第555章 84年的春天
第556章 84年的春天
元宵節結束了，年也就過完了，航空發動機實驗結束了，紅星聯合體再次回到了正常的軌跡，無數員工忙碌在自己的崗位上，給紅星聯合體這列疾馳前行的火車增添著燃料。
所謂春節，就是迎接春天的節日，而隨著春節的結束，氣溫開始逐漸變暖，
春天悄悄的來了。
「稍息！立正！」
「開始報數！」
山谷兩側，是怪石鱗的山頭，山谷寬度不過四五百米的樣子，隨處可見的突兀岩石、巨大的石礫、以及一些乾枯的胡楊、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動物的骨頭。
雖然時間已經來到了四月份，但是這裡海拔高比較高，也遠離大海深入內陸，導致溫暖的春風且還未吹過來，一整天的時間裡，這裡絕大部分的時間，氣溫還是低於零度的，哪怕沒有了那捲著雪沫子如同刀子一般的刺骨寒風，但是棉衣棉褲依然也是不能少的，否則很快就會凍傷，甚至是截肢。
「一！二！三！四！五！」
此時此刻，山谷的空地位置正在進行點名活動，而縱觀整個山谷，只見山谷最中間的位置，從東邊已經有一條路的形延伸了過來，地面被下挖了至少一米的深度，寬度達到了三個標準車道的寬度，遠處已經開始回填路基，內容包括混凝土和大塊的石頭，至於近處則還是如同溝渠一般，在這條路基雛形的溝渠兩側，有各種帳篷、各種施工器械和工程車輛，各種各樣的物資，包括混凝土等。
空地上，點名的人數超過了百人，這些人年紀看起來都在二十歲左右，穿著軍綠色的棉衣棉褲，頭頂戴著軍綠色的棉帽子，脖子上掛著棉手套的帶子，乍一看還以為是一支軍隊，但是細細打量的話，就會發現他們並不是軍隊，因為身上沒有任何代表土兵的符號，反而胳膊和胸口有紅星聯合體的標誌。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終於，在短暫的時間之後，報數活動結束了，現場一共一百二十五個年輕人，他們努力的挺拔著身姿，似乎生怕被別人以為是軟蛋孬種，目光看起來也很堅定，但是更多的則是屬於青少年的稚嫩，此時他們看著面前不遠處，那裡堆著幾個木頭箱子，上面站著一個同樣穿著軍綠色棉衣棉襖的中年人。
「首先，歡迎這些年輕的小伙子們，來到這高原戈壁，為祖國的偉大建設，
拋頭顱灑熱血！」
「歡迎你們，來到東巴陸地通道公路項目，第113丁標段！」
「歡迎你們的到來！」
伴隨著中年人的聲音，頓時現場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這些年輕人們看起來都非常激動，哪怕因為寒風臉頰紅彤彤，但是也無法掩蓋他們臉上的喜悅，以及眼神中的興奮，同時在這群年輕人周圍，還有至少二百多圍觀的人，這些人也都是軍綠色的棉衣棉褲打扮，只不過他們的衣服看起來更加的陳舊一些，甚至上面是補丁補丁的狀態，不像年輕人的那些新，同時他們的歲數看起來也普遍稍微要大那麼一點，起碼都在二十多歲，甚至是三十多歲、四十來歲的也有不少。
「！」
「為了祖國建設添磚加瓦！」
「紅星聯合體！」
伴隨著熱烈的掌聲，現場年輕人們歡呼一片，而在四周的圍觀人群中，他們一邊鼓掌一邊彼此之間低語交談著：
「看到了嗎？那是我弟弟。」
「哈，個頭不錯，看起來挺有勁兒。」
「我兒子這次也過來了，就是那個戴眼鏡的，眼鏡還是廠里給配的，之前老說看不清。」
「我看能當測量員，看起來就挺會讀書的。」
「看肯定的，中考成績好著呢！只是去年下地幹活兒跌到了，耽誤了孩子。
「嗨，這就是命，去年要是走了高中走了中專，也輪不到你來這裡啊！」
「是啊！是啊！這裡只要實習三個月，過了就是咱們聯合體的正式員工了，
不比讀書強？」
「可不是，這就是命啊！哈哈哈。」
「哎，也不知道我妹子能分到什麼崗位，總不能去攪拌站吧？」
「她是什麼文化啊？完小？還是初中？」
「你們悄悄的，隊長要講話了，聽都聽不到.：：：，
議論聲的聲音不絕於耳，嗡嗡嗡的像是三千隻鴨子在叫喚，但是從他們的聲音中不難聽出來，他們之中的一些人，似乎和那些年輕人有一些親戚關係。
與此同時，就在圍觀的人群仔細打量那些年輕人的時候，那些年輕人也在打量著四周的人群，不少人目光中還有一些探尋，似乎在尋找什麼，尤其是在人群的右側邊緣，還有七個女生。
「看到了！看到了！樂樂，那是你哥吧？和照片一模一樣。」
「是，是啊！哥！哥！哥！」
「你別喊了，他看到你了，他聽不到的！」
「對了，你說你哥在哪個隊來著？」
「運輸隊，她都說了八百遍了，她哥會開大卡車。」
「啊，那可真厲害啊！」
現場嘈嘈雜雜，那幾個女生眉飛色舞的議論著什麼，目光不斷的朝著人群中望去。
而已經注意到了這一幕的站在前面的眾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在片刻的嘈雜之後，再次舉起了手裡的桶狀大喇叭，對著人群喊道：
「大家安靜！安靜！」
伴隨著他的聲音，現場逐漸安靜了下來，等幾乎鴉雀無聲之後，中年人笑著說道：
「接下來，我就長話短說。」
「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大家熾熱的情感，因為大家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兄長，
父親、或者其他的長輩、又或者是平輩的兄弟、夥伴等等。」
「而這，也是絕大部分大傢伙兒能來到這裡的原因。」
「你們是受到了紅星聯合體內部員工引薦，並且通過了多重考核，接收到了邀請書，並且也願意加入紅星聯合體的人，是紅星聯合體的新一代，是我們的未來。」
中年人聲音通過那個簡陋的金屬擴音器傳遍了現場，最終被山谷的風吹散，
而現場的年輕人也從最初的激動中冷靜了下來，安靜的聽著台上的中年人講話。
正如他所言，自己等人的前來，是受到了「邀請」。
而一切的根源就是，紅星聯合體又又又一次的人員不足了，而這次人員不足的領域，主要就是這條陸地通道的施工項目，無論是司機、技術員、技術工人、
普通力工、甚至是廚房的伙夫，全都出現了人員的不足，其實根本的問題就是，
哪怕當初已經極大的高估了這條路的修建難度，可事實還是證明，曾經的高估還是低估了，在缺乏先進和高效工程機械的基礎上，再加上冬季的土地封凍，導致施工的進度舉步維艱，難度簡直超乎想像，再加上日益緊張的施工周期，擴大施工規模，是不得不選擇的辦法。
至於擴大施工規模的辦法，根本就是人員，哪怕紅星聯合體已經派遣了原本預計中過量的人員，但是最終還是不夠用，並且受到這個問題困擾的，不只是紅星聯合體，還有其他的承擔的施工單位，甚至他們的情況比紅星聯合體還要糟糕，因為紅星聯合體有錢，所以工程機械比較多，尤其是紅星聯合體自己生產的工程機械，一邊測試一邊使用，但是他們那邊，設備更少，人員需求更大。
最終，在工期的督促之下，大家都只能想方設法的開始擴招人手，畢竟工程進度是第一位的。
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
相對於其他的單位，紅星聯合體工程部的規模要小不少，工人的儲備也不夠，而且這個時代又不存在什麼農民工，不是說去街上大喊一聲，馬上就能拉來一大群工人，所以其他的單位，都採取了集中力量搞攻堅的辦法，也就是從其他的施工地點，調集工人過來。
但是紅星聯合體工程部規模小，其他的施工任務幾乎都是紅星聯合體自己的擴建工程，而這些工程不能耽擱，就算是能擠出來一部分人，也不能滿足這邊的人員缺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著急上火了，同時問題也報給了王燁。
到了王燁這裡，說實話王燁也挺撓頭的，一來是王燁也沒有考慮到，那邊對於人員的需求量居然這麼大，二來是王燁覺得很離譜，國內這麼多人口，就業問題這麼嚴峻，現如今卻能出現招募不到工人的情況，簡直是離譜，太難以想像了。
然而，不管怎麼說，問題既然出現了，那就要解決。
最後開了一天會，確定了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就是繼續找部隊要人，畢竟工程兵還多，鐵道的工程人員更多，想必要上一些人不是什麼問題，問題可能在於需要走一走周期流程什麼的，第二個方案就是舉薦制的招募，現如今紅星聯合體的科學家、科研人員、工程師、工人們，絕大部分都是拖家帶口的在紅星聯合體工作，最普通的情況就是，家裡的一口子是研究員，另外一個在車間裡做普工，孩子在紅星的學校裡面讀書，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最後直接考紅星工業學院，畢業後繼續在紅星聯合體幹活兒。
但是，這是這些家庭的情況，至於那些後招募來的轉業的士兵們，都是自己在聯合體工作。
於是王燁大筆一揮，讓他們綜合舉薦一個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前來聯合體上班，此舉一出，瞬間受到了極熱烈的好評，哪怕被舉薦的人需要經過多重考核，甚至還有使用期限，但是他們依然非常的高興，畢竟絕大部分轉業士兵的家人，也都是農民身份，而如果通過了試用，那麼就會成為紅星聯合體的正式員工，就算只是最最最普通的工人，那也是聯合體的正式工人，吃的是「供應糧」，掙的的津貼。
再說了，萬一以後聯合體業務繼續擴大，還有這種舉薦的機會，豈不是還能舉薦？
總之，最後這兩個方案同時開始，部隊那邊也是傾力配合，至於舉薦這邊大家也是熱情高漲，很多大量的人員被聚集了起來，經過各種的考察之後，篩選了其中學歷較高、學習能力較強、或者說話做事頗有章程、具有培養價值的年輕人以外，那些學習水平普通的年輕人們，都被發送到了前線工地。
等待他們的，是艱苦的勞動，也是一場巨大的考試。
「所以，我有幾點要求，咱們把醜話說到前頭。」
「第一，那就是服從命令！」
「咱們雖然不是部隊，但是咱們的工程部門，曾經就是部隊，現如今依然保持著部隊的作風，我們一切都以服從命令為根本，因為工程就是萬眾一心的事業。」
「只有所有人都服從命令調配，我們才能力往一處使...．
空地上，那中年人拿著鐵皮大喇叭，對著在場的這些年輕人大聲的如此喊道，而這些年輕人聆聽的非常仔細，因為他們誰都不想，成為那個被勸退回去的人，想想前幾天臨走時全村老少項目的目光，這個臉誰也丟不起，更不敢辜負了自己老爹老娘的期待，還有舉薦人的信任。
「是！」
當講話結束，應答的聲音如同雷震。
最終，這些年輕人被各自的領隊帶領，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帳篷，開始屬於他們的工作，而絕大部分人的工作，其實都偏向於技術領域，因為對於紅星聯合體來說，他們是年輕人，他們哪怕資質和教育水平比較一般，但是這也不代表他們完全沒有價值，他們依然是值得培養的，只不過是方向不同。
他們可能做不了科學家，但是不代表他們做不了技術員。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下午時分。
短暫的溫熱褪去，狂風再次席捲了整個山谷，空氣變得昏黃，能見度不足二十米，而這些年輕人們，已經冒著寒風三三五五，在他們的「老師」或者「班長」、「隊長」的帶領下，奔赴各自的崗位開始工作了。
元宵節結束了，年也就過完了，航空發動機實驗結束了，紅星聯合體再次回到了正常的軌跡，無數員工忙碌在自己的崗位上，給紅星聯合體這列疾馳前行的火車增添著燃料。
所謂春節，就是迎接春天的節日，而隨著春節的結束，氣溫開始逐漸變暖，
春天悄悄的來了。
「稍息！立正！」
「開始報數！」
山谷兩側，是怪石鱗的山頭，山谷寬度不過四五百米的樣子，隨處可見的突兀岩石、巨大的石礫、以及一些乾枯的胡楊、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動物的骨頭。
雖然時間已經來到了四月份，但是這裡海拔高比較高，也遠離大海深入內陸，導致溫暖的春風且還未吹過來，一整天的時間裡，這裡絕大部分的時間，氣溫還是低於零度的，哪怕沒有了那捲著雪沫子如同刀子一般的刺骨寒風，但是棉衣棉褲依然也是不能少的，否則很快就會凍傷，甚至是截肢。
「一！二！三！四！五！」
此時此刻，山谷的空地位置正在進行點名活動，而縱觀整個山谷，只見山谷最中間的位置，從東邊已經有一條路的形延伸了過來，地面被下挖了至少一米的深度，寬度達到了三個標準車道的寬度，遠處已經開始回填路基，內容包括混凝土和大塊的石頭，至於近處則還是如同溝渠一般，在這條路基雛形的溝渠兩側，有各種帳篷、各種施工器械和工程車輛，各種各樣的物資，包括混凝土等。
空地上，點名的人數超過了百人，這些人年紀看起來都在二十歲左右，穿著軍綠色的棉衣棉褲，頭頂戴著軍綠色的棉帽子，脖子上掛著棉手套的帶子，乍一看還以為是一支軍隊，但是細細打量的話，就會發現他們並不是軍隊，因為身上沒有任何代表土兵的符號，反而胳膊和胸口有紅星聯合體的標誌。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終於，在短暫的時間之後，報數活動結束了，現場一共一百二十五個年輕人，他們努力的挺拔著身姿，似乎生怕被別人以為是軟蛋孬種，目光看起來也很堅定，但是更多的則是屬於青少年的稚嫩，此時他們看著面前不遠處，那裡堆著幾個木頭箱子，上面站著一個同樣穿著軍綠色棉衣棉襖的中年人。
「首先，歡迎這些年輕的小伙子們，來到這高原戈壁，為祖國的偉大建設，
拋頭顱灑熱血！」
「歡迎你們，來到東巴陸地通道公路項目，第113丁標段！」
「歡迎你們的到來！」
伴隨著中年人的聲音，頓時現場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這些年輕人們看起來都非常激動，哪怕因為寒風臉頰紅彤彤，但是也無法掩蓋他們臉上的喜悅，以及眼神中的興奮，同時在這群年輕人周圍，還有至少二百多圍觀的人，這些人也都是軍綠色的棉衣棉褲打扮，只不過他們的衣服看起來更加的陳舊一些，甚至上面是補丁補丁的狀態，不像年輕人的那些新，同時他們的歲數看起來也普遍稍微要大那麼一點，起碼都在二十多歲，甚至是三十多歲、四十來歲的也有不少。
「！」
「為了祖國建設添磚加瓦！」
「紅星聯合體！」
伴隨著熱烈的掌聲，現場年輕人們歡呼一片，而在四周的圍觀人群中，他們一邊鼓掌一邊彼此之間低語交談著：
「看到了嗎？那是我弟弟。」
「哈，個頭不錯，看起來挺有勁兒。」
「我兒子這次也過來了，就是那個戴眼鏡的，眼鏡還是廠里給配的，之前老說看不清。」
「我看能當測量員，看起來就挺會讀書的。」
「看肯定的，中考成績好著呢！只是去年下地幹活兒跌到了，耽誤了孩子。
「嗨，這就是命，去年要是走了高中走了中專，也輪不到你來這裡啊！」
「是啊！是啊！這裡只要實習三個月，過了就是咱們聯合體的正式員工了，
不比讀書強？」
「可不是，這就是命啊！哈哈哈。」
「哎，也不知道我妹子能分到什麼崗位，總不能去攪拌站吧？」
「她是什麼文化啊？完小？還是初中？」
「你們悄悄的，隊長要講話了，聽都聽不到.：：：，
議論聲的聲音不絕於耳，嗡嗡嗡的像是三千隻鴨子在叫喚，但是從他們的聲音中不難聽出來，他們之中的一些人，似乎和那些年輕人有一些親戚關係。
與此同時，就在圍觀的人群仔細打量那些年輕人的時候，那些年輕人也在打量著四周的人群，不少人目光中還有一些探尋，似乎在尋找什麼，尤其是在人群的右側邊緣，還有七個女生。
「看到了！看到了！樂樂，那是你哥吧？和照片一模一樣。」
「是，是啊！哥！哥！哥！」
「你別喊了，他看到你了，他聽不到的！」
「對了，你說你哥在哪個隊來著？」
「運輸隊，她都說了八百遍了，她哥會開大卡車。」
「啊，那可真厲害啊！」
現場嘈嘈雜雜，那幾個女生眉飛色舞的議論著什麼，目光不斷的朝著人群中望去。
而已經注意到了這一幕的站在前面的眾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在片刻的嘈雜之後，再次舉起了手裡的桶狀大喇叭，對著人群喊道：
「大家安靜！安靜！」
伴隨著他的聲音，現場逐漸安靜了下來，等幾乎鴉雀無聲之後，中年人笑著說道：
「接下來，我就長話短說。」
「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大家熾熱的情感，因為大家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兄長，
父親、或者其他的長輩、又或者是平輩的兄弟、夥伴等等。」
「而這，也是絕大部分大傢伙兒能來到這裡的原因。」
「你們是受到了紅星聯合體內部員工引薦，並且通過了多重考核，接收到了邀請書，並且也願意加入紅星聯合體的人，是紅星聯合體的新一代，是我們的未來。」
中年人聲音通過那個簡陋的金屬擴音器傳遍了現場，最終被山谷的風吹散，
而現場的年輕人也從最初的激動中冷靜了下來，安靜的聽著台上的中年人講話。
正如他所言，自己等人的前來，是受到了「邀請」。
而一切的根源就是，紅星聯合體又又又一次的人員不足了，而這次人員不足的領域，主要就是這條陸地通道的施工項目，無論是司機、技術員、技術工人、
普通力工、甚至是廚房的伙夫，全都出現了人員的不足，其實根本的問題就是，
哪怕當初已經極大的高估了這條路的修建難度，可事實還是證明，曾經的高估還是低估了，在缺乏先進和高效工程機械的基礎上，再加上冬季的土地封凍，導致施工的進度舉步維艱，難度簡直超乎想像，再加上日益緊張的施工周期，擴大施工規模，是不得不選擇的辦法。
至於擴大施工規模的辦法，根本就是人員，哪怕紅星聯合體已經派遣了原本預計中過量的人員，但是最終還是不夠用，並且受到這個問題困擾的，不只是紅星聯合體，還有其他的承擔的施工單位，甚至他們的情況比紅星聯合體還要糟糕，因為紅星聯合體有錢，所以工程機械比較多，尤其是紅星聯合體自己生產的工程機械，一邊測試一邊使用，但是他們那邊，設備更少，人員需求更大。
最終，在工期的督促之下，大家都只能想方設法的開始擴招人手，畢竟工程進度是第一位的。
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
相對於其他的單位，紅星聯合體工程部的規模要小不少，工人的儲備也不夠，而且這個時代又不存在什麼農民工，不是說去街上大喊一聲，馬上就能拉來一大群工人，所以其他的單位，都採取了集中力量搞攻堅的辦法，也就是從其他的施工地點，調集工人過來。
但是紅星聯合體工程部規模小，其他的施工任務幾乎都是紅星聯合體自己的擴建工程，而這些工程不能耽擱，就算是能擠出來一部分人，也不能滿足這邊的人員缺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著急上火了，同時問題也報給了王燁。
到了王燁這裡，說實話王燁也挺撓頭的，一來是王燁也沒有考慮到，那邊對於人員的需求量居然這麼大，二來是王燁覺得很離譜，國內這麼多人口，就業問題這麼嚴峻，現如今卻能出現招募不到工人的情況，簡直是離譜，太難以想像了。
然而，不管怎麼說，問題既然出現了，那就要解決。
最後開了一天會，確定了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就是繼續找部隊要人，畢竟工程兵還多，鐵道的工程人員更多，想必要上一些人不是什麼問題，問題可能在於需要走一走周期流程什麼的，第二個方案就是舉薦制的招募，現如今紅星聯合體的科學家、科研人員、工程師、工人們，絕大部分都是拖家帶口的在紅星聯合體工作，最普通的情況就是，家裡的一口子是研究員，另外一個在車間裡做普工，孩子在紅星的學校裡面讀書，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最後直接考紅星工業學院，畢業後繼續在紅星聯合體幹活兒。
但是，這是這些家庭的情況，至於那些後招募來的轉業的士兵們，都是自己在聯合體工作。
於是王燁大筆一揮，讓他們綜合舉薦一個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前來聯合體上班，此舉一出，瞬間受到了極熱烈的好評，哪怕被舉薦的人需要經過多重考核，甚至還有使用期限，但是他們依然非常的高興，畢竟絕大部分轉業士兵的家人，也都是農民身份，而如果通過了試用，那麼就會成為紅星聯合體的正式員工，就算只是最最最普通的工人，那也是聯合體的正式工人，吃的是「供應糧」，掙的的津貼。
再說了，萬一以後聯合體業務繼續擴大，還有這種舉薦的機會，豈不是還能舉薦？
總之，最後這兩個方案同時開始，部隊那邊也是傾力配合，至於舉薦這邊大家也是熱情高漲，很多大量的人員被聚集了起來，經過各種的考察之後，篩選了其中學歷較高、學習能力較強、或者說話做事頗有章程、具有培養價值的年輕人以外，那些學習水平普通的年輕人們，都被發送到了前線工地。
等待他們的，是艱苦的勞動，也是一場巨大的考試。
「所以，我有幾點要求，咱們把醜話說到前頭。」
「第一，那就是服從命令！」
「咱們雖然不是部隊，但是咱們的工程部門，曾經就是部隊，現如今依然保持著部隊的作風，我們一切都以服從命令為根本，因為工程就是萬眾一心的事業。」
「只有所有人都服從命令調配，我們才能力往一處使...．
空地上，那中年人拿著鐵皮大喇叭，對著在場的這些年輕人大聲的如此喊道，而這些年輕人聆聽的非常仔細，因為他們誰都不想，成為那個被勸退回去的人，想想前幾天臨走時全村老少項目的目光，這個臉誰也丟不起，更不敢辜負了自己老爹老娘的期待，還有舉薦人的信任。
「是！」
當講話結束，應答的聲音如同雷震。
最終，這些年輕人被各自的領隊帶領，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帳篷，開始屬於他們的工作，而絕大部分人的工作，其實都偏向於技術領域，因為對於紅星聯合體來說，他們是年輕人，他們哪怕資質和教育水平比較一般，但是這也不代表他們完全沒有價值，他們依然是值得培養的，只不過是方向不同。
他們可能做不了科學家，但是不代表他們做不了技術員。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下午時分。
短暫的溫熱褪去，狂風再次席捲了整個山谷，空氣變得昏黃，能見度不足二十米，而這些年輕人們，已經冒著寒風三三五五，在他們的「老師」或者「班長」、「隊長」的帶領下，奔赴各自的崗位開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