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線索
剁、剁、剁……
軋鋼廠二食堂里，剁菜聲猶如一首曲子，時而急促，時而舒緩，不同的食材在何雨柱的菜刀下變成了各種適合烹飪的形狀。
食堂女工柳蘭趴在桌子上，不錯眼地看著何雨柱切菜，心裡十分的羨慕……如果她有這份廚藝，不用扒上領導的床也會有一個好工作。
「就何師傅這份兒刀功，國宴大廚也不過如此了。」臨時工馬華走過來說道。
馬華也是走後門進的食堂，什麼時候轉正不好說，但小伙兒今年才17歲，外面像他這個年齡的男青年很多都是街流子呢，雖然掙錢不多，但足夠自己嚼用了。
「那你還不趕緊拜傻柱為師？學會這手廚藝，你這一輩子都不愁吃喝了。」柳蘭說道。
「我倒是想啊，可何師傅說了，等我轉正再說。」
馬華有些沮喪，但旋即又振奮起來：「再過半年我就轉正了，到那時我一定求何師傅收下我。」
「你……」
柳蘭看馬華那模樣就有些不忿，想潑他一盆冷水，但何雨柱突然將菜刀往菜板上一拍……一聲響，將廚房裡的眾人都嚇了一跳，目光都向何雨柱那邊兒望去。
「各位，我今天跟大家說一件事兒啊。」
何雨柱看了眾人一眼，看似威嚴，其實心裡頗有幾分忐忑：「從今天起，各位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一聲『何師傅』，但誰也不許再叫我的外號！
當然，你們就是叫了，我也不能打人，但對不住了，那我也叫你們外號……沒有？不要緊，誰叫我給誰起外號，男的全是『王八』，女的全是『養.漢.的』，到時候壞了大傢伙兒的和氣可就別怪我了。」
「傻……那個何雨柱，你這是為什麼啊？突然開竅了？」有人笑著問道。
「可以這麼說。」
何雨柱笑呵呵地說道：「就是突然開竅了，領導那兒咱沒辦法，只能慢慢再說了，可大傢伙兒都是工人，憑什麼我叫你們名字，你們叫我的外號？不平等嘛。從現在開始，都叫我名字，各位要是有機會的話，幫我往外傳一傳……謝謝了！」
看到何雨柱不像是玩虛的，眾人也都接受了……不叫人家外號又不會死人，要是被何雨柱那個毒舌起個外號，說不定得噁心一輩子。
……
巡查組一共十八個人，因為要兩班倒，白班一般是保持10個人，晚班保持8個人，每兩個人為一組，相互間也好有個支援。
因為李逸是新來的，他準備跟組裡每個人都出去巡一次街，主要目的除了彼此混個臉熟之外，他也是想對每個同事有個更為準確的了解，而不是僅僅限於檔案資料。
今天和李逸搭檔的是一位老巡警，名叫付春運，解.放.前就在警察局幹了，後來因為他的表現不錯，就留用了，但為人十分謹慎，訥於言談。
「老付，今天又是你當班？」
一個剃頭鋪子的老闆出來倒水，看到付春運，很是熟稔地問道：「這位小同志是誰？你徒弟？」
「老胡，別看你姓胡，可不代表著你就可以胡說八道！」
付春運一翹大拇指：「這位，是我們所新任的巡查組組長，李逸李組長。嗯，李組長，這位是胡記理髮店的私方經理胡發茂。」
胡發茂？
這名起得真夠絕的。
李逸此時也從車上下來，笑著跟這個胡發茂打招呼：「胡經理。」
「哎喲，什麼胡經理不胡經理的，我就是一個剃頭匠，你就叫我老胡就行了。」胡發茂笑得有些諂媚。
他在這條街上討生活不是一、兩天了，深知道這些巡警的難纏……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些巡警就是那小鬼。
當然，現在是新社會了，這些巡警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吃、拿、卡、要，但有一點，如果你對他們不尊敬著點兒，那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人家到得晚一些，你也無話可說……所以說，有些話流傳千載，不是沒有理由的。
「老胡，知道前兩天那樁案子吧？」付春運問道。
李逸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關於那樁刀美娟被殺案目前已經陷入了僵局——這個刀美娟『乾淨』的令人髮指，找不到朋友、工友、工作的地方、親人，這個人仿佛憑空來到這個世界上似的，無論是情報組還是偵查組，都找不到進一步線索，只要將刀美娟的照片下發，由巡查組負責這方面的線索偵詢工作。
李逸是有意離這案子遠一些，所以他的工作只是例行公事，但沒想到付春運居然這麼上心。
「知道。」
胡發茂一臉的不在意，「像那種站街女就算死了也沒人理，有你們幫著她辦喪事，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嗯？
李逸和付春運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喜色。
「老胡，你認識那個女人？」付春運問道。
「呸呸呸！」
胡發茂一聽，頓時有些緊張，四周張望了一眼，低聲對付春運說道：「付同志，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我可沒做過那女人的生意，只是見過而已。」
「老胡，只要你不是兇手就別緊張，我們只是收集那個刀美娟的信息。」
付春運見李逸已經拿出了本子，向胡發茂說道：「你都知道她一些什麼情況，慢慢說。」
胡發茂聞言頓時鬆了口氣，說道：「刀美娟原本是麗春院的姐兒，後來正府不是不讓做了嘛，她也找了份工作……可你們也知道，像她那種出身的人怎麼可能過普普通通的工作？後來她就偷偷出來招攬客人，結果被單位發現開除了。這樣一來，她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艷幟大張，幹了有幾年了。
不過，上個月我在深木家具坊看見她在那兒，就跟她搭了幾句話，聽說她居然在那個家具坊工作，當時我還覺得稀奇，可現在……」
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也不知道是惋惜什麼。
「就這些？」李逸問道。
「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胡發茂就差指天誓地的發誓了。
「你看看，要是沒錯的話就簽個字。」
李逸將本子遞了過去。
「李同志，我不認識字。」胡發茂難為情地說道。
「按個手印就行了。」旁邊的付春運說道。
胡發茂連忙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軋鋼廠二食堂里，剁菜聲猶如一首曲子，時而急促，時而舒緩，不同的食材在何雨柱的菜刀下變成了各種適合烹飪的形狀。
食堂女工柳蘭趴在桌子上，不錯眼地看著何雨柱切菜，心裡十分的羨慕……如果她有這份廚藝，不用扒上領導的床也會有一個好工作。
「就何師傅這份兒刀功，國宴大廚也不過如此了。」臨時工馬華走過來說道。
馬華也是走後門進的食堂，什麼時候轉正不好說，但小伙兒今年才17歲，外面像他這個年齡的男青年很多都是街流子呢，雖然掙錢不多，但足夠自己嚼用了。
「那你還不趕緊拜傻柱為師？學會這手廚藝，你這一輩子都不愁吃喝了。」柳蘭說道。
「我倒是想啊，可何師傅說了，等我轉正再說。」
馬華有些沮喪，但旋即又振奮起來：「再過半年我就轉正了，到那時我一定求何師傅收下我。」
「你……」
柳蘭看馬華那模樣就有些不忿，想潑他一盆冷水，但何雨柱突然將菜刀往菜板上一拍……一聲響，將廚房裡的眾人都嚇了一跳，目光都向何雨柱那邊兒望去。
「各位，我今天跟大家說一件事兒啊。」
何雨柱看了眾人一眼，看似威嚴，其實心裡頗有幾分忐忑：「從今天起，各位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一聲『何師傅』，但誰也不許再叫我的外號！
當然，你們就是叫了，我也不能打人，但對不住了，那我也叫你們外號……沒有？不要緊，誰叫我給誰起外號，男的全是『王八』，女的全是『養.漢.的』，到時候壞了大傢伙兒的和氣可就別怪我了。」
「傻……那個何雨柱，你這是為什麼啊？突然開竅了？」有人笑著問道。
「可以這麼說。」
何雨柱笑呵呵地說道：「就是突然開竅了，領導那兒咱沒辦法，只能慢慢再說了，可大傢伙兒都是工人，憑什麼我叫你們名字，你們叫我的外號？不平等嘛。從現在開始，都叫我名字，各位要是有機會的話，幫我往外傳一傳……謝謝了！」
看到何雨柱不像是玩虛的，眾人也都接受了……不叫人家外號又不會死人，要是被何雨柱那個毒舌起個外號，說不定得噁心一輩子。
……
巡查組一共十八個人，因為要兩班倒，白班一般是保持10個人，晚班保持8個人，每兩個人為一組，相互間也好有個支援。
因為李逸是新來的，他準備跟組裡每個人都出去巡一次街，主要目的除了彼此混個臉熟之外，他也是想對每個同事有個更為準確的了解，而不是僅僅限於檔案資料。
今天和李逸搭檔的是一位老巡警，名叫付春運，解.放.前就在警察局幹了，後來因為他的表現不錯，就留用了，但為人十分謹慎，訥於言談。
「老付，今天又是你當班？」
一個剃頭鋪子的老闆出來倒水，看到付春運，很是熟稔地問道：「這位小同志是誰？你徒弟？」
「老胡，別看你姓胡，可不代表著你就可以胡說八道！」
付春運一翹大拇指：「這位，是我們所新任的巡查組組長，李逸李組長。嗯，李組長，這位是胡記理髮店的私方經理胡發茂。」
胡發茂？
這名起得真夠絕的。
李逸此時也從車上下來，笑著跟這個胡發茂打招呼：「胡經理。」
「哎喲，什麼胡經理不胡經理的，我就是一個剃頭匠，你就叫我老胡就行了。」胡發茂笑得有些諂媚。
他在這條街上討生活不是一、兩天了，深知道這些巡警的難纏……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些巡警就是那小鬼。
當然，現在是新社會了，這些巡警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吃、拿、卡、要，但有一點，如果你對他們不尊敬著點兒，那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人家到得晚一些，你也無話可說……所以說，有些話流傳千載，不是沒有理由的。
「老胡，知道前兩天那樁案子吧？」付春運問道。
李逸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關於那樁刀美娟被殺案目前已經陷入了僵局——這個刀美娟『乾淨』的令人髮指，找不到朋友、工友、工作的地方、親人，這個人仿佛憑空來到這個世界上似的，無論是情報組還是偵查組，都找不到進一步線索，只要將刀美娟的照片下發，由巡查組負責這方面的線索偵詢工作。
李逸是有意離這案子遠一些，所以他的工作只是例行公事，但沒想到付春運居然這麼上心。
「知道。」
胡發茂一臉的不在意，「像那種站街女就算死了也沒人理，有你們幫著她辦喪事，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嗯？
李逸和付春運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喜色。
「老胡，你認識那個女人？」付春運問道。
「呸呸呸！」
胡發茂一聽，頓時有些緊張，四周張望了一眼，低聲對付春運說道：「付同志，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我可沒做過那女人的生意，只是見過而已。」
「老胡，只要你不是兇手就別緊張，我們只是收集那個刀美娟的信息。」
付春運見李逸已經拿出了本子，向胡發茂說道：「你都知道她一些什麼情況，慢慢說。」
胡發茂聞言頓時鬆了口氣，說道：「刀美娟原本是麗春院的姐兒，後來正府不是不讓做了嘛，她也找了份工作……可你們也知道，像她那種出身的人怎麼可能過普普通通的工作？後來她就偷偷出來招攬客人，結果被單位發現開除了。這樣一來，她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艷幟大張，幹了有幾年了。
不過，上個月我在深木家具坊看見她在那兒，就跟她搭了幾句話，聽說她居然在那個家具坊工作，當時我還覺得稀奇，可現在……」
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也不知道是惋惜什麼。
「就這些？」李逸問道。
「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胡發茂就差指天誓地的發誓了。
「你看看，要是沒錯的話就簽個字。」
李逸將本子遞了過去。
「李同志，我不認識字。」胡發茂難為情地說道。
「按個手印就行了。」旁邊的付春運說道。
胡發茂連忙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