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周算盤欲哭無淚
「周董事，是我，周雙文。」
「哦？還有何事？」
「周董事，對方……對方……。」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這……是這樣的，對方不願意接受我們免費運送，一定要付運費。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噢，……金公館你都不知道嗎？也是，……鄉下犄角旮旯兒知道什麼？你也別多嘴了，儘管聽他吩咐就是，不過，關係到錢的事情，你先給我打電話通個氣，明白嗎？」
「是，是！我明白了，周董事，你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呃……他帶了多少大洋收布？」
「五千大洋，是鹽業銀行的銀票。」
「哦？……行了，等我想起來再問你。」
……。
對方把電話掛了。
周算盤緩緩放下話筒，他摸著嘴巴沉思一下，朝身在四九城的周村布行會長李會長打了過去。
「誰啊？」
「三大爺，是我，周算盤。」
「哦？……你小子有什麼事情？」
「三大爺，我向你打聽個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金公館？」
「金公館？哎喲，……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小子發什麼癔症？」
「不，咱們周村來了一個替金公館辦事的人！好傢夥，一出手就是五千大洋，我好多年都沒有見過這種大財主了。你說……。」
「雙文，你想幹什麼？……你瘋了？知道金公館是什麼地方嗎？……娘的，把你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我……我哪敢啊？人家認識天壇的周爺呢！」
「娘的！你也是個糊塗蟲，既然是周爺介紹的人也敢做小動作！當人家是傻子？」
「沒，真沒有！我只是好奇這人底細，這才打電話問一問。三大爺，我真的什麼也沒幹。」
「他娘的，我有些不放心你這傢伙。我馬上回來，你等著，你膽敢多一個非分之想，我把你的狗皮扒了。」
……。
周算盤欲哭無淚放下電話，他呆了呆，之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承認當時看到那五千大洋銀票之後，內心忽然有一絲動搖。
這也是僅僅一瞬間的貪念，之後也瞬間熄滅了。
四九城周爺周董事，這是一座大山，一根手指都能把他捏死。
對方認識周爺，表面就不怕他周算盤手段。
果然是……送上門的買賣，往往是最難做的。
周算盤收拾了心情，他急忙出了辦公室，關了房門朝樓下迅疾而來。
等到了大堂，洋行人員都圍了一圈，等待著周算盤發號施令。
「準備現銀，收布，質量上等布，價格一尺九分，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明白就去準備，留兩人大堂值班，其他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丟了我的臉。」
……。
「爺，人來了！帶了不少東西呢！」勇子急忙從外面進來回稟。
「哦？」馮保亮皺眉。
片刻過後，周算盤帶領一眾人陸續入內，他後面這些人是洋行人員，這些人手中托著木盤子，上面放著毛巾，香水，香皂，毛巾，牙刷，牙膏，高腳杯，洋酒，茶葉等。
這些東西不算多，西洋儀式感滿滿的。
這發生在眼下時代啊！
看來，這周算盤周經理被德國人該死的儀式禮節帶壞了。
東西放下之後，這些人排成一排，朝馮保亮請安。
馮保亮一笑，讓文三賞這些人一些大子兒。
文三從手提箱裡面抓了一把銅板，陸續塞給這些人。
賞完，周算盤一揮手，這些洋行員工一臉高興去了。
「馮公子，外面已經準備好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周算盤躬身詢問。
馮保亮一笑，掐滅了菸頭，朝周算盤道：「魯地鬧響馬，我來一趟也不容易，準備四下瞧瞧，尤其是貴處的染坊，想要見識一下。不過，也不急，等看了各家的布再說。」
周算盤聽到響馬兩個字，心中一突，他急忙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對，對！馮公子考慮周到，等看了布也不遲。」
馮保亮見周算盤神態有異色，便微笑背靠沙發上，詢問對方，「周經理，可介紹一番貴地染坊人才嗎？」
「好，好！……說起染坊，我們周村的大昌最為有名，再一個是四海，還有德隆，鴻源，寶祥等。馮公子，我一個個介紹大家認識您，您放心，他們是我們周村最有名的染坊，經驗老道，手藝達到了爐火純青地步了。」周算盤略有得意道。
「好，好！看來，我沒有白跑一趟，認識周經理真是緣分。哈哈，周經理，請喝茶。」馮保亮大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禮和洋行，大堂。
周村布行李副會長一行人疾行步入。
「周算盤呢？出來。」李副會長一進大堂，朝裡面櫃檯大喊。
只是……等他看清楚只有兩人之後，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他們一行人來到洋行後院，果然，這裡擺起了收購布匹的場子。
那雨棚架了起來，那木板一片片鋪在裡面，那長桌擺滿了算盤，筆墨紙張等。
「李副會長！」
「李副會長！」洋行的人急忙朝李副會長打招呼。
李副會長正要詢問周算盤在哪裡，忽然，有人拉了他衣角，他皺眉回頭，餘光發現周算盤一臉卑微笑容陪同著三名衣裝不凡的小公子哥走了下來。
年長的在最後面，背著雙手四下張望，一副倨傲樣子。
中間是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孩子，低頭跟在那名氣度不凡的公子哥身邊，這像是個跟隨小廝。
最前方那正主一臉輕鬆神色，腳步不緊不慢的，仿佛閒庭信步一般。
李副會長見了，二話不說，急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見過馮少爺！」李副會長立正打了個千兒，面露恭敬之色。
他身後幾名跟隨也急忙依葫蘆畫瓢，「見過馮少爺。」……。
這些人比較年輕，打千兒禮節不倫不類的。
馮保亮目露驚訝看著李副會長几人。
「馮公子，這是我們周村布行的李副會長。」一旁的周算盤急忙介紹。
馮保亮頓時明白過來了，他朝李副會長抱拳回禮，「李副會長，快快請起來。」
李副會長等人站直身體。
李副會長朝馮保亮拱手含笑，「馮少爺，我奉會長之命前來效力，我們會長說了，七少爺的事情就是我們周村的事情，我們一定讓金公館滿意，讓馮少爺你滿意。」
「哦？還有何事？」
「周董事，對方……對方……。」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這……是這樣的，對方不願意接受我們免費運送，一定要付運費。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噢，……金公館你都不知道嗎？也是，……鄉下犄角旮旯兒知道什麼？你也別多嘴了，儘管聽他吩咐就是，不過，關係到錢的事情，你先給我打電話通個氣，明白嗎？」
「是，是！我明白了，周董事，你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呃……他帶了多少大洋收布？」
「五千大洋，是鹽業銀行的銀票。」
「哦？……行了，等我想起來再問你。」
……。
對方把電話掛了。
周算盤緩緩放下話筒，他摸著嘴巴沉思一下，朝身在四九城的周村布行會長李會長打了過去。
「誰啊？」
「三大爺，是我，周算盤。」
「哦？……你小子有什麼事情？」
「三大爺，我向你打聽個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金公館？」
「金公館？哎喲，……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小子發什麼癔症？」
「不，咱們周村來了一個替金公館辦事的人！好傢夥，一出手就是五千大洋，我好多年都沒有見過這種大財主了。你說……。」
「雙文，你想幹什麼？……你瘋了？知道金公館是什麼地方嗎？……娘的，把你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我……我哪敢啊？人家認識天壇的周爺呢！」
「娘的！你也是個糊塗蟲，既然是周爺介紹的人也敢做小動作！當人家是傻子？」
「沒，真沒有！我只是好奇這人底細，這才打電話問一問。三大爺，我真的什麼也沒幹。」
「他娘的，我有些不放心你這傢伙。我馬上回來，你等著，你膽敢多一個非分之想，我把你的狗皮扒了。」
……。
周算盤欲哭無淚放下電話，他呆了呆，之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承認當時看到那五千大洋銀票之後，內心忽然有一絲動搖。
這也是僅僅一瞬間的貪念，之後也瞬間熄滅了。
四九城周爺周董事，這是一座大山，一根手指都能把他捏死。
對方認識周爺，表面就不怕他周算盤手段。
果然是……送上門的買賣，往往是最難做的。
周算盤收拾了心情，他急忙出了辦公室，關了房門朝樓下迅疾而來。
等到了大堂，洋行人員都圍了一圈，等待著周算盤發號施令。
「準備現銀，收布，質量上等布，價格一尺九分，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明白就去準備，留兩人大堂值班，其他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丟了我的臉。」
……。
「爺，人來了！帶了不少東西呢！」勇子急忙從外面進來回稟。
「哦？」馮保亮皺眉。
片刻過後，周算盤帶領一眾人陸續入內，他後面這些人是洋行人員，這些人手中托著木盤子，上面放著毛巾，香水，香皂，毛巾，牙刷，牙膏，高腳杯，洋酒，茶葉等。
這些東西不算多，西洋儀式感滿滿的。
這發生在眼下時代啊！
看來，這周算盤周經理被德國人該死的儀式禮節帶壞了。
東西放下之後，這些人排成一排，朝馮保亮請安。
馮保亮一笑，讓文三賞這些人一些大子兒。
文三從手提箱裡面抓了一把銅板，陸續塞給這些人。
賞完，周算盤一揮手，這些洋行員工一臉高興去了。
「馮公子，外面已經準備好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周算盤躬身詢問。
馮保亮一笑，掐滅了菸頭，朝周算盤道：「魯地鬧響馬，我來一趟也不容易，準備四下瞧瞧，尤其是貴處的染坊，想要見識一下。不過，也不急，等看了各家的布再說。」
周算盤聽到響馬兩個字，心中一突，他急忙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對，對！馮公子考慮周到，等看了布也不遲。」
馮保亮見周算盤神態有異色，便微笑背靠沙發上，詢問對方，「周經理，可介紹一番貴地染坊人才嗎？」
「好，好！……說起染坊，我們周村的大昌最為有名，再一個是四海，還有德隆，鴻源，寶祥等。馮公子，我一個個介紹大家認識您，您放心，他們是我們周村最有名的染坊，經驗老道，手藝達到了爐火純青地步了。」周算盤略有得意道。
「好，好！看來，我沒有白跑一趟，認識周經理真是緣分。哈哈，周經理，請喝茶。」馮保亮大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禮和洋行，大堂。
周村布行李副會長一行人疾行步入。
「周算盤呢？出來。」李副會長一進大堂，朝裡面櫃檯大喊。
只是……等他看清楚只有兩人之後，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他們一行人來到洋行後院，果然，這裡擺起了收購布匹的場子。
那雨棚架了起來，那木板一片片鋪在裡面，那長桌擺滿了算盤，筆墨紙張等。
「李副會長！」
「李副會長！」洋行的人急忙朝李副會長打招呼。
李副會長正要詢問周算盤在哪裡，忽然，有人拉了他衣角，他皺眉回頭，餘光發現周算盤一臉卑微笑容陪同著三名衣裝不凡的小公子哥走了下來。
年長的在最後面，背著雙手四下張望，一副倨傲樣子。
中間是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孩子，低頭跟在那名氣度不凡的公子哥身邊，這像是個跟隨小廝。
最前方那正主一臉輕鬆神色，腳步不緊不慢的，仿佛閒庭信步一般。
李副會長見了，二話不說，急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見過馮少爺！」李副會長立正打了個千兒，面露恭敬之色。
他身後幾名跟隨也急忙依葫蘆畫瓢，「見過馮少爺。」……。
這些人比較年輕，打千兒禮節不倫不類的。
馮保亮目露驚訝看著李副會長几人。
「馮公子，這是我們周村布行的李副會長。」一旁的周算盤急忙介紹。
馮保亮頓時明白過來了，他朝李副會長抱拳回禮，「李副會長，快快請起來。」
李副會長等人站直身體。
李副會長朝馮保亮拱手含笑，「馮少爺，我奉會長之命前來效力，我們會長說了，七少爺的事情就是我們周村的事情，我們一定讓金公館滿意，讓馮少爺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