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洋行經理周算盤
「這位小先生，我就是洋行經理！鄙人姓周，大家都叫我周算盤。」中年長衫男子含笑抱拳，朝馮保亮作了自我介紹。
馮保亮抱拳回禮，「馮亮子，來自四九城，貨要運到四九城。」
周算盤聽了，微微驚訝，忍不住上下打量馮保亮三人一番之後，拱手笑道：「沒問題。」
「請！三位朋友，樓上商談。」周算盤做了個請的姿態。
馮保亮點頭，他帶著文三，勇子兩人拾階而上。
來到二樓，眼前是一個小客廳，在往裡面是帳房，辦公室，會議室，倉庫等。
周算盤請馮保亮三人坐下，他泡了一壺茶端了過來。
倒了四碗茶，周算盤留了一碗，給馮保亮三人各一碗茶，伸手做了個請的姿態，「請！三位請喝茶。」
說完，周算盤在馮保亮對面坐了下來。
「多謝！」馮保亮含笑一抱拳，象徵性的嘗了一口便放下茶碗。
馮保亮看向周算盤，微微一笑，「四九城天壇附近的禮和商行周掌柜，周經理認識嗎？」
周算盤頓時驚訝，失聲道：「這……你說的是周董事？」
「沒錯！」馮保亮含笑，感嘆一聲，「唉，我與他一見如故啊！」
周算盤急忙拱手，「原來是貴客，失敬失敬！周董事還好吧？」
「前幾天見過，掏槍動作還挺利索。」馮保亮含笑。
周算盤聽了，人頓了頓，再次拱手，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看來馮兄弟與周董事很熟，這樣吧！運費我按照洋行最低價，這也是給周董事的面子了。」
「甭價！該多少是多少！」馮保亮擺手搖頭，一副滿不在乎樣子。同時，他從口袋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周算盤詢問。
「周經理，這五千大洋銀票貴行能兌換嗎？」
周算盤雙手接了過來，凝神細看一番，便急忙點頭，「馮兄弟，四九城鹽業銀行的銀票，我們洋行當然能兌現。」
「這就好，不瞞你說，我們想要進購一千匹手工布，希望走貴行路子運到四九城。」馮保亮說了要求。
「好說，好說！馮兄弟，我們洋行包辦，可直達前門東車站。」周算盤急忙解釋清楚，遞上銀票。
馮保亮把銀票揣入衣兜，朝周算盤一笑，「好，不過，周經理先別急。眼下，我還沒有收到貨呢！」
「哦？……？？」周算盤雙眼轉了又轉，一臉懵逼望著馮保亮，「小兄弟的意思是……還沒有找到貨？？」」
「對！」馮保亮點頭。
「哎喲！這好辦！」周算盤頓了頓，含笑道：「小兄弟，這事情交給我們洋行，你放心，我們兩天給你辦妥。咱周村沒有別的，就是土布多。」
馮保亮一笑，「還要勞煩周經理引薦一下貴地做買賣的掌柜的。」
「沒問題，這些小事包在我身上了。」周算盤痛快答應下來。
馮保亮含笑，「周經理，我看出來了，你真是個爽快的人。不過……。」
忽然，馮保亮話語一轉，含笑凝視著周算盤，「不過，為何大家叫你周算盤呢？」
「這……？」周算盤頓時面露尷尬，神情頗為糾結。
「哦？難道有什麼難言之眼？」馮保亮背靠沙發，翹起了二郎腿。
「沒，沒，沒！」周算盤急忙連連擺手，「馮兄弟，實不相瞞，周董事是我們洋行大董事，俺……不，我去四九城都要落腳周董事那裡，你與他是朋友，我豈能虧待周董事的朋友？」
頓了頓，周算盤面露委屈，「馮兄弟，我做本地德國人的洋行總代理，深受洋行規矩約束，總有些人眼紅，這才有周算盤這稱呼。馮兄弟，你不知道，我們做洋行也不容易啊！爛帳極多，有時候要虧缺。」
馮保亮微微一笑，「明白了！……周經理高義，夠朋友。你這裡有周董事的電話嗎？」
「有，有，有！」周算盤急忙站起來，朝遠處辦公室一指，「電話就在裡面。馮兄弟，請。」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辦公室，周算盤立即撥通了四九城禮和商行周掌柜的電話。
一瞬間，他樣子變得恭敬起來。
「周董事，是我，周村周雙文。……是馮兄弟想要與你說話。」
說完，周算盤把話筒遞給了馮保亮，雙眼認真注意著馮保亮的面部表情。
馮保亮含笑拿起話筒。
「是我，馮亮子！……哈哈，我來到周村了，你給的武器不錯。……哈哈，沒想到洋行是你朋友！早知道，我托你進購一批好布了。……給誰？自然是金公館了，金公館七少爺你知道嗎？……對！是七少爺金燕西。……哈哈，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這是領了七少爺的命令這才來魯地。說實話，這差事太麻煩了。這不，恰好碰到你的朋友，這才打電話叨擾一番。……周兄啊！七少爺不見外人。……哈哈，我只是替七少爺辦差，別的一概不知。……對！……七少爺要手工布做成衣服要送給窮人。……對，就是做善舉，救濟隆冬天壇那邊無家可歸的窮人。」……。
足足過了一刻鐘，馮保亮這才把話筒遞給了周算盤，含笑道：「周兄要與你說話。」
周算盤急忙雙手接過話筒，後背彎成一張弓，做出一副恭聽模樣。
「是！……是！……是！……明白！聽從您的指令。」
周算盤小心翼翼放下電話，他頓了頓，急忙朝馮保亮抱拳，認真道：「馮少爺，我們洋行免費運送這批貨。這是我們周董事的指令，他說能夠為七公子效勞，這是洋行的榮幸。」
說完，周算盤朝馮保亮鞠躬，「馮少爺，剛才怠慢了三位，請見諒，我周算盤給三位賠禮了。」
一鞠躬，二鞠躬……。
馮保亮急忙攔住周算盤。
「周經理，不可，不可！你這樣子讓我受之有愧啊！快請起，快請起。」
周算盤擠出討好笑容來，「馮少爺，能為你效勞也是在下的榮幸。」
「哈哈！」馮保亮含笑，「周經理客氣了，我這人最怕旁人禮多了。周經理可否聽我一言？」
「馮少爺請吩咐！」周算盤急忙躬身，做出聆聽樣子。
馮保亮一笑，「你叫我馮亮子就行，別什麼少爺少爺的叫，我聽著煩。」
馮保亮抱拳回禮，「馮亮子，來自四九城，貨要運到四九城。」
周算盤聽了，微微驚訝，忍不住上下打量馮保亮三人一番之後，拱手笑道：「沒問題。」
「請！三位朋友，樓上商談。」周算盤做了個請的姿態。
馮保亮點頭，他帶著文三，勇子兩人拾階而上。
來到二樓，眼前是一個小客廳，在往裡面是帳房，辦公室，會議室，倉庫等。
周算盤請馮保亮三人坐下，他泡了一壺茶端了過來。
倒了四碗茶，周算盤留了一碗，給馮保亮三人各一碗茶，伸手做了個請的姿態，「請！三位請喝茶。」
說完，周算盤在馮保亮對面坐了下來。
「多謝！」馮保亮含笑一抱拳，象徵性的嘗了一口便放下茶碗。
馮保亮看向周算盤，微微一笑，「四九城天壇附近的禮和商行周掌柜，周經理認識嗎？」
周算盤頓時驚訝，失聲道：「這……你說的是周董事？」
「沒錯！」馮保亮含笑，感嘆一聲，「唉，我與他一見如故啊！」
周算盤急忙拱手，「原來是貴客，失敬失敬！周董事還好吧？」
「前幾天見過，掏槍動作還挺利索。」馮保亮含笑。
周算盤聽了，人頓了頓，再次拱手，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看來馮兄弟與周董事很熟，這樣吧！運費我按照洋行最低價，這也是給周董事的面子了。」
「甭價！該多少是多少！」馮保亮擺手搖頭，一副滿不在乎樣子。同時，他從口袋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周算盤詢問。
「周經理，這五千大洋銀票貴行能兌換嗎？」
周算盤雙手接了過來，凝神細看一番，便急忙點頭，「馮兄弟，四九城鹽業銀行的銀票，我們洋行當然能兌現。」
「這就好，不瞞你說，我們想要進購一千匹手工布，希望走貴行路子運到四九城。」馮保亮說了要求。
「好說，好說！馮兄弟，我們洋行包辦，可直達前門東車站。」周算盤急忙解釋清楚，遞上銀票。
馮保亮把銀票揣入衣兜，朝周算盤一笑，「好，不過，周經理先別急。眼下，我還沒有收到貨呢！」
「哦？……？？」周算盤雙眼轉了又轉，一臉懵逼望著馮保亮，「小兄弟的意思是……還沒有找到貨？？」」
「對！」馮保亮點頭。
「哎喲！這好辦！」周算盤頓了頓，含笑道：「小兄弟，這事情交給我們洋行，你放心，我們兩天給你辦妥。咱周村沒有別的，就是土布多。」
馮保亮一笑，「還要勞煩周經理引薦一下貴地做買賣的掌柜的。」
「沒問題，這些小事包在我身上了。」周算盤痛快答應下來。
馮保亮含笑，「周經理，我看出來了，你真是個爽快的人。不過……。」
忽然，馮保亮話語一轉，含笑凝視著周算盤，「不過，為何大家叫你周算盤呢？」
「這……？」周算盤頓時面露尷尬，神情頗為糾結。
「哦？難道有什麼難言之眼？」馮保亮背靠沙發，翹起了二郎腿。
「沒，沒，沒！」周算盤急忙連連擺手，「馮兄弟，實不相瞞，周董事是我們洋行大董事，俺……不，我去四九城都要落腳周董事那裡，你與他是朋友，我豈能虧待周董事的朋友？」
頓了頓，周算盤面露委屈，「馮兄弟，我做本地德國人的洋行總代理，深受洋行規矩約束，總有些人眼紅，這才有周算盤這稱呼。馮兄弟，你不知道，我們做洋行也不容易啊！爛帳極多，有時候要虧缺。」
馮保亮微微一笑，「明白了！……周經理高義，夠朋友。你這裡有周董事的電話嗎？」
「有，有，有！」周算盤急忙站起來，朝遠處辦公室一指，「電話就在裡面。馮兄弟，請。」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辦公室，周算盤立即撥通了四九城禮和商行周掌柜的電話。
一瞬間，他樣子變得恭敬起來。
「周董事，是我，周村周雙文。……是馮兄弟想要與你說話。」
說完，周算盤把話筒遞給了馮保亮，雙眼認真注意著馮保亮的面部表情。
馮保亮含笑拿起話筒。
「是我，馮亮子！……哈哈，我來到周村了，你給的武器不錯。……哈哈，沒想到洋行是你朋友！早知道，我托你進購一批好布了。……給誰？自然是金公館了，金公館七少爺你知道嗎？……對！是七少爺金燕西。……哈哈，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這是領了七少爺的命令這才來魯地。說實話，這差事太麻煩了。這不，恰好碰到你的朋友，這才打電話叨擾一番。……周兄啊！七少爺不見外人。……哈哈，我只是替七少爺辦差，別的一概不知。……對！……七少爺要手工布做成衣服要送給窮人。……對，就是做善舉，救濟隆冬天壇那邊無家可歸的窮人。」……。
足足過了一刻鐘，馮保亮這才把話筒遞給了周算盤，含笑道：「周兄要與你說話。」
周算盤急忙雙手接過話筒，後背彎成一張弓，做出一副恭聽模樣。
「是！……是！……是！……明白！聽從您的指令。」
周算盤小心翼翼放下電話，他頓了頓，急忙朝馮保亮抱拳，認真道：「馮少爺，我們洋行免費運送這批貨。這是我們周董事的指令，他說能夠為七公子效勞，這是洋行的榮幸。」
說完，周算盤朝馮保亮鞠躬，「馮少爺，剛才怠慢了三位，請見諒，我周算盤給三位賠禮了。」
一鞠躬，二鞠躬……。
馮保亮急忙攔住周算盤。
「周經理，不可，不可！你這樣子讓我受之有愧啊！快請起，快請起。」
周算盤擠出討好笑容來，「馮少爺，能為你效勞也是在下的榮幸。」
「哈哈！」馮保亮含笑，「周經理客氣了，我這人最怕旁人禮多了。周經理可否聽我一言？」
「馮少爺請吩咐！」周算盤急忙躬身，做出聆聽樣子。
馮保亮一笑，「你叫我馮亮子就行，別什麼少爺少爺的叫，我聽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