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醜八怪剝皮魚
蔡裕康撫著火辣辣的小腹，嘴裡喘著粗氣，罵罵咧咧的。
這群兄弟，一群狗東西！
怎麼能這麼對他們的大爹？！一群不孝子！
當然，他沒真敢把這番話罵出來，只敢藏在心裡罵。這話要罵出來，他估計真會被直接丟入海里……
他可不想自討苦吃。
「大家別急，按照上一次的操作，慢慢來——」
雷漢權指揮著眾人。他們操縱著繞繩機，配合得有模有樣。
見漁繩順利拉起，雷飛鯉和吳廣德心中暢快，想道——
老子真有天分！學得真快！
蔡裕康也有類似的想法——
老子真有天分！教得真好！
蔡婉康接替躺倒的蔡裕康，按他教的方法使用勾棍。但，勾棍很沉，沒一會她就累得喘粗氣了。
蔡裕康見情況不對，趕忙補上。
徐青雅將蔡婉康拉到一旁。她雙手捧在胸前，緊張又期待，眼睛緊緊地盯著拉動漁網的蔡裕康。
「上來了！」
「蔡二，快勾到甲板上！」馬酷軍激動地大喊。
「知道！都別急，聽我口令。」蔡裕康動作有條不紊。
「阿德飛魚，繞繩機定住沒？」
「定住了。」雷飛鯉瞥了一眼，確認道。
「我看到了！這是什麼魚？！」
「剝皮魚！」
「好多！太好了！」蔡婉康興奮不已。
漁網上，晶瑩剔透的水珠簌簌墜落，如斷線珍珠。
漁網緩緩散開，網中的剝皮魚如雨點般，噼里啪啦地散落在甲板上。剝皮魚在甲板上撲騰著、跳躍著，生猛的模樣直將眾人緊張的眉頭舒平！
蔡婉康緊緊地摟住著身旁的徐青雅，興奮得滿臉通紅。徐青雅被她摟得右臂微疼，但卻不捨得打斷她。
「快撿！快撿！」
「別跟之前的白海鱸混一塊。」雷漢權指著水桶，提醒道，「不然回港賣魚的時候，分起來麻煩。」
「都看著手，側面有刺！」蔡裕康亦是發聲提醒。
「第二網，剝皮魚！真不賴！」
「何止不賴？比其他空網的、雜魚的，不知好多少！」
蔡裕康淡定道：「你當我白混的？怎麼說也是捕魚世家！」
「靠！捕魚就捕魚……還整上『世家』這樣的詞！真不要臉！」雷飛鯉撇了撇嘴。
「世家就世家唄……第一網我還當他是踩了狗屎運。」馬酷軍彎腰撿魚，嘴上嘰里呱啦說個不停，「現在看來，蔡二多少有點真本事！」
蔡裕康翹起雙眉，嘴角歪斜，望向雷飛鯉。雷飛鯉的模樣，跟雞蛋卡喉嚨一般，難受、但又說不出話……
「哥，為啥它叫剝皮魚？名字真奇怪……」蔡婉康好奇道。
「老一輩的咋叫就咋叫唄~」吳廣德撇了撇嘴。
蔡裕康撲哧一笑：「我來解釋，讓他們看看咱們『捕魚世家』學識有多淵博！」
「剝皮魚在科學界應該叫馬面魚。雖然大部分都覺得這魚頭長得像牛頭而不是馬頭，但也沒辦法……」
「至於，為什麼叫剝皮魚。」
「很簡單，給它剝皮的時候，很絲滑，很解壓！」
徐青雅的動作一頓，面色微微發白。她本能的感覺殘忍，但理性卻告訴她：這就是自然！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蔡婉康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我聽說，剝皮魚可以活二十年，是不是真的？」雷漢權疑惑道。
蔡裕康挺直腰背，雙臂向天舒展道：「是真的，但一般活不了這麼久就被人吃了，或者被其他魚吃了吧？」
「能活二十年，估計它自己都不敢想。」
蔡裕康捏起一條剝皮魚，自娛自樂地問道：「你說是吧？」
雷飛鯉神不知鬼不覺地竄到蔡裕康身後，附在他耳邊，用沙啞的氣泡音說了句——
「是……啊……」
緊接著，他雙手猛地拍在蔡裕康的肩上。
蔡裕康極為認真地盯著剝皮魚，毫無防備，被雷飛鯉這麼一嚇，當即就把剝皮魚拋了出去。
剝皮魚落在甲板上蹦躂了兩下，便徹底失去了動靜，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回過神來的蔡裕康，心臟怦怦直跳。他深吸了兩口氣，試圖緩和情緒，可轉頭看見雷飛鯉若無其事時，頓時破功了，怒火噴涌！
「靠！我差點以為它真開口說話了……」
「混蛋雷飛魚，老子今天要把你丟到海里當誘餌！」
兩人拳來腳往，扭打著倒在濕漉漉的甲板上。
眾人紛紛停下動作看好戲，無人勸阻。好一會後，兩人才解氣似的，氣喘吁吁地站起身。
此時，兩人狼狽不堪，衣服皺巴巴的，頭髮又濕又亂，像被暴雨淋塌的鳥窩。然而，他們卻毫不在意，只是互相指著對方，你看我，我看你，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他們戲謔地笑罵著，沒有半分真正的責備。直到眾人將甲板上的魚撿得七七八八了，才停止對罵。
兩人湊在一塊。
「喂！你剛剛裝得不錯！他們撿完了，咱就不用幹了。」雷飛鯉摸著右臉，笑嘻嘻道，「就是第一拳打得有點痛。」
「你小子，屁股一扭我就知道你想什麼招！」
「不就是學第一次去河海飯店，苦男那一招嘛……」蔡裕康拍了拍他的肩，「你挨老子一拳，我不也挨你一腳嗎？」
「再說了……你剛剛真嚇到我了，我公報私仇還不行？」
「靠！你還理直氣壯啊？！」雷飛鯉揉著臉，朝其餘人瞥了一眼，「誒，你說他們看出來沒有？中途他們不是還看了幾分鐘嗎？」
「我怎麼知道……難怪你中途幾次踢腿這麼用力。」蔡裕康揉著右腿，略感疲憊地望向海面，「看就看唄，偷懶的代價。」
就在兩人還想繼續閒聊時，雷漢權朗聲道：「你們倆裝得差不多就得了！」
「蔡二，過來開船吧！」
「咱們是要再下一網，還是去其他地方？」
蔡裕康和雷飛鯉臉色一僵，嬉笑著回到各處幹活。
徐青雅不明所以，她拉了拉蔡婉康的衣角，疑惑道：「他們剛剛不是在打架嘛……怎麼突然又好了？」
「你哥怎麼樣了？你咋不去看看？」
蔡婉康聳了聳肩，笑容明媚：「男生都這樣，我也搞不懂。但有時，我也挺羨慕他們的……」
這群兄弟，一群狗東西！
怎麼能這麼對他們的大爹？！一群不孝子！
當然，他沒真敢把這番話罵出來，只敢藏在心裡罵。這話要罵出來，他估計真會被直接丟入海里……
他可不想自討苦吃。
「大家別急，按照上一次的操作，慢慢來——」
雷漢權指揮著眾人。他們操縱著繞繩機，配合得有模有樣。
見漁繩順利拉起，雷飛鯉和吳廣德心中暢快，想道——
老子真有天分！學得真快！
蔡裕康也有類似的想法——
老子真有天分！教得真好！
蔡婉康接替躺倒的蔡裕康，按他教的方法使用勾棍。但，勾棍很沉，沒一會她就累得喘粗氣了。
蔡裕康見情況不對，趕忙補上。
徐青雅將蔡婉康拉到一旁。她雙手捧在胸前，緊張又期待，眼睛緊緊地盯著拉動漁網的蔡裕康。
「上來了！」
「蔡二，快勾到甲板上！」馬酷軍激動地大喊。
「知道！都別急，聽我口令。」蔡裕康動作有條不紊。
「阿德飛魚，繞繩機定住沒？」
「定住了。」雷飛鯉瞥了一眼，確認道。
「我看到了！這是什麼魚？！」
「剝皮魚！」
「好多！太好了！」蔡婉康興奮不已。
漁網上，晶瑩剔透的水珠簌簌墜落，如斷線珍珠。
漁網緩緩散開，網中的剝皮魚如雨點般，噼里啪啦地散落在甲板上。剝皮魚在甲板上撲騰著、跳躍著，生猛的模樣直將眾人緊張的眉頭舒平！
蔡婉康緊緊地摟住著身旁的徐青雅，興奮得滿臉通紅。徐青雅被她摟得右臂微疼，但卻不捨得打斷她。
「快撿！快撿！」
「別跟之前的白海鱸混一塊。」雷漢權指著水桶，提醒道，「不然回港賣魚的時候，分起來麻煩。」
「都看著手，側面有刺！」蔡裕康亦是發聲提醒。
「第二網，剝皮魚！真不賴！」
「何止不賴？比其他空網的、雜魚的，不知好多少！」
蔡裕康淡定道：「你當我白混的？怎麼說也是捕魚世家！」
「靠！捕魚就捕魚……還整上『世家』這樣的詞！真不要臉！」雷飛鯉撇了撇嘴。
「世家就世家唄……第一網我還當他是踩了狗屎運。」馬酷軍彎腰撿魚，嘴上嘰里呱啦說個不停，「現在看來，蔡二多少有點真本事！」
蔡裕康翹起雙眉，嘴角歪斜，望向雷飛鯉。雷飛鯉的模樣，跟雞蛋卡喉嚨一般，難受、但又說不出話……
「哥，為啥它叫剝皮魚？名字真奇怪……」蔡婉康好奇道。
「老一輩的咋叫就咋叫唄~」吳廣德撇了撇嘴。
蔡裕康撲哧一笑：「我來解釋，讓他們看看咱們『捕魚世家』學識有多淵博！」
「剝皮魚在科學界應該叫馬面魚。雖然大部分都覺得這魚頭長得像牛頭而不是馬頭，但也沒辦法……」
「至於，為什麼叫剝皮魚。」
「很簡單，給它剝皮的時候，很絲滑，很解壓！」
徐青雅的動作一頓，面色微微發白。她本能的感覺殘忍，但理性卻告訴她：這就是自然！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蔡婉康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我聽說，剝皮魚可以活二十年，是不是真的？」雷漢權疑惑道。
蔡裕康挺直腰背，雙臂向天舒展道：「是真的，但一般活不了這麼久就被人吃了，或者被其他魚吃了吧？」
「能活二十年，估計它自己都不敢想。」
蔡裕康捏起一條剝皮魚，自娛自樂地問道：「你說是吧？」
雷飛鯉神不知鬼不覺地竄到蔡裕康身後，附在他耳邊，用沙啞的氣泡音說了句——
「是……啊……」
緊接著，他雙手猛地拍在蔡裕康的肩上。
蔡裕康極為認真地盯著剝皮魚，毫無防備，被雷飛鯉這麼一嚇，當即就把剝皮魚拋了出去。
剝皮魚落在甲板上蹦躂了兩下，便徹底失去了動靜，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回過神來的蔡裕康，心臟怦怦直跳。他深吸了兩口氣，試圖緩和情緒，可轉頭看見雷飛鯉若無其事時，頓時破功了，怒火噴涌！
「靠！我差點以為它真開口說話了……」
「混蛋雷飛魚，老子今天要把你丟到海里當誘餌！」
兩人拳來腳往，扭打著倒在濕漉漉的甲板上。
眾人紛紛停下動作看好戲，無人勸阻。好一會後，兩人才解氣似的，氣喘吁吁地站起身。
此時，兩人狼狽不堪，衣服皺巴巴的，頭髮又濕又亂，像被暴雨淋塌的鳥窩。然而，他們卻毫不在意，只是互相指著對方，你看我，我看你，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他們戲謔地笑罵著，沒有半分真正的責備。直到眾人將甲板上的魚撿得七七八八了，才停止對罵。
兩人湊在一塊。
「喂！你剛剛裝得不錯！他們撿完了，咱就不用幹了。」雷飛鯉摸著右臉，笑嘻嘻道，「就是第一拳打得有點痛。」
「你小子，屁股一扭我就知道你想什麼招！」
「不就是學第一次去河海飯店，苦男那一招嘛……」蔡裕康拍了拍他的肩，「你挨老子一拳，我不也挨你一腳嗎？」
「再說了……你剛剛真嚇到我了，我公報私仇還不行？」
「靠！你還理直氣壯啊？！」雷飛鯉揉著臉，朝其餘人瞥了一眼，「誒，你說他們看出來沒有？中途他們不是還看了幾分鐘嗎？」
「我怎麼知道……難怪你中途幾次踢腿這麼用力。」蔡裕康揉著右腿，略感疲憊地望向海面，「看就看唄，偷懶的代價。」
就在兩人還想繼續閒聊時，雷漢權朗聲道：「你們倆裝得差不多就得了！」
「蔡二，過來開船吧！」
「咱們是要再下一網，還是去其他地方？」
蔡裕康和雷飛鯉臉色一僵，嬉笑著回到各處幹活。
徐青雅不明所以，她拉了拉蔡婉康的衣角，疑惑道：「他們剛剛不是在打架嘛……怎麼突然又好了？」
「你哥怎麼樣了？你咋不去看看？」
蔡婉康聳了聳肩，笑容明媚：「男生都這樣，我也搞不懂。但有時，我也挺羨慕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