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韓立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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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泉湖。

  正值初秋,山葉漸紅,朝陽灑落湖面,生出一片粼粼赤金。

  陰陽二氣陣內,湖畔小亭,辛如音正招待著一位身著黃色長裙的女子。

  她將靈茶炮製好,給眼前女子倒了一杯,笑道:

  「這是我靈泉湖第一茬新茶,長在靈泉邊上,師姐不妨先品一品。」

  「哎呀,如音,我現在正焦心呢,哪有心情喝茶?」

  甘如霜聞言無奈接過茶杯,滿臉焦急,卻還是在辛如音略帶期待的目光中淺呷了一口。

  那冒著騰騰熱氣的靈茶入口卻並沒有多麼燙,甚至連溫熱都談不上。

  喝入嘴中只感覺算不得涼,入腹之後才略帶著些暖意。

  「這茶……」甘如霜心中驚異,卻發現靈茶緩緩化作暖意進入經脈,將心中鬱氣緩緩化去,頓時心境平復了不少,「還真有幾分神妙。」

  「既如此,師姐何不多喝幾杯?」辛如音對此早有預料,笑意盈盈地催著,手上舉著茶壺作勢欲添。

  甘如霜見狀也不提什麼焦心的話,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連喝了三杯,頓時心緒平復。

  雖依舊掛念著那人,卻不復之前那般焦心急躁了。

  「師妹這茶果真有些神妙,怪不得連師尊都記得。」甘如霜面色平靜地放下茶杯,臉上竟露出一絲笑意,「此番多謝師妹,是我失態了。」

  辛如音自斟自飲了一杯,笑道:「擔憂心愛之人,本就容易六神無主,急躁難耐,師姐已經算得上是好的了。」

  「哼,誰憂心那個呆子了!」甘如霜聞言不由面色發燙,輕哼了一聲,連忙轉移話題,「師妹,你與張哥可是夫妻,只怕是你自己想心上人吧?何故牽扯到我。」

  她本意是激一下辛如音,將話頭轉移,從而緩解尷尬。

  卻不料辛如音竟然大方承認:「夫君外出多月,我自然想他,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而且夫君外出,乃是為了修行,且去處安全頗有保障,我又有何憂心?

  「反倒是師姐,明明擔心韓師弟,急的來我這裡尋夫君去找他了。

  「現在喝了我的靈茶,心境平復,怎麼還不承認了?」

  「……我,你……」這一番話下來,直說的甘如霜面色更紅更燙,窘迫不堪,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這段時間二人相交甚多,早已結為閨中密友。

  此地又僅有二人,這難堪情景未曾讓外人看去。

  否則甘如霜還真要羞得無地自容了。

  然辛如音似乎仍不滿足,微笑道:

  「師姐,你既然如此憂心韓師弟,何不向師尊稟明心意,與他直接結為道侶呢?

  「似我與夫君一般,結為道侶,尋起他來,便是名正言順了。

  「至於保存純元之體,與結為道侶並不衝突。

  「我與夫君甚至已經行過雙修之法。

  「如今依舊是純元之體,與突破結丹無礙。」

  「師姐,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聽完這些話,甘如霜反而逐漸冷靜下來。

  她沉默片刻,輕嘆一聲:

  「師妹,你入門尚短,不知道師尊乃是個實在的性子,只看價值不看感情。

  「你與張鐵能結為道侶,那是因為他天賦異稟,你也不差。

  「可韓立資質太差,我不提此事還好。

  「一旦提到此事,他定然不會同意。

  「至於純元之體,我乃是天靈根,結丹並無瓶頸,本就不擔心這個。

  「反倒是韓立,他本就資質不足,只怕到時候……

  「哼,我說這些做什麼!」

  說到最後,她驟覺失言,連忙閉上嘴巴不再開口。

  「竟是如此?我確實不知。」辛如音聞言皺眉。

  對於令狐老祖,她確實了解不多。

  本以為只是個高深莫測的元嬰修士。

  現在聽完甘如霜所言,往日張鐵領她面見令狐的景象浮現眼前,一些關竅立刻便打通了,明白這位師姐所言非虛。

  韓立與師姐之事,遠不是她以為的純元之體有助突破結丹那麼簡單。


  甘如霜長嘆一口氣:「韓立突破築基都耗費了那麼多枚築基丹,這資質落到老祖眼裡……根本一點希望也無。」

  對此,辛如音只能寬慰道:「師姐,俗話說天無絕人之路。

  「我想韓立只怕也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不告而別,外出歷練去了。」

  「我也不是不讓他歷練啊。」甘如霜聽到這個就有些氣惱起來,「這本就是說好的,但我給他準備的東西他都沒拿,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我生氣。」

  「這……」辛如音聞言也有些無奈。

  其實韓立外出之前來過她這裡一次,取了些張鐵早就替他準備好的東西,便留下一封信走了。

  臨走前還請她一定要保守秘密,莫讓甘如霜知道,以防心中掛念,下不了決心。

  韓立非但不是沒把甘如霜放在心上,反而是因為太過在意,所以連見一面都不太敢,便急匆匆走了。

  只是這事,卻不好同師姐說。

  萬一師姐聽了,情難自己,也跑出去,那可壞了師尊大事。

  就在她苦思如何寬慰甘如霜時,外面陣法忽動,她微微一愣接著喜笑顏開。

  今日小梅幾人都在洞府內,這開陣的只能是自家夫君。

  見她忽然笑了起來,甘如霜奇怪道:「師妹,你這是想起什麼好事了?」

  「是夫君回來了。」辛如音連忙起身,「師姐,你不是找夫君嗎?他如今正巧回來了,一起去看看吧。」

  「一起?」甘如霜神色古怪,沒好氣地揶揄道,「你不是說沒啥不好承認的嗎?

  「怎麼他回來了,你還得拉上我一起呢?

  「我不去,我就在這等他。你想他,你去不就是了?

  「反正已經結為夫妻,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不是?」

  「哎呀,師姐。」這話讓辛如音鬧了個大臉紅,只感覺臉色發燙,一時間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亭外響起張鐵的笑聲:「夫人這是怎麼了,連我回來也不來接一接?」

  說著高大英俊的男子便邁入亭中,微笑地望著她,只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見她低頭,張鐵又看了兩眼,目光轉向甘如霜,喚了一聲:「恭喜甘師妹成功築基。」

  「張哥好。」甘如霜趴在桌上懨懨地喊了一聲,「可惜我本就是等那呆子才突破的,誰知他自個跑了。張哥,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韓立已經外出了?」張鐵坐下,接過辛如音倒的靈茶喝了一口,問道,「如音,他出去之前可曾來過?」

  辛如音看了一眼甘如霜,坐到張鐵身旁:「來過一次,我將夫君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了他。」

  她話音未落,甘如霜便低聲嘀咕了一聲:「我就知道。」

  卻沒有責怪辛如音不告訴她的意思。

  聞言張鐵笑道:「那裡面可有好幾張遁術符籙,甘師妹便不要太過擔心了。

  「若是不好生歷練一番,他將來又如何突破結丹,與你結為道侶呢?」

  甘如霜聞言頓時大囧:「張哥,誰要……和他結為道侶了!」

  「那我便給他介紹一下其他良人?」張鐵故作思忖,「身為他的大哥,此事確實應該要考慮了。」

  「張哥,你你你……」甘如霜氣急,不知如何是好。

  辛如音偷笑幾聲:「好了,夫君,莫要作弄她了。女孩子家家臉皮薄,再欺負她只怕她要到師父那裡告狀了。」

  此時甘如霜哪還不知道方才是張鐵故意逗自己。

  她心中立刻便鬆了口氣,卻也安心了許多,又知道兩人有事要說,不好多留,便故作氣惱道:「師妹,你也欺負我。」

  說罷氣憤起身,離了湖畔,自顧自地走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張鐵這才心念一動,啟動了內部最強禁制。

  辛如音神色一肅:「夫君,可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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