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魔術師（二）
「你知道神秘都是怎麼產生的嗎？」
「自然出現？應該是本身就一直存在著？」
「也可以這麼理解。這些本身就存在著的，有些被叫做了神話，有些被稱為了童話...」
「你的意思是那些神話童話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半真，半假。他們存在，又不存在，
還有一種，並非本身存在，一般稱作『都市怪談』，因為其不確定性與非真實性，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不過卻被無端構想出來了，之後，由無到有，由虛假到真實，你看，僅僅口語相傳的小小故事也會變得神秘起來，因為它變得神秘了，所以就變成了『神秘』。
不管是神話，童話，都市怪談，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在人與人之間相互傳播，在其傳播中，不免會有添油加醋，哪怕原本確實會有這個人這件事存在發生過，在經過了添油加醋後，那個人也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被賦予了想像後的原本不存在的那一些，即是神秘的其中之一，也被稱作『想像種』，而原本真實存在的那一類，他們本應該超脫了神秘，但因為也被賦予了想像，也就成了神秘，不過祂們被稱之為『幻想種』。」
「也就是說，像是宙斯，奧丁這些都有可能是真的存在的？我的意思是在被賦予想像之前是有可能真實存在的？」
「或許吧？神代早已消失，虛偽並未被驗證，所謂的『幻想種』又有多少人見過呢。」
姜一陽看著虛弱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瞎說八道，但聽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而且有個人說說話也是好的。
「當然，神秘事件或是人為或是物為，都是有可能的，像是一些神奇的小道具啊植物啊，都是有可能造成非常理事件的。」
年輕人越講越興奮，
「普通人自然是無法解決超自然事件，而正好有那麼一批人，他們在維繫了三方社會的平衡。」
「？為什麼會有三方？」
「現實，幻想，以及他們自己，那些超自然人們大都不把自己當做普通人，他們完全無法融入現實社會，於是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個專屬於他們自己的『社會』。」
...
姜一陽聽完後沉思了一小會兒，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相信這些鬼話，只會當成是一個瘋了的神棍在算命前的胡言亂語。
但是，不管是學校發生的慘劇，還是說意義不明的亂序夢境，都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些。
「既然他們與現實相割離，那為什麼你會如此清楚？」
姜一陽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不過年輕人並沒有正面回答，
「馬戲團，哪怕沒有親眼看過，也會在節目或是書本中見到過吧，
有變著花樣逗小孩的小丑，還有手法嫻熟令人驚嘆不已的魔術師，他們在常理內給人們帶來快樂以及神奇的魔術。
那些超自然人的小小社會，就和馬戲團一樣，在非常理內變著花樣來搞怪，他們也有魔術師，也有小丑，而我，或許就是那個小丑吧。」
慘白的臉上掛著舒心的笑。
姜一陽隱約可以猜到這個年輕人或許就是不認同現實社會的那類人。
而且，如果這和他想的一樣的話，想要救陳清，只能自己深入他們。
「那麼，其實你也是那些人？」
年輕人抿嘴咳笑，
「曾經是，畢竟我自己選擇走向了小丑這條邪道。」
？
其實姜一陽並沒有聽懂他在意味著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那怎樣，才可以成為這馬戲團的一員？」
「你嗎？難道......」
年輕人先是驚訝的看了一眼姜一陽，之後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確實說過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當然，當然可以。你只差一個契機，一個，可以引領你的人。」
「你呢？」
「我嘛？哈哈哈當然不是我，我想想......」
不知道為什麼，年輕人越來越神神叨叨的。
好像開啟了什麼機關一樣，他一個人在那喋喋不休，容不得姜一陽插一句嘴。
「我看看...嗯，不在這，也不是這個......」
......
念叨了好一陣子之後，他臉色煞白的睡著了。
不過由於天色較黑，姜一陽也注意不到這一點。
眼見年輕人不再言語，他也打算睡了。
剛躺下沒一會兒，
「啊！」
雖然身體虛弱導致其叫聲並不大，但也把姜一陽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年輕人犯病了，趕忙翻身下床去查看年輕人的狀況。
年輕人看到姜一陽過來後，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原來是你，果然是你，哈哈哈，命運的玩笑啊，我知道了，我可以幫你成為小丑？或是魔術師？不過不是我？
你知道這座城市現在哪兒充滿神秘嗎？
去那棟爛尾樓！那裡有人可以幫你，也可以幫我。
你見過他/她。你一定見過他/她。
你和他/她的線有所連接。」
隨後就是不斷的咳嗽。
姜一陽牢記剛剛的話語，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面前的病人。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年輕人連吸氣都是快速而短促的。
姜一陽狂按急救按鈕。
醫院的值班醫生也快速趕來，向著姜一陽點了點頭，就把年輕人拖了出去。
看著他的病床。
滿床的汗水。
還有格格不入綠色螢光，
插在二人病床中間柜子上的鮮花，在碰觸到飄過來的綠光後，
快速衰老，
枯萎，
但沒有凋零，
很快，像是沐浴水中重獲新生，枯萎的花朵重獲生機，慢慢染上本就存在的顏色。
從艷到綠，
變成了含苞待放的新芽。
又慢慢生長，當再次變成新鮮花朵時，不再變化，但是與原本相比，不再艷麗，黯淡的紅，黯淡的綠，以及不再生長。
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有姜一陽看到了。
他下意識的遠離這個地方，坐在了病房外的鐵椅上，捂著頭沉思剛剛發生的一切。
剛剛，那算是永生嗎？
渴望嗎？當然渴望了。
不過
其實，那就是小丑吧？
......
如果可以不死，我可以拋棄所有的一切。
「自然出現？應該是本身就一直存在著？」
「也可以這麼理解。這些本身就存在著的，有些被叫做了神話，有些被稱為了童話...」
「你的意思是那些神話童話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半真，半假。他們存在，又不存在，
還有一種，並非本身存在，一般稱作『都市怪談』，因為其不確定性與非真實性，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不過卻被無端構想出來了，之後，由無到有，由虛假到真實，你看，僅僅口語相傳的小小故事也會變得神秘起來，因為它變得神秘了，所以就變成了『神秘』。
不管是神話，童話，都市怪談，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在人與人之間相互傳播，在其傳播中，不免會有添油加醋，哪怕原本確實會有這個人這件事存在發生過，在經過了添油加醋後，那個人也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被賦予了想像後的原本不存在的那一些，即是神秘的其中之一，也被稱作『想像種』，而原本真實存在的那一類，他們本應該超脫了神秘，但因為也被賦予了想像，也就成了神秘，不過祂們被稱之為『幻想種』。」
「也就是說，像是宙斯，奧丁這些都有可能是真的存在的？我的意思是在被賦予想像之前是有可能真實存在的？」
「或許吧？神代早已消失，虛偽並未被驗證，所謂的『幻想種』又有多少人見過呢。」
姜一陽看著虛弱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瞎說八道，但聽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而且有個人說說話也是好的。
「當然，神秘事件或是人為或是物為，都是有可能的，像是一些神奇的小道具啊植物啊，都是有可能造成非常理事件的。」
年輕人越講越興奮，
「普通人自然是無法解決超自然事件，而正好有那麼一批人，他們在維繫了三方社會的平衡。」
「？為什麼會有三方？」
「現實，幻想，以及他們自己，那些超自然人們大都不把自己當做普通人，他們完全無法融入現實社會，於是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個專屬於他們自己的『社會』。」
...
姜一陽聽完後沉思了一小會兒，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相信這些鬼話，只會當成是一個瘋了的神棍在算命前的胡言亂語。
但是，不管是學校發生的慘劇，還是說意義不明的亂序夢境，都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些。
「既然他們與現實相割離，那為什麼你會如此清楚？」
姜一陽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不過年輕人並沒有正面回答，
「馬戲團，哪怕沒有親眼看過，也會在節目或是書本中見到過吧，
有變著花樣逗小孩的小丑，還有手法嫻熟令人驚嘆不已的魔術師，他們在常理內給人們帶來快樂以及神奇的魔術。
那些超自然人的小小社會，就和馬戲團一樣，在非常理內變著花樣來搞怪，他們也有魔術師，也有小丑，而我，或許就是那個小丑吧。」
慘白的臉上掛著舒心的笑。
姜一陽隱約可以猜到這個年輕人或許就是不認同現實社會的那類人。
而且，如果這和他想的一樣的話，想要救陳清，只能自己深入他們。
「那麼，其實你也是那些人？」
年輕人抿嘴咳笑，
「曾經是，畢竟我自己選擇走向了小丑這條邪道。」
？
其實姜一陽並沒有聽懂他在意味著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那怎樣，才可以成為這馬戲團的一員？」
「你嗎？難道......」
年輕人先是驚訝的看了一眼姜一陽，之後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確實說過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當然，當然可以。你只差一個契機，一個，可以引領你的人。」
「你呢？」
「我嘛？哈哈哈當然不是我，我想想......」
不知道為什麼，年輕人越來越神神叨叨的。
好像開啟了什麼機關一樣，他一個人在那喋喋不休，容不得姜一陽插一句嘴。
「我看看...嗯，不在這，也不是這個......」
......
念叨了好一陣子之後，他臉色煞白的睡著了。
不過由於天色較黑，姜一陽也注意不到這一點。
眼見年輕人不再言語，他也打算睡了。
剛躺下沒一會兒，
「啊！」
雖然身體虛弱導致其叫聲並不大，但也把姜一陽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年輕人犯病了，趕忙翻身下床去查看年輕人的狀況。
年輕人看到姜一陽過來後，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原來是你，果然是你，哈哈哈，命運的玩笑啊，我知道了，我可以幫你成為小丑？或是魔術師？不過不是我？
你知道這座城市現在哪兒充滿神秘嗎？
去那棟爛尾樓！那裡有人可以幫你，也可以幫我。
你見過他/她。你一定見過他/她。
你和他/她的線有所連接。」
隨後就是不斷的咳嗽。
姜一陽牢記剛剛的話語，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面前的病人。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年輕人連吸氣都是快速而短促的。
姜一陽狂按急救按鈕。
醫院的值班醫生也快速趕來，向著姜一陽點了點頭，就把年輕人拖了出去。
看著他的病床。
滿床的汗水。
還有格格不入綠色螢光，
插在二人病床中間柜子上的鮮花，在碰觸到飄過來的綠光後，
快速衰老，
枯萎，
但沒有凋零，
很快，像是沐浴水中重獲新生，枯萎的花朵重獲生機，慢慢染上本就存在的顏色。
從艷到綠，
變成了含苞待放的新芽。
又慢慢生長，當再次變成新鮮花朵時，不再變化，但是與原本相比，不再艷麗，黯淡的紅，黯淡的綠，以及不再生長。
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有姜一陽看到了。
他下意識的遠離這個地方，坐在了病房外的鐵椅上，捂著頭沉思剛剛發生的一切。
剛剛，那算是永生嗎？
渴望嗎？當然渴望了。
不過
其實，那就是小丑吧？
......
如果可以不死，我可以拋棄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