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自星空的注視
「咦，這小狼好像還挺可愛。」
『學者』小姐好奇心大起，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小狼的臉。
誰料小狼雖然在睡夢裡，警惕心卻仍是不減，迅速張嘴咬向那根伸來的手指。
『學者』小姐發出一聲驚呼，『獵人』眼疾手快，直接把狼頭摁回了黑山羊胃袋裡，任由它在黑色的袋子裡又抓又撓。
他嚴肅地對著『學者』小姐道：「雖然它還只是一隻幼年的小狼。」
「但畢竟也是一種非凡生物，還是不要輕易亂摸了。」
『學者』小姐心有餘悸地坐回位置，沖『獵人』感激地點點頭。
「好的，我不會再碰了。」
在兩人交流的時候，一旁的白澤只是默默地看著兩人交流，直到小狼被塞回袋子裡，才把戀戀不捨的目光從小狼身上挪開。
『黑沼』小姐沒有站起來，直接對著眾人開口道。
「【黃昏協會】在濟城郊外丟失了一件【封存物】，據說那是一件罕見的可以不斷進階的【封存物】，從某種角度上來說。」
「它可能價值還在某些代價巨大的【禁忌物】之上。」
她看了一眼周圍，猶豫一下接著說道。
「據說，那是一座可以不斷擴建的大樓。」
一旁的『學者』小姐眼睛一亮：「莫非是那棟編號為126的【封存物】，永不竣工的大樓。」
「現在黃昏協會估計已經要發瘋了吧。」
『黑沼』小姐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模樣，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沉默地搖搖頭。
一旁的李婕在聽到大樓的時候，臉色就已經開始變化，到現在，面具下的嘴巴張大得近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濟城，大樓，不斷擴建延伸。
這幾個關鍵詞實在是太過醒目。
這分明就是她與陳辭在郊外所遇見的大樓，而且，最為重要的是。
那棟大樓在最後確實消失在了郊外。
「會是哥帶走了那件【封存物】嗎？」
輪到了她了，她略微有些慌亂地站起身，看了看周圍，結結巴巴地道。
「啊，這就到我了。」
「剛剛我向天上的【緋紅之月】禱告，它告訴我說。」
小姑娘想了想，似乎在回憶著之前匪夷所思的經歷。
「【猩紅之月】並非是最為可怖危險的時光，相反，最為堅固之物也許會在某個無月的夜晚轟然倒塌。」
「伴隨著緋紅的重臨，海底的古老存在也即將醒來，再次將世界拖入荒誕而詭異的夢境。」
在場的信徒們紛紛陷入沉默，面對著一片死寂的情形，小姑娘明顯有些亂了陣腳，不知所措地看向首席的祂。
【緋紅之主】，也就是陳辭，微微點頭，語氣里似乎難得的帶上一抹欣喜。
「真好啊，我的那些老朋友也要醒來了。」
「看來這個世界，終於不會像是我所設想的那麼寡淡無趣。」
在場的眾人心中俱是一凜，這個世界像祂一樣的存在，難道也會要接二連三的甦醒嗎。
不過祂沒有再多說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老貝克。
老貝克心領神會，站起來畢恭畢敬道。
「尊敬的吾主，我在兩年前被來自星空的未知存在注視，精神也接近瘋狂混亂的邊緣。」
「我的身軀也受到了不可形容的異變與腐化。」
他苦笑一下，深藍色的眼瞳中滿是迷惘：「若不是吾主喚醒了我，恐怕我已經徹底變成那種不可名狀的【異變體】。」
他自嘲道：「還是來自星空的進口【異變體】。」
陳辭沒有打斷他，只是安靜地聽著。
【非凡者】在受到『詭異』刺激，精神污染而失控後，無法正常接觸世界後，大多會變成精神【污染體】。
也就是凡世所謂的精神病，會被專門的【守夜人】組織加以關押和看守，入住其專門的醫院。
或者說...不見天日的...監獄。
至於【異變體】，多半是被非凡所侵蝕導致。
例如那位家具廠的賠錢老闆，天天當資本家剝削勞動人民，最後異變成魚怪，被【驅逐者】的吳塵當魚片削了......
可惜最後埋起來，沒給他掛路燈上。
「對，除了這兩種，還有一種靈魂上的【墮落體】。」
此時老貝克也沒有繼續講下去，向著提問的『學者』小姐闡釋起來了這幾種怪物的不同。
「顯而易見，就是靈魂受到侵蝕，之後墮落到無邊地獄。」
「但一般來說這種【墮落體】很少見。」
「這是為什麼？」
『黑沼』小姐也難得加入到討論，面具下的柳眉皺起，似乎頗為不解。
老貝克看了她一眼，笑著解釋道。
「因為我們的大腦本身就有好幾層防禦，」他用手指著自己緋紅色的腦袋，「最外層的精神區域，中間的記憶圖層，這些都是對我們靈魂的保護。」
「一般來說，只要精神區域被徹底污染，這個人就已經變成精神【污染體】。」
老貝克似乎不經意地調侃道。
「也就是說，剛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被你們的同事逮住關進地牢了。」
「謝謝您了。」
白澤已經有些麻木了，面前的這位老者在西大陸的地位極為顯赫，在早幾年前的西方新聞上，經常能看見他的身影。
只是近兩年來，突然銷聲匿跡，勒納帝國也沒有走漏任何相關信息。
作為【驅逐者】的一員，她自然對部分西方【非凡者】的身份做過功課。
只不過她屬實沒想到，平平無奇的老貝克，居然有一個如此尊崇的姓氏。
阿爾瓦！
要知道，這個姓氏從【光明歷】末期，便已經在西大陸勒納帝國的權力階層牢牢站穩腳跟。
歷經【災變歷】，【黑暗歷】直至現在的【紅月曆】，近千年來，一直都是政治領域的常青樹。
阿爾瓦家族的這一任繼承者，出任內閣，還兼職軍政大臣，被西方譽為不折不扣的鐵血政治家。
更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是那位的信徒。
雖然這位勒納帝國的軍政大臣飽受星空的污染，神智直到今天方才復甦。
但是人老成精，僅僅以三言兩語就點破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她戴著緋紅面具，偽裝的滴水不漏，並且老貝克直接以真實面容示人。
但她卻感覺自己宛如赤身裸體一般，直接被這位老狐狸一眼看穿。
老貝克笑眯眯地擺擺手，繼續自己先前未完成的話題。
「欸，我說到哪裡了？」
旁邊的『祈月』小姑娘提醒道：「從您和格蘭德帝國當今陛下的第五位姑姑在公園裡花前月下。」
「好，那我接著說......」
老貝克剛想繼續津津有味地講下去，突然發現了不對。
「等會，你小姑娘家家的老是想聽這些幹什麼？」
『學者』小姐好奇心大起，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小狼的臉。
誰料小狼雖然在睡夢裡，警惕心卻仍是不減，迅速張嘴咬向那根伸來的手指。
『學者』小姐發出一聲驚呼，『獵人』眼疾手快，直接把狼頭摁回了黑山羊胃袋裡，任由它在黑色的袋子裡又抓又撓。
他嚴肅地對著『學者』小姐道：「雖然它還只是一隻幼年的小狼。」
「但畢竟也是一種非凡生物，還是不要輕易亂摸了。」
『學者』小姐心有餘悸地坐回位置，沖『獵人』感激地點點頭。
「好的，我不會再碰了。」
在兩人交流的時候，一旁的白澤只是默默地看著兩人交流，直到小狼被塞回袋子裡，才把戀戀不捨的目光從小狼身上挪開。
『黑沼』小姐沒有站起來，直接對著眾人開口道。
「【黃昏協會】在濟城郊外丟失了一件【封存物】，據說那是一件罕見的可以不斷進階的【封存物】，從某種角度上來說。」
「它可能價值還在某些代價巨大的【禁忌物】之上。」
她看了一眼周圍，猶豫一下接著說道。
「據說，那是一座可以不斷擴建的大樓。」
一旁的『學者』小姐眼睛一亮：「莫非是那棟編號為126的【封存物】，永不竣工的大樓。」
「現在黃昏協會估計已經要發瘋了吧。」
『黑沼』小姐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模樣，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沉默地搖搖頭。
一旁的李婕在聽到大樓的時候，臉色就已經開始變化，到現在，面具下的嘴巴張大得近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濟城，大樓，不斷擴建延伸。
這幾個關鍵詞實在是太過醒目。
這分明就是她與陳辭在郊外所遇見的大樓，而且，最為重要的是。
那棟大樓在最後確實消失在了郊外。
「會是哥帶走了那件【封存物】嗎？」
輪到了她了，她略微有些慌亂地站起身，看了看周圍，結結巴巴地道。
「啊，這就到我了。」
「剛剛我向天上的【緋紅之月】禱告，它告訴我說。」
小姑娘想了想，似乎在回憶著之前匪夷所思的經歷。
「【猩紅之月】並非是最為可怖危險的時光，相反，最為堅固之物也許會在某個無月的夜晚轟然倒塌。」
「伴隨著緋紅的重臨，海底的古老存在也即將醒來，再次將世界拖入荒誕而詭異的夢境。」
在場的信徒們紛紛陷入沉默，面對著一片死寂的情形，小姑娘明顯有些亂了陣腳，不知所措地看向首席的祂。
【緋紅之主】，也就是陳辭，微微點頭，語氣里似乎難得的帶上一抹欣喜。
「真好啊，我的那些老朋友也要醒來了。」
「看來這個世界，終於不會像是我所設想的那麼寡淡無趣。」
在場的眾人心中俱是一凜，這個世界像祂一樣的存在，難道也會要接二連三的甦醒嗎。
不過祂沒有再多說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老貝克。
老貝克心領神會，站起來畢恭畢敬道。
「尊敬的吾主，我在兩年前被來自星空的未知存在注視，精神也接近瘋狂混亂的邊緣。」
「我的身軀也受到了不可形容的異變與腐化。」
他苦笑一下，深藍色的眼瞳中滿是迷惘：「若不是吾主喚醒了我，恐怕我已經徹底變成那種不可名狀的【異變體】。」
他自嘲道：「還是來自星空的進口【異變體】。」
陳辭沒有打斷他，只是安靜地聽著。
【非凡者】在受到『詭異』刺激，精神污染而失控後，無法正常接觸世界後，大多會變成精神【污染體】。
也就是凡世所謂的精神病，會被專門的【守夜人】組織加以關押和看守，入住其專門的醫院。
或者說...不見天日的...監獄。
至於【異變體】，多半是被非凡所侵蝕導致。
例如那位家具廠的賠錢老闆，天天當資本家剝削勞動人民，最後異變成魚怪，被【驅逐者】的吳塵當魚片削了......
可惜最後埋起來，沒給他掛路燈上。
「對，除了這兩種，還有一種靈魂上的【墮落體】。」
此時老貝克也沒有繼續講下去，向著提問的『學者』小姐闡釋起來了這幾種怪物的不同。
「顯而易見，就是靈魂受到侵蝕，之後墮落到無邊地獄。」
「但一般來說這種【墮落體】很少見。」
「這是為什麼？」
『黑沼』小姐也難得加入到討論，面具下的柳眉皺起，似乎頗為不解。
老貝克看了她一眼，笑著解釋道。
「因為我們的大腦本身就有好幾層防禦，」他用手指著自己緋紅色的腦袋，「最外層的精神區域，中間的記憶圖層，這些都是對我們靈魂的保護。」
「一般來說，只要精神區域被徹底污染，這個人就已經變成精神【污染體】。」
老貝克似乎不經意地調侃道。
「也就是說，剛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被你們的同事逮住關進地牢了。」
「謝謝您了。」
白澤已經有些麻木了，面前的這位老者在西大陸的地位極為顯赫，在早幾年前的西方新聞上，經常能看見他的身影。
只是近兩年來，突然銷聲匿跡，勒納帝國也沒有走漏任何相關信息。
作為【驅逐者】的一員，她自然對部分西方【非凡者】的身份做過功課。
只不過她屬實沒想到，平平無奇的老貝克，居然有一個如此尊崇的姓氏。
阿爾瓦！
要知道，這個姓氏從【光明歷】末期，便已經在西大陸勒納帝國的權力階層牢牢站穩腳跟。
歷經【災變歷】，【黑暗歷】直至現在的【紅月曆】，近千年來，一直都是政治領域的常青樹。
阿爾瓦家族的這一任繼承者，出任內閣，還兼職軍政大臣，被西方譽為不折不扣的鐵血政治家。
更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是那位的信徒。
雖然這位勒納帝國的軍政大臣飽受星空的污染，神智直到今天方才復甦。
但是人老成精，僅僅以三言兩語就點破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她戴著緋紅面具，偽裝的滴水不漏，並且老貝克直接以真實面容示人。
但她卻感覺自己宛如赤身裸體一般，直接被這位老狐狸一眼看穿。
老貝克笑眯眯地擺擺手，繼續自己先前未完成的話題。
「欸，我說到哪裡了？」
旁邊的『祈月』小姑娘提醒道：「從您和格蘭德帝國當今陛下的第五位姑姑在公園裡花前月下。」
「好，那我接著說......」
老貝克剛想繼續津津有味地講下去，突然發現了不對。
「等會，你小姑娘家家的老是想聽這些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