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140
能拆解就能改造，雖然夏亞現在的學識更多在蟲繭與絲線的多種運用上，完全不懂屍骨屬相的東西該如何改造。
但這不是有個神父的實驗記錄嗎？不會研究，抄作業還不會嗎？
「明明看他的實驗記錄和現場的場景，只需要要用手術刀就行了啊……他不會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這麼想想，如何用骨頭消除排異反應，實驗記錄上也只是提了嘴原材料，怎麼調配完全沒講。
「嘖，單純的素材有用嗎？」
夏亞感受著手上的冰冷，一時不知道該拿這兩個素材怎麼辦。
雖然從它們向外冒寒氣的特性看，很適合丟到對方臉上，靠突然的涼意進行短暫控制。
但夏亞怎麼敢把這兩個素材丟給140。
空氣中的寒意又濃烈了幾分，夏亞甚至能藉助感知，「看」到水汽一點點在空氣中凝結，化為飄雪，落於衣角。
手中的心臟突然有所悸動，差點趁著夏亞沒反應過來，掉到地上。
甬道內似乎也開始結出冰晶，夏亞沉吟片刻，將雪女之心塞進衣內，持著頭骨，警惕地盯著甬道。
他知道頭骨並不適合作為武器使用，但在餘燼被耗盡的當下，唯一適合當武器的似乎只有這東西了。
「鐺。」
夏亞一敲頭骨，聽見清脆的迴響，聳聳肩。
至少夠硬不是嗎？
心臟的跳動越發明顯，連帶著夏亞自身的心臟也在發出躁響。
恍惚間，夏亞就好像聽到了兩陣交疊的雷鳴，在劃破漆黑的長夜後就倏然消逝，只留下可怕的寂靜。
雪女的心臟突然停下跳動，而在感知中，甬道內正傳來沉重的腳步與咀嚼聲。
「咔嚓。」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掰了開來，一道白色的影子攜著風聲沖入感知，稍動無形的蛛網，讓夏亞這隻蜘蛛未卜先知，知曉軌跡。
落點在心口。
夏亞向右一躲，旋即僵在原地，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還是「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牆壁與白影相撞發出悶響，但白影卻並未像什麼堅硬的物體一樣直接掉在地上，而是撞了個四分五裂，碎成冰渣。
「看清了嗎？」
夏亞輕輕呢喃，分出一小部分感知注意不敢置信的147。
「……那是，手嗎？」
147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能因為過於恐懼，連帶著夏亞也不得不站在原地。
但夏亞也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根結滿寒霜的手臂從身邊飛過，當著面碎成渣子，甚至斷指還在地上連滾幾圈，這種邪門的畫面的。
人的接受能力是存在閾值的，自然死亡的屍體，大多數人都能接受；而那些死相慘烈的屍體，大多只有法醫、刑警等見多了的相關人員才會習以為常，不至於因為驚恐而直接癱軟在地。
夏亞是普通人，可他的記憶卻不只有普通人的記憶。
「真是讓人不爽的死法，這些傢伙就不能把屍體處理的好看些嗎？」
熟悉的反胃感再度襲來，夏亞暗罵一聲，顯然是又被記憶里那些慘烈的死法給糾纏住了。
「鐺。」
冰涼的頭骨與腦殼緊密碰撞，涼意夾雜著疼痛在記憶中刺開一個豁口，讓夏亞得以躋身而出。
「咔嚓。」
細微的咀嚼聲從甬道中傳來，黑白色的感知中，一隻慘白的腳掌踏入模糊邊界，露出腿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褶皺。
用現實點的方式描述，就是布滿屍斑的腿。
「……怎麼會！」
怪物的面容於感知中逐漸變得清晰，耳邊147那個愛哭鬼不敢置信的輕語也變得嘹亮無比。
或許是夏亞的錯覺，這間屋子似乎變得寂靜了許多，連水滴從冰棱上滑落，濺起水花，都沒有半點聲響。
「長得真醜啊。」
像是為了緩解這種沉默的氛圍，夏亞輕笑著，嘲弄這隻至今為止，在人形這個分類里最丑的怪物。
「你也就比那攤爛泥好看些，說句實話，如果我是你，不如匍匐在地上，當只獵犬。」
這雖然摻雜了些人身攻擊的要素，但更多的是實話實說，因為眼前這個怪物確實很像一隻直立行走的大狗。
向前延伸的口吻，極長且粗壯、和類似劍齒虎一樣的犬牙，凹陷的眼眶與尖銳的耳尖，這就是這隻怪物的腦袋。
「也不對，如果我是獵人，我應該不會讓你當獵犬，畢竟你連一根毛都沒有，而且瘦的和沒有肉一樣，一看就是餓了很久，估計是個連捕獵都不會的殘次品。」
「咔蹦！」
怪物咬斷手中握著的腿骨，一邊發出令人膽寒的咀嚼聲，一邊用生澀的口語質問夏亞。
「你……是誰……不是他……把小147……121呢……還給我……」
短短一句話足足換了6個語調，甚至仔細聆聽，會發現音色都有些許不同。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6個靈魂擠在一個身體裡，然後同時爭搶話筒一樣。
「你現在還覺得他是個活人嗎？」
夏亞又用頭骨敲了下腦殼，在心理陰影徹底消失之前，他一看到這些怪模怪樣的傢伙就有些膽寒。
索性他經歷過一次【臨時瘋狂：狂笑】，知道沒心沒肺的笑也是種對抗恐懼的好方式。
雖然他笑不出來，但根據剛剛的實踐表明，飆垃圾話的效果和大笑是一樣的。
「他現在只是個怪物罷了。」
147沒有回話，不過這也足夠讓夏亞滿意了，他最怕的就是147這個愛哭鬼死活不承認，然後故意在他對敵的時候來干擾他操作。
還好沒有，看來這小屁孩還有點腦子。
呼嘯的風聲直撲面門，夏亞再度側身，躲開丟來的腿骨，一轉手中的手術刀，在原地蹦躂幾下，等待怪物的進攻。
他的能力不適合先手，等待對手先攻，見招拆招，進而反擊才是最適合他的路數。
不過這怪物似乎還打算搞遠程攻擊？
夏亞「看」著怪物一點點從背後拉出一根穿著神父服飾，面上還帶著燒焦痕跡的「凍棍」，只覺得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有些傢伙，真是死了也不安生。
但這不是有個神父的實驗記錄嗎？不會研究，抄作業還不會嗎？
「明明看他的實驗記錄和現場的場景，只需要要用手術刀就行了啊……他不會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這麼想想，如何用骨頭消除排異反應，實驗記錄上也只是提了嘴原材料，怎麼調配完全沒講。
「嘖，單純的素材有用嗎？」
夏亞感受著手上的冰冷，一時不知道該拿這兩個素材怎麼辦。
雖然從它們向外冒寒氣的特性看，很適合丟到對方臉上，靠突然的涼意進行短暫控制。
但夏亞怎麼敢把這兩個素材丟給140。
空氣中的寒意又濃烈了幾分，夏亞甚至能藉助感知，「看」到水汽一點點在空氣中凝結，化為飄雪，落於衣角。
手中的心臟突然有所悸動，差點趁著夏亞沒反應過來，掉到地上。
甬道內似乎也開始結出冰晶，夏亞沉吟片刻，將雪女之心塞進衣內，持著頭骨，警惕地盯著甬道。
他知道頭骨並不適合作為武器使用，但在餘燼被耗盡的當下，唯一適合當武器的似乎只有這東西了。
「鐺。」
夏亞一敲頭骨，聽見清脆的迴響，聳聳肩。
至少夠硬不是嗎？
心臟的跳動越發明顯，連帶著夏亞自身的心臟也在發出躁響。
恍惚間，夏亞就好像聽到了兩陣交疊的雷鳴，在劃破漆黑的長夜後就倏然消逝，只留下可怕的寂靜。
雪女的心臟突然停下跳動，而在感知中，甬道內正傳來沉重的腳步與咀嚼聲。
「咔嚓。」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掰了開來，一道白色的影子攜著風聲沖入感知，稍動無形的蛛網，讓夏亞這隻蜘蛛未卜先知，知曉軌跡。
落點在心口。
夏亞向右一躲，旋即僵在原地，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還是「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牆壁與白影相撞發出悶響，但白影卻並未像什麼堅硬的物體一樣直接掉在地上，而是撞了個四分五裂，碎成冰渣。
「看清了嗎？」
夏亞輕輕呢喃，分出一小部分感知注意不敢置信的147。
「……那是，手嗎？」
147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能因為過於恐懼，連帶著夏亞也不得不站在原地。
但夏亞也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根結滿寒霜的手臂從身邊飛過，當著面碎成渣子，甚至斷指還在地上連滾幾圈，這種邪門的畫面的。
人的接受能力是存在閾值的，自然死亡的屍體，大多數人都能接受；而那些死相慘烈的屍體，大多只有法醫、刑警等見多了的相關人員才會習以為常，不至於因為驚恐而直接癱軟在地。
夏亞是普通人，可他的記憶卻不只有普通人的記憶。
「真是讓人不爽的死法，這些傢伙就不能把屍體處理的好看些嗎？」
熟悉的反胃感再度襲來，夏亞暗罵一聲，顯然是又被記憶里那些慘烈的死法給糾纏住了。
「鐺。」
冰涼的頭骨與腦殼緊密碰撞，涼意夾雜著疼痛在記憶中刺開一個豁口，讓夏亞得以躋身而出。
「咔嚓。」
細微的咀嚼聲從甬道中傳來，黑白色的感知中，一隻慘白的腳掌踏入模糊邊界，露出腿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褶皺。
用現實點的方式描述，就是布滿屍斑的腿。
「……怎麼會！」
怪物的面容於感知中逐漸變得清晰，耳邊147那個愛哭鬼不敢置信的輕語也變得嘹亮無比。
或許是夏亞的錯覺，這間屋子似乎變得寂靜了許多，連水滴從冰棱上滑落，濺起水花，都沒有半點聲響。
「長得真醜啊。」
像是為了緩解這種沉默的氛圍，夏亞輕笑著，嘲弄這隻至今為止，在人形這個分類里最丑的怪物。
「你也就比那攤爛泥好看些，說句實話，如果我是你，不如匍匐在地上，當只獵犬。」
這雖然摻雜了些人身攻擊的要素，但更多的是實話實說，因為眼前這個怪物確實很像一隻直立行走的大狗。
向前延伸的口吻，極長且粗壯、和類似劍齒虎一樣的犬牙，凹陷的眼眶與尖銳的耳尖，這就是這隻怪物的腦袋。
「也不對，如果我是獵人，我應該不會讓你當獵犬，畢竟你連一根毛都沒有，而且瘦的和沒有肉一樣，一看就是餓了很久，估計是個連捕獵都不會的殘次品。」
「咔蹦！」
怪物咬斷手中握著的腿骨，一邊發出令人膽寒的咀嚼聲，一邊用生澀的口語質問夏亞。
「你……是誰……不是他……把小147……121呢……還給我……」
短短一句話足足換了6個語調，甚至仔細聆聽，會發現音色都有些許不同。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6個靈魂擠在一個身體裡，然後同時爭搶話筒一樣。
「你現在還覺得他是個活人嗎？」
夏亞又用頭骨敲了下腦殼，在心理陰影徹底消失之前，他一看到這些怪模怪樣的傢伙就有些膽寒。
索性他經歷過一次【臨時瘋狂：狂笑】，知道沒心沒肺的笑也是種對抗恐懼的好方式。
雖然他笑不出來，但根據剛剛的實踐表明，飆垃圾話的效果和大笑是一樣的。
「他現在只是個怪物罷了。」
147沒有回話，不過這也足夠讓夏亞滿意了，他最怕的就是147這個愛哭鬼死活不承認，然後故意在他對敵的時候來干擾他操作。
還好沒有，看來這小屁孩還有點腦子。
呼嘯的風聲直撲面門，夏亞再度側身，躲開丟來的腿骨，一轉手中的手術刀，在原地蹦躂幾下，等待怪物的進攻。
他的能力不適合先手，等待對手先攻，見招拆招，進而反擊才是最適合他的路數。
不過這怪物似乎還打算搞遠程攻擊？
夏亞「看」著怪物一點點從背後拉出一根穿著神父服飾，面上還帶著燒焦痕跡的「凍棍」，只覺得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有些傢伙，真是死了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