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惡龍眷屬
「我他＊……」赫約簡直要爆出粗口，正在關鍵時期，忽然這麼一下，就像追小說碰到了斷章狗。
深呼吸幾下，他很快平靜下來。
「這次沉睡給我帶來了新的東西——空律之環。」
他晃了晃有些痛的腦袋。
「可以通過精神力引導和咒語配合，將四周的空間匯在一起，形成空間節點，然後造出一個圓環，連通這個空間，而且以我現在的能力，可以掌控十個……」
「居然是空間術法！」赫約眼前一亮，有些興奮。
空間法術，往往都十分深奧，相應的也功能強大。
而且正常來說，龍要到二十五歲青少年時期，才有從血脈傳承中學習術法的能力。
而他只是一條雛龍，這也單單只是吃飽後的一次沉睡，卻得到了這麼強力的類法術——也就是說，他的成長會很快。
赫約見兩條紅龍沒有注意自己，於是嘗試起自己的新能力。
施法的第一步：做出一個「掌握」的動作。
施法的第二步：龍語咒語。
「ＬahvraanＮiiＷahＦinＩn.」（給爺聚）
是的，龍語作為最古老的語言之一，有引動自然的能力，可以通過直接下命來完成施法，而且往往簡單粗暴。
龍只需要付出少量精神力為代價——具體多少按法術強弱和自身水平來定。
他右爪上方的空間扭曲起來，如同擺著一個凹透境。
而正中心卻開始膨脹，周邊則呈現出一種流動的樣式，有一種風吹過的感覺……
最後一切都平靜下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實際上，一塊被壓縮的空間已經在赫約爪中成型了，大小約有半立方米，是一個完全封閉體系，如果讓他前世的物理家知道了，會打破頭來爭這個東西。
不大，但這並不是他全力施法的結果，還不到極限。
「然後是第二個功能。」
這一次不需要做出動作，只需要念出咒語：
「ＢexＮiiＷahＦinＩn.」(給爺開)
赫約的右爪中頓時凝現出了個「環」，或者說是圓更合適，像是一面鏡子，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哪裡像銀龍了？」他有些疑惑，自己分明有和夢境中的那條龍極相似的外觀。
雙角、尖鱗，和銀龍相比，只有鱗片顏色是相同的。
然而三條紅龍都反常的說他是銀龍。
赫約覺得這裡面有大秘密，但現在的他沒能力探究，只好先拋在腦後。
看看四周，他將這個環湊近骨架，接觸到的部分瞬間消失，如同進入了一個看不見的容器，赫約按照傳承中所述，將自己的精神力包裹在上面，接著環便開始收縮，最後變成了一個看不見的「點」。
點浮在他的身前，一動不動，赫約知道自己可以隨時用咒語使其爆發或展開，而且除他以外，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碰到這個點。
只有少數例外，比如「力場」或其他空間法術。
這個類法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替次元袋，但也可以有其他作用。
「我可以將龍息一點一點地儲存進去，積少成多，然後一次釋放出來，說不定可以將尼克薩拉秒掉……」赫約心想。
當然，這是理想情況，現在的赫約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吐息是什麼，自然也無從下手。
沒過多久，尼克薩拉再次出現，她從一塊下垂的巨石後現身，直接躍過兩條雛龍上方，落在孤島上。
赫約再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母龍放開虛握的右爪，裡面赫然掉出一個人，那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少女，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大小。
她像是沒有支撐的力量，側倒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發出抽泣的聲音，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赫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尼克薩拉。
「弱小的銀龍，你確實應該感謝我，偉大的紅影嗜殺者，我真的為你準備了食物，」巨大的紅龍笑了起來：「這甚至是我最愛吃的。」
「而現在，我將她分享給你。」
赫約掃了一眼人類少女，默不作聲。
尼克薩拉繼續說道：「吃的時候，要享受食物的掙扎，你可以試著……」
還不等她說完，赫約猛的撲出，將少女的勃頸咬斷，鮮血飛濺。
見狀，尼克薩拉臉上露出一絲不快，她哼了一聲，在鼻端噴出一團黑煙。
但接著她又笑了起來：「很好，銀龍赫約·圖澤帕瑞森德，看來你會很適應未來的生活。」
尼克薩拉再度振翅，回到了對岸。
兩條紅龍幼崽對此發出抗議：「母親，為何要將美味的少女交給那條銀龍。」
「是啊，他不佩享用這種食物。」
這對兄弟少見的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這是我的決定，你們可以向我發起挑戰，」尼克薩拉毫不客氣的說：「當然，我會將挑戰者的屍體作為我收藏的一部分……」
巴爾薩扎和哈爾戈爾都不敢再頂撞母親，因為他們都知道，惡龍的親情相當不可靠。
但惡龍要人命的承諾，至少對於高傲的紅龍而言，是可靠無比的。
所以他們要是再敢出言不遜，說不定就真的會成媽寶男。
赫約趴在孤島上，他的身前，是一具無神的，面朝天空的新鮮屍體。
上方，不知從何而來的黑煙匯聚起來，如同烏雲。
「唉……」他有些悵然的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自己剛穿越過來，就快進到了殺人的部分，好在龍之傳承浩如煙海，直接蓋過了他上輩子二十來年的認知，讓他不至於太難受。
「這節奏會不會太快了……」
他可以猜到尼克薩拉的動機。
其一，對邪惡的五色龍而言，將善良陣營的金屬龍引入歧途，無疑是一件大快龍心的事。
其二，龍是會收眷屬的，那麼多或聰明或愚蠢，或強大或弱小的生物都可以，同為真龍，自然也行。
這顯然能成為尼克薩拉力量的象徵，並且等赫約成長起來後，還能成為她的得力助手。
雖然一條龍要真正擁有實力，至少需要少年時期，也就是十五歲。
只是十五年聽起來很長，但對於真龍來說，完全可以接受，畢竟等這個時候，巴爾薩扎和哈爾戈爾兩兄弟才會被趕出龍巢。
「而我卻能留下來，不過是以奴隸的形式……當然，如果尼克薩拉再惡劣一些的話，三個可能都要留下來。」赫約憂愁的想。
…………
接下來幾天，赫約每天都要被迫將一個善良陣營的智慧生物折磨致死，否則就沒飯吃。
食物還很豐盛——雖然惡龍往往不會給子嗣準備足夠的食物，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自己吃不飽。
赫約最開始還會有所糾結，可擺著這麼多肉食不吃非要啃地，也是一種酷刑。
於是他很快就屈服在胃的淫威之下。
正如他所想，尼克薩拉有將他收為眷屬的意思，用這種方式偏轉他的陣營，腐蝕他作為「銀龍」的正義。
相比之下，母龍對自己的親兒子都不如他，兩條紅龍雛龍都還要自己去獵食，他卻過上了飯來張口的生活。
不僅如此，為了打動他，母龍不但天天給他吃飯，還開出了較為優厚的條件。
「只要你願意成為我，偉大的紅龍尼克薩拉，紅影嗜殺者的眷屬，你將擁有和巴爾薩扎與哈爾戈爾一樣的地位。」
赫約心想自己點點頭，這兩個親兒子就和階下囚一個待遇，於是對惡龍的親情理解更深了幾分。
畢竟都惡龍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巴爾薩扎聽到這話的時候，大聲對哈爾戈爾說道：「銀龍都是內心堅定，自詡高貴的傢伙，怎麼可能答應！」
然後死死的盯著赫約，並把話寫在了臉上：你不會答應的，對吧？
赫約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成了惡龍的眷屬，那麼他的未來將黯淡無光，畢竟眷屬這玩意，就是私有物，是奴隸，生活好賴完全看主人意思。
但他只是一條毫無反抗之力的雛龍。
尼克薩拉現在看起來還很好說話，試著用條件打動他，但赫約確信，如果自己有膽子拒絕，對方將會直接動手打動他，或者打死他。
於是他很沒有骨氣的答應了。
笑話，他壓根就不是什麼銀龍，這種高貴和他沾不上邊。
「哼，吾年幼，尚未壯矣，待三十年河流周轉，豈可鬱郁久居龍下……」赫約在心中說道。
「很好，」尼克薩拉滿意的說：「現在，向五色龍後宣誓吧，你將自願成為我的眷屬。」
深呼吸幾下，他很快平靜下來。
「這次沉睡給我帶來了新的東西——空律之環。」
他晃了晃有些痛的腦袋。
「可以通過精神力引導和咒語配合，將四周的空間匯在一起，形成空間節點，然後造出一個圓環，連通這個空間，而且以我現在的能力，可以掌控十個……」
「居然是空間術法！」赫約眼前一亮，有些興奮。
空間法術，往往都十分深奧，相應的也功能強大。
而且正常來說，龍要到二十五歲青少年時期，才有從血脈傳承中學習術法的能力。
而他只是一條雛龍，這也單單只是吃飽後的一次沉睡，卻得到了這麼強力的類法術——也就是說，他的成長會很快。
赫約見兩條紅龍沒有注意自己，於是嘗試起自己的新能力。
施法的第一步：做出一個「掌握」的動作。
施法的第二步：龍語咒語。
「ＬahvraanＮiiＷahＦinＩn.」（給爺聚）
是的，龍語作為最古老的語言之一，有引動自然的能力，可以通過直接下命來完成施法，而且往往簡單粗暴。
龍只需要付出少量精神力為代價——具體多少按法術強弱和自身水平來定。
他右爪上方的空間扭曲起來，如同擺著一個凹透境。
而正中心卻開始膨脹，周邊則呈現出一種流動的樣式，有一種風吹過的感覺……
最後一切都平靜下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實際上，一塊被壓縮的空間已經在赫約爪中成型了，大小約有半立方米，是一個完全封閉體系，如果讓他前世的物理家知道了，會打破頭來爭這個東西。
不大，但這並不是他全力施法的結果，還不到極限。
「然後是第二個功能。」
這一次不需要做出動作，只需要念出咒語：
「ＢexＮiiＷahＦinＩn.」(給爺開)
赫約的右爪中頓時凝現出了個「環」，或者說是圓更合適，像是一面鏡子，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哪裡像銀龍了？」他有些疑惑，自己分明有和夢境中的那條龍極相似的外觀。
雙角、尖鱗，和銀龍相比，只有鱗片顏色是相同的。
然而三條紅龍都反常的說他是銀龍。
赫約覺得這裡面有大秘密，但現在的他沒能力探究，只好先拋在腦後。
看看四周，他將這個環湊近骨架，接觸到的部分瞬間消失，如同進入了一個看不見的容器，赫約按照傳承中所述，將自己的精神力包裹在上面，接著環便開始收縮，最後變成了一個看不見的「點」。
點浮在他的身前，一動不動，赫約知道自己可以隨時用咒語使其爆發或展開，而且除他以外，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碰到這個點。
只有少數例外，比如「力場」或其他空間法術。
這個類法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替次元袋，但也可以有其他作用。
「我可以將龍息一點一點地儲存進去，積少成多，然後一次釋放出來，說不定可以將尼克薩拉秒掉……」赫約心想。
當然，這是理想情況，現在的赫約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吐息是什麼，自然也無從下手。
沒過多久，尼克薩拉再次出現，她從一塊下垂的巨石後現身，直接躍過兩條雛龍上方，落在孤島上。
赫約再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母龍放開虛握的右爪，裡面赫然掉出一個人，那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少女，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大小。
她像是沒有支撐的力量，側倒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發出抽泣的聲音，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赫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尼克薩拉。
「弱小的銀龍，你確實應該感謝我，偉大的紅影嗜殺者，我真的為你準備了食物，」巨大的紅龍笑了起來：「這甚至是我最愛吃的。」
「而現在，我將她分享給你。」
赫約掃了一眼人類少女，默不作聲。
尼克薩拉繼續說道：「吃的時候，要享受食物的掙扎，你可以試著……」
還不等她說完，赫約猛的撲出，將少女的勃頸咬斷，鮮血飛濺。
見狀，尼克薩拉臉上露出一絲不快，她哼了一聲，在鼻端噴出一團黑煙。
但接著她又笑了起來：「很好，銀龍赫約·圖澤帕瑞森德，看來你會很適應未來的生活。」
尼克薩拉再度振翅，回到了對岸。
兩條紅龍幼崽對此發出抗議：「母親，為何要將美味的少女交給那條銀龍。」
「是啊，他不佩享用這種食物。」
這對兄弟少見的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這是我的決定，你們可以向我發起挑戰，」尼克薩拉毫不客氣的說：「當然，我會將挑戰者的屍體作為我收藏的一部分……」
巴爾薩扎和哈爾戈爾都不敢再頂撞母親，因為他們都知道，惡龍的親情相當不可靠。
但惡龍要人命的承諾，至少對於高傲的紅龍而言，是可靠無比的。
所以他們要是再敢出言不遜，說不定就真的會成媽寶男。
赫約趴在孤島上，他的身前，是一具無神的，面朝天空的新鮮屍體。
上方，不知從何而來的黑煙匯聚起來，如同烏雲。
「唉……」他有些悵然的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自己剛穿越過來，就快進到了殺人的部分，好在龍之傳承浩如煙海，直接蓋過了他上輩子二十來年的認知，讓他不至於太難受。
「這節奏會不會太快了……」
他可以猜到尼克薩拉的動機。
其一，對邪惡的五色龍而言，將善良陣營的金屬龍引入歧途，無疑是一件大快龍心的事。
其二，龍是會收眷屬的，那麼多或聰明或愚蠢，或強大或弱小的生物都可以，同為真龍，自然也行。
這顯然能成為尼克薩拉力量的象徵，並且等赫約成長起來後，還能成為她的得力助手。
雖然一條龍要真正擁有實力，至少需要少年時期，也就是十五歲。
只是十五年聽起來很長，但對於真龍來說，完全可以接受，畢竟等這個時候，巴爾薩扎和哈爾戈爾兩兄弟才會被趕出龍巢。
「而我卻能留下來，不過是以奴隸的形式……當然，如果尼克薩拉再惡劣一些的話，三個可能都要留下來。」赫約憂愁的想。
…………
接下來幾天，赫約每天都要被迫將一個善良陣營的智慧生物折磨致死，否則就沒飯吃。
食物還很豐盛——雖然惡龍往往不會給子嗣準備足夠的食物，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自己吃不飽。
赫約最開始還會有所糾結，可擺著這麼多肉食不吃非要啃地，也是一種酷刑。
於是他很快就屈服在胃的淫威之下。
正如他所想，尼克薩拉有將他收為眷屬的意思，用這種方式偏轉他的陣營，腐蝕他作為「銀龍」的正義。
相比之下，母龍對自己的親兒子都不如他，兩條紅龍雛龍都還要自己去獵食，他卻過上了飯來張口的生活。
不僅如此，為了打動他，母龍不但天天給他吃飯，還開出了較為優厚的條件。
「只要你願意成為我，偉大的紅龍尼克薩拉，紅影嗜殺者的眷屬，你將擁有和巴爾薩扎與哈爾戈爾一樣的地位。」
赫約心想自己點點頭，這兩個親兒子就和階下囚一個待遇，於是對惡龍的親情理解更深了幾分。
畢竟都惡龍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巴爾薩扎聽到這話的時候，大聲對哈爾戈爾說道：「銀龍都是內心堅定，自詡高貴的傢伙，怎麼可能答應！」
然後死死的盯著赫約，並把話寫在了臉上：你不會答應的，對吧？
赫約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成了惡龍的眷屬，那麼他的未來將黯淡無光，畢竟眷屬這玩意，就是私有物，是奴隸，生活好賴完全看主人意思。
但他只是一條毫無反抗之力的雛龍。
尼克薩拉現在看起來還很好說話，試著用條件打動他，但赫約確信，如果自己有膽子拒絕，對方將會直接動手打動他，或者打死他。
於是他很沒有骨氣的答應了。
笑話，他壓根就不是什麼銀龍，這種高貴和他沾不上邊。
「哼，吾年幼，尚未壯矣，待三十年河流周轉，豈可鬱郁久居龍下……」赫約在心中說道。
「很好，」尼克薩拉滿意的說：「現在，向五色龍後宣誓吧，你將自願成為我的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