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狩獵者的微笑
月光勾勒出破財城市的輪廓，風從廢墟之間穿梭而過，帶來一陣低沉的鳴噎。夜晚的沉默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大地，每一個角落都透著壓抑的死寂。而在這片死寂之中，一個低沉帶著戲謔的聲音打破了黑暗。
「獵物跑得不錯。」
蕭白現在一座高塔的頂端，俯瞰著遠方那片濃霧瀰漫的森林。他的臉在月光下顯得陰翳而冷峻，嘴角勾起的弧度如同捕獵前的猛獸。他的手指在一顆小型投影上來回滑動，畫面中正顯示著一凡、陌上和許久的身影。
「蕭白」背後傳來一聲沉穩而威嚴的聲音。說話的人身形挺拔，站在陰影中，他的臉被黑暗遮住，只能看見他胸口別著沉默者的銀色徽章。
「指揮官」蕭白懶懶的轉過頭，雙手插在作戰服的口袋裡，臉上掛著一絲懶散的笑意。
「我希望你明白，」指揮官的聲音冷得像冰，「陌上手裡的東西關乎整個行動的成敗。她必須活著帶回來。」
蕭白冷笑一聲：「我明白她的重要性。但獵物太聽話，就沒有意思了，放心吧！我會讓她活著，只不過……」他低頭摸索著腰間那把鑲滿符合的匕首，眼神危險，「她的同伴可沒那麼幸運。」
指揮官盯著他片刻，最終冷冷說道：「帶回投影儀，抓住陌上，至於剩下兩人……隨你處置。」
蕭白嗤笑一聲，轉身走向高塔邊緣。他俯視著腳下的世界，像一隻等待獵物的鷹：「獵物越掙扎，狩獵才越有趣。」
森林深處，霧氣像潮水般涌動，籠罩著每一棵樹木和每一塊岩石。樹葉間不時傳來夜鳥的低鳴，仿佛在為這場危機默哀。
一凡和許久從苔蘚堆上爬起來，背上的疼痛讓他們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陌上站在一邊，仔細檢查著手中的投影儀。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神情依然冷靜，只是額頭的汗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你早知道這懸崖底下有苔蘚，對吧？」一凡捂著摔疼的肩膀，盯著陌上問道。
「是。」陌上沒有抬頭，語氣平靜。
「可你也不知道苔蘚夠不夠厚，是不是？」一凡追問，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我們可能摔死。」
陌上這才抬起頭，目光直視著他：「可不跳，我們會死的更快。」
許久在一旁揉著肩膀，小聲抱怨：「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已經變成森林肥料了。」
一凡看了看陌上，又看了看許久，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聲咕噥了一句：「希望你賭的值得。」
就在這時，許久指著遠處喊道：「那邊有光。」
三人順著方向看去，發現霧氣中隱隱透出一抹藍色的光暈。
「過去看看。」陌上果斷下令，率先朝光源方向走去。
濃霧散開，三人眼前出現了一片廢棄的建築群。這裡的建築風格古怪，像是某種試驗設施，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地面覆蓋著厚厚的灰塵，隱約還能看到一些機械裝置散落在角落。
許久皺眉四處打量：「這地方看起來像軍事基地。」
陌上緩緩搖頭：「不，這是一個實驗點。」她的目光落在牆上的標記上，神情變得複雜，「它屬於沉默者。」
「什麼？」許久吃驚的看著陌上，「我們竟然撞到了他們的老巢？」
「不，這只是廢棄的實驗點，」陌上低聲說道，「不過沉默者從不輕易留下痕跡，這裡可能還有些有用的東西。」
一凡注意到牆壁上的一組數字：「0419-1137，這是什麼意思？」
陌上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走上前，輕輕摸索著那行數字。就在她觸碰的一瞬間，牆壁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隨即緩緩向後打開，露出了一條通道。
「看來我們找對了地方。」陌上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卻隱藏著一絲緊張。
實驗點的內部瀰漫著腐朽的氣息，牆壁上嵌著無數損壞的顯示屏，有些屏幕閃爍著零星的電火花，像是機械的低語。空氣中混雜著潮濕的鐵鏽味和燒焦的電子元件味道，壓的人喘不過去。
陌上走向一台完整的控制台，抬手拍掉上面的灰塵，按下開關。屏幕忽然亮了，一張模糊的人間緩緩浮現出來。那是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陌上……」屏幕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某種無法言說的寒意，「終於，真相要重見天日了。
陌生的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人攥緊了喉嚨，他上前一步，聲音冰冷中透著一絲顫抖。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死？」憑你的臉揚起詭異的微笑，我活在所有的記憶和數據里，即便你親手按下了終止鍵，你以為你能擺脫自己的罪行？
一凡在旁邊看著陌上的反應，忍不住低聲問：「他是誰？」
陌上沒有回答，手卻已經握緊成拳。屏幕里的臉繼續說道：「陌上，既然已經來了，這場實驗就必須繼續。你也知道，這是你欠下的債……」
「閉嘴！」陌上的怒吼在陌上的怒吼在空曠的實驗點裡迴蕩，「你的試驗是個錯誤！它只會帶來毀滅！」
屏幕里的笑容更加森冷：「毀滅？還是救贖？你逃不過的，陌上，逃不過的！」
話音未落，屏幕突然暗了下去，整個實驗點的燈光瞬間熄滅，籠罩在無邊的黑暗中。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每一個角落，紅色的警示燈開始瘋狂閃爍。
陌上猛地轉身，對著一凡和許久喊道：「快走！這裡要啟動自毀程序了！」
「等等！他到底是誰？」一凡仍不死心，死死盯著陌上，「為什麼他說你欠了債？這裡發生過什麼？」
「別問了！活著離開才重要！」陌上沒有解釋，拉著兩人朝通道跑去，腳步沉重而急促，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即將崩塌的世界上。
他們的身後，地面開始震動，牆壁上的裂縫擴散出火花，整個實驗點像一頭正在甦醒的怪物，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實驗點外，蕭白抬頭看著逐漸崩塌的建築群，嘴角依舊掛著懶散的笑意。他將投影裝置掛在手腕上，畫面中清晰地顯示出陌上等人逃竄的身影。
「實驗點的自毀程序？」他咂咂嘴，似乎覺得有些遺憾，「看來我們的小姐還是不太願意面對過去啊。」
身後，一個機械士兵低聲請示：「是否立即發動攻擊？」
蕭白揮揮手，懶洋洋地說道：「不急，別讓獵物死得太快。等他們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時候，再讓他們絕望，才更有趣。」
機械士兵應聲散開，圍繞實驗點布下天羅地網。而蕭白則緩緩抽出腰間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摩挲著刀面，眼中透出危險的興奮：「陌上，你跑得再快，也逃不過我的手心。」
蕭白走到實驗點的入口處，抬腳緩緩邁入黑暗中。他的腳步輕盈而穩重，每一步都像是獵人在靠近瀕死的獵物。他低聲哼著一首古老的小調，聲音在廢墟間迴蕩，顯得無比詭異。
「陌上，你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嗎？」他的聲音悠悠地在通道里迴響，「那時候，你看著我倒下，而你卻活著逃了出去。你知道那一刀有多痛嗎？」
遠處，一凡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瞬間變了：「是他？」
陌上沒有回答，臉色冰冷地拉著兩人繼續狂奔，但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過周圍的牆壁，仿佛在尋找什麼出口。然而，她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懷裡的投影儀，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別跑了，」蕭白的聲音愈發近了，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戲謔，「你們以為，逃出實驗點就能安全了嗎？」
就在這時，通道盡頭的出口出現了微弱的光亮，陌上猛地停下腳步，喘息著說道：「那裡！」
然而，他們還未邁出一步，蕭白已經出現在通道的另一頭。他站在陰影中，匕首在手中旋轉，月光照亮他臉上的笑意，帶著近乎病態的瘋狂：「獵物們，遊戲才剛剛開始。」
「獵物跑得不錯。」
蕭白現在一座高塔的頂端，俯瞰著遠方那片濃霧瀰漫的森林。他的臉在月光下顯得陰翳而冷峻，嘴角勾起的弧度如同捕獵前的猛獸。他的手指在一顆小型投影上來回滑動，畫面中正顯示著一凡、陌上和許久的身影。
「蕭白」背後傳來一聲沉穩而威嚴的聲音。說話的人身形挺拔，站在陰影中，他的臉被黑暗遮住，只能看見他胸口別著沉默者的銀色徽章。
「指揮官」蕭白懶懶的轉過頭，雙手插在作戰服的口袋裡，臉上掛著一絲懶散的笑意。
「我希望你明白，」指揮官的聲音冷得像冰，「陌上手裡的東西關乎整個行動的成敗。她必須活著帶回來。」
蕭白冷笑一聲：「我明白她的重要性。但獵物太聽話，就沒有意思了，放心吧！我會讓她活著，只不過……」他低頭摸索著腰間那把鑲滿符合的匕首，眼神危險，「她的同伴可沒那麼幸運。」
指揮官盯著他片刻，最終冷冷說道：「帶回投影儀，抓住陌上，至於剩下兩人……隨你處置。」
蕭白嗤笑一聲，轉身走向高塔邊緣。他俯視著腳下的世界，像一隻等待獵物的鷹：「獵物越掙扎，狩獵才越有趣。」
森林深處，霧氣像潮水般涌動，籠罩著每一棵樹木和每一塊岩石。樹葉間不時傳來夜鳥的低鳴，仿佛在為這場危機默哀。
一凡和許久從苔蘚堆上爬起來，背上的疼痛讓他們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陌上站在一邊，仔細檢查著手中的投影儀。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神情依然冷靜，只是額頭的汗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你早知道這懸崖底下有苔蘚，對吧？」一凡捂著摔疼的肩膀，盯著陌上問道。
「是。」陌上沒有抬頭，語氣平靜。
「可你也不知道苔蘚夠不夠厚，是不是？」一凡追問，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我們可能摔死。」
陌上這才抬起頭，目光直視著他：「可不跳，我們會死的更快。」
許久在一旁揉著肩膀，小聲抱怨：「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已經變成森林肥料了。」
一凡看了看陌上，又看了看許久，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聲咕噥了一句：「希望你賭的值得。」
就在這時，許久指著遠處喊道：「那邊有光。」
三人順著方向看去，發現霧氣中隱隱透出一抹藍色的光暈。
「過去看看。」陌上果斷下令，率先朝光源方向走去。
濃霧散開，三人眼前出現了一片廢棄的建築群。這裡的建築風格古怪，像是某種試驗設施，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地面覆蓋著厚厚的灰塵，隱約還能看到一些機械裝置散落在角落。
許久皺眉四處打量：「這地方看起來像軍事基地。」
陌上緩緩搖頭：「不，這是一個實驗點。」她的目光落在牆上的標記上，神情變得複雜，「它屬於沉默者。」
「什麼？」許久吃驚的看著陌上，「我們竟然撞到了他們的老巢？」
「不，這只是廢棄的實驗點，」陌上低聲說道，「不過沉默者從不輕易留下痕跡，這裡可能還有些有用的東西。」
一凡注意到牆壁上的一組數字：「0419-1137，這是什麼意思？」
陌上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走上前，輕輕摸索著那行數字。就在她觸碰的一瞬間，牆壁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隨即緩緩向後打開，露出了一條通道。
「看來我們找對了地方。」陌上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卻隱藏著一絲緊張。
實驗點的內部瀰漫著腐朽的氣息，牆壁上嵌著無數損壞的顯示屏，有些屏幕閃爍著零星的電火花，像是機械的低語。空氣中混雜著潮濕的鐵鏽味和燒焦的電子元件味道，壓的人喘不過去。
陌上走向一台完整的控制台，抬手拍掉上面的灰塵，按下開關。屏幕忽然亮了，一張模糊的人間緩緩浮現出來。那是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陌上……」屏幕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某種無法言說的寒意，「終於，真相要重見天日了。
陌生的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人攥緊了喉嚨，他上前一步，聲音冰冷中透著一絲顫抖。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死？」憑你的臉揚起詭異的微笑，我活在所有的記憶和數據里，即便你親手按下了終止鍵，你以為你能擺脫自己的罪行？
一凡在旁邊看著陌上的反應，忍不住低聲問：「他是誰？」
陌上沒有回答，手卻已經握緊成拳。屏幕里的臉繼續說道：「陌上，既然已經來了，這場實驗就必須繼續。你也知道，這是你欠下的債……」
「閉嘴！」陌上的怒吼在陌上的怒吼在空曠的實驗點裡迴蕩，「你的試驗是個錯誤！它只會帶來毀滅！」
屏幕里的笑容更加森冷：「毀滅？還是救贖？你逃不過的，陌上，逃不過的！」
話音未落，屏幕突然暗了下去，整個實驗點的燈光瞬間熄滅，籠罩在無邊的黑暗中。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每一個角落，紅色的警示燈開始瘋狂閃爍。
陌上猛地轉身，對著一凡和許久喊道：「快走！這裡要啟動自毀程序了！」
「等等！他到底是誰？」一凡仍不死心，死死盯著陌上，「為什麼他說你欠了債？這裡發生過什麼？」
「別問了！活著離開才重要！」陌上沒有解釋，拉著兩人朝通道跑去，腳步沉重而急促，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即將崩塌的世界上。
他們的身後，地面開始震動，牆壁上的裂縫擴散出火花，整個實驗點像一頭正在甦醒的怪物，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實驗點外，蕭白抬頭看著逐漸崩塌的建築群，嘴角依舊掛著懶散的笑意。他將投影裝置掛在手腕上，畫面中清晰地顯示出陌上等人逃竄的身影。
「實驗點的自毀程序？」他咂咂嘴，似乎覺得有些遺憾，「看來我們的小姐還是不太願意面對過去啊。」
身後，一個機械士兵低聲請示：「是否立即發動攻擊？」
蕭白揮揮手，懶洋洋地說道：「不急，別讓獵物死得太快。等他們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時候，再讓他們絕望，才更有趣。」
機械士兵應聲散開，圍繞實驗點布下天羅地網。而蕭白則緩緩抽出腰間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摩挲著刀面，眼中透出危險的興奮：「陌上，你跑得再快，也逃不過我的手心。」
蕭白走到實驗點的入口處，抬腳緩緩邁入黑暗中。他的腳步輕盈而穩重，每一步都像是獵人在靠近瀕死的獵物。他低聲哼著一首古老的小調，聲音在廢墟間迴蕩，顯得無比詭異。
「陌上，你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嗎？」他的聲音悠悠地在通道里迴響，「那時候，你看著我倒下，而你卻活著逃了出去。你知道那一刀有多痛嗎？」
遠處，一凡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瞬間變了：「是他？」
陌上沒有回答，臉色冰冷地拉著兩人繼續狂奔，但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過周圍的牆壁，仿佛在尋找什麼出口。然而，她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懷裡的投影儀，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別跑了，」蕭白的聲音愈發近了，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戲謔，「你們以為，逃出實驗點就能安全了嗎？」
就在這時，通道盡頭的出口出現了微弱的光亮，陌上猛地停下腳步，喘息著說道：「那裡！」
然而，他們還未邁出一步，蕭白已經出現在通道的另一頭。他站在陰影中，匕首在手中旋轉，月光照亮他臉上的笑意，帶著近乎病態的瘋狂：「獵物們，遊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