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笑容的罪名
清晨，天空如同蒙上了一層灰色的濾鏡，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街道兩旁的建築筆直如刀，毫無生氣。每個人都戴著厚重的面具，面具上的表情千篇一律，嘴角下垂，眼神空洞。
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敢笑。
在這座名為「正義城」的城市中，笑是一種危險的信號。笑被定義為不忠、狂妄和精神失控的表現。人們遵守「肅穆法令」，一旦笑聲被捕捉到，笑的人會被「正義守衛」帶走，關押在「矯正中心」。沒有人知道進去的人還能不能出來，只知道凡是走過那裡的人，回來時都變得更加沉默。
年輕的書店夥計林一凡拎著裝滿書的箱子，穿梭在街巷之間。他比絕大多數人都小心翼翼，因為他天生有一種「討人厭」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揚，總像帶著笑意。這讓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備受指責。他在心裡偷偷問過自己很多次：「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一凡把書箱放下，走進書店的地下室。這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堆滿了城市不再需要的「廢棄物」——那些被禁的書籍。書頁泛黃，封皮破損，許多書的標題早已被刻意塗抹。可一凡卻喜歡這裡的味道，那是一種發霉又帶點溫暖的氣息，仿佛藏著無數被遺忘的秘密。
今天的任務是清點新送來的「銷毀書籍」。他翻開一本泛黃的舊書，封面上印著幾個模糊的字跡：「笑的意義」。一凡愣住了。這本書不像其他那些空洞的小說或嚴肅的法規，它的封面竟然畫著一張笑臉——一個燦爛到幾乎讓人不安的笑容。
他用手輕輕撫摸書頁，翻到其中一頁，上面寫著一段話：
「笑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禮物，它是對苦難的回答，是自由的象徵。當笑容被剝奪，人類便失去了靈魂。」
一凡心中一震。他從未讀過如此大膽的文字。長久以來，他以為笑只是無用的東西，一個應該被消滅的弱點，但這些文字似乎告訴他，笑有某種深層的意義。
「林一凡！」
樓上傳來書店老闆的喊聲，一凡急忙把書塞進衣服里，跑了上去。
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人，戴著一副沉重的面具，他的聲音冷冷的：「你檢查的怎麼樣了？沒有可疑的東西吧？」
一凡點點頭：「沒有，一切正常。」
老闆哼了一聲，盯了他幾秒，似乎對他並不完全信任。最終，他揮揮手讓一凡離開。一凡快步走出書店，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他從未做過這樣大膽的事情——藏匿一本禁書。
回到自己破舊的小公寓，一凡關上門，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他坐在昏黃的燈光下，輕輕取出那本書，小心翼翼地翻閱起來。書中的內容讓他如痴如醉。作者用一種溫柔又堅定的語調，講述笑容如何在人類歷史中發揮力量——笑能團結人們，也能對抗暴政。
「當權者害怕笑，因為笑是自由的語言。它能傳遞希望、諷刺權威，讓人們重新發現自己。」
一凡讀著這些文字，內心的疑問愈發強烈：如果笑真的如此重要，為什麼它會被禁止？是因為笑真的危險，還是有人害怕它？
翻到最後幾頁，他發現了一幅插圖。畫中是一群人圍坐在篝火旁，每個人都笑得前仰後合，彼此靠得很近，仿佛沒有距離。一凡愣住了，那些笑容讓他感到既陌生又嚮往。他試著模仿畫中的人，將嘴角慢慢上揚。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臉早已僵硬，無法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敲門聲。
「正義守衛！開門檢查！」
一凡瞬間僵住了。他趕忙將書塞到床底下，用被褥遮掩住。深吸一口氣，他站到門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
「來了。」
門打開的瞬間，三名全副武裝的「正義守衛」擠了進來。守衛的盔甲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冷冷的光，他們的面具比普通人的更加沉重，仿佛暗示著絕對的威嚴。
「例行檢查。」其中一人用機械般的聲音說，「有人舉報你在從事違禁活動。」
一凡的喉結動了動，心臟砰砰直跳。他深知這所謂的「舉報」往往是藉口，正義守衛才不會在意舉報是否屬實，他們只需要一個理由搜查你的生活。
「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但顫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他。
三名守衛沒有回應，而是開始在屋內四處翻找。他們打開柜子，掀開桌布，甚至連牆上的掛畫都摘了下來。屋內的一切被弄得一片狼藉。
「床底下！」一個守衛喊道。
一凡的心猛地一沉。他站在原地，手心開始出汗，卻不敢挪動半步。
一個守衛半跪下來，將床墊掀起，露出了那本書。那是唯一一件被禁的物品，書皮上的笑臉圖案在光線下顯得異常刺眼。
「這是什麼？」守衛拿起書，語氣中充滿質問。
「只是一本舊書……」一凡下意識地解釋，聲音卻顯得無力。
「舊書？」領頭的守衛冷笑一聲，「笑的意義？你竟然在研究這種違禁的東西！」
一凡想開口辯解，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知道此刻的任何言語都毫無意義。正義守衛的判決從不需要證據。
「帶走！」領頭的守衛下達了命令。
兩名守衛立刻抓住一凡的胳膊，將他拽了出去。一凡拼命掙扎，可是對方的力氣太大，他的抗爭猶如螳臂當車。樓下的街道早已空無一人，深夜的空氣冰冷刺骨，他被粗暴地塞進了一輛黑色的運送車。
車門關上的一剎那，世界徹底陷入了黑暗。
當一凡再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房間的牆壁泛著冷光，沒有窗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他的雙手被鐵製的鎖鏈綁在椅子上，面具已被取下。
面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人，臉上戴著一副冰冷的金屬面具。她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林一凡，你知道自己的罪名嗎？」
「我……」一凡嗓子發乾，說不出話來。他的頭腦一片混亂，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閱讀違禁書籍，傳播危險思想，這些罪名足以讓你永遠留在這裡。」女人冷冷地說，「但我們會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坦白，你的同夥是誰，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本書的，或許還能讓你活著離開。」
一凡愣住了。同夥？他哪有什麼同夥？他只是個普通的書店夥計，只是偶然發現了那本書而已。
「我沒有同夥。」他低聲說，「那只是一本書，是我在書店整理時發現的……」
「撒謊！」女人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如雷鳴般在房間裡迴蕩，「我們早已掌握了證據，你認為一個普通人能接觸到這種書？」
一凡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爬了上來。他明白，這根本不是一個可以辯解的場合。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只會認為他在撒謊。
女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她揮了揮手，門外走進兩名壯漢，將一凡拖了出去。
未知的希望
走廊盡頭，一凡被扔進了另一個房間。這次房間的牆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和句子，其中有一句引起了一凡的注意：
「笑會找到你，即使你忘記了它。」
在牆角，他發現了另一個被關押的人。那是個瘦削的男人，頭髮凌亂，面容憔悴，但嘴角卻帶著一絲微妙的弧度——他似乎在笑。
「你是……？」一凡試探性地問。
「一個像你一樣倒霉的傢伙。」男人低聲笑了笑，「但也是一個知道秘密的人。」
一凡怔住了：「什麼秘密？」
男人靠近他，用幾乎耳語的聲音說道：「你難道不明白嗎？他們害怕的從來不是笑，而是笑背後隱藏的東西——自由的力量。想逃出去嗎？想知道真正的笑是什麼嗎？」
一凡點了點頭。儘管害怕，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男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就準備好迎接真正的危險吧。」
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敢笑。
在這座名為「正義城」的城市中，笑是一種危險的信號。笑被定義為不忠、狂妄和精神失控的表現。人們遵守「肅穆法令」，一旦笑聲被捕捉到，笑的人會被「正義守衛」帶走，關押在「矯正中心」。沒有人知道進去的人還能不能出來，只知道凡是走過那裡的人，回來時都變得更加沉默。
年輕的書店夥計林一凡拎著裝滿書的箱子，穿梭在街巷之間。他比絕大多數人都小心翼翼，因為他天生有一種「討人厭」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揚，總像帶著笑意。這讓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備受指責。他在心裡偷偷問過自己很多次：「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一凡把書箱放下，走進書店的地下室。這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堆滿了城市不再需要的「廢棄物」——那些被禁的書籍。書頁泛黃，封皮破損，許多書的標題早已被刻意塗抹。可一凡卻喜歡這裡的味道，那是一種發霉又帶點溫暖的氣息，仿佛藏著無數被遺忘的秘密。
今天的任務是清點新送來的「銷毀書籍」。他翻開一本泛黃的舊書，封面上印著幾個模糊的字跡：「笑的意義」。一凡愣住了。這本書不像其他那些空洞的小說或嚴肅的法規，它的封面竟然畫著一張笑臉——一個燦爛到幾乎讓人不安的笑容。
他用手輕輕撫摸書頁，翻到其中一頁，上面寫著一段話：
「笑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禮物，它是對苦難的回答，是自由的象徵。當笑容被剝奪，人類便失去了靈魂。」
一凡心中一震。他從未讀過如此大膽的文字。長久以來，他以為笑只是無用的東西，一個應該被消滅的弱點，但這些文字似乎告訴他，笑有某種深層的意義。
「林一凡！」
樓上傳來書店老闆的喊聲，一凡急忙把書塞進衣服里，跑了上去。
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人，戴著一副沉重的面具，他的聲音冷冷的：「你檢查的怎麼樣了？沒有可疑的東西吧？」
一凡點點頭：「沒有，一切正常。」
老闆哼了一聲，盯了他幾秒，似乎對他並不完全信任。最終，他揮揮手讓一凡離開。一凡快步走出書店，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他從未做過這樣大膽的事情——藏匿一本禁書。
回到自己破舊的小公寓，一凡關上門，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他坐在昏黃的燈光下，輕輕取出那本書，小心翼翼地翻閱起來。書中的內容讓他如痴如醉。作者用一種溫柔又堅定的語調，講述笑容如何在人類歷史中發揮力量——笑能團結人們，也能對抗暴政。
「當權者害怕笑，因為笑是自由的語言。它能傳遞希望、諷刺權威，讓人們重新發現自己。」
一凡讀著這些文字，內心的疑問愈發強烈：如果笑真的如此重要，為什麼它會被禁止？是因為笑真的危險，還是有人害怕它？
翻到最後幾頁，他發現了一幅插圖。畫中是一群人圍坐在篝火旁，每個人都笑得前仰後合，彼此靠得很近，仿佛沒有距離。一凡愣住了，那些笑容讓他感到既陌生又嚮往。他試著模仿畫中的人，將嘴角慢慢上揚。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臉早已僵硬，無法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敲門聲。
「正義守衛！開門檢查！」
一凡瞬間僵住了。他趕忙將書塞到床底下，用被褥遮掩住。深吸一口氣，他站到門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
「來了。」
門打開的瞬間，三名全副武裝的「正義守衛」擠了進來。守衛的盔甲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冷冷的光，他們的面具比普通人的更加沉重，仿佛暗示著絕對的威嚴。
「例行檢查。」其中一人用機械般的聲音說，「有人舉報你在從事違禁活動。」
一凡的喉結動了動，心臟砰砰直跳。他深知這所謂的「舉報」往往是藉口，正義守衛才不會在意舉報是否屬實，他們只需要一個理由搜查你的生活。
「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但顫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他。
三名守衛沒有回應，而是開始在屋內四處翻找。他們打開柜子，掀開桌布，甚至連牆上的掛畫都摘了下來。屋內的一切被弄得一片狼藉。
「床底下！」一個守衛喊道。
一凡的心猛地一沉。他站在原地，手心開始出汗，卻不敢挪動半步。
一個守衛半跪下來，將床墊掀起，露出了那本書。那是唯一一件被禁的物品，書皮上的笑臉圖案在光線下顯得異常刺眼。
「這是什麼？」守衛拿起書，語氣中充滿質問。
「只是一本舊書……」一凡下意識地解釋，聲音卻顯得無力。
「舊書？」領頭的守衛冷笑一聲，「笑的意義？你竟然在研究這種違禁的東西！」
一凡想開口辯解，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知道此刻的任何言語都毫無意義。正義守衛的判決從不需要證據。
「帶走！」領頭的守衛下達了命令。
兩名守衛立刻抓住一凡的胳膊，將他拽了出去。一凡拼命掙扎，可是對方的力氣太大，他的抗爭猶如螳臂當車。樓下的街道早已空無一人，深夜的空氣冰冷刺骨，他被粗暴地塞進了一輛黑色的運送車。
車門關上的一剎那，世界徹底陷入了黑暗。
當一凡再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房間的牆壁泛著冷光，沒有窗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他的雙手被鐵製的鎖鏈綁在椅子上，面具已被取下。
面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人，臉上戴著一副冰冷的金屬面具。她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林一凡，你知道自己的罪名嗎？」
「我……」一凡嗓子發乾，說不出話來。他的頭腦一片混亂，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閱讀違禁書籍，傳播危險思想，這些罪名足以讓你永遠留在這裡。」女人冷冷地說，「但我們會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坦白，你的同夥是誰，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本書的，或許還能讓你活著離開。」
一凡愣住了。同夥？他哪有什麼同夥？他只是個普通的書店夥計，只是偶然發現了那本書而已。
「我沒有同夥。」他低聲說，「那只是一本書，是我在書店整理時發現的……」
「撒謊！」女人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如雷鳴般在房間裡迴蕩，「我們早已掌握了證據，你認為一個普通人能接觸到這種書？」
一凡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爬了上來。他明白，這根本不是一個可以辯解的場合。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只會認為他在撒謊。
女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她揮了揮手，門外走進兩名壯漢，將一凡拖了出去。
未知的希望
走廊盡頭，一凡被扔進了另一個房間。這次房間的牆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和句子，其中有一句引起了一凡的注意：
「笑會找到你，即使你忘記了它。」
在牆角，他發現了另一個被關押的人。那是個瘦削的男人，頭髮凌亂，面容憔悴，但嘴角卻帶著一絲微妙的弧度——他似乎在笑。
「你是……？」一凡試探性地問。
「一個像你一樣倒霉的傢伙。」男人低聲笑了笑，「但也是一個知道秘密的人。」
一凡怔住了：「什麼秘密？」
男人靠近他，用幾乎耳語的聲音說道：「你難道不明白嗎？他們害怕的從來不是笑，而是笑背後隱藏的東西——自由的力量。想逃出去嗎？想知道真正的笑是什麼嗎？」
一凡點了點頭。儘管害怕，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男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就準備好迎接真正的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