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降臨
手機里的BGM不斷切換，手指頭麻木地划過屏幕。抖音的信息繭房越來越明顯，雖然這些曾經都是張承漢趨之若鶩的視頻，但是審美疲勞後，總是覺得無趣。
「越來越無聊了。」張承漢心想。
他是一名普通的法學生，曾幾何時抱著一腔熱血投入法律學習之中，但是幾年的學習時光已經把人磨得疲憊不堪。
「啊！一覺醒來世界法學水平後退一百年！什麼傻逼設定。」張承漢在刷到某平台的網文推薦後，終於忍受不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下床「一百年前他媽的可是神仙打架。」
書桌上的書籍亂糟糟的，各種專業書籍攤開成堆，紅筆黑筆螢光筆橫七豎八地躺在各個書上，手邊A5紙仍然有字跡未完的章句。
突然桌面腳處有點點螢光色透漏出來，張承漢彎下腰將它拾起。起初他只覺得這是本子上封面的螢光色，甚至還覺得有些新奇。將其放到燈光下，外殼粗糙的磨砂感，仿佛是被打磨過的石頭，稜角都被磨得圓滑，但是身軀的粗糙感又在控訴著曾發生在其身上的每一次磨礪。
「這封面上的紋理居然會自己發光。」張承漢將其放到燈光下好好照了一會後，發現再將其放入黑暗，本身的微光並沒有增強幾分。想到帶著螢光的石頭都有輻射，隨即心裡一驚。但是，隨即這種想法就被拋之腦後。
「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誰會用帶輻射的石頭做封面呢？」
張承漢甩了甩腦中的想法，準備繼續通宵達旦看書。
在讀完【德】阿圖爾·考夫曼的《Rechetsphilosophie》的第十章後，張承漢揉了揉眼鏡下的雙眼。
「是燈光太暗了嗎？」他觸摸著檯燈的燈光控制條。分明已經拉到最大了，但是這燈光感覺還是好暗。昏暗的燈光加上之前的閱讀，凌晨4點睡意又再次襲來。算了，這種時候好睡覺，他起身關掉檯燈。
「嗯？」左手邊的書堆里，剛才那本書的紋路顯得格外明亮。那紋理好似纏繞在其身上的樹根，將其緊緊包裹著。
張承漢隨手一翻，那內頁中有著似乎用螢光筆寫下的文字，在黑暗中忽隱忽現。
「Recht?」張承漢隨口一念，他這似乎是個德語詞，就在他話音剛落，整本書像是被激活了一樣，突然變黑，隨即周圍的空間也迅速黯了下去。張承漢手裡的書，迅速變成了一個類似黑洞的存在，從這個漆黑的洞中，猛地伸出許多觸手。以黑暗划過黑夜的方式，在其來不及反應之下，迅速將其拉入無盡的黑暗中。
······
老舊的隧道里，脫落的青石磚與精美的浮雕向造訪之人訴說著曾經的歲月。這曾經是通向神聖殿堂的路徑之一，但隨著當今武赫真君於聖武九年宣布滅教開始，曾經彼此並肩作戰的戰友開始互相倒戈親算。以神聖殿堂為主導的神聖教徒因為來不及反應，在軍隊的主要力量因猝不及防，被屠殺殆盡。索性武赫真君只對軍隊裡的神聖教徒動手，對於文職人員、或者其他無關緊要的百姓，宣布只要脫離，一概不論。
如此態勢之下，原本蒸蒸日上的神聖教廷突然銷聲匿跡，殘存信念的教徒要麼蟄伏於山野之間，要麼逃奔他國。但傳聞神聖殿堂只是被大法師們藏匿了起來，其信徒之中偶爾還是會傳出，神聖教廷的人員出現在各地的隊伍之中，給予人們信念與方向。
毫無疑問，此處曾經就是神聖教存在的痕跡之一，也正是在深山老林處，它躲避了浩浩蕩蕩的滅教運動。但時間依然給它披上了青苔，似乎萬物都想讓它沉寂在歲月長河之中。
但今天，似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白袍巫師拿著一根蘆葦從山洞外走來，搖曳的影子在洞壁處反覆騰挪。手中握著的蘆葦花已經完全凋謝，光禿禿的根莖上刻畫著神秘的符文。
走至一扇尚且完好的浮雕前，拳一輕握，手中蘆葦頃刻化為粉碎，再一攤手，一團漆黑的幽暗之光浮現在手掌中。
白袍巫師將這團幽暗拍入眼前的浮雕之上，咔嚓，面前的浮雕逐漸破碎，但與此前不同的是，那團幽暗似乎取締了他的位置，並迅速形成一團深邃可供通行的傳送門。
······【傳送門的通行，總是讓人難過的】
「趙正乾你發出紀年號召，不會又是要策劃暴動吧？」看著傳送過來的趙正乾，其中一女子開口詢問道。
趙正乾穿過傳送門抵達神聖殿堂，與門外不同的是，這裡的殿堂乾淨整潔。面前等待著她的，分別是各個學院的老師，分別是赤潮學院、白鴿學院、黯淡學院以及三一學派。
「我可能找到了降臨者。」趙正乾說道，「需要各位進行審查。」
「降臨者？」率先發聲的是黯淡學院的李迦盛，作為同為黯淡學院的老師，他對趙正乾的說辭感到震驚。
但有人比他的反應更大，「不可能，降臨者只是一個謊言。」白鴿學院的趙芯與三一學派鄔林峰同時說道。
赤潮學院的瞿耀沉默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突然安靜的人，面無表情。
「7天前，我在學院更新書籍。」趙正乾向李迦盛緩緩走近，「我發現黯淡之書突然閃耀，那是傳送門啟動的跡象。」
她一邊說著一邊單手掐訣，拍了拍李迦盛的手臂。作為同為黯淡學院的老師，他立馬會意，拿出一塊黑石給她補充魔力。
「起初我並不在意，以為只是學院外派老師回院。」說著，眼前虛空浮現一幅畫面，呈現曾經在黯淡學院的發生的場景。
「但是不同於以往的傳送發出的短暫閃耀，這次持續了3天。」
「躍遷傳送？」
「可能是。」
「那狗皇帝動用軍隊了嗎？」李迦盛不假思索地問道，但話音一落，立馬意識到說錯話了。
如果是武赫真君動用如此規模的傳送，那麼意味著在場的學院中又出現了一次巫武聯合，無論是誰，在當下這是對契約赤裸裸地背叛。
「我們學院已經在這個事上栽過跟頭了，學院的名頭被取消的恥辱還一直沒被洗刷。」作為上一次巫武聯合的提倡學院——三一，鄔林峰率先聲明自己所處的三一學派沒有參與此事。
「白鴿學院也可以承諾沒有此事！」
「黯淡學院並沒有指責，她應該是有別的發現。「解圍的是一直沉默的不語的瞿耀。
「沒錯！不用這麼緊張，我開始也懷疑是又一次私下的巫武媾和。但我出學院感受能量波動時，發現其傳送到了渭南。經過我實地的考察，人數規模很小並不是大規模軍隊進行傳送的情況。」
眼前的畫面一轉，在一塊空地上，呈現了一處被灼燒過的痕跡。
「上面有赤潮傳送符文！」
「還有白鴿。」
「有黯淡的符文，但除開這些，剩下的這些符號是什麼？」李迦盛一臉困惑，眼前這個傳送痕跡除了具有多個學院的符文，甚至還有幾個未知的符號。
「我認為，這是一次『降臨』，而且我也捕獲到了那個人。」趙正乾神色嚴肅，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令在場眾人震驚的話。「先知的預言到來了。我們需要三一學派重新號召起來進行法學重組，以待天命。」
「越來越無聊了。」張承漢心想。
他是一名普通的法學生，曾幾何時抱著一腔熱血投入法律學習之中，但是幾年的學習時光已經把人磨得疲憊不堪。
「啊！一覺醒來世界法學水平後退一百年！什麼傻逼設定。」張承漢在刷到某平台的網文推薦後，終於忍受不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下床「一百年前他媽的可是神仙打架。」
書桌上的書籍亂糟糟的，各種專業書籍攤開成堆，紅筆黑筆螢光筆橫七豎八地躺在各個書上，手邊A5紙仍然有字跡未完的章句。
突然桌面腳處有點點螢光色透漏出來，張承漢彎下腰將它拾起。起初他只覺得這是本子上封面的螢光色，甚至還覺得有些新奇。將其放到燈光下，外殼粗糙的磨砂感，仿佛是被打磨過的石頭，稜角都被磨得圓滑，但是身軀的粗糙感又在控訴著曾發生在其身上的每一次磨礪。
「這封面上的紋理居然會自己發光。」張承漢將其放到燈光下好好照了一會後，發現再將其放入黑暗，本身的微光並沒有增強幾分。想到帶著螢光的石頭都有輻射，隨即心裡一驚。但是，隨即這種想法就被拋之腦後。
「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誰會用帶輻射的石頭做封面呢？」
張承漢甩了甩腦中的想法，準備繼續通宵達旦看書。
在讀完【德】阿圖爾·考夫曼的《Rechetsphilosophie》的第十章後，張承漢揉了揉眼鏡下的雙眼。
「是燈光太暗了嗎？」他觸摸著檯燈的燈光控制條。分明已經拉到最大了，但是這燈光感覺還是好暗。昏暗的燈光加上之前的閱讀，凌晨4點睡意又再次襲來。算了，這種時候好睡覺，他起身關掉檯燈。
「嗯？」左手邊的書堆里，剛才那本書的紋路顯得格外明亮。那紋理好似纏繞在其身上的樹根，將其緊緊包裹著。
張承漢隨手一翻，那內頁中有著似乎用螢光筆寫下的文字，在黑暗中忽隱忽現。
「Recht?」張承漢隨口一念，他這似乎是個德語詞，就在他話音剛落，整本書像是被激活了一樣，突然變黑，隨即周圍的空間也迅速黯了下去。張承漢手裡的書，迅速變成了一個類似黑洞的存在，從這個漆黑的洞中，猛地伸出許多觸手。以黑暗划過黑夜的方式，在其來不及反應之下，迅速將其拉入無盡的黑暗中。
······
老舊的隧道里，脫落的青石磚與精美的浮雕向造訪之人訴說著曾經的歲月。這曾經是通向神聖殿堂的路徑之一，但隨著當今武赫真君於聖武九年宣布滅教開始，曾經彼此並肩作戰的戰友開始互相倒戈親算。以神聖殿堂為主導的神聖教徒因為來不及反應，在軍隊的主要力量因猝不及防，被屠殺殆盡。索性武赫真君只對軍隊裡的神聖教徒動手，對於文職人員、或者其他無關緊要的百姓，宣布只要脫離，一概不論。
如此態勢之下，原本蒸蒸日上的神聖教廷突然銷聲匿跡，殘存信念的教徒要麼蟄伏於山野之間，要麼逃奔他國。但傳聞神聖殿堂只是被大法師們藏匿了起來，其信徒之中偶爾還是會傳出，神聖教廷的人員出現在各地的隊伍之中，給予人們信念與方向。
毫無疑問，此處曾經就是神聖教存在的痕跡之一，也正是在深山老林處，它躲避了浩浩蕩蕩的滅教運動。但時間依然給它披上了青苔，似乎萬物都想讓它沉寂在歲月長河之中。
但今天，似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白袍巫師拿著一根蘆葦從山洞外走來，搖曳的影子在洞壁處反覆騰挪。手中握著的蘆葦花已經完全凋謝，光禿禿的根莖上刻畫著神秘的符文。
走至一扇尚且完好的浮雕前，拳一輕握，手中蘆葦頃刻化為粉碎，再一攤手，一團漆黑的幽暗之光浮現在手掌中。
白袍巫師將這團幽暗拍入眼前的浮雕之上，咔嚓，面前的浮雕逐漸破碎，但與此前不同的是，那團幽暗似乎取締了他的位置，並迅速形成一團深邃可供通行的傳送門。
······【傳送門的通行，總是讓人難過的】
「趙正乾你發出紀年號召，不會又是要策劃暴動吧？」看著傳送過來的趙正乾，其中一女子開口詢問道。
趙正乾穿過傳送門抵達神聖殿堂，與門外不同的是，這裡的殿堂乾淨整潔。面前等待著她的，分別是各個學院的老師，分別是赤潮學院、白鴿學院、黯淡學院以及三一學派。
「我可能找到了降臨者。」趙正乾說道，「需要各位進行審查。」
「降臨者？」率先發聲的是黯淡學院的李迦盛，作為同為黯淡學院的老師，他對趙正乾的說辭感到震驚。
但有人比他的反應更大，「不可能，降臨者只是一個謊言。」白鴿學院的趙芯與三一學派鄔林峰同時說道。
赤潮學院的瞿耀沉默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突然安靜的人，面無表情。
「7天前，我在學院更新書籍。」趙正乾向李迦盛緩緩走近，「我發現黯淡之書突然閃耀，那是傳送門啟動的跡象。」
她一邊說著一邊單手掐訣，拍了拍李迦盛的手臂。作為同為黯淡學院的老師，他立馬會意，拿出一塊黑石給她補充魔力。
「起初我並不在意，以為只是學院外派老師回院。」說著，眼前虛空浮現一幅畫面，呈現曾經在黯淡學院的發生的場景。
「但是不同於以往的傳送發出的短暫閃耀，這次持續了3天。」
「躍遷傳送？」
「可能是。」
「那狗皇帝動用軍隊了嗎？」李迦盛不假思索地問道，但話音一落，立馬意識到說錯話了。
如果是武赫真君動用如此規模的傳送，那麼意味著在場的學院中又出現了一次巫武聯合，無論是誰，在當下這是對契約赤裸裸地背叛。
「我們學院已經在這個事上栽過跟頭了，學院的名頭被取消的恥辱還一直沒被洗刷。」作為上一次巫武聯合的提倡學院——三一，鄔林峰率先聲明自己所處的三一學派沒有參與此事。
「白鴿學院也可以承諾沒有此事！」
「黯淡學院並沒有指責，她應該是有別的發現。「解圍的是一直沉默的不語的瞿耀。
「沒錯！不用這麼緊張，我開始也懷疑是又一次私下的巫武媾和。但我出學院感受能量波動時，發現其傳送到了渭南。經過我實地的考察，人數規模很小並不是大規模軍隊進行傳送的情況。」
眼前的畫面一轉，在一塊空地上，呈現了一處被灼燒過的痕跡。
「上面有赤潮傳送符文！」
「還有白鴿。」
「有黯淡的符文，但除開這些，剩下的這些符號是什麼？」李迦盛一臉困惑，眼前這個傳送痕跡除了具有多個學院的符文，甚至還有幾個未知的符號。
「我認為，這是一次『降臨』，而且我也捕獲到了那個人。」趙正乾神色嚴肅，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令在場眾人震驚的話。「先知的預言到來了。我們需要三一學派重新號召起來進行法學重組，以待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