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婚外（二十七）
愛在婚外
第二十七章小燕
曹小燕被接到林家之後，一直靜靜地躺著，像童話里《睡美人》中的奧羅拉公主一般，一張俏美的臉上平靜而安詳。經過醫院各種現代尖端醫療儀器的檢查，她的基本生命體徵沒有任何異常改變：斷裂的四肢骨骼全部接上並癒合，手足柔軟擺動自如沒有半點僵硬強直現象，一如常人；內臟功能也恢復到正常狀態，特別是顱腦損傷痕跡已消失，原先少量的滲血滲液早經吸收乾淨。
但四個多月以來她卻一直昏睡不醒，又不像植物人狀態，醫生們解釋不清楚這種昏迷的發生機制，用盡各種醫療手段也無法促使甦醒。他們現在見林林回家不到兩個月就完全恢復了意識，認為家庭溫馨環境和氛圍可能有助於病人的心智恢復正常，所以同意彭敏的要求答應曹小燕出院回家。
林林與蓓蓓來到曹小燕的房間，夫妻二人感慨萬端，一個柔弱的女子，在生死危機面前，想到的竟是去保護他人的生命，而不是自身的安全！這心靈是何等純粹，這思想是何等高尚，這人格是何等偉大！林林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面對這種突然而起的禍端，思想變得遲鈍，竟有無策無力之感。而曹小燕卻反應迅速，搶在大劫大難降臨之前剎那間，先是別車外移，躲避肇事車輛的正面衝撞，以減輕對自己車子的衝擊力量；接著用綿軟座墊護住他的頭部，最後是雙手抱住他，用自己的身體承受外來的打擊力，為他做起一個人肉掩體，儘量讓他少受車禍造成的傷害。在這種危急關頭，她表現得那麼鎮定冷靜，沒有慌亂，清醒應對。
林林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曹小燕，他心口疼痛丶兩眼酸楚，一個大男人反而要一個弱女子來保護，說出來是多麼丟人！曹小燕現在這個狀況，完全是因為他的緣故，憑她這種「猝然臨之而不驚」的大勇精神，自可從容應對而選擇及時跳車來躲避這場車禍。
蓓蓓站在丈夫身旁，自然明白他此時此刻的心境，知道他在自責，知道他難受，趕忙摟著他，在他耳邊安慰道：「小燕姐不會有事，哥早前不是也同她一樣昏迷很長時間嗎？用哥那部按摩書中所講的辦法，一定可叫小燕姐醒來！」
蓓蓓把按摩路線對林林講解了一遍後，便在曹小燕身上雙手遊走起來，頭項部位緩慢輕柔，軀幹四肢部位遊動迅疾並加力按壓，腳底改按摩為點擊丶手法時疾時緩丶時重時輕。全過程需時30分鐘左右，一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蓓蓓告訴林林，按摩過程中頭項和腳板是關鍵部位，需要格外小心。
林林自然熟悉按摩之術，他對妻子說道：「蓓兒，你產後虛弱，不宜過度勞煩，這事交給哥吧。」蓓蓓笑著點頭，便走出房間給孩子餵奶去了，林林替曹小燕把被子按按緊，也跟著出來了。
林林每日三次不間斷地替曹小燕進行按摩推拿治療，同時播放世界名曲《回家的路》，一個月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但曹小燕依然沒有醒來的任何跡象，他有點沉不住氣，常常唉聲嘆氣。
蓓蓓知道丈夫心裡焦急，更知道曹小燕醒不過來，他會愧疚一輩子。但她除了安慰之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一天，她提前下班回家給兩孩子餵奶，男孩子函見她走過來對她嘻嘻笑，便先餵他，哪知女孩卻覺得對她怠慢，竟大聲啼哭了起來。林林這時走了過去，抱起女孩，一邊拍拍她的肩背，一邊「呵呵」地予以安慰。
蓓蓓給男孩餵飽奶後把女孩接過來，突然問林林：「哥，你剛清醒那會兒，對小靜姐說你是聽到嬰兒的啼哭才醒來的，這話當真？」林林瞪著眼睛看著他的妻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只見他揚手拍打他的腦殼，非常激動地說道：「你抱著丫頭，我抱著小子趕快到小燕房間去。」
蓓蓓這時才真正相信，她丈夫的的確確是聽到嬰兒的哭聲才醒過來的，同時她更感到她這兩個孩子不同凡響，好像身上有著一種神秘和神奇的力量。她又想起林林昏迷期間，懷著這兩個孩子替他進行按摩，這說明他們姐弟倆通過母親救醒了他們的父親，或許她的這兩個孩子才是曹小燕的救星。
蓓蓓隨著丈夫來到曹小燕房間，按照他的吩咐，把兩個孩子分別放在曹小燕左右兩邊。孩子躺在床上竟用小手去摸小燕的臉，嘴裡「咿呀咿呀」地不停地對她講話。
林林緊握妻子的手，兩人靜靜地注視著曹小燕……蓓蓓不久就發現她臉色竟艷如桃花，把孩子帶過來還不到半個小時，曹小燕就有這般驚人的變化，如何不叫她興奮得急扯林林的衣袖，驚喜地說道：「哥，你看小燕臉色！」
林林自然也看到了曹小燕臉上由白晳轉嬌紅的改變，他轉頭笑著輕聲對蓓蓓道：「咱們這兩孩子不簡單呢，將來真要創造出什麼了不得的奇蹟哩。」她點點頭回應：「哥，他們姐弟倆已經創造了奇蹟，而且現如今正在創造又一個奇蹟——這是醫學史上的奇蹟呵！」
夫妻倆緊緊挨著輕言細語交談之時，只見兩個嬰兒四隻手在曹小燕胸口抓揉了一會，一人一隻手上移到她的左右耳朵邊，捏著耳垂，竟發出「咯咯」的笑聲。林林忽然指著曹小燕驚喜地對妻子道：「蓓兒，小燕眼睛開始瞬動了！」蓓蓓高興得拊掌：「小燕姐醒了！終於醒了！」兩人趕忙走了過去，他們怕曹小燕醒轉過來後壓著兩個寶貝，豈知她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一邊一個把孩子抱在懷裡，滿臉驚喜地看著他們，露出慈母般憐愛的笑容。蓓蓓和林林攙扶她坐了起來，她這才意識到蓓蓓他們在身邊，因為昏迷時間較長，反應有些遲鈍，語言功能有些減退，憋了好一會才艱難地說了句：「你們…來了。」
曹小燕低頭看著懷裡的兩個嬰兒，他們仰頭也看著她，「哦…哦…呀…呀」地說著，時不時「嘻嘻」地笑。她用臉蹭蹭這個孩子又蹭蹭那個孩子，也「哦哦」回應起來。蓓蓓與林林相視一笑，兩人先前為曹小燕的昏迷不醒而深感焦慮的情緒消失了，此時此刻的心情是「雨後天晴現彩虹，守得雲開見明月」，喚醒曹小燕這件大事，竟然是他們只有一個月齡的兩個孩子來完成的，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
彭敏接到蓓蓓的電話，知道曹小燕甦醒了，非常高興，連忙從公司趕回來看她，握著躺在床上曹小燕的雙手，流著激動的淚，一個勁說：「太好了！太好了！」曹小燕跟著哭了起來，艱難地坐起依偎在彭敏的懷裡，喊「媽媽」，彭敏更是高興得連連應答，嘴裡不停地叫著「好孩子，好孩子！」林林這時走進房間，他母親招手要他過去，指著曹小燕說：「林林，這是你大妹。」林林坐在床沿，十分激動地看著曹小燕，連喊「妹妹」，曹小燕應答，深情款款地喚他「哥！」
從此白天林林與蓓蓓輪流陪著曹小燕進行功能性鍛鍊，晚上讓兩個嬰兒來陪她嘻戲玩耍。曹小燕一個未婚女子，也不曾與男人親密交往過，對兩個襁褓孩子竟表現出強烈的母性意識。在與兩個嬰兒作親子互動中，他們雖不能言語，但雙方交流竟親密無間，融和而溫馨，一方是舐犢深情丶慈愛溫柔無邊，一方是興奮異常丶孺慕依戀無盡。
一個月後，曹小燕完全康復，她第一天上班，便被彭敏叫到董事長辦公室，告訴她下午搬家搬到自己住地，母女之間可以相互照應，便於交流溝通，曹小燕自然樂意，她總不能長期住在蓓蓓那裡，否則多有不便甚至尷尬。如果想見子薇和子函姐弟倆，就晚上到蓓蓓那邊去，反正路很近，頂多十分鐘走路就到了。
曹小燕上班一周後的一天，交警大隊和刑警大隊聯合派人來找她問詢那次車禍發生的具體情況：什麼樣的車，對方行駛路線，開車人的衣著模樣等等。這起車禍發生地點沒有監控攝像頭，交警只得去查找目擊者和當事人來了解，但兩個當事人當時處於昏迷狀態，已無法回答詢問。根據找到的幾個目擊者陳述，公安部門定性為惡性刑事犯罪案件。
公安機關得知林林清醒後曾派人過來，但林林說事發突然，當時被嚇懵，基本上不知道車禍的具體情況。現在曹小燕也醒轉過來，所以再派人來了解一些案情細節。民警告知曹小燕，肇事車輛當時逃之夭夭，查看監控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據他們推測，車子可能被拆解銷毀，這起車禍有可能成為無頭懸案。
曹小燕回憶車禍發生時的各種情況，按照時間排序詳盡地作了陳述，最後特別強調，那輛黑色中型卡車在她把自己的商務車閃避到路邊時，竟改變原先行駛方向追撞過來，這說明車禍是有人蓄謀已久而特意製造的。
警察把曹小燕的陳述記錄在案，同時也作了一份錄音，有個年輕的交警同意她對車禍的判斷。公事辦結，他們婉拒公司工作午餐招待，收拾帶來的錄音錄像儀，與小燕握手告別。
林林與蓓蓓過來邀小燕一塊去公司食堂用餐，三人一邊走一邊議論警察來調查車禍的事。林林說：「街上那麼多監控攝像頭，竟然找不出一點頭緒，這事真也奇了怪了。」曹小燕道：「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蓓蓓沒有說話，好像在想什麼問題，他們也就不去打擾她。過了不久，三人來到食堂，便看見母親彭敏在向他們招手……
第二十七章小燕
曹小燕被接到林家之後，一直靜靜地躺著，像童話里《睡美人》中的奧羅拉公主一般，一張俏美的臉上平靜而安詳。經過醫院各種現代尖端醫療儀器的檢查，她的基本生命體徵沒有任何異常改變：斷裂的四肢骨骼全部接上並癒合，手足柔軟擺動自如沒有半點僵硬強直現象，一如常人；內臟功能也恢復到正常狀態，特別是顱腦損傷痕跡已消失，原先少量的滲血滲液早經吸收乾淨。
但四個多月以來她卻一直昏睡不醒，又不像植物人狀態，醫生們解釋不清楚這種昏迷的發生機制，用盡各種醫療手段也無法促使甦醒。他們現在見林林回家不到兩個月就完全恢復了意識，認為家庭溫馨環境和氛圍可能有助於病人的心智恢復正常，所以同意彭敏的要求答應曹小燕出院回家。
林林與蓓蓓來到曹小燕的房間，夫妻二人感慨萬端，一個柔弱的女子，在生死危機面前，想到的竟是去保護他人的生命，而不是自身的安全！這心靈是何等純粹，這思想是何等高尚，這人格是何等偉大！林林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面對這種突然而起的禍端，思想變得遲鈍，竟有無策無力之感。而曹小燕卻反應迅速，搶在大劫大難降臨之前剎那間，先是別車外移，躲避肇事車輛的正面衝撞，以減輕對自己車子的衝擊力量；接著用綿軟座墊護住他的頭部，最後是雙手抱住他，用自己的身體承受外來的打擊力，為他做起一個人肉掩體，儘量讓他少受車禍造成的傷害。在這種危急關頭，她表現得那麼鎮定冷靜，沒有慌亂，清醒應對。
林林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曹小燕，他心口疼痛丶兩眼酸楚，一個大男人反而要一個弱女子來保護，說出來是多麼丟人！曹小燕現在這個狀況，完全是因為他的緣故，憑她這種「猝然臨之而不驚」的大勇精神，自可從容應對而選擇及時跳車來躲避這場車禍。
蓓蓓站在丈夫身旁，自然明白他此時此刻的心境，知道他在自責，知道他難受，趕忙摟著他，在他耳邊安慰道：「小燕姐不會有事，哥早前不是也同她一樣昏迷很長時間嗎？用哥那部按摩書中所講的辦法，一定可叫小燕姐醒來！」
蓓蓓把按摩路線對林林講解了一遍後，便在曹小燕身上雙手遊走起來，頭項部位緩慢輕柔，軀幹四肢部位遊動迅疾並加力按壓，腳底改按摩為點擊丶手法時疾時緩丶時重時輕。全過程需時30分鐘左右，一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蓓蓓告訴林林，按摩過程中頭項和腳板是關鍵部位，需要格外小心。
林林自然熟悉按摩之術，他對妻子說道：「蓓兒，你產後虛弱，不宜過度勞煩，這事交給哥吧。」蓓蓓笑著點頭，便走出房間給孩子餵奶去了，林林替曹小燕把被子按按緊，也跟著出來了。
林林每日三次不間斷地替曹小燕進行按摩推拿治療，同時播放世界名曲《回家的路》，一個月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但曹小燕依然沒有醒來的任何跡象，他有點沉不住氣，常常唉聲嘆氣。
蓓蓓知道丈夫心裡焦急，更知道曹小燕醒不過來，他會愧疚一輩子。但她除了安慰之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一天，她提前下班回家給兩孩子餵奶，男孩子函見她走過來對她嘻嘻笑，便先餵他，哪知女孩卻覺得對她怠慢，竟大聲啼哭了起來。林林這時走了過去，抱起女孩，一邊拍拍她的肩背，一邊「呵呵」地予以安慰。
蓓蓓給男孩餵飽奶後把女孩接過來，突然問林林：「哥，你剛清醒那會兒，對小靜姐說你是聽到嬰兒的啼哭才醒來的，這話當真？」林林瞪著眼睛看著他的妻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只見他揚手拍打他的腦殼，非常激動地說道：「你抱著丫頭，我抱著小子趕快到小燕房間去。」
蓓蓓這時才真正相信，她丈夫的的確確是聽到嬰兒的哭聲才醒過來的，同時她更感到她這兩個孩子不同凡響，好像身上有著一種神秘和神奇的力量。她又想起林林昏迷期間，懷著這兩個孩子替他進行按摩，這說明他們姐弟倆通過母親救醒了他們的父親，或許她的這兩個孩子才是曹小燕的救星。
蓓蓓隨著丈夫來到曹小燕房間，按照他的吩咐，把兩個孩子分別放在曹小燕左右兩邊。孩子躺在床上竟用小手去摸小燕的臉，嘴裡「咿呀咿呀」地不停地對她講話。
林林緊握妻子的手，兩人靜靜地注視著曹小燕……蓓蓓不久就發現她臉色竟艷如桃花，把孩子帶過來還不到半個小時，曹小燕就有這般驚人的變化，如何不叫她興奮得急扯林林的衣袖，驚喜地說道：「哥，你看小燕臉色！」
林林自然也看到了曹小燕臉上由白晳轉嬌紅的改變，他轉頭笑著輕聲對蓓蓓道：「咱們這兩孩子不簡單呢，將來真要創造出什麼了不得的奇蹟哩。」她點點頭回應：「哥，他們姐弟倆已經創造了奇蹟，而且現如今正在創造又一個奇蹟——這是醫學史上的奇蹟呵！」
夫妻倆緊緊挨著輕言細語交談之時，只見兩個嬰兒四隻手在曹小燕胸口抓揉了一會，一人一隻手上移到她的左右耳朵邊，捏著耳垂，竟發出「咯咯」的笑聲。林林忽然指著曹小燕驚喜地對妻子道：「蓓兒，小燕眼睛開始瞬動了！」蓓蓓高興得拊掌：「小燕姐醒了！終於醒了！」兩人趕忙走了過去，他們怕曹小燕醒轉過來後壓著兩個寶貝，豈知她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一邊一個把孩子抱在懷裡，滿臉驚喜地看著他們，露出慈母般憐愛的笑容。蓓蓓和林林攙扶她坐了起來，她這才意識到蓓蓓他們在身邊，因為昏迷時間較長，反應有些遲鈍，語言功能有些減退，憋了好一會才艱難地說了句：「你們…來了。」
曹小燕低頭看著懷裡的兩個嬰兒，他們仰頭也看著她，「哦…哦…呀…呀」地說著，時不時「嘻嘻」地笑。她用臉蹭蹭這個孩子又蹭蹭那個孩子，也「哦哦」回應起來。蓓蓓與林林相視一笑，兩人先前為曹小燕的昏迷不醒而深感焦慮的情緒消失了，此時此刻的心情是「雨後天晴現彩虹，守得雲開見明月」，喚醒曹小燕這件大事，竟然是他們只有一個月齡的兩個孩子來完成的，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
彭敏接到蓓蓓的電話，知道曹小燕甦醒了，非常高興，連忙從公司趕回來看她，握著躺在床上曹小燕的雙手，流著激動的淚，一個勁說：「太好了！太好了！」曹小燕跟著哭了起來，艱難地坐起依偎在彭敏的懷裡，喊「媽媽」，彭敏更是高興得連連應答，嘴裡不停地叫著「好孩子，好孩子！」林林這時走進房間，他母親招手要他過去，指著曹小燕說：「林林，這是你大妹。」林林坐在床沿，十分激動地看著曹小燕，連喊「妹妹」，曹小燕應答，深情款款地喚他「哥！」
從此白天林林與蓓蓓輪流陪著曹小燕進行功能性鍛鍊，晚上讓兩個嬰兒來陪她嘻戲玩耍。曹小燕一個未婚女子，也不曾與男人親密交往過，對兩個襁褓孩子竟表現出強烈的母性意識。在與兩個嬰兒作親子互動中，他們雖不能言語，但雙方交流竟親密無間，融和而溫馨，一方是舐犢深情丶慈愛溫柔無邊，一方是興奮異常丶孺慕依戀無盡。
一個月後，曹小燕完全康復，她第一天上班，便被彭敏叫到董事長辦公室，告訴她下午搬家搬到自己住地，母女之間可以相互照應，便於交流溝通，曹小燕自然樂意，她總不能長期住在蓓蓓那裡，否則多有不便甚至尷尬。如果想見子薇和子函姐弟倆，就晚上到蓓蓓那邊去，反正路很近，頂多十分鐘走路就到了。
曹小燕上班一周後的一天，交警大隊和刑警大隊聯合派人來找她問詢那次車禍發生的具體情況：什麼樣的車，對方行駛路線，開車人的衣著模樣等等。這起車禍發生地點沒有監控攝像頭，交警只得去查找目擊者和當事人來了解，但兩個當事人當時處於昏迷狀態，已無法回答詢問。根據找到的幾個目擊者陳述，公安部門定性為惡性刑事犯罪案件。
公安機關得知林林清醒後曾派人過來，但林林說事發突然，當時被嚇懵，基本上不知道車禍的具體情況。現在曹小燕也醒轉過來，所以再派人來了解一些案情細節。民警告知曹小燕，肇事車輛當時逃之夭夭，查看監控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據他們推測，車子可能被拆解銷毀，這起車禍有可能成為無頭懸案。
曹小燕回憶車禍發生時的各種情況，按照時間排序詳盡地作了陳述，最後特別強調，那輛黑色中型卡車在她把自己的商務車閃避到路邊時，竟改變原先行駛方向追撞過來，這說明車禍是有人蓄謀已久而特意製造的。
警察把曹小燕的陳述記錄在案，同時也作了一份錄音，有個年輕的交警同意她對車禍的判斷。公事辦結，他們婉拒公司工作午餐招待，收拾帶來的錄音錄像儀，與小燕握手告別。
林林與蓓蓓過來邀小燕一塊去公司食堂用餐，三人一邊走一邊議論警察來調查車禍的事。林林說：「街上那麼多監控攝像頭，竟然找不出一點頭緒，這事真也奇了怪了。」曹小燕道：「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蓓蓓沒有說話，好像在想什麼問題，他們也就不去打擾她。過了不久，三人來到食堂，便看見母親彭敏在向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