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秦離的懷疑
陽光如烈火般炙烤著大地，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融化在他的熱浪之中，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悶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此刻的秦離獨自漫步在街上。
經過上次在港口守衛的貨物被搶，還軍事情報處的人痛打一頓之後，他並沒有離開黨務調查科。
反而他們的徐科長，看見他鼻青臉腫以及悽慘的模樣，心生憐憫的還對他勉勵了一番。
職務上不升不降的他又重新的回到了黨務調查科的辦公大樓里，甚至於還成了科裡面的名人。
一個在同事們口中：被軍事情報處帶著大部隊人馬欺負了整整兩次的「可憐人」。
正午的大街上，沒有太多行人，這個時間段的人們一般都儘可能的躲在屋子裡避開烈日的照射。
秦離大跨步的走在石板路上，心情莫名的變得愉悅。
他是專門來「理髮」的，在他們的老家，人在運氣不好時理去理了發就相當於拋去了「霉運」。
回想起這段時間裡所遭遇的事情，秦離只想快些將它們拋之腦後。
「理髮」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然成為了一種可以安慰心靈以及為他擺脫「霉運」的儀式，既然是儀式那麼挑選的地點自然也是不能馬虎。
聽說最近南京開了一家新的理髮店，老闆還是從法國學藝回來，價格不菲。
對！就得是這樣的地方才能配得上他秦離，才能將他的「霉運」全部理去。
沒一會兒，他終於走到了。
白色的紙牌上優美的寫著英文店名，精緻而又簡約的裝修顯的是那麼的有格調。
這一切都是他想像中的模樣！
「客人，您裡面請！」秦離剛走進理髮店，一個年輕的小斯就迎了出來。
先是遞上了一張熱毛巾給他擦臉，接而又將他的領到了柔軟的座椅上，將座椅的高度，與靠枕的位置一一為他調好。
不錯！秦離心中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是老闆嗎？
看上去還怪年輕的，舉止優雅不說，就連理髮的工具上都刻著英文，不愧是從法國學藝歸來的，就是洋氣。
「先生，我開始了！」理髮店的老闆先是用手打理了一下秦里的頭髮。
「您就快點吧！」秦里笑著說到，理髮就應該利利索索的。
隨著老闆手中的剪刀發出清脆的聲響，秦離頭上的髮絲也猶如柳絮一般紛紛的飄落在地下。
他舒坦的的躺在理髮椅上，眼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他走進店裡時，第一個上前迎他的小斯身影。
此刻的小斯正拿著一張白色毛巾，認真的擦拭著理髮店裡陳設的物品。
看到擦拭東西這一動作，秦離在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他的雙親。
他的父親是他們老家翠香樓裡面的「大茶壺」，也稱之為妓院裡的保安以及跑堂官，在他的小時候，他的父親也常常像如此般幹著這些粗活。
他的母親則是翠香樓里的廚娘，燒得一手好菜，將小時候的他養的白白胖胖。
他們兩個誰都不是什麼有文化之人，但卻教會了他許多的世俗之禮，要不然他也不能在軍隊裡從一個小小的士兵混成了少尉排長，後來又成功的進入黨務調查科。
說起來，他又想起了他母親交給他的一些順口溜。
「靈芝留邊角，主幹不能碰。
切肉下狠刀，剔骨留三分。
大米多摻水，燒酒留半杯！」
現如今想來，也是充滿著生活經驗與趣味。
至於他的父親，則更多的是教他一些待人處事，察言觀色。
比如「眉眼精神，腳下堅定，雙手順滑，定是金玉之家。」
「手有老繭，眼神凌厲，恐為營中之兵！」
嗯？繭子！
這位理髮店老闆拿剪刀的右手側邊，就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老繭。
雖然看著並不明顯，但通過剛剛在剪頭髮的時候不經意間的觸碰，秦離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
那個位置，就算是拿剪刀也並不受力。
那是練一段時間的槍才會出現的老繭！
秦離一下子警惕了起來，身體也從原來的放鬆變為了僵硬，隨時準備發力站起身來。
「老闆，聽說您在法國學藝來的？」不確定情況，秦離決定先試探一番。
「是啊，跟一個法國的大師學的。」
「法國人是不是都有拿槍打獵的習慣呀？」
「哦！那是他們貴族的運動，咱可玩不起，光是子彈就買不起！」伊藤賢一的心裡莫名的顫了一下。
他為什麼突然要提起槍的話題？
作為土肥原賢二將軍手下的精英特工，日本駐南京大使館的外派情報人員，他一直保持著潛伏人員該有的警惕。
「哦！是嘛，我也就是問問！」秦離笑著回應的。
不對！他的語氣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放鬆，還有伊藤賢一能明顯的感覺到，秦離的身子已然變得有些僵硬，像是隨時準備發力一般。
他暴露了？不應該呀，哪裡露出了破綻？
對方暫時應該還沒有證據，可能只是懷疑，他握住剪刀的手忍不的往秦離的脖子靠近了幾分。
但最後還是沒有下手，這是在他的店裡，而且店裡面還有兩個不知道他身份的夥計。
一旦動起手來，他要麻利的殺掉同時三個人，而且不能開槍，附近就是軍事情報處，開槍那就是找死。
現在動手的風險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而且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確定對方的身份，以及是否攜帶著武器。
隨著「咔嚓」一聲清是脆的聲響，秦離的頭髮終於理完了。
他連忙站起了身，從兜里掏出錢之後就要告別。
這傢伙絕對有問題，剛剛那剪刀完全就是衝著他的脖子而去，就差三厘米便可以搭在他的皮膚之上。
「不洗一洗頭髮嗎？」伊藤賢一笑著說到。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說著，秦離便加快了自己離開的腳步，連忙推門而出。
洗頭？就算要洗也絕不能在這裡洗，他秦離還是惜命的。
娘西皮，這小子十有八九是間諜，要不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反應。
外出留學歸來，有充足的資金開一家距離軍事情報處如此之近的的奢侈理髮店，秦離幾乎在心裡確定了那店面老闆的身份——日諜！
此刻的秦離獨自漫步在街上。
經過上次在港口守衛的貨物被搶，還軍事情報處的人痛打一頓之後，他並沒有離開黨務調查科。
反而他們的徐科長，看見他鼻青臉腫以及悽慘的模樣，心生憐憫的還對他勉勵了一番。
職務上不升不降的他又重新的回到了黨務調查科的辦公大樓里，甚至於還成了科裡面的名人。
一個在同事們口中：被軍事情報處帶著大部隊人馬欺負了整整兩次的「可憐人」。
正午的大街上，沒有太多行人，這個時間段的人們一般都儘可能的躲在屋子裡避開烈日的照射。
秦離大跨步的走在石板路上，心情莫名的變得愉悅。
他是專門來「理髮」的，在他們的老家，人在運氣不好時理去理了發就相當於拋去了「霉運」。
回想起這段時間裡所遭遇的事情，秦離只想快些將它們拋之腦後。
「理髮」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然成為了一種可以安慰心靈以及為他擺脫「霉運」的儀式，既然是儀式那麼挑選的地點自然也是不能馬虎。
聽說最近南京開了一家新的理髮店，老闆還是從法國學藝回來，價格不菲。
對！就得是這樣的地方才能配得上他秦離，才能將他的「霉運」全部理去。
沒一會兒，他終於走到了。
白色的紙牌上優美的寫著英文店名，精緻而又簡約的裝修顯的是那麼的有格調。
這一切都是他想像中的模樣！
「客人，您裡面請！」秦離剛走進理髮店，一個年輕的小斯就迎了出來。
先是遞上了一張熱毛巾給他擦臉，接而又將他的領到了柔軟的座椅上，將座椅的高度，與靠枕的位置一一為他調好。
不錯！秦離心中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是老闆嗎？
看上去還怪年輕的，舉止優雅不說，就連理髮的工具上都刻著英文，不愧是從法國學藝歸來的，就是洋氣。
「先生，我開始了！」理髮店的老闆先是用手打理了一下秦里的頭髮。
「您就快點吧！」秦里笑著說到，理髮就應該利利索索的。
隨著老闆手中的剪刀發出清脆的聲響，秦離頭上的髮絲也猶如柳絮一般紛紛的飄落在地下。
他舒坦的的躺在理髮椅上，眼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他走進店裡時，第一個上前迎他的小斯身影。
此刻的小斯正拿著一張白色毛巾，認真的擦拭著理髮店裡陳設的物品。
看到擦拭東西這一動作，秦離在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他的雙親。
他的父親是他們老家翠香樓裡面的「大茶壺」，也稱之為妓院裡的保安以及跑堂官，在他的小時候，他的父親也常常像如此般幹著這些粗活。
他的母親則是翠香樓里的廚娘，燒得一手好菜，將小時候的他養的白白胖胖。
他們兩個誰都不是什麼有文化之人，但卻教會了他許多的世俗之禮，要不然他也不能在軍隊裡從一個小小的士兵混成了少尉排長，後來又成功的進入黨務調查科。
說起來，他又想起了他母親交給他的一些順口溜。
「靈芝留邊角，主幹不能碰。
切肉下狠刀，剔骨留三分。
大米多摻水，燒酒留半杯！」
現如今想來，也是充滿著生活經驗與趣味。
至於他的父親，則更多的是教他一些待人處事，察言觀色。
比如「眉眼精神，腳下堅定，雙手順滑，定是金玉之家。」
「手有老繭，眼神凌厲，恐為營中之兵！」
嗯？繭子！
這位理髮店老闆拿剪刀的右手側邊，就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老繭。
雖然看著並不明顯，但通過剛剛在剪頭髮的時候不經意間的觸碰，秦離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
那個位置，就算是拿剪刀也並不受力。
那是練一段時間的槍才會出現的老繭！
秦離一下子警惕了起來，身體也從原來的放鬆變為了僵硬，隨時準備發力站起身來。
「老闆，聽說您在法國學藝來的？」不確定情況，秦離決定先試探一番。
「是啊，跟一個法國的大師學的。」
「法國人是不是都有拿槍打獵的習慣呀？」
「哦！那是他們貴族的運動，咱可玩不起，光是子彈就買不起！」伊藤賢一的心裡莫名的顫了一下。
他為什麼突然要提起槍的話題？
作為土肥原賢二將軍手下的精英特工，日本駐南京大使館的外派情報人員，他一直保持著潛伏人員該有的警惕。
「哦！是嘛，我也就是問問！」秦離笑著回應的。
不對！他的語氣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放鬆，還有伊藤賢一能明顯的感覺到，秦離的身子已然變得有些僵硬，像是隨時準備發力一般。
他暴露了？不應該呀，哪裡露出了破綻？
對方暫時應該還沒有證據，可能只是懷疑，他握住剪刀的手忍不的往秦離的脖子靠近了幾分。
但最後還是沒有下手，這是在他的店裡，而且店裡面還有兩個不知道他身份的夥計。
一旦動起手來，他要麻利的殺掉同時三個人，而且不能開槍，附近就是軍事情報處，開槍那就是找死。
現在動手的風險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而且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確定對方的身份，以及是否攜帶著武器。
隨著「咔嚓」一聲清是脆的聲響，秦離的頭髮終於理完了。
他連忙站起了身，從兜里掏出錢之後就要告別。
這傢伙絕對有問題，剛剛那剪刀完全就是衝著他的脖子而去，就差三厘米便可以搭在他的皮膚之上。
「不洗一洗頭髮嗎？」伊藤賢一笑著說到。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說著，秦離便加快了自己離開的腳步，連忙推門而出。
洗頭？就算要洗也絕不能在這裡洗，他秦離還是惜命的。
娘西皮，這小子十有八九是間諜，要不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反應。
外出留學歸來，有充足的資金開一家距離軍事情報處如此之近的的奢侈理髮店，秦離幾乎在心裡確定了那店面老闆的身份——日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