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停戰與轉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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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松針竹簡管夠,杜妙音爆燃,很快熱好飯食請大人們就餐,一臉驕傲!

  夏侯充也被呂昭帶進來蹭飯,是真感激這位好朋友,若不是他的愚蠢跟配合,呂昭當初很難輕鬆接受敖倉內城城防。

  呂昭又不怕他,夏侯充那種蘿莉控是欺凌弱小,懦弱,像我和曹賊這種人⺻……御姐控,屬於向上兼容,強大。

  夏侯充不敢看杜氏,只低頭刨食。

  荀彧、郭嘉、徐晃等人還在商談運送糧草和人員去雒陽的細節,畢竟,曹呂兩家只是停戰一年,並非和平。

  呂昭看著李奚呈上的草案,時不時詢問一兩句。

  草案中說,整個運糧運兵的工作由曹營負責,但曹軍不參與,由平民軍負責保衛,待到呂昭的七成半運完,再與曹軍交接敖倉城防。

  劉備南征廣陵的糧,由曹賊所部支付,支援多久看他心情。

  方案大致穩妥。

  敖倉城四分之三的糧草輜重,被呂昭裹挾至雒陽,不出戰的情況下,足可供應十萬人吃兩個半月,呂昭攏共才三千多士兵四千民夫,能吃整整一坤年。

  曹營的三位很專業,呂昭完全挑不出毛病,倒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恥下問:

  「我看你們預估的運糧損耗不到一成,為何這麼少?」

  荀令君優雅地吃著雞翅膀,為臨時主公解惑:「回公子,此去雒陽儘是水路,所以損耗比運回許昌還小一成,速度也更快。」

  呂昭一口吸掉一根雞腿:「嗯嘛嗯嘛!水路如何走?我看你們規劃了兩條水路?」

  荀彧拿來輿圖演示:「河道寬度有限,兩路運輸更加快捷。糧食馬草等輕物資,用小船裝載,自泗水向西走汳水經彭城到陳留,再由汴渠通鴻溝到懷縣進入大河,西行四十里入洛水,再六十里至雒陽。雒陽北有陽渠,東西城外皆有護城渠聯通陽渠和雒水水,沿東護城渠可直達城內東北角的蒼龍海,雒陽太倉和武庫皆在湖邊。」

  等於說,直接從敖倉港口拉到雒陽太倉庫碼頭。

  雒陽城設計得真精妙!

  呂昭連連點頭道:「幸苦三位了,安排得非常細緻!」

  荀彧又說:「兵器甲冑、冶鐵工具、石木工具、營壘設施等諸多笨重物資,用大船封裝,到彭城後向北由濟水經沛縣、昌邑入巨野澤,再從瓠子河由濮陽進入大河,一路往西,余途和運糧船隊相同。」

  徐晃補充了一句:「只要我軍不故意拖延,則十日可運完。」

  荀彧郭嘉對視苦笑,太難啦!

  夏侯充問:「那我軍到底要不要拖延?」

  沒人搭理這彪子。

  呂昭三兩下吃完飯,拿過輿圖研究。

  這是一匹長寬各五尺的上等絹布,上面繪製著九州山川河流城池關隘,甚至還繪製了前秦直道和兩漢官道。

  城市精細到縣,驛站、渡口、互市等也十分準確。

  呂昭發現,這地圖跟後世差別巨大。

  海邊好多領土還沒長出來,而且黃河是兩路入海的,北邊經南皮入海,南面在樂安入海。黃河從官渡就一分為二了,南北兩河夾著的陸地最西邊,名叫烏巢。

  嘖嘖!

  歷史上曹阿瞞火燒烏巢,技術難度可真高啊!

  呂昭對運糧之事已經徹底放心,轉而問道:「這樣的輿圖,曹賊有很多嗎?」

  打仗必須要有地圖。

  徐晃立刻出言煽動呂昭:「一般郡縣不准私藏這等精密的輿圖,州牧、刺史方能使用本州的精圖,這等全域高精輿圖只有尚書府之上才有。不過,當今天下紛亂,各路豪強手裡怕是也有了,但絕不會超過雙手之數。」

  這麼稀有?

  呂昭:「那我得有啊!荀令君?」

  荀彧鬍子顫抖:「這張便送與公子了。」

  呂昭立刻遞給李奚疊起來,叮囑他回頭拓描幾幅備用,然後才沖荀令君謙讓:「那怎麼好意思?這禮物實在太貴重了,不敢收不敢收……這樣吧荀令君,我敬你一杯!」

  荀彧只得搖頭舉杯,遇到強盜了有什麼辦法?

  吃飽喝足,呂昭又投桃報李讓荀彧將停戰協議抄在絹布上,一式兩份,讓郭嘉帶回城外給下邳送去。


  第二天就能收到丞相簽字蓋印的回件。

  呂曹兩家,終究背著老劉簽了停戰協定,大耳賊不過棋子爾。

  臨行前郭嘉對呂昭說:「協議簽訂不能反悔!」

  他實在被呂昭的奇思妙想嚇壞了,尤其是聽荀令君細說呂昭竊奪敖倉城的機關算盡,郭嘉認為怎麼警惕都不為過。

  畢竟,冠絕天下的血浮屠,帶著大量的物資扎在距許昌半日路程的雒陽。

  要是呂昭突然反悔……

  呂昭慨然道:「我們呂家人最講信用了!白布黑字,簽字用印,便當完全遵守。你還是擔心劉備吧!這三姓家奴必附袁紹,我讓劉備去打廣陵,是幫曹賊剪除隱患。」

  郭嘉大讚,又問道:「如今停戰在即,可否讓令姊停止劫掠?」

  一天的時間,呂玲綺抄掠魯國五縣,臨近的曹賊地盤已經亂了,不少流民自發借糧以迎天王。

  呂昭雙手一攤:「我呂昭跟你們停戰,關她呂玲綺什麼事?你們自去與她交涉。」

  郭嘉無奈,連夜退出敖倉城。

  晚間,呂昭去外城看了民兵傷員,回來與高順徐晃商量轉進雒陽事宜,一直商量到子夜。

  呂昭回到臥室,卸甲。

  他每天都是全副武裝兩層甲冑,苟得非常穩健,不學那浪催的孫伯符。

  只見,杜妙音迷迷糊糊躺在床榻里側,被呂昭吵醒才起身,屐著布鞋給公子兌來一盆溫水,親自給他洗腳。

  呂昭躲了躲道:「我自己來就好。」

  杜妙音蹲在盆邊,委屈道:「公子因何看不起奴奴?你……是你非讓我與你共聽雷聲,可又不讓奴為你洗腳。奴奴不是那種只能享福不能吃苦的女子。」

  好一個共聽雷聲!

  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子,就是有文化。

  呂昭只好讓她洗腳,討好道:「姐姐不會生氣了吧?」

  杜妙音按著記憶里奴婢們洗腳的方法,賣力幹活,羞恥道:「生氣有用嗎?公子反正都要欺奴奴的。」

  呂昭捏她臉:「我不欺負小玉璽。」

  小玉璽猛搓呂昭腳踝,你這就是欺負人!

  待洗完腳上了床榻,杜妙音又蜷縮成一團,冷得像冰塊。

  呂昭長臂環住,雙掌暖著她的腳丫:「以後別起來了,睡覺也睡裡邊。」

  杜妙音俏臉漲紅,但堅定道:「你既讓奴奴服侍,便該當如此。再說了,女子怎能睡裡間?起臥橫跨男子身軀?將軍世間英雄也,奴奴豈能辱之……」

  呂昭很大氣:「能辱能辱,你騎我身上都可以。」

  杜妙音一頭扎進被子,粉拳狂揍呂昭。

  呂昭箍住她好一番把玩。

  然後睡覺。

  有些事可以強求,有些事不能。

  現在這鍋飯還是夾生的,不好吃,而且,呂昭喜歡被動。

  這種事,當然要妙音姐姐發揮主觀能動性,要她樂於獻身積極索求主動吸納。

  沒啥難度,幾天的事情。能煽動五百傷病主動求戰,能號召八千民夫揭竿而起反殺曹軍,還皮尤誒不了區區一個小奴奴?

  我呂昭但凡先脫褲子就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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