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關於紀綱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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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醉風樓也是人滿為患,要知道任何時候都不缺少有錢有權的人。

  任何時候的娛樂場所都是這些人流連忘返的地方,圖的就是享受。

  不過今天三樓是被人花費巨資包了下來,那少年公子出手闊綽,抬手就是一把金瓜子。

  醉風樓掌柜的開心的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路財神降臨,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這次可是賺大發了。

  自家的小嬌妻早就嚷嚷著看中了一套頭面首飾,由於資金周轉不過來就一直沒捨得給她買,現在好了,這個願望終於可以滿足小嬌妻了。

  醉風樓的菜品都是精品,不但食材昂貴、新鮮、齊全,可以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河裡游的草窠里蹦的應有盡有,而且掌勺的也是北京城有名的廚子。

  掌柜的唯一有點納悶的是三樓的客人不像以往的客人那樣山呼海哨猜拳行酒令而且無女色不歡。

  他們只是單純的吃飯,連酒水都沒有要。

  最關鍵的是他們來的時候以袖遮面,走的時候更是悄無聲息。

  這幫客人倒是真奇怪呢!~

  吳奇、王安平、黑八三個人從酒樓出來直接拐進小胡同,三轉兩轉消失無蹤。

  他們來到一處民宅,這裡看起來就是一所很普通的二進四合院,不過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這裡是吳奇的住處,同時也是匯總情報網絡天下的中樞所在。

  「十一郎我們黑室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有事情在酒樓不說非要找個隱秘之所,你是不是信不過那些人?」

  「不,世伯誤解了,不是不相信兄弟們,而是我要說的這件事事關機密,能夠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保障。」

  吳奇瞅了一眼王安平點點頭:「好吧,事不密則失,你能有如此思量也不枉老夫看好你。

  說吧,這裡絕對可以放心,說句誇大的話這裡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無論是什麼事情你儘管說,不用擔心泄密。」

  王安平看了看黑八,「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單獨留下來嗎?」

  黑八拱手躬身:「軍師大人,因為您要對付的人是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王安平點點頭:「很好,分析的不錯。

  聽吳世伯說你在紀綱身邊潛伏多年深得他的信任。」

  「大人謬讚,屬下其實是跟在莊敬身邊,不過紀綱這個人疑心很重,他不放心莊敬就讓屬下暗中監視。」

  王安平知道莊敬是紀綱的爪牙之一,在紀綱面前很受重用。

  後來紀綱被朱棣以謀大逆處死,莊敬、龐瑛等一眾爪牙也都遭到了相應的處罰,他們中的許多人被處死,家屬無論老幼都被流放戍邊。

  沒想到紀綱也是個疑心病重的傢伙,對自己的最得利的手下都不放心。

  朱棣疑心病重,紀綱也效仿,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王安平對黑八耳語一番,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兇險,調查起來難度不小。

  所以不必強求,安身保命為上。」

  黑八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屬下領命,保證完成任務。如完不成屬下甘願提頭來見。」

  ......

  王安平現在心裡怒火熊熊,他原本以為自己跟趙挺之間的矛盾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根本沒有什麼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老子與世無爭,反遭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是有漢王撐腰、紀綱相助嗎?

  那好,老子先把紀綱拉下馬,在把漢王搞臭,到時候在好好的收拾你。

  王安平之所以選擇先搞紀綱,因為他知道歷史上紀綱是什麼下場。

  根據史料所載,紀綱這貨的野心極大。

  不過他的野心跟能力嚴重的不匹配,所以到頭來落得個雞飛蛋打的結果。

  說起來紀綱其人,他很享受掌控別人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上頭也很上癮。

  尤其是他把皇子都玩弄在鼓掌之中,這種超級優越感更是讓他痴迷。

  人一旦掌握了權利,享受到權利帶來的快感,真的是會上癮的,紀綱就是這樣。


  他從一介布衣,一路摸爬滾打攀升到如今權勢滔天的地步,那種權利帶來的滿足感使得他欲罷不能。

  都說視金錢如糞土,那是你從來沒擁有過金錢;

  都說視權利如浮雲,那是你從來沒掌控過權利。

  紀綱有自己的野心,而且為了這個隱藏在心底的野心在默默地付出行動。

  就比如投靠漢王朱高煦,就是他下的最引以為傲的一步棋。

  老二朱高煦是長的最像朱棣的兒子,而且從靖難開始就一直跟在朱棣身邊領兵作戰,很是得朱棣喜歡。

  朱棣也不止一次的暗示過要把皇太子的位置傳給老二朱高煦。

  這使得朱高煦自以為將來皇位就是自己的,所以,他大肆籠絡群臣培植自己的羽翼。

  紀綱就是朱高煦極力拉攏的對象。

  說實話,紀綱還真沒看上朱高煦。

  如果不是朱高煦身為皇子的話,紀綱估計都不帶正眼看他的。

  一個沒腦子做事衝動的莽夫而已,憑什麼執掌大明的江山社稷?

  紀綱之所以投效與他,只是想利用這貨而已。

  太子懦弱,競爭者莽撞。

  如果能夠加以利用從中挑撥離間,朱棣一旦駕崩他就可以慫恿他們兄弟禍起蕭牆,到時候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憑什麼放牛娃朱元璋能為一國之太祖?

  我紀綱難道就不能開一家一姓一國之先河?

  紀綱這些年在朝中私底下培植了不少勢力,他的家中修建的武庫里藏了大量的刀槍、盔甲、弓弩,另外修建的有暗室蓄養大量的死士。

  另外,經過這麼多年的蟄伏,他經營出一副對朱棣忠心不二的人設。這幾年他悄悄的假傳聖旨、濫用職權排除異己的事情沒少干。

  結果如他所料,朱棣根本就毫無覺察,對他是信任有加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疑心。

  這更加增添了他心頭的野望,權利的欲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焚燒升騰。

  最令他自豪的是,當年查抄已故吳王的冠服後,他私自藏在自己的家中,夜深人靜的時候穿在身上命令左右飲酒祝賀,高呼萬歲。

  他偷偷的過足了當皇帝的癮。

  還有更過癮的呢,他當年負責替朱棣全國選美的時候,留下了兩個絕色美人藏在府中。

  晚上回到家,縱情聲色。

  一想到這兩個女人本應該是朱棣享用,可是現在卻被他騎在胯下婉轉承歡,他內心就滿足極了。

  還有,他私自閹割了不少童子,讓他們在府上幹活,這其實完全就是皇帝的做派。

  他一度為自己點讚,哼,朱棣白天當皇帝,晚上老子回到家裡當皇帝,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掌控這萬里山河,成為真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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