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六章 春風不度玉門關02
就在我和康乾對話的時候，火尋風已經率領四位強壯的戰士趕了過來。
他們均黑衣蒙面，右手持一丈左右的長槍，左手舉橢圓形盾牌，背著弓箭和短劍，雙目炯炯地望著康乾。只看他們充滿殺氣的眼神，就知道是身經百戰的勇士。
康乾朝他們點點頭，露出信任和鼓勵的表情。
火尋風朝康乾嵇首致禮，然後帶領戰士走向我們前方十丈左右，開始布設防禦陣地。
有兩名戰士奔向前面，在沙地中埋設鐵蒺藜。火尋風和另兩名戰士則在不停地挖設陷馬坑，另兩名戰士很快布好鐵蒺藜，並迅速加入挖坑隊伍。作為職業戰士，他們的效率很高，並且鋪設得專業而隱蔽。
馬蹄聲和駱駝的嘶鳴聲從右前方不斷傳來，黃沙滾滾之中，一隻混合騎兵隊伍，遠遠地出現在東北方向的地平線上。隊伍整齊地一字排開，遮天蔽日，顯得很有氣勢。但對方似乎並不急於進攻，似乎在等待什麼。
「大家要格外小心！待會兒聽我指揮，切不可擅自行動！」康乾沉聲說道。
我們點頭稱是。
「子衿，我好像看見了對方的黑色戰旗，難道是傳說中的骷髏騎兵？」依蓮低聲問道。
「不錯，這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組織。從大秦到西域，都是惡魔一般的存在，犯下了無數的罪惡，卻從來沒有人能將它消滅。由哈楞創建，其手下既有來自各國的罪犯和囚徒，也有失意的軍官和落魄的馬賊，甚至還有王子或貴族加入。數十年來，哈楞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也沒人知道他是哪裡人。但他又無處不在，不僅欺負過往商旅，連沿途諸國君王和大將，也都不敢招惹他。曾經有粟特國王得罪了他，結果被其派人刺殺。還有一位波斯將軍，因為不肯同他合作，全家被滅門。」我低聲道。
「你說的波斯將軍的故事，我知道。」卡姆蘭道：「這位將軍叫阿里斯，原本是波斯東部守邊大將，十幾年前的一個夜晚，被人挑斷筋脈而死，他一家十餘口，全部葬身大火之中。」
依蓮道：「波斯乃是赫赫帝國，將軍被殺，難道就善罷甘休？」
卡姆蘭道：「波斯王原本也想為民除害，曾經兩次派出精騎，想要消滅骷髏騎兵，但都無功而返，傳言是波斯高層與哈楞勾結，提前泄露了風聲。後來，因為長年與大秦相互攻伐，根本沒有精力去管此事。加上換了新波斯王以後，有人再吹吹風，此事便不了了之。波斯都偃旗息鼓了，其餘西域小國，誰敢去招惹這個惡魔？」
「西域很多國家內附涼國，難道涼國也不管嘛？」依蓮問道。
康乾突然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涼國雖然也算兵強馬壯，但重心都在防禦東邊的趙國，西域都護府駐軍不過千人。光是樓蘭附近的大沙海，大軍沒有後勤保障，就難以逾越，哪裡有能力去追剿這幫神出鬼沒的魔鬼。另外，不說別的，你樓蘭也算西域大國，但樓蘭王敢向他們開戰嗎？」
這一番話，頓時讓依蓮啞口無言。
火尋風走到康乾面前，報告陣地已經建好了。
康乾點點頭，示意其歸陣。然後他凝望著遠方的隊伍，取出一張諸葛連弩，豪氣說道：「今日，且讓我會會這些魔鬼。」
我們四人也都將各自兵器取了出來，做好了戰鬥準備。
骷髏騎兵分成左右兩翼，左翼駱駝騎兵，右翼鎖甲騎兵，緩緩地向前推進。
大戰一觸即發！
駱駝騎兵和鎖甲騎兵，始終保持著扇形齊頭並進的隊形，每翼各約一百騎。中間則是二十幾騎拖後的面具騎兵。整個隊伍在距離我們百丈左右，齊齊停了下來。此時，我們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玄衣胸前繡著的血骷髏。
當然，骷髏騎兵之間也有區別，兩側的騎兵蒙著白紗，而中央的騎兵戴著黑色的骷髏面具，看起來，更加的恐怖和嗜血。
面具騎兵的正中央，豎著一面巨大的灰色旗，旗子中央畫著一個巨大而猙獰的骷髏面具，面具下面還有一片淋漓的鮮血，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
而在骷髏旗的正前方，中間一人騎著金駝，頭戴白巾，身穿白袍，手持長矛，看起來應該是首領。他的左側，是一個騎白馬，頭裹黃巾，手持投槍和盾牌，腰掛彎刀的猛士，右側則是頭戴白巾，手持投槍，背掛長劍的駱駝騎士。三人均戴著金色的骷髏面具。不過明顯看得出來，中間的頭領年紀應該不小了。
我低聲說道：「我猜對方會先從兩翼包抄，用弓箭和投槍火力壓制我們，待我們疲於應付之時，中間的面具騎兵就會發動致命一擊。所以，我們不能被動防守，必須主動進攻。」
康乾低聲說道：「不錯，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並且，我們要來個擒賊先擒王。火尋風，你和我持盾護住正面，你的兄弟分別持盾保護側面，組成三角錐進攻隊形。無鹽和兩位姑娘協助側翼和背後的防守。前出突擊的任務，我看就交給子衿好了。」
眾人頷首稱是。
我沉聲道：「薩寶，我們先假裝保持防守隊形，待對方兩翼散開往我們衝擊之時，我們再迅速改為攻擊隊形。」
康乾讚許道：「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上策！」
這時，對方首領左側的白馬騎士從隊伍中快步跑出，距離我們五丈左右停了下來，高聲說道：「爾等聽著，趕緊扔掉兵器投降，交出所有財物，我烏爾丹再去向老大說說情，或許可免你們一死。否則，我們將割下你們所有人的頭顱！」
此人雖然狂妄，但說話中氣十足，並且冷酷無情。
康乾朗聲道：「烏爾丹，廢話少說，我們的命在此，有本事儘管來取！」
白馬騎士一聲怪笑：「螳臂擋車，不自量力！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迎接死神吧！」
烏爾丹陰寒的眼神掃過我們一遍，然後策馬返回。
「你要戰，那便戰！」我們異口同聲地的吶喊，響徹整個沙河。
他們均黑衣蒙面，右手持一丈左右的長槍，左手舉橢圓形盾牌，背著弓箭和短劍，雙目炯炯地望著康乾。只看他們充滿殺氣的眼神，就知道是身經百戰的勇士。
康乾朝他們點點頭，露出信任和鼓勵的表情。
火尋風朝康乾嵇首致禮，然後帶領戰士走向我們前方十丈左右，開始布設防禦陣地。
有兩名戰士奔向前面，在沙地中埋設鐵蒺藜。火尋風和另兩名戰士則在不停地挖設陷馬坑，另兩名戰士很快布好鐵蒺藜，並迅速加入挖坑隊伍。作為職業戰士，他們的效率很高，並且鋪設得專業而隱蔽。
馬蹄聲和駱駝的嘶鳴聲從右前方不斷傳來，黃沙滾滾之中，一隻混合騎兵隊伍，遠遠地出現在東北方向的地平線上。隊伍整齊地一字排開，遮天蔽日，顯得很有氣勢。但對方似乎並不急於進攻，似乎在等待什麼。
「大家要格外小心！待會兒聽我指揮，切不可擅自行動！」康乾沉聲說道。
我們點頭稱是。
「子衿，我好像看見了對方的黑色戰旗，難道是傳說中的骷髏騎兵？」依蓮低聲問道。
「不錯，這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組織。從大秦到西域，都是惡魔一般的存在，犯下了無數的罪惡，卻從來沒有人能將它消滅。由哈楞創建，其手下既有來自各國的罪犯和囚徒，也有失意的軍官和落魄的馬賊，甚至還有王子或貴族加入。數十年來，哈楞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也沒人知道他是哪裡人。但他又無處不在，不僅欺負過往商旅，連沿途諸國君王和大將，也都不敢招惹他。曾經有粟特國王得罪了他，結果被其派人刺殺。還有一位波斯將軍，因為不肯同他合作，全家被滅門。」我低聲道。
「你說的波斯將軍的故事，我知道。」卡姆蘭道：「這位將軍叫阿里斯，原本是波斯東部守邊大將，十幾年前的一個夜晚，被人挑斷筋脈而死，他一家十餘口，全部葬身大火之中。」
依蓮道：「波斯乃是赫赫帝國，將軍被殺，難道就善罷甘休？」
卡姆蘭道：「波斯王原本也想為民除害，曾經兩次派出精騎，想要消滅骷髏騎兵，但都無功而返，傳言是波斯高層與哈楞勾結，提前泄露了風聲。後來，因為長年與大秦相互攻伐，根本沒有精力去管此事。加上換了新波斯王以後，有人再吹吹風，此事便不了了之。波斯都偃旗息鼓了，其餘西域小國，誰敢去招惹這個惡魔？」
「西域很多國家內附涼國，難道涼國也不管嘛？」依蓮問道。
康乾突然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涼國雖然也算兵強馬壯，但重心都在防禦東邊的趙國，西域都護府駐軍不過千人。光是樓蘭附近的大沙海，大軍沒有後勤保障，就難以逾越，哪裡有能力去追剿這幫神出鬼沒的魔鬼。另外，不說別的，你樓蘭也算西域大國，但樓蘭王敢向他們開戰嗎？」
這一番話，頓時讓依蓮啞口無言。
火尋風走到康乾面前，報告陣地已經建好了。
康乾點點頭，示意其歸陣。然後他凝望著遠方的隊伍，取出一張諸葛連弩，豪氣說道：「今日，且讓我會會這些魔鬼。」
我們四人也都將各自兵器取了出來，做好了戰鬥準備。
骷髏騎兵分成左右兩翼，左翼駱駝騎兵，右翼鎖甲騎兵，緩緩地向前推進。
大戰一觸即發！
駱駝騎兵和鎖甲騎兵，始終保持著扇形齊頭並進的隊形，每翼各約一百騎。中間則是二十幾騎拖後的面具騎兵。整個隊伍在距離我們百丈左右，齊齊停了下來。此時，我們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玄衣胸前繡著的血骷髏。
當然，骷髏騎兵之間也有區別，兩側的騎兵蒙著白紗，而中央的騎兵戴著黑色的骷髏面具，看起來，更加的恐怖和嗜血。
面具騎兵的正中央，豎著一面巨大的灰色旗，旗子中央畫著一個巨大而猙獰的骷髏面具，面具下面還有一片淋漓的鮮血，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
而在骷髏旗的正前方，中間一人騎著金駝，頭戴白巾，身穿白袍，手持長矛，看起來應該是首領。他的左側，是一個騎白馬，頭裹黃巾，手持投槍和盾牌，腰掛彎刀的猛士，右側則是頭戴白巾，手持投槍，背掛長劍的駱駝騎士。三人均戴著金色的骷髏面具。不過明顯看得出來，中間的頭領年紀應該不小了。
我低聲說道：「我猜對方會先從兩翼包抄，用弓箭和投槍火力壓制我們，待我們疲於應付之時，中間的面具騎兵就會發動致命一擊。所以，我們不能被動防守，必須主動進攻。」
康乾低聲說道：「不錯，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並且，我們要來個擒賊先擒王。火尋風，你和我持盾護住正面，你的兄弟分別持盾保護側面，組成三角錐進攻隊形。無鹽和兩位姑娘協助側翼和背後的防守。前出突擊的任務，我看就交給子衿好了。」
眾人頷首稱是。
我沉聲道：「薩寶，我們先假裝保持防守隊形，待對方兩翼散開往我們衝擊之時，我們再迅速改為攻擊隊形。」
康乾讚許道：「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上策！」
這時，對方首領左側的白馬騎士從隊伍中快步跑出，距離我們五丈左右停了下來，高聲說道：「爾等聽著，趕緊扔掉兵器投降，交出所有財物，我烏爾丹再去向老大說說情，或許可免你們一死。否則，我們將割下你們所有人的頭顱！」
此人雖然狂妄，但說話中氣十足，並且冷酷無情。
康乾朗聲道：「烏爾丹，廢話少說，我們的命在此，有本事儘管來取！」
白馬騎士一聲怪笑：「螳臂擋車，不自量力！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迎接死神吧！」
烏爾丹陰寒的眼神掃過我們一遍，然後策馬返回。
「你要戰，那便戰！」我們異口同聲地的吶喊，響徹整個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