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互掐
賈赦面色通紅，他無話可說，臭的亂的這種話是老太太說的，他怎敢反駁。而且，有些丫鬟確實冰清玉潔，是清白人家的女兒。
有些卻是戲子和寡婦，甚至是別人家的小妾。
有次他看中了一個小地主家的侍妾，長得白裡透紅，我見猶憐之中透出嫵媚。
他心動不已。
明搶肯定不行，於是他逼得那個小地主破了產，不光將人家的地搶了過來，還將人家的侍妾也搶了過來，倒是沒花一兩銀子。
還白得了十幾畝地。
是仗著他是國公府的三等將軍做下的這些事。
應天府知府賈雨村也幫了這個忙。
所以老太太對他有很大意見，幾百兩，幾百兩的銀子就買了那種人回來。
雖然那個侍妾沒要銀子，卻落下了不好的名聲，賈家依仗權勢巧取豪奪。
老太太煩不甚煩，這可是會影響賈政的仕途的。
在老太太眼中，次子賈政最重要，至於他這個長子，可有可無。做了這些事以後，老太太更厭惡他了。
賈赦的俸銀都用在了這種地方，自然捉襟見肘。
「雖如此，可你也不能打我呀，我可是你的內兄。長兄為父，你已沒有了父親，我就相當於……」
賈赦的聲音不大，一點氣勢都沒有。
他看到林如海那凜然的氣勢，嚇得一抖，這些話是硬著頭皮說出來的。
林如海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賈赦一眼，說道：
「就憑你也配，你是我的兄長？我看在賈敏的份上，看在你是黛玉大舅父的份上，可你慣於胡作非為，曾在應天府賈雨村那兒，仗著我的名號讓他幫你巧取豪奪。你做過沒有？我都沒找你算帳，你還有臉提這件事？還有，我姓林，你姓賈，何來的兄長之說？」
「我也不想那樣，那個小地主不是我弄死的。」
賈赦訕訕地道。縮著脖子低著頭，他不敢抬頭看林如海。
林如海的氣勢像猛獸一樣讓人發怵。
「那個，如海，別這樣，兄長是不對，我代他給你賠個不是。」
賈政說完又看向賈赦：
「兄長，你且回去吧，我跟如海有話要說。」
賈政白了賈赦一眼，他連面子功夫都不想做了，賈赦專門拉他下水。
本來他要跟林如海談一件很重要的事，可兄長卻將林如海惹得不高興。
就連老太太看到兄長被打也沒說什麼。
剛才賈赦說那些話是在侮辱林如海。
他自己都不要的侍妾，還往林如海的新宅子裡塞，簡直髒了人家的地。
林如海打他都是輕的，要是換作他，恨不得好好地揍他一頓。
賈赦灰溜溜地走了，他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會得罪林如海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林如海不耐煩地道。
賈政的臉瞬間變得諂媚，與剛才對賈赦的那副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將林如海拉到一旁，悄聲道：
「沒什麼，為兄聽說你跟吏部尚書林大人是老鄉，而且與林大人私交甚好，為兄想讓你在林大人面前說一說，兄在工部擔任員外郎已有多年，一直沒升上去，兄想一展宏圖……」
林如海當即明白了賈政的意思，這是想找他托關係，讓賈政升官的意思？
「我與林大人的關係是不錯，可那又怎麼樣？」
看著林如海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賈政只覺無地自容。
賈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為兄跟你跪下了，以前有什麼不快的事情，都煙消雲散吧。」
「你這是做什麼，我有讓你跪下嗎？」
林如海臉色依然冰冷如霜。
賈政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他都這樣了，可林如海還是不答應。
「你起來吧，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可如果將銀子全部還給我，還有，你把管家權從二太太那交於我，或許我能考慮考慮。」
「什麼，管家權？可你不是賈府的人。」
賈政吃了一驚。林如海這是什麼意思？
「我對賈府的銀子不感興趣，可是，如果我有了管家權，你們就不會有銀子不還。懂這個意思吧？」
賈政點頭如搗蒜。
「為兄明白了，我去跟老太太說說。如果管家權交於你，是否能讓我升工部郎中？那可是正五品。」
「你把管家權交給我後再說。」林如海說完後拂袖而去。
留下賈政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晴雯這時找到了林如海，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老爺，奴婢跟你說一件事，奴婢被人打了。」
「被誰打了？你可是我的丫鬟。」林如海有些不高興。
「寶玉的丫鬟襲人。」晴雯恨恨地道。眼中射出一道凶光。
「她為何要打你？你與襲人不都是寶玉的丫鬟嗎。」林如海只覺莫名其妙。
「襲人說本來是她跟著老爺做丫鬟，我卻仗著自己比她美，做了老爺的丫鬟。還有，她說……」
「襲人，是花襲人嗎？」林如海眉頭微皺。
林如海居然知道襲人，晴雯很是高興。
看老爺的樣子，似乎不喜歡襲人。
「就是她！請老爺跟奴婢做主，奴婢臉上還有巴掌印。」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如何做主？」林如海說道。
這時候。
一個長相溫柔，高挑身材，眼裡透出一絲靈氣的丫鬟走了過來。
走到林如海跟前福了一福，說道：
「姑老爺，奴婢想求姑老爺一件事。還請姑老爺答應。」
「你是誰？什麼事情就要答應你？」
林如海莫名其妙地道。
「我想請姑老爺在老太太面前說一說，我想去姑老爺的府中做丫鬟，聽說姑老爺那兒的月銀比我們府的多得多，一倍都不止，而且，如果我去了姑老爺的府里。
以後有可能成為管事，甚至輔佐鳳姐，可以成為像賴大管家和林之孝那樣的人。」
林如海上下打量了襲人一眼。
雖然姿色沒有晴雯出眾，可也是花容月貌，內秀又端雅。
「你不是寶玉的姨娘嗎？」
林如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譏諷。
「不！姑老爺，我不是寶玉的姨娘，我只是個一等丫鬟。論姿色，晴雯在奴婢之上。
而且晴雯心靈手巧，寶玉最是喜歡她。
姑老爺可以去問寶玉。奴婢的哥哥和母親生病了，需要很多銀子，姑老爺這裡的月錢多，比賈府的月銀多太多，人往高處走，誰不想往銀子多的地方去。」
襲人嚇得不住地擺手，似乎林如海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晴雯氣得滿臉通紅，叉著腰開始罵起襲人：
「你這個天殺的！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寶玉最喜歡你誰不知曉？你倆那點事敢情誰不知道似的。你去問麝月和碧痕，還有小紅那個三等丫鬟，她們都知道你和寶玉的事……」
有些卻是戲子和寡婦，甚至是別人家的小妾。
有次他看中了一個小地主家的侍妾，長得白裡透紅，我見猶憐之中透出嫵媚。
他心動不已。
明搶肯定不行，於是他逼得那個小地主破了產，不光將人家的地搶了過來，還將人家的侍妾也搶了過來，倒是沒花一兩銀子。
還白得了十幾畝地。
是仗著他是國公府的三等將軍做下的這些事。
應天府知府賈雨村也幫了這個忙。
所以老太太對他有很大意見，幾百兩，幾百兩的銀子就買了那種人回來。
雖然那個侍妾沒要銀子，卻落下了不好的名聲，賈家依仗權勢巧取豪奪。
老太太煩不甚煩，這可是會影響賈政的仕途的。
在老太太眼中，次子賈政最重要，至於他這個長子，可有可無。做了這些事以後，老太太更厭惡他了。
賈赦的俸銀都用在了這種地方，自然捉襟見肘。
「雖如此，可你也不能打我呀，我可是你的內兄。長兄為父，你已沒有了父親，我就相當於……」
賈赦的聲音不大，一點氣勢都沒有。
他看到林如海那凜然的氣勢，嚇得一抖，這些話是硬著頭皮說出來的。
林如海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賈赦一眼，說道：
「就憑你也配，你是我的兄長？我看在賈敏的份上，看在你是黛玉大舅父的份上，可你慣於胡作非為，曾在應天府賈雨村那兒，仗著我的名號讓他幫你巧取豪奪。你做過沒有？我都沒找你算帳，你還有臉提這件事？還有，我姓林，你姓賈，何來的兄長之說？」
「我也不想那樣，那個小地主不是我弄死的。」
賈赦訕訕地道。縮著脖子低著頭，他不敢抬頭看林如海。
林如海的氣勢像猛獸一樣讓人發怵。
「那個，如海，別這樣，兄長是不對，我代他給你賠個不是。」
賈政說完又看向賈赦：
「兄長，你且回去吧，我跟如海有話要說。」
賈政白了賈赦一眼，他連面子功夫都不想做了，賈赦專門拉他下水。
本來他要跟林如海談一件很重要的事，可兄長卻將林如海惹得不高興。
就連老太太看到兄長被打也沒說什麼。
剛才賈赦說那些話是在侮辱林如海。
他自己都不要的侍妾，還往林如海的新宅子裡塞，簡直髒了人家的地。
林如海打他都是輕的，要是換作他，恨不得好好地揍他一頓。
賈赦灰溜溜地走了，他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會得罪林如海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林如海不耐煩地道。
賈政的臉瞬間變得諂媚，與剛才對賈赦的那副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將林如海拉到一旁，悄聲道：
「沒什麼，為兄聽說你跟吏部尚書林大人是老鄉，而且與林大人私交甚好，為兄想讓你在林大人面前說一說，兄在工部擔任員外郎已有多年，一直沒升上去，兄想一展宏圖……」
林如海當即明白了賈政的意思，這是想找他托關係，讓賈政升官的意思？
「我與林大人的關係是不錯，可那又怎麼樣？」
看著林如海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賈政只覺無地自容。
賈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為兄跟你跪下了，以前有什麼不快的事情，都煙消雲散吧。」
「你這是做什麼，我有讓你跪下嗎？」
林如海臉色依然冰冷如霜。
賈政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他都這樣了，可林如海還是不答應。
「你起來吧，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可如果將銀子全部還給我，還有，你把管家權從二太太那交於我，或許我能考慮考慮。」
「什麼，管家權？可你不是賈府的人。」
賈政吃了一驚。林如海這是什麼意思？
「我對賈府的銀子不感興趣，可是，如果我有了管家權，你們就不會有銀子不還。懂這個意思吧？」
賈政點頭如搗蒜。
「為兄明白了，我去跟老太太說說。如果管家權交於你，是否能讓我升工部郎中？那可是正五品。」
「你把管家權交給我後再說。」林如海說完後拂袖而去。
留下賈政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晴雯這時找到了林如海，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老爺，奴婢跟你說一件事，奴婢被人打了。」
「被誰打了？你可是我的丫鬟。」林如海有些不高興。
「寶玉的丫鬟襲人。」晴雯恨恨地道。眼中射出一道凶光。
「她為何要打你？你與襲人不都是寶玉的丫鬟嗎。」林如海只覺莫名其妙。
「襲人說本來是她跟著老爺做丫鬟，我卻仗著自己比她美，做了老爺的丫鬟。還有，她說……」
「襲人，是花襲人嗎？」林如海眉頭微皺。
林如海居然知道襲人，晴雯很是高興。
看老爺的樣子，似乎不喜歡襲人。
「就是她！請老爺跟奴婢做主，奴婢臉上還有巴掌印。」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如何做主？」林如海說道。
這時候。
一個長相溫柔，高挑身材，眼裡透出一絲靈氣的丫鬟走了過來。
走到林如海跟前福了一福，說道：
「姑老爺，奴婢想求姑老爺一件事。還請姑老爺答應。」
「你是誰？什麼事情就要答應你？」
林如海莫名其妙地道。
「我想請姑老爺在老太太面前說一說，我想去姑老爺的府中做丫鬟，聽說姑老爺那兒的月銀比我們府的多得多，一倍都不止，而且，如果我去了姑老爺的府里。
以後有可能成為管事，甚至輔佐鳳姐，可以成為像賴大管家和林之孝那樣的人。」
林如海上下打量了襲人一眼。
雖然姿色沒有晴雯出眾，可也是花容月貌，內秀又端雅。
「你不是寶玉的姨娘嗎？」
林如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譏諷。
「不！姑老爺，我不是寶玉的姨娘，我只是個一等丫鬟。論姿色，晴雯在奴婢之上。
而且晴雯心靈手巧，寶玉最是喜歡她。
姑老爺可以去問寶玉。奴婢的哥哥和母親生病了，需要很多銀子，姑老爺這裡的月錢多，比賈府的月銀多太多，人往高處走，誰不想往銀子多的地方去。」
襲人嚇得不住地擺手，似乎林如海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晴雯氣得滿臉通紅，叉著腰開始罵起襲人：
「你這個天殺的！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寶玉最喜歡你誰不知曉？你倆那點事敢情誰不知道似的。你去問麝月和碧痕，還有小紅那個三等丫鬟，她們都知道你和寶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