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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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騙不過你呢。」

  冷冷地盯著望月憂樹盯了半天,最後渡邊麻友還是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哪有,麻友你摸摸看,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你知道嗎。」

  明白自己賭對了的望月憂樹好像電影裡的拆彈專家剪對了線一樣長舒口氣,重重地往床上一躺,拉著女友的手放在胸前,讓她感受自己澎湃的心跳。

  「想很久了嗎,勸我放下的事?」

  渡邊麻友用手指在男友的心臟位置畫著圈,似乎是想看看裡面究竟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東西。

  「嗯,我不想麻友你心中還常懷著怨恨,一個人,不能永遠在胸中養著一條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靈魂的園子裡栽種荊棘。」

  「這是王爾德的話,下次記得註明出處。」

  渡邊麻友白了想欺負自己沒文化的男友一眼,低著頭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其實我對自己的偶像生涯也談不上怨恨,只是某一天我突然發現曾經嚮往的,努力堅持的,為之奮鬥的東西,原來只是大部分人不屑一顧的,隨意玩弄的,甚至是明碼標價的,從那天起我就知道,曾經的偶像Mayuyu已經死了,以後的日子我只能為自己活著。」

  「並不是哦。」

  望月憂樹望向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的女友,心臟好像被人抓緊了一樣有些喘不過氣來,沉默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帶著莫名的笑意說道。

  「雖然站在麻友你的角度可能覺得骯髒的大人們通過些卑鄙的手段利用了你們,而你的同伴們不但沒有反抗反而選擇了順水推舟甚至助紂為虐,手段的不正義讓你懷疑起了目的的正義性,但是對我以及很多麻友你的粉絲而言並不是這樣的。」

  頓了一頓,望月憂樹接著說道。

  「其實我們都知道藝能界是如何黑暗的存在,但是正是因為有像麻友你這樣,始終恪守本心,即使遍體鱗傷也不自怨自艾,始終給觀眾留下的是最溫暖的笑容的人在,我們才能說服自己,即使是這世界上最陰暗的角落裡,也能長出最美麗的花朵,讓始終身處俗世困擾的我們,有了那麼一點點笑著面對生活的希望。所以麻友,你想做的已經做到了,你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正統偶像Mayuyu,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光。」

  說著說著,望月憂樹感覺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作為一路看著女友從剛進團時的陰鬱小猴子一步步成長為光芒四射的國民偶像的人,他比大部分人都清楚這一路上麻友究竟克服了多少困難,經歷了多少磨難,又被多少自以為是的人所傷害。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穿越到渡邊麻友第一次上京參加甄選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打消她成為偶像的念頭,可惜天不遂人願,上天雖然讓自己和她相遇了,留給自己的卻是一個已經被生活摧殘的傷痕累累,心中有著無法癒合的傷口的渡邊麻友。

  沒關係,麻友,以後的日子,有我陪你。

  望月憂樹深深地看了女友一眼,暗暗在心底發下誓言,今生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再被那些壞人給傷害。

  「謝謝你望月,你是我退圈之後第一個和我說這些的人。」

  渡邊麻友低垂著眉毛,看不清神色,但是隱約有幾點閃光從臉頰兩側慢慢滑落。

  望月憂樹假裝沒看見的樣子,拉上窗簾關上燈,鑽進被子把女友抱在懷裡,輕輕吮吸著她滾燙的淚珠。

  「什麼味道的?」

  渡邊麻友從男友懷裡抬起頭,儘管屋內沒有任何光源,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女孩的眼睛仿佛能發光一樣,讓望月憂樹清楚地鋪捉到了它的位置。

  「是甜的。」望月憂樹不假思索地回復道。

  「笨蛋憂樹,眼淚怎麼會是甜的呢,又在騙我。」

  渡邊麻友把頭壓在男友的胸口,喃喃自語道。

  「真的是,不信你自己嘗嘗看。」

  說著望月憂樹把女友往上抬了抬,準確地找到了她嬌嫩的嘴唇將還留在口腔里的淚水輸送了過去。

  一陣漫長的濕吻過後,兩張稍顯紅腫的嘴唇慢慢分開,中間還形成了一道長長的拉絲,看上去頗有些的美感。

  「真的是甜的,望月你沒有騙我。」

  舔了舔嘴唇,渡邊麻友沿著男友修長的脖頸一路親吻到耳邊,聲音充盈著滿滿的情意。

  「當然,我怎麼會對麻友你說謊呢。」

  強忍著女友的呼吸帶來的癢意,望月憂樹信誓旦旦地說道。


  笨蛋,這世間從來沒有不對彼此說謊的情侶,只是相愛時謊言如蜜糖,不愛了欺騙是砒霜罷了。為了我們一輩子在一起的誓言,我倒是希望憂樹你好好學學怎麼說謊呢。

  渡邊麻友眼神閃爍了下,她其實早就發現了新年夜那天男友並沒有按時回家,而是等到了凌晨三四點才面容疲憊地走出電梯,但是聰明的她並沒有馬上拆穿,而是又觀察了兩天,確認他沒有像那些姦情火熱的男人一樣隔三差五就出去幽會小情人之後,才不動聲色地在電話里敲打了他一下,只是不知道這個遲鈍的傢伙有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看他這幾天傻樂的樣子,估計沒聽出來吧。

  回憶著男人和自己親熱時那深深的依戀與愛意,渡邊麻友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算了,就讓他這麼遲鈍下去吧,只要他還是一如往常地愛自己,外面那些狂蜂浪蝶自己想管也管不過來,難道還真讓他退圈嗎,那自己這麼久的謀劃不都白費了。隱隱約約中,離開琦玉前母親的諄諄教誨仿佛又迴蕩在女孩耳邊:做妻子,最難就是難得糊塗。

  或許媽媽說得對,渡邊麻友在心底默默做了個決定,打算明天就把門口的監控給拆了,眼不見心不煩,省的自己沒事就想拿出手機看一眼。

  「麻友?我剛才問你要去買寵物嗎?」

  輕輕晃了晃不知何時走神了的女友,望月又問了一次。

  「嗯?明天吧,今天我有想做的事。」

  還沒等望月憂樹問女友想做什麼,就感覺一雙小手正靈活地解開自己的浴衣,把它丟到一邊。

  「不是,麻友,不是說好一天最多一次嗎?」

  「那是你答應我的,我又沒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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