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傑斯：霍迪真是個赤誠之人
經過了一段複雜的追逐與爭吵。
最後以霍迪暫時將錘子借還給傑斯為代價，結束了這場短暫的鬧劇。
反正霍迪摸過的東西，已經是他的了。
暫時借給對方也無傷大雅。
「請問現在可以心平氣和一點了嗎？」
霍迪聲音溫和地詢問道：「我說過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惡意。」
傑斯主動拉開了距離，同時也收起了錘子。
從沒見過居然有人當面搶錘子的。
這傢伙的力氣是有多大？
傑斯目光充滿了審視與疑問。
「所以你剛剛是說，你是凱特琳的朋友？」
「是的。」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霍迪毫不猶豫地編了瞎話。
但是這話說出來，傑斯顯然是不信的。
於是接著詢問道。
「怎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她還有來自底城的朋友？」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噢，那真是一段難忘的回憶。」
他隨手一探。
直接從大收藏館空間裡，取出了一件令傑斯眼熟的東西。
而在傑斯的視角里，他是從自己包裹里取出了一樣東西。
「還是直接讓你看到，應該會更加直觀一些。」
「槍？」
「請允許我小小糾錯，這是凱特琳小姐的專用槍。」
傑斯接過槍，仔細分辨確認了一番。
這確實是凱特琳的槍。
隨身攜帶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還是個危險的底城人？
想到某種可能性，傑斯原本疑惑的目光，瞬間變得危險無比。
情緒也再度緊繃起來。
「所以，你是來勒索的，底城人？」
也不能怪傑斯這麼去想。
畢竟與霍迪的初次見面方式並不理想。
當面偷東西和搶東西，給人的印象也未免太差了。
霍迪心底滿是無奈。
好不容易從地溝找回來的信物都給你看了，居然還在懷疑我。
這傢伙對底城的偏見到底是有多大？
「我真的是凱特琳小姐委託來辦事的，不信你看。」
言必，他再度將一顆湛藍色的圓形寶石，遞到了傑斯面前。
這下傑斯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
從審視，到危險，最終再到震驚和激動。
臉上仿佛展開了扇形圖。
「海克斯寶石！」
「沒錯，這是凱特琳小姐把它找回來的。」
霍迪補充道：「而我負責把它送回應有的位置。」
這下傑斯終於徹底拋下成見，重新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底城人。
或許，他真的只是個有點特殊癖好的好人呢？
畢竟海克斯寶石可是稀世珍寶。
沒有人不知道它的價值。
只要底城能將其掌握，就很有可能研發出對付上城的武器。
到時候對上城來說可是滅頂之災，而底城很可能也會就此翻身。
他居然真的捨得把這東西交出來？
傑斯的臉色隨之變得柔和。
深呼吸，露出了議員所擅長的營業微笑。
「很抱歉，我剛剛似乎做了一些失禮的事。」
見傑斯徹底將錘子鬆開，霍迪也是由衷地鬆了口氣。
「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上城人看底城人是這樣的。」
二話不說一頂歧視的帽子直接扣過去。
傑斯的表情瞬間變得尷尬和內疚了起來。
人家費盡心思才把失竊物交還回來，自己還這麼懷疑人家，實在是有點不當人。
他給霍迪和薇古絲找了個座位。
然後親自泡上了一壺茶。
又在不經意間隨口問道。
「你們真辛苦，話說你們是怎麼過來的？我記得橋已經封鎖了。」
「嗯，是這樣的，所以我們游過來的時候稍微費了一點力氣。」
「游，游過來的？」
傑斯呼吸一窒，表情更內疚了。
深呼吸好幾次才重新調整好了心態。
再次問道。
「那凱特琳為什麼不和你一塊回來？有她在的話通過哨卡應該很簡單。」
「哦，因為凱特琳小姐目前還在視察底城。」
霍迪繼續自我發揮道。
「她覺得底城並不是她過去想像的那樣髒亂差。」
「那裡不是暴力和犯罪的天堂，也有很多善良的人生活在那裡，也在渴望著和平。」
「所以她打算在那裡，多觀察一段時間再回來，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底城。」
「我也是被她的行為感染，所以才會選擇幫助她。」
傑斯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凱特琳的行事風格。
他仔細看向霍迪的面龐，想從中讀出什麼東西。
好吧，那裡只有一張面具。
傑斯也沒想到，底城居然也有這樣心懷理想，而又滿心赤誠的人。
或許他也在為了讓自己的故鄉變好，而努力奮鬥吧？
就像維克托一樣。
游過跨海大橋，甚至還帶著一個小孩。
他是用了怎樣的毅力才完成這項壯舉的？
一想到這，傑斯不免要潸然淚下。
「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那就是時候回去了。」
「這就要走？」
傑斯驚訝起身。
「你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我應該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但是我最近確實有點忙，要不我派人……」
「不必不必，你就去忙你的吧。」
霍迪揮了揮手，然後像是穿過自己家一樣，徑直穿過大廳。
來到了一扇窗面前。
「我們自己走就行。」
「那個，門在另一邊。」
「哦，好的。」
「不，那邊是煙囪。」
「……」
「算了，上午的工作我推掉了，我帶你們出去逛逛皮城吧。」
「榮幸之至，傑斯先生。」
……
進步之橋的一個角落。
「你瘋了？」
執法官警長馬可斯低聲怒吼，又頻頻望向大橋，唯恐有人突然看向自己這邊。
「為什麼要在這裡見面，你是想害得我丟帽子嗎？」
「別緊張，我的警長。」
希爾科不顧對方的掙扎，強行為馬可斯整理了一下衣領。
然後輕聲說道：「我只是來問你點簡單的問題。」
「什麼問題快說，我不能離開太久。」
馬可斯又在四處張望，神情一刻也不敢放鬆。
「有底城人從這裡過去過嗎？」
「當然沒有，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馬可斯的語氣頗為不耐煩。
「上面已經下令封鎖了，別說一個人，連一隻野火蟲也別想飛過去！」
「哦，是這樣。」希爾科點點頭，「那別的呢，比如上城的小老鼠？」
「誰？吉拉曼恩？鬼知道她去了哪。」
「嗯。」
希爾科再次點頭確認。
霍迪和凱特琳都沒有過橋。
底城在一遍一遍的過篩子，又一直找不到他們的蹤影。
那他們的藏身之所已經很明朗了。
希爾科望向遠方。
他的目光陰狠而又毒辣，裡面仿佛有一團火焰在跳動著。
「野火幫。」
最後以霍迪暫時將錘子借還給傑斯為代價，結束了這場短暫的鬧劇。
反正霍迪摸過的東西，已經是他的了。
暫時借給對方也無傷大雅。
「請問現在可以心平氣和一點了嗎？」
霍迪聲音溫和地詢問道：「我說過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惡意。」
傑斯主動拉開了距離，同時也收起了錘子。
從沒見過居然有人當面搶錘子的。
這傢伙的力氣是有多大？
傑斯目光充滿了審視與疑問。
「所以你剛剛是說，你是凱特琳的朋友？」
「是的。」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霍迪毫不猶豫地編了瞎話。
但是這話說出來，傑斯顯然是不信的。
於是接著詢問道。
「怎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她還有來自底城的朋友？」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噢，那真是一段難忘的回憶。」
他隨手一探。
直接從大收藏館空間裡，取出了一件令傑斯眼熟的東西。
而在傑斯的視角里，他是從自己包裹里取出了一樣東西。
「還是直接讓你看到，應該會更加直觀一些。」
「槍？」
「請允許我小小糾錯，這是凱特琳小姐的專用槍。」
傑斯接過槍，仔細分辨確認了一番。
這確實是凱特琳的槍。
隨身攜帶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還是個危險的底城人？
想到某種可能性，傑斯原本疑惑的目光，瞬間變得危險無比。
情緒也再度緊繃起來。
「所以，你是來勒索的，底城人？」
也不能怪傑斯這麼去想。
畢竟與霍迪的初次見面方式並不理想。
當面偷東西和搶東西，給人的印象也未免太差了。
霍迪心底滿是無奈。
好不容易從地溝找回來的信物都給你看了，居然還在懷疑我。
這傢伙對底城的偏見到底是有多大？
「我真的是凱特琳小姐委託來辦事的，不信你看。」
言必，他再度將一顆湛藍色的圓形寶石，遞到了傑斯面前。
這下傑斯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
從審視，到危險，最終再到震驚和激動。
臉上仿佛展開了扇形圖。
「海克斯寶石！」
「沒錯，這是凱特琳小姐把它找回來的。」
霍迪補充道：「而我負責把它送回應有的位置。」
這下傑斯終於徹底拋下成見，重新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底城人。
或許，他真的只是個有點特殊癖好的好人呢？
畢竟海克斯寶石可是稀世珍寶。
沒有人不知道它的價值。
只要底城能將其掌握，就很有可能研發出對付上城的武器。
到時候對上城來說可是滅頂之災，而底城很可能也會就此翻身。
他居然真的捨得把這東西交出來？
傑斯的臉色隨之變得柔和。
深呼吸，露出了議員所擅長的營業微笑。
「很抱歉，我剛剛似乎做了一些失禮的事。」
見傑斯徹底將錘子鬆開，霍迪也是由衷地鬆了口氣。
「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上城人看底城人是這樣的。」
二話不說一頂歧視的帽子直接扣過去。
傑斯的表情瞬間變得尷尬和內疚了起來。
人家費盡心思才把失竊物交還回來，自己還這麼懷疑人家，實在是有點不當人。
他給霍迪和薇古絲找了個座位。
然後親自泡上了一壺茶。
又在不經意間隨口問道。
「你們真辛苦，話說你們是怎麼過來的？我記得橋已經封鎖了。」
「嗯，是這樣的，所以我們游過來的時候稍微費了一點力氣。」
「游，游過來的？」
傑斯呼吸一窒，表情更內疚了。
深呼吸好幾次才重新調整好了心態。
再次問道。
「那凱特琳為什麼不和你一塊回來？有她在的話通過哨卡應該很簡單。」
「哦，因為凱特琳小姐目前還在視察底城。」
霍迪繼續自我發揮道。
「她覺得底城並不是她過去想像的那樣髒亂差。」
「那裡不是暴力和犯罪的天堂，也有很多善良的人生活在那裡，也在渴望著和平。」
「所以她打算在那裡，多觀察一段時間再回來，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底城。」
「我也是被她的行為感染，所以才會選擇幫助她。」
傑斯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凱特琳的行事風格。
他仔細看向霍迪的面龐，想從中讀出什麼東西。
好吧，那裡只有一張面具。
傑斯也沒想到，底城居然也有這樣心懷理想，而又滿心赤誠的人。
或許他也在為了讓自己的故鄉變好，而努力奮鬥吧？
就像維克托一樣。
游過跨海大橋，甚至還帶著一個小孩。
他是用了怎樣的毅力才完成這項壯舉的？
一想到這，傑斯不免要潸然淚下。
「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那就是時候回去了。」
「這就要走？」
傑斯驚訝起身。
「你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我應該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但是我最近確實有點忙，要不我派人……」
「不必不必，你就去忙你的吧。」
霍迪揮了揮手，然後像是穿過自己家一樣，徑直穿過大廳。
來到了一扇窗面前。
「我們自己走就行。」
「那個，門在另一邊。」
「哦，好的。」
「不，那邊是煙囪。」
「……」
「算了，上午的工作我推掉了，我帶你們出去逛逛皮城吧。」
「榮幸之至，傑斯先生。」
……
進步之橋的一個角落。
「你瘋了？」
執法官警長馬可斯低聲怒吼，又頻頻望向大橋，唯恐有人突然看向自己這邊。
「為什麼要在這裡見面，你是想害得我丟帽子嗎？」
「別緊張，我的警長。」
希爾科不顧對方的掙扎，強行為馬可斯整理了一下衣領。
然後輕聲說道：「我只是來問你點簡單的問題。」
「什麼問題快說，我不能離開太久。」
馬可斯又在四處張望，神情一刻也不敢放鬆。
「有底城人從這裡過去過嗎？」
「當然沒有，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馬可斯的語氣頗為不耐煩。
「上面已經下令封鎖了，別說一個人，連一隻野火蟲也別想飛過去！」
「哦，是這樣。」希爾科點點頭，「那別的呢，比如上城的小老鼠？」
「誰？吉拉曼恩？鬼知道她去了哪。」
「嗯。」
希爾科再次點頭確認。
霍迪和凱特琳都沒有過橋。
底城在一遍一遍的過篩子，又一直找不到他們的蹤影。
那他們的藏身之所已經很明朗了。
希爾科望向遠方。
他的目光陰狠而又毒辣，裡面仿佛有一團火焰在跳動著。
「野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