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紅塵煉心
欲求仙道，先修人道。
葉昊在遭遇人生重大變故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場新人。這一次，是他真正有機會在滾滾紅塵中行走。
前半生不算普通，但也稱不上特別。
幼時，母親哄他入睡，葉昊卻調皮的裝睡。他閉著眼睛平躺在小床上，本想等著母親離開便睜開眼睛。
姥姥、姥爺卻剛好來找母親談天，勸誡母親不要那麼執拗，去找一個好歸宿。
言語中，葉昊聽到自己其實不是母親的親生孩子，而是被收養的孤兒。
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小葉昊的心底，直到上初中時的一次爭執，葉昊梗著脖子質問母親自己的身世。
現在想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當時正處叛逆期的他已經比母親還要高大，憤怒的母親喊著【反了是吧，親媽都不認了！】
抽起雞毛撣子打在葉昊的身上，那力道對於強壯的葉昊根本稱不上疼痛。
不知為何，葉母的眼淚卻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自那以後……叛逆這一概念就從葉昊的身上被抹去了。他不再糾結於自己的身世，暗自發誓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幸福的生活。
為了葉昊的健康成長，葉母一生未婚，獨自拉扯他長大。
她給了一個單親母親所能給的一切，背後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風言風語。
生而未養，斷指可還。
生而養之，斷頭可還。
未生而養，百世難還！
畢業以後，他本有更好的選擇，但為了陪伴孤身一人的母親，葉昊最終留在了故鄉。
因為種種原因，除了薪資不高，他混得還算可以，如果不是疫情，也許他可以度過安穩平凡的一生。
可惜，天不遂人願。
倘若母親活著，斷不會讓葉昊來到主神空間以九死一生去博一線生機。
但葉昊已經是沒人管的孩子，十死無生之局，也要嘗試去走出一條生路。
「阿昊……」
德麗莎娥眉微蹙，她與葉昊依偎在公園的躺椅上，葉昊正怔怔地望著一對嬉鬧的母子出神。
白髮少女有著葉昊的全部記憶，是最為理解他的人。
正因理解，才知道這是近乎無解的難題。她能做的就只有靜靜地摩挲葉昊的大手，示意男人還有她的存在。
「我沒事。」
攥住德麗莎的小手，葉昊在她耳邊細語。
這段時間，葉昊與德麗莎像是一對平凡的情侶，雙宿雙棲，看朝陽初升，看夕陽西落，走過草原，進過大漠，平淡而快樂。
最初的三十天裡，他們還行走在【天竺】和非洲第三世界國家，時不時需要展示一些所謂的【神跡】。
後來，事情步入正軌，那個煩人的冰塊男回歸了主神空間。剩下的二十天則要拿來在將來收尾。
鄭吒、齊騰一、零點、詹嵐也只先滯留了五十天左右，留下了事跡與傳說，連回歸時的突然消失都被視為【神跡】。
那款【零點】遊戲葉昊也遊玩了，確實有幾分意思。
但是，不如戰神。
而葉昊，則一次性兌換了兩年時間。
相對而言，他最不需要信仰之力。等他推進完時間，陸續便是鄭吒和齊騰一，最後則是來用傳說固化技能的零點。
看似是十分懈怠與浪費的行為，如果只是不斷提升修為，根本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十天半個月他就能衝擊四極小圓滿。
但這種入世修行是必要的。
正因為享受過、遭遇過人世間種種，才能毅然決然在修行路途上越走越遠，徹底脫離塵世。
「想去看海嗎？德麗莎。」
「海的那邊……是敵人嗎？」德麗莎偏過頭，晃蕩著細長的雙腿，輕笑道。
「不，海的那邊是自由哦！」葉昊聽懂了其中頗具生活氣息的【巨人梗】，笑著拉著德麗莎站起身來。
海的那邊不是敵人，走出輪迴便是超脫。
「我們怎麼去呢？」
「大多數載具都帶你坐過了……我們騎單車吧！」
「尊嘟假嘟！好遠呢……」
「對啊，像是平凡的生活一樣遠了……」
美好而短暫，兩年時間轉瞬即逝。
重新站在大光球底下，眾人發現葉昊恍若換了個人一般。
他像是一個正經修士一般將黑髮蓄起，隨意的披散在肩上。乍看之下，風華內斂，變得普通了起來，沒有一點出奇之處。
卻又令人覺得極其飄渺，顯得無比的虛無與遙遠，像是立身在雲端，又像是隔著一片星空，沾染著歷史的塵埃。
「我的修行已經完成了。」
葉昊輕語，這次的旅途收穫很大，他覺得將來的道路會更加順暢。
第一年裡，二人看遍世間百態。半年間四極秘境就已經臻至小圓滿。缺乏下一階段的修煉方法，只能不斷鞏固修為。
第二年中，葉昊遠離人群，走過崑崙山川，體悟自然之道。壓制境界與德麗莎對練，磨礪秘術。
輔以收集到的眾生信力，他將【六道輪迴拳】的輪迴之意領悟頗深，隱隱之間真正掌握這門秘術。
而戰鬥經驗與人生體悟對於德麗莎凝聚【聖器】也有一些幫助。可惜這種切磋不是生死之斗，兩年時間她也只凝聚出一把聖器，是一柄巨大的斧頭。
「事情的進展順利嗎？」
其實對於主神空間來說，眾人的回歸幾乎沒有時間間隔。
但楚軒總能適應這種情形，第一時間問起計劃的進展。
「很順利，我們具備真正的【神跡】。蕩平了鬼域，留下的基礎【吐納之法】又有一些天縱奇才真的練出了氣感，到了接近回歸的時候，我走在大路上已經會有人指認我為【天帝】……」
葉昊回想片刻，又補充道：
「相關的遊戲、影視作品、文學作品也都一併的井噴，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熱度很高，除去最初頒布的話本以外，已經出現了很多二創、二設。甚至還有圈cp、賣腐的奇怪群體……」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平淡的說出這些詞彙。」鄭吒一聽便覺得渾身汗毛乍起，十分噁心。
葉昊卻一副洞悉世間的淡然模樣：「傳播度廣是一件好事。我的本質不會因為任何外物而改變。」
「噗嗤~」德麗莎卻沒能憋住笑意，她比誰都清楚，一開始葉昊知曉這些時多麼破防。
血族的本能沒有消失，兩年間她不間斷的飲入葉昊的聖血。修出第二秘境以後，葉昊的血脈濃度達到了60%。但這10%的提升極為巨大，不可同日而語。
在高能血液的催生下，德麗莎的成長已經徹底結束，擺脫了小矮子的人設，只比鄭吒稍矮些許。
身形高挑而豐腴，比起詹嵐也不逞多讓。
「咒怨的【諸夏】那邊已經收集了不少好東西。鄭吒，希望你能將拳法修成。」
葉昊說著將神源遞給鄭吒，人頭大的神源如今縮小了十分之一，還能使用很長時間。
隨後劃破手掌，示意德麗莎抽出足量的聖血。
鄭吒沒有拒絕葉昊的好意，帶走了神源與聖血，開始自己的修煉。
又是二百五十天的時間被推進，鄭吒回歸主神空間，渾身肌體隱隱透出金紅色光芒，經歷聖血與神源洗鍊，兩種能量與肉身都提升很大。
齊騰一進入時也帶上了神源，等他回歸時頭頂已能形成信力祥雲，作為信力的修行者，他的獲益才是最大的，可操縱的信力提升數倍，甚至可以形成法相雛形。
「下次得兌換一個正經的法相了，出力根本就跟不上！」
他的C級支線劇情最後兌換了【普渡術】，可以渡化敵人，讓其為己所用。現在他的【五佛冠】里就還留存著在鬼域渡化的鬼魂。鬼魂一臉慈悲的為他誦經，給他提供信力。
零點不言不語的進入了【咒怨】，完成了技能的固化。
按照楚軒給他塑造的人設，【死神之眼】、【槍神】被固化成了C級保有技能。
前者是神經敏化藥劑升華成的傳說，可以達到與【子彈時間】類似的作用。後者則是一種概念，加強他對槍械的掌控與威力。
而【浪漫炮台】和他的契合度也有顯著提升，真正意義上成了英靈的【寶具】。
「接下來，我將準備好的東西取回。便可以進入生化危機了。」
楚軒輕推眼鏡，霸王聞言卻眼睛一亮。
——這兩個人之前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交易？
葉昊在遭遇人生重大變故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場新人。這一次，是他真正有機會在滾滾紅塵中行走。
前半生不算普通，但也稱不上特別。
幼時，母親哄他入睡，葉昊卻調皮的裝睡。他閉著眼睛平躺在小床上，本想等著母親離開便睜開眼睛。
姥姥、姥爺卻剛好來找母親談天，勸誡母親不要那麼執拗，去找一個好歸宿。
言語中，葉昊聽到自己其實不是母親的親生孩子，而是被收養的孤兒。
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小葉昊的心底，直到上初中時的一次爭執，葉昊梗著脖子質問母親自己的身世。
現在想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當時正處叛逆期的他已經比母親還要高大，憤怒的母親喊著【反了是吧，親媽都不認了！】
抽起雞毛撣子打在葉昊的身上，那力道對於強壯的葉昊根本稱不上疼痛。
不知為何，葉母的眼淚卻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自那以後……叛逆這一概念就從葉昊的身上被抹去了。他不再糾結於自己的身世，暗自發誓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幸福的生活。
為了葉昊的健康成長，葉母一生未婚，獨自拉扯他長大。
她給了一個單親母親所能給的一切，背後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風言風語。
生而未養，斷指可還。
生而養之，斷頭可還。
未生而養，百世難還！
畢業以後，他本有更好的選擇，但為了陪伴孤身一人的母親，葉昊最終留在了故鄉。
因為種種原因，除了薪資不高，他混得還算可以，如果不是疫情，也許他可以度過安穩平凡的一生。
可惜，天不遂人願。
倘若母親活著，斷不會讓葉昊來到主神空間以九死一生去博一線生機。
但葉昊已經是沒人管的孩子，十死無生之局，也要嘗試去走出一條生路。
「阿昊……」
德麗莎娥眉微蹙，她與葉昊依偎在公園的躺椅上，葉昊正怔怔地望著一對嬉鬧的母子出神。
白髮少女有著葉昊的全部記憶，是最為理解他的人。
正因理解，才知道這是近乎無解的難題。她能做的就只有靜靜地摩挲葉昊的大手，示意男人還有她的存在。
「我沒事。」
攥住德麗莎的小手，葉昊在她耳邊細語。
這段時間，葉昊與德麗莎像是一對平凡的情侶，雙宿雙棲，看朝陽初升，看夕陽西落，走過草原，進過大漠，平淡而快樂。
最初的三十天裡，他們還行走在【天竺】和非洲第三世界國家，時不時需要展示一些所謂的【神跡】。
後來，事情步入正軌，那個煩人的冰塊男回歸了主神空間。剩下的二十天則要拿來在將來收尾。
鄭吒、齊騰一、零點、詹嵐也只先滯留了五十天左右，留下了事跡與傳說，連回歸時的突然消失都被視為【神跡】。
那款【零點】遊戲葉昊也遊玩了，確實有幾分意思。
但是，不如戰神。
而葉昊，則一次性兌換了兩年時間。
相對而言，他最不需要信仰之力。等他推進完時間，陸續便是鄭吒和齊騰一，最後則是來用傳說固化技能的零點。
看似是十分懈怠與浪費的行為，如果只是不斷提升修為，根本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十天半個月他就能衝擊四極小圓滿。
但這種入世修行是必要的。
正因為享受過、遭遇過人世間種種，才能毅然決然在修行路途上越走越遠，徹底脫離塵世。
「想去看海嗎？德麗莎。」
「海的那邊……是敵人嗎？」德麗莎偏過頭，晃蕩著細長的雙腿，輕笑道。
「不，海的那邊是自由哦！」葉昊聽懂了其中頗具生活氣息的【巨人梗】，笑著拉著德麗莎站起身來。
海的那邊不是敵人，走出輪迴便是超脫。
「我們怎麼去呢？」
「大多數載具都帶你坐過了……我們騎單車吧！」
「尊嘟假嘟！好遠呢……」
「對啊，像是平凡的生活一樣遠了……」
美好而短暫，兩年時間轉瞬即逝。
重新站在大光球底下，眾人發現葉昊恍若換了個人一般。
他像是一個正經修士一般將黑髮蓄起，隨意的披散在肩上。乍看之下，風華內斂，變得普通了起來，沒有一點出奇之處。
卻又令人覺得極其飄渺，顯得無比的虛無與遙遠，像是立身在雲端，又像是隔著一片星空，沾染著歷史的塵埃。
「我的修行已經完成了。」
葉昊輕語，這次的旅途收穫很大，他覺得將來的道路會更加順暢。
第一年裡，二人看遍世間百態。半年間四極秘境就已經臻至小圓滿。缺乏下一階段的修煉方法，只能不斷鞏固修為。
第二年中，葉昊遠離人群，走過崑崙山川，體悟自然之道。壓制境界與德麗莎對練，磨礪秘術。
輔以收集到的眾生信力，他將【六道輪迴拳】的輪迴之意領悟頗深，隱隱之間真正掌握這門秘術。
而戰鬥經驗與人生體悟對於德麗莎凝聚【聖器】也有一些幫助。可惜這種切磋不是生死之斗，兩年時間她也只凝聚出一把聖器，是一柄巨大的斧頭。
「事情的進展順利嗎？」
其實對於主神空間來說，眾人的回歸幾乎沒有時間間隔。
但楚軒總能適應這種情形，第一時間問起計劃的進展。
「很順利，我們具備真正的【神跡】。蕩平了鬼域，留下的基礎【吐納之法】又有一些天縱奇才真的練出了氣感，到了接近回歸的時候，我走在大路上已經會有人指認我為【天帝】……」
葉昊回想片刻，又補充道：
「相關的遊戲、影視作品、文學作品也都一併的井噴，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熱度很高，除去最初頒布的話本以外，已經出現了很多二創、二設。甚至還有圈cp、賣腐的奇怪群體……」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平淡的說出這些詞彙。」鄭吒一聽便覺得渾身汗毛乍起，十分噁心。
葉昊卻一副洞悉世間的淡然模樣：「傳播度廣是一件好事。我的本質不會因為任何外物而改變。」
「噗嗤~」德麗莎卻沒能憋住笑意，她比誰都清楚，一開始葉昊知曉這些時多麼破防。
血族的本能沒有消失，兩年間她不間斷的飲入葉昊的聖血。修出第二秘境以後，葉昊的血脈濃度達到了60%。但這10%的提升極為巨大，不可同日而語。
在高能血液的催生下，德麗莎的成長已經徹底結束，擺脫了小矮子的人設，只比鄭吒稍矮些許。
身形高挑而豐腴，比起詹嵐也不逞多讓。
「咒怨的【諸夏】那邊已經收集了不少好東西。鄭吒，希望你能將拳法修成。」
葉昊說著將神源遞給鄭吒，人頭大的神源如今縮小了十分之一，還能使用很長時間。
隨後劃破手掌，示意德麗莎抽出足量的聖血。
鄭吒沒有拒絕葉昊的好意，帶走了神源與聖血，開始自己的修煉。
又是二百五十天的時間被推進，鄭吒回歸主神空間，渾身肌體隱隱透出金紅色光芒，經歷聖血與神源洗鍊，兩種能量與肉身都提升很大。
齊騰一進入時也帶上了神源，等他回歸時頭頂已能形成信力祥雲，作為信力的修行者，他的獲益才是最大的，可操縱的信力提升數倍，甚至可以形成法相雛形。
「下次得兌換一個正經的法相了，出力根本就跟不上！」
他的C級支線劇情最後兌換了【普渡術】，可以渡化敵人，讓其為己所用。現在他的【五佛冠】里就還留存著在鬼域渡化的鬼魂。鬼魂一臉慈悲的為他誦經，給他提供信力。
零點不言不語的進入了【咒怨】，完成了技能的固化。
按照楚軒給他塑造的人設，【死神之眼】、【槍神】被固化成了C級保有技能。
前者是神經敏化藥劑升華成的傳說，可以達到與【子彈時間】類似的作用。後者則是一種概念，加強他對槍械的掌控與威力。
而【浪漫炮台】和他的契合度也有顯著提升，真正意義上成了英靈的【寶具】。
「接下來，我將準備好的東西取回。便可以進入生化危機了。」
楚軒輕推眼鏡，霸王聞言卻眼睛一亮。
——這兩個人之前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