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頂層，也是最底層
自己確實是佼佼者，但前提是自己得跟對方處在同一個平面上。
納努克肯定也是一位身經億戰的戰士，或者化悲憤為憤怒的流離失所之人，路明非更願意相信後者，要不然，憑什麼他能是毀滅的神神？
把某些東西毀滅掉，路明非確信自己肯定比那些普通的生物做的更好，納努克能坐上這個位置，肯定有他的資本，也有他的理由，雖然不一定有他的能力。
路明非回憶起不朽之龍的體型，暫且不論那條龍是否是把它正常的最大體型展現在自己面前，就這個體型而論，那頭龍恐怕只需要兩秒就能讓一個星系從世界上消失。
路明非這才真切地感受到這些所謂的星神能強大到什麼地步，不朽之龍純粹就是鼓勵式教育，一對話，愣是讓路明非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是啊，自己生來是神，可是人家經過不知多少磨練和苦難後也是神，自己沒有理由可以隨便碾壓式的打敗對方。
現在顯然不是自卑的時候，路明非忽然間從回憶中抽出一條片段，那是師兄和自己講述自己怎麼遇到奧丁，然後怎麼失去父親的對話。
雨夜的高架路在路明非的腦海里模擬出來，路明非想著，當年師兄跑在那條路上的時候，可能也和現在的布洛妮婭一樣。
路明非恍惚間從那個女孩身上看到了師兄的影子，耿直，細心，堅定不移，能力放在同齡人里絕對是第一，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她沒有師兄的表情那麼冷，話那麼少。
不對，如果自己不把可可莉亞留下來的話，那布洛妮婭不會變成女版的楚子航吧？
路明非的腦袋裡自己開始往下胡思亂想，布洛妮婭回去之後會一句話也不說，然後再次回到這裡謝，她也是冷冰冰的跟自己打招呼，冷冰冰的和自己擁抱，冷冰冰的介紹這些年來她自己的功績。
說不定哪天她也會迷失在毀滅的道路上，在神的面前，凡人不過是滄海之中的一個螞蟻。
自己是龍族至高的始祖，真正的黑王，掌握絕對力量的存在，那麼，那個所謂的眾神之王奧丁肯定也是自己的部下，或者自己部下的部下。
路明非想要把思維拉回到正軌上，但腦袋就是不受控制的繼續往下想。
如果哪天布洛妮婭因為對抗納努克，忽然從世界上消失，說不定希兒會變得和自己一樣，被別人當成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
路明非想要阻止自己胡思亂想的結果發生，於是更加努力的朝前方移動，但自己的速度就這麼快，其實思維更快，可是速度趕不上。
現在自己只需要撲過去，然後一巴掌把星核拍到地上，再一尾巴拍碎就可以了，就是這短短不到十多米的距離，在路明非眼中被拉的就好像太陽系的直徑那麼漫長，海王星需要幾十年才能和天王星打一次招呼。
路明非能感覺到星核的光芒已經放大到最大，那是他即將成功的前一剎，而自己現在就處在這個時刻，但自己不在星核面前，而是在距離星核幾米開外。
路明非只能無助的閉上眼睛，不敢想像，過一會兒朋友們對自己失望的表情。
你不是神嗎？你不是惡魔嗎？你不是無所不能的怪物嗎？那為什麼你連一塊石頭都解決不了？
怪自己自大？還是怪自己閱歷太淺？路明非忽然明白過來，如果自己在對付星核前，先把可可莉亞打暈過去或者想辦法弄下來，再去攻擊星核，這樣星核就找不到機會拉上那個老阿姨給自己墊背了。
就像當時在高天原的酒窖里，如果自己再多和那個女孩聊兩句，然後盡這份感情去看她一眼，這樣一切都不會發生。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兩個人沒有一夜夫妻，但那個女孩卻遭到了妻子該做的事情，在高天原店長的記憶中，從來沒有哪一位名媛願意給一個牛郎花十萬張花票。
路明非悶頭向前沖，等再次撲到灰色的土地上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褪去君主的鱗片，穿上卡媽給自己的那副好皮囊。
「看來你又遇到什麼麻煩了，以你的力量無法勝任？會是什麼麻煩呢？」
龍的表情沒有驚訝也沒有失望，反而有一絲高興。
路明非有些疑惑，現在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某個探監的人，而龍就是那個被看望的犯人。
「很好，你又一次發出了對生命的感悟，所以我們有一次可以說會話了。」
龍的語氣很輕鬆，路明非也漸漸放鬆，趴在雷亞法爾的地上，然後翻個身仰面朝天，看著天空上五個白色的圓球。
這裡的太陽光芒很溫和，紫外線含量為零，沒有太陽風，他們發出的白光就像是透過白紗的螢光一樣，輕柔的照射在灰色的土地上，讓這裡有不刺眼，同時可見度極高。
「好吧，那就休息一會，我想你剛剛拼了一次命，雖然你沒受傷。」
路明非的表情輕鬆了那麼兩下，馬上又變得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我和我的朋友去一顆星球上處理一個叫做星核的東西，他們把星核稱為星球的癌症，然後剛才我馬上就要把星核給吃掉了，但是那個傢伙死前想拉一個墊背的。」
路明非簡潔明了的和龍說明了自己遇到的問題。
「我已經開啟我的精神領域，讓時間變慢，但不知道星核用什麼辦法讓我的領域作用失效了。」
「是不是你沒有控制好自己，讓你的領域自己關掉了？或者他星核用了什麼很強力的儀器？如果時間變慢一般是因為引力足夠大。」龍猜測道。
「不可能，我很確信我沒有讓時間流速恢復正常，而且我讓時間變慢也不是用什麼引力，我是用空氣來做到的，雖然我也不了解原理。」
「也就是說，你想讓時間變慢，然後時間就變慢了？」
「對啊，我就是釋放一種力量，然後讓周圍的時間變慢，但是我可以自由行動。」
「那怎麼可能？」龍的聲音非常驚訝，這是路明非第一次從不朽之龍口中聽到這種嗓音。
「我也不了解原理，具體想要知道原理需要用一些數學上的方法……」
路明非記得校長跟自己講過，是某一位數學家通過推算來得知時間零的存在的。
「不，我不是說你不可能直接命令時間變慢，而是說……如果是你沒有通過技術手段，而是直接控制時間變慢的話，那麼星核是不可能讓你的領域失效的。」
龍的頭上第一次表現出有點震驚的表情，轉而又變成沉思。
「為什麼啊？」路明非不解。
「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生來就是在食物鏈的頂端，我們生來就掌握有其他物種不具備的神力。」
「其他的一些神奇物種，他們的能力一般是後天形成，或者來源於父輩和母輩的遺傳，我們不一樣，我們從塵埃和雷電之中誕生，我們的能力是真正天生的。」
「那又怎麼樣？其他的星神也可以通過一些手段來影響我們啊。」
路明非聽不懂龍究竟在說什麼？
「這正是我想說的，你使用你的力量這麼久，難道沒有發現你的力量一直以來都可以概括為極其簡潔的名稱，都和某種手段脫不開關係嗎？」
路明非沒聽明白：「我不太會猜謎語。」
「那就用兩個字概括一下你的能力，你使用你的能力時都是在幹什麼？」
「我的能力？」路明非聽到這個提示，一陣思索後，猛然抬頭回答道：
「我的能力是——命令！」
「沒錯，你可以命令火焰，雷電，水，空氣，力量，等等，你命令這些正常不過的事物來達到各種神奇效果。」龍說道：「所以可以認為，你所掌握的權柄就是命令，你能夠命令萬物。」
「可是這和我的領域失效有什麼關係？」路明非仍然不解道。
「這麼久以來，我們一直在說你的故事，從來沒有說過我的故事。」龍用爪子撓一撓自己的下巴。
「我跟你說過，我們都是由塵埃之中誕生的神，你所掌握的是命令，而我所掌握的是修改。」
「打個比方，我可以把空氣變成一堆鮮肉，或者把泥土變成水果，也可以通過讓空氣轉變為烈火的方法來製造火焰，這就是我能力的根本所在。」
「你的能力是修改，你可以修改任何東西？」路明非驚奇道，他本以為龍的能力和自己差不多，也是通過控制元素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也不是所有，就比如我無法修改你的能力，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龍又開始賣關子。
「為什麼啊？」
「因為……修改和命令，這都是被書寫在世界最底層的規則，這不同於那些以特殊形式存在的神力，我們從世界的塵埃之中得到最基礎的權柄。」
「沒有哪種後天產生的力量能夠違背這些規則，它們被書寫在世界的最底層，且由我們所掌握。」
「星核絕對沒有這個本事，無論他來自於哪一位星神，但你的領域失效了，這就是最令我奇怪的地方。」
納努克肯定也是一位身經億戰的戰士，或者化悲憤為憤怒的流離失所之人，路明非更願意相信後者，要不然，憑什麼他能是毀滅的神神？
把某些東西毀滅掉，路明非確信自己肯定比那些普通的生物做的更好，納努克能坐上這個位置，肯定有他的資本，也有他的理由，雖然不一定有他的能力。
路明非回憶起不朽之龍的體型，暫且不論那條龍是否是把它正常的最大體型展現在自己面前，就這個體型而論，那頭龍恐怕只需要兩秒就能讓一個星系從世界上消失。
路明非這才真切地感受到這些所謂的星神能強大到什麼地步，不朽之龍純粹就是鼓勵式教育，一對話，愣是讓路明非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是啊，自己生來是神，可是人家經過不知多少磨練和苦難後也是神，自己沒有理由可以隨便碾壓式的打敗對方。
現在顯然不是自卑的時候，路明非忽然間從回憶中抽出一條片段，那是師兄和自己講述自己怎麼遇到奧丁，然後怎麼失去父親的對話。
雨夜的高架路在路明非的腦海里模擬出來，路明非想著，當年師兄跑在那條路上的時候，可能也和現在的布洛妮婭一樣。
路明非恍惚間從那個女孩身上看到了師兄的影子，耿直，細心，堅定不移，能力放在同齡人里絕對是第一，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她沒有師兄的表情那麼冷，話那麼少。
不對，如果自己不把可可莉亞留下來的話，那布洛妮婭不會變成女版的楚子航吧？
路明非的腦袋裡自己開始往下胡思亂想，布洛妮婭回去之後會一句話也不說，然後再次回到這裡謝，她也是冷冰冰的跟自己打招呼，冷冰冰的和自己擁抱，冷冰冰的介紹這些年來她自己的功績。
說不定哪天她也會迷失在毀滅的道路上，在神的面前，凡人不過是滄海之中的一個螞蟻。
自己是龍族至高的始祖，真正的黑王，掌握絕對力量的存在，那麼，那個所謂的眾神之王奧丁肯定也是自己的部下，或者自己部下的部下。
路明非想要把思維拉回到正軌上，但腦袋就是不受控制的繼續往下想。
如果哪天布洛妮婭因為對抗納努克，忽然從世界上消失，說不定希兒會變得和自己一樣，被別人當成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
路明非想要阻止自己胡思亂想的結果發生，於是更加努力的朝前方移動，但自己的速度就這麼快，其實思維更快，可是速度趕不上。
現在自己只需要撲過去，然後一巴掌把星核拍到地上，再一尾巴拍碎就可以了，就是這短短不到十多米的距離，在路明非眼中被拉的就好像太陽系的直徑那麼漫長，海王星需要幾十年才能和天王星打一次招呼。
路明非能感覺到星核的光芒已經放大到最大，那是他即將成功的前一剎，而自己現在就處在這個時刻，但自己不在星核面前，而是在距離星核幾米開外。
路明非只能無助的閉上眼睛，不敢想像，過一會兒朋友們對自己失望的表情。
你不是神嗎？你不是惡魔嗎？你不是無所不能的怪物嗎？那為什麼你連一塊石頭都解決不了？
怪自己自大？還是怪自己閱歷太淺？路明非忽然明白過來，如果自己在對付星核前，先把可可莉亞打暈過去或者想辦法弄下來，再去攻擊星核，這樣星核就找不到機會拉上那個老阿姨給自己墊背了。
就像當時在高天原的酒窖里，如果自己再多和那個女孩聊兩句，然後盡這份感情去看她一眼，這樣一切都不會發生。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兩個人沒有一夜夫妻，但那個女孩卻遭到了妻子該做的事情，在高天原店長的記憶中，從來沒有哪一位名媛願意給一個牛郎花十萬張花票。
路明非悶頭向前沖，等再次撲到灰色的土地上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褪去君主的鱗片，穿上卡媽給自己的那副好皮囊。
「看來你又遇到什麼麻煩了，以你的力量無法勝任？會是什麼麻煩呢？」
龍的表情沒有驚訝也沒有失望，反而有一絲高興。
路明非有些疑惑，現在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某個探監的人，而龍就是那個被看望的犯人。
「很好，你又一次發出了對生命的感悟，所以我們有一次可以說會話了。」
龍的語氣很輕鬆，路明非也漸漸放鬆，趴在雷亞法爾的地上，然後翻個身仰面朝天，看著天空上五個白色的圓球。
這裡的太陽光芒很溫和，紫外線含量為零，沒有太陽風，他們發出的白光就像是透過白紗的螢光一樣，輕柔的照射在灰色的土地上，讓這裡有不刺眼，同時可見度極高。
「好吧，那就休息一會，我想你剛剛拼了一次命，雖然你沒受傷。」
路明非的表情輕鬆了那麼兩下，馬上又變得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我和我的朋友去一顆星球上處理一個叫做星核的東西，他們把星核稱為星球的癌症，然後剛才我馬上就要把星核給吃掉了，但是那個傢伙死前想拉一個墊背的。」
路明非簡潔明了的和龍說明了自己遇到的問題。
「我已經開啟我的精神領域，讓時間變慢，但不知道星核用什麼辦法讓我的領域作用失效了。」
「是不是你沒有控制好自己，讓你的領域自己關掉了？或者他星核用了什麼很強力的儀器？如果時間變慢一般是因為引力足夠大。」龍猜測道。
「不可能，我很確信我沒有讓時間流速恢復正常，而且我讓時間變慢也不是用什麼引力，我是用空氣來做到的，雖然我也不了解原理。」
「也就是說，你想讓時間變慢，然後時間就變慢了？」
「對啊，我就是釋放一種力量，然後讓周圍的時間變慢，但是我可以自由行動。」
「那怎麼可能？」龍的聲音非常驚訝，這是路明非第一次從不朽之龍口中聽到這種嗓音。
「我也不了解原理，具體想要知道原理需要用一些數學上的方法……」
路明非記得校長跟自己講過，是某一位數學家通過推算來得知時間零的存在的。
「不，我不是說你不可能直接命令時間變慢，而是說……如果是你沒有通過技術手段，而是直接控制時間變慢的話，那麼星核是不可能讓你的領域失效的。」
龍的頭上第一次表現出有點震驚的表情，轉而又變成沉思。
「為什麼啊？」路明非不解。
「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生來就是在食物鏈的頂端，我們生來就掌握有其他物種不具備的神力。」
「其他的一些神奇物種，他們的能力一般是後天形成，或者來源於父輩和母輩的遺傳，我們不一樣，我們從塵埃和雷電之中誕生，我們的能力是真正天生的。」
「那又怎麼樣？其他的星神也可以通過一些手段來影響我們啊。」
路明非聽不懂龍究竟在說什麼？
「這正是我想說的，你使用你的力量這麼久，難道沒有發現你的力量一直以來都可以概括為極其簡潔的名稱，都和某種手段脫不開關係嗎？」
路明非沒聽明白：「我不太會猜謎語。」
「那就用兩個字概括一下你的能力，你使用你的能力時都是在幹什麼？」
「我的能力？」路明非聽到這個提示，一陣思索後，猛然抬頭回答道：
「我的能力是——命令！」
「沒錯，你可以命令火焰，雷電，水，空氣，力量，等等，你命令這些正常不過的事物來達到各種神奇效果。」龍說道：「所以可以認為，你所掌握的權柄就是命令，你能夠命令萬物。」
「可是這和我的領域失效有什麼關係？」路明非仍然不解道。
「這麼久以來，我們一直在說你的故事，從來沒有說過我的故事。」龍用爪子撓一撓自己的下巴。
「我跟你說過，我們都是由塵埃之中誕生的神，你所掌握的是命令，而我所掌握的是修改。」
「打個比方，我可以把空氣變成一堆鮮肉，或者把泥土變成水果，也可以通過讓空氣轉變為烈火的方法來製造火焰，這就是我能力的根本所在。」
「你的能力是修改，你可以修改任何東西？」路明非驚奇道，他本以為龍的能力和自己差不多，也是通過控制元素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也不是所有，就比如我無法修改你的能力，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龍又開始賣關子。
「為什麼啊？」
「因為……修改和命令，這都是被書寫在世界最底層的規則，這不同於那些以特殊形式存在的神力，我們從世界的塵埃之中得到最基礎的權柄。」
「沒有哪種後天產生的力量能夠違背這些規則，它們被書寫在世界的最底層，且由我們所掌握。」
「星核絕對沒有這個本事，無論他來自於哪一位星神，但你的領域失效了，這就是最令我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