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倒霉的V
V呢？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因為要是V丟了，江起之後的很多計劃全都打水漂了，所以他立刻往周圍看了一圈——可是她不在麗姿酒吧內，也沒在能看見的內廳的任何一個地方。
江起不得不動了動腳步，到處尋找V的蹤跡。
他跑到路邊連結攝像頭，到處看麗姿酒吧的錄像，眉頭卻只越皺越緊。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即V在酒吧內人間蒸發了。
這怎麼可能呢？
他有點懷疑人生，在路邊徘徊了半天。
但在他思考最後一種可能前，他在街道上聽見了創傷小組浮空車的聲音，然後順著浮空車的方向，看見了街道盡頭一個踉踉蹌蹌，幾乎跪倒在地上的身影。
那是V。
江起立刻走了過去。與此同時，V也看見了他，對他伸出了一隻手：
「快……過來！」
她用沙啞的嗓子言簡意賅地說。
江起此時也已經快速靠近了她。但走的越近，他越有種心驚的感覺。
因為V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她渾身上下都是細小的傷口，衣服破了好多個口子，但下面卻不是白皙的皮膚，而是深可見骨的尖銳創口，不停地往外流血。就連V的脖子上，都能看見無數個深淺不一的傷口，最深的已經刺破了皮下裝甲，最淺的也撕開了一層皮。
誰能把V傷成這樣？
爆炸？不太可能。爆炸造成的傷口多是不規則的，但V身上的很多傷口卻是尖銳光滑的，很明顯由類似刀片的東西造成。
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江起到V旁邊時，創傷小組的浮空車已經在V左側投影出了一個紅色的預降落區域。
「怎麼了？！有人襲擊你了？」江起快速問。
但V只是拽住他的手臂，喉嚨發出『赫、赫』的漏風聲，夾雜著血沫，艱難地和他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了！」
「什麼？」
「我……看到了…….另一種東西！它們…….人影…….追殺！」V磕磕絆絆地說著，時不時有一兩個字眼會被她喉嚨傷口吐出的血泡吞掉。
但江起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此時，寫著『TRAUMATEAM』的藍白浮空車已經緩緩降落在了旁邊，裡面穿著全身防彈衣的昂貴戰地天使已經準備好不惜一切代價衝出來搶救V的性命了——超過保額的代價除外。
在創傷小組出來前，江起忽然對還想說什麼的V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輕說：
「不要告訴公司。荒坂會抓見過的人，你被抓住就完了。」
「注意隱藏身上的輻射水平。」
他只說了兩句，但V看他的眼神忽然就變了，似乎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
與此同時，創傷小組已經降落完畢，裡面的成員飛一樣衝出來，扒開江起，把V抬到了擔架上，但在V被抬走前，她忽然拼盡全力，抓住了江起的手，對他做了一個口型：
『法蘭克福？』
江起對她點了點頭。
V仿佛終於想明白了，放手躺會擔架上，靜靜被幾個創傷小組熱火朝天地抬走。在上浮空車時，一個創傷小組成員還在為總部匯報：
「重傷但無生命危險，正在注射強心劑。多巴胺70毫克，去甲腎上腺素115，血纖維蛋白800……」
江起在下面，看著創傷小組的浮空車門重新合攏，噴著藍色火焰飛到了空中。
……
第二天的清晨，江起的額頭上的小傷竟然已經完全長好了。他也終於重新收到了V的短訊，第一句是【閱後即刪】。
【V：我沒事了。】
【V：你知道昨天那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都市傳說就是那種東西？！】
江起看了一眼，然後打字回答道：「你覺得是嗎？」
他坐在家裡的沙發上，若有所思。
因為昨天V提到了『人影』這個詞，讓他瞬間就想起了他去到的那個空間……但問題是V還提到了追殺，但那些人影對他明明友好得不得了啊？
他的消息框又響了一下。
【V：別給我打馬虎眼！】
【V：我總算知道法蘭克福是怎麼回事了。也怪不得那個項目組業績那麼誇張。昨天晚上的爆炸最多給我身上添上幾道傷口，但那些人影差點讓我交代在那裡了！】
江起回：「我昨天就想問了，你說的人影到底是什麼玩意？」
V立刻給他原原本本地講了一番她莫名其妙出現在另一個世界的遭遇，其中重點強調了一下最後被追殺的樣子：
【V：……特麼的，我差點就死了！那些人影的肢體像刀片一樣，一挨到就會把我的肉都切下來。而且他們看見我的血就好像看見食物一樣！除了他們的眼睛，就我的血是有顏色的！】
「……等等，你的血是有顏色的？！」
【V：當然，我整個人都有顏色。但是那些人影沒有。】
江起：「……」
他好像懂了。
——原來是你讓我交的罰款！
你才是那個有色人！！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穿警服的人影強調了「有色」。他之前還很疑惑對方是不是說錯了呢！
通訊框裡，V還在憤慨地發著消息。
【V：……你說怎麼就那麼奇怪呢？他們追了我一段之後，忽然就不追了，臉上的眼睛也消失變回了白色。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要不是它們忽然停了，我恐怕就交代在那裡了。】
【V：但後來也好不到哪去。】
【V：它們看了我幾分鐘之後，我腳下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那時我已經行動困難了，就掉了下去……於是我就往下掉了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啊！】
【V：整整自由落體了十五分鐘，我才掉出來，掉到你看見我的那個街道上。】
江起又陷入了沉默：「………」
說起來，十五分鐘這玩意也很耳熟啊…….
這不是他在影子裡面偷窺的時間嗎？！
他默默移開了眼神，避開了V字裡行間大寫的譴責。
好在，如果是救V的命，之前的罰款付的倒也不虧。
現在他也明白了，在那個奇怪的空間，他是主導人。他記得自己進去之前好像碰到了V的手，可能是這樣才不小心把V也帶了進去。雖然這讓V差點死掉，還讓他沒必要地丟了罰款，但好消息是，這或許會是一個可以復刻的經歷…….
是不是只要受傷，他都能進那個空間？
江起很快轉移了話題，給網線對面的V發道：
「對了，你知道克勞德特嗎？那是艾伯納西的女情人。她是這次酒吧襲擊的罪魁禍首。看來艾伯納西很快就要來了……」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因為要是V丟了，江起之後的很多計劃全都打水漂了，所以他立刻往周圍看了一圈——可是她不在麗姿酒吧內，也沒在能看見的內廳的任何一個地方。
江起不得不動了動腳步，到處尋找V的蹤跡。
他跑到路邊連結攝像頭，到處看麗姿酒吧的錄像，眉頭卻只越皺越緊。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即V在酒吧內人間蒸發了。
這怎麼可能呢？
他有點懷疑人生，在路邊徘徊了半天。
但在他思考最後一種可能前，他在街道上聽見了創傷小組浮空車的聲音，然後順著浮空車的方向，看見了街道盡頭一個踉踉蹌蹌，幾乎跪倒在地上的身影。
那是V。
江起立刻走了過去。與此同時，V也看見了他，對他伸出了一隻手：
「快……過來！」
她用沙啞的嗓子言簡意賅地說。
江起此時也已經快速靠近了她。但走的越近，他越有種心驚的感覺。
因為V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她渾身上下都是細小的傷口，衣服破了好多個口子，但下面卻不是白皙的皮膚，而是深可見骨的尖銳創口，不停地往外流血。就連V的脖子上，都能看見無數個深淺不一的傷口，最深的已經刺破了皮下裝甲，最淺的也撕開了一層皮。
誰能把V傷成這樣？
爆炸？不太可能。爆炸造成的傷口多是不規則的，但V身上的很多傷口卻是尖銳光滑的，很明顯由類似刀片的東西造成。
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江起到V旁邊時，創傷小組的浮空車已經在V左側投影出了一個紅色的預降落區域。
「怎麼了？！有人襲擊你了？」江起快速問。
但V只是拽住他的手臂，喉嚨發出『赫、赫』的漏風聲，夾雜著血沫，艱難地和他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了！」
「什麼？」
「我……看到了…….另一種東西！它們…….人影…….追殺！」V磕磕絆絆地說著，時不時有一兩個字眼會被她喉嚨傷口吐出的血泡吞掉。
但江起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此時，寫著『TRAUMATEAM』的藍白浮空車已經緩緩降落在了旁邊，裡面穿著全身防彈衣的昂貴戰地天使已經準備好不惜一切代價衝出來搶救V的性命了——超過保額的代價除外。
在創傷小組出來前，江起忽然對還想說什麼的V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輕說：
「不要告訴公司。荒坂會抓見過的人，你被抓住就完了。」
「注意隱藏身上的輻射水平。」
他只說了兩句，但V看他的眼神忽然就變了，似乎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
與此同時，創傷小組已經降落完畢，裡面的成員飛一樣衝出來，扒開江起，把V抬到了擔架上，但在V被抬走前，她忽然拼盡全力，抓住了江起的手，對他做了一個口型：
『法蘭克福？』
江起對她點了點頭。
V仿佛終於想明白了，放手躺會擔架上，靜靜被幾個創傷小組熱火朝天地抬走。在上浮空車時，一個創傷小組成員還在為總部匯報：
「重傷但無生命危險，正在注射強心劑。多巴胺70毫克，去甲腎上腺素115，血纖維蛋白800……」
江起在下面，看著創傷小組的浮空車門重新合攏，噴著藍色火焰飛到了空中。
……
第二天的清晨，江起的額頭上的小傷竟然已經完全長好了。他也終於重新收到了V的短訊，第一句是【閱後即刪】。
【V：我沒事了。】
【V：你知道昨天那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都市傳說就是那種東西？！】
江起看了一眼，然後打字回答道：「你覺得是嗎？」
他坐在家裡的沙發上，若有所思。
因為昨天V提到了『人影』這個詞，讓他瞬間就想起了他去到的那個空間……但問題是V還提到了追殺，但那些人影對他明明友好得不得了啊？
他的消息框又響了一下。
【V：別給我打馬虎眼！】
【V：我總算知道法蘭克福是怎麼回事了。也怪不得那個項目組業績那麼誇張。昨天晚上的爆炸最多給我身上添上幾道傷口，但那些人影差點讓我交代在那裡了！】
江起回：「我昨天就想問了，你說的人影到底是什麼玩意？」
V立刻給他原原本本地講了一番她莫名其妙出現在另一個世界的遭遇，其中重點強調了一下最後被追殺的樣子：
【V：……特麼的，我差點就死了！那些人影的肢體像刀片一樣，一挨到就會把我的肉都切下來。而且他們看見我的血就好像看見食物一樣！除了他們的眼睛，就我的血是有顏色的！】
「……等等，你的血是有顏色的？！」
【V：當然，我整個人都有顏色。但是那些人影沒有。】
江起：「……」
他好像懂了。
——原來是你讓我交的罰款！
你才是那個有色人！！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穿警服的人影強調了「有色」。他之前還很疑惑對方是不是說錯了呢！
通訊框裡，V還在憤慨地發著消息。
【V：……你說怎麼就那麼奇怪呢？他們追了我一段之後，忽然就不追了，臉上的眼睛也消失變回了白色。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要不是它們忽然停了，我恐怕就交代在那裡了。】
【V：但後來也好不到哪去。】
【V：它們看了我幾分鐘之後，我腳下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那時我已經行動困難了，就掉了下去……於是我就往下掉了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啊！】
【V：整整自由落體了十五分鐘，我才掉出來，掉到你看見我的那個街道上。】
江起又陷入了沉默：「………」
說起來，十五分鐘這玩意也很耳熟啊…….
這不是他在影子裡面偷窺的時間嗎？！
他默默移開了眼神，避開了V字裡行間大寫的譴責。
好在，如果是救V的命，之前的罰款付的倒也不虧。
現在他也明白了，在那個奇怪的空間，他是主導人。他記得自己進去之前好像碰到了V的手，可能是這樣才不小心把V也帶了進去。雖然這讓V差點死掉，還讓他沒必要地丟了罰款，但好消息是，這或許會是一個可以復刻的經歷…….
是不是只要受傷，他都能進那個空間？
江起很快轉移了話題，給網線對面的V發道：
「對了，你知道克勞德特嗎？那是艾伯納西的女情人。她是這次酒吧襲擊的罪魁禍首。看來艾伯納西很快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