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抽象派天空
「我的手斷了，奶奶的！」
「你們兩個幹什麼吃的？真踏馬噁心人！」
李世時從樓梯拐角上走下來。
「要不是我，你們都沒命了，知道嗎？」
站著的和趴著的兩人都錯愕了，他們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望著李世時，他左手拿著拍子，右手被他背在身後，陸遜賢希望看到什麼，但他沒有看到血流下來或他衣服里有血滲出來。
他知道，李世時此時內心也很焦灼，但高中的學長就是這樣，在學弟面前必須要擺出一副無所謂和飽經風霜的氣勢。
陸遜賢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易招煞筆體質，現在根據他身邊的這些人看來，他分明是煞筆易招體質。
三人此後一言不發，他們一個接一個走出了樓梯間，看到了大廳里的場景。
大廳裡面非常正常，該鋼琴鋼琴，該書屋書屋，只是空無一人。一樓大廳穿過操場就是學校大門，從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
外面根本沒有刮起來什麼黃沙水晶風暴，落地窗外四海昇平，一切安好。
情景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屁事沒有」。
三人不約而同的放棄了談論窗外的情景，他們知道，現在講什麼邏輯都沒有用處，只有聽從之前老師的話，老老實實的從校門走出去才是答案。
不過要團結合作的走出去，李世時和他們這個態度可不行。
為了調節氣氛，機智的他說道:
「學長，給我們講講你和你這拍子的故事唄。」
李世時本來滿臉不快，咬牙切齒的將右手放進兜里了，此時他突然一轉頭，把右手從他兜里揣了出來。
陸遜賢和王睿看見，他那隻手像是給哆啦A夢的真人版做的準備，幾個指頭都不見了，只剩下像是削掉枝幹後的樹墩。
「你想聽我的故事？」他眼睛像是冒著火一樣的看著兩人。
「學長我不聽也沒事哈哈哈。」
「我給你講講剛才發生了什麼。」李世時道。
「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我可以死，但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你們兩個，我當時都忘了還有你們存在了，我只想著拿我的拍子，靠著他們和你們說的什麼【權限】把那人砍成葡萄拼盤。」
「那人怎麼樣了？那人是誰？」王睿插話道。
「鬼知道他是誰，我拿球拍打了他兩下，他身上沒有出來葡萄，但地上全是葡萄汁。再打了一下，他一閃就不見了。」
「消失了？」但現在詭異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幾棟樓的樓道里全是氯氣只是最正常的一件事情。這麼一個槍手突然出現又消失了也見怪不怪了。
還沒等兩人琢磨過來李世時這話的內容，他又開始了聊起了他的拍子。
「我這拍子，說起來還不是我特意買的。」
「現在，我突然越想越興奮，這麼好的事情竟然被我碰上了。這拍子居然有這等特異能力……」
陸遜賢提醒到:「學長，這能力應該是您自己的，而且跟拍子恐怕沒關係。」
「那不重要。」李世時繼續講著。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給這拍子取名為獨立性檢驗嗎？」
他們三個邊說邊前進。
幾人從小小的樓梯間走到了大廳正中央，他們根據之前的商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打算等到另外三人來匯合再一起出大門。
「之前要分開走根本就是個弱智決定，要探路，還不如六個人一起探。」
李世時說的滔滔不絕，似乎想用語言來蓋過失去一隻手的痛苦，另外兩人只能順從而尷尬的聽著。
「重回正題，關於我的拍子是這麼回事……」
「這拍子本來不是我的，但是那還是我掏錢弄過來的，整整2000塊錢呢……」
「其實我剛才試了好多次，這拍子好像只能把人給變成葡萄……」
「獨立性檢驗這個名字我覺得不錯，剛才他讓我們取名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想到了……」
李世時講了半天，他講的大部分都是沒有意義的廢話。
就這樣講了很久，另外兩人終於聽不下去了。
陸遜賢插話道:
「學長，那這和獨立性檢驗有什麼關係呢？」
李世時回答:「獨立性檢驗這塊我一直都一點沒學明白，藉此機會來銘記一下。」
說著說著，三人就走到門口了，他們不敢貿然出去。
「要不，咱們先出去吧」
正當他們遲疑是否要鼓足勇氣，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們終於發現外面的天空不大一樣了。
「怎麼有那麼多噴氣式飛機？」陸遜賢問。
「那不是噴氣式飛機…膩嗎的，那是……」
本應是正午的天空，此時看起來像是薄暮，被此時不知在何方的太陽染上了世界末日般的輝光。
無數條絲線在天空中交織，繪製出帶有畸變氣息的幾何圖案。從下方看去，幾千米高空的無數矩形和多邊形被光給照耀成七彩色。
那些線條分不清頭部和尾部，但可以隱約看到一些閃爍的光點。那些光點四散在各個幾何圖案之中，與線條間的空間相襯，像是上帝模仿畢卡索的抽象畫。
同學們知道，那些線條是流星的尾流。那些光點則是直衝他們所在位置而來的流星，由於視角原因而沒能看到軌跡。
他們愣了，望向天空。
那些光點在閃耀著，線條有的彌散開來，有的變得更加纖細，彼此交織構的更粗，不斷流動著。
許久，王睿才回過神來。
「我們，不對。」
「人類完蛋了嗎？」
陸遜賢正打算回答他的時候，李世時動了。
他手裡的拍子摔在地上，緊隨其後的是他的腦袋也倒在了地上。
李世時倒下了，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王睿和陸俊賢看到，他整個身子後面露出一個大洞，校服像是被撕扯開來了露出包裹的紅與白。
那個槍手又站在他們後面了，大約五六米處，他手中舉起的槍並沒有冒出煙。
陸遜賢認為自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骨架，套著黑色的衣服，臉上的黑色繃帶沒有被陽光反射出一絲光亮。
他眼前冒黑點，頭腦發昏，此時他並沒有感到恐懼，只感到求知慾，對眼前所見一切的解釋的渴望，與無法言說的荒唐。
「你們兩個幹什麼吃的？真踏馬噁心人！」
李世時從樓梯拐角上走下來。
「要不是我，你們都沒命了，知道嗎？」
站著的和趴著的兩人都錯愕了，他們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望著李世時，他左手拿著拍子，右手被他背在身後，陸遜賢希望看到什麼，但他沒有看到血流下來或他衣服里有血滲出來。
他知道，李世時此時內心也很焦灼，但高中的學長就是這樣，在學弟面前必須要擺出一副無所謂和飽經風霜的氣勢。
陸遜賢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易招煞筆體質，現在根據他身邊的這些人看來，他分明是煞筆易招體質。
三人此後一言不發，他們一個接一個走出了樓梯間，看到了大廳里的場景。
大廳裡面非常正常，該鋼琴鋼琴，該書屋書屋，只是空無一人。一樓大廳穿過操場就是學校大門，從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
外面根本沒有刮起來什麼黃沙水晶風暴，落地窗外四海昇平，一切安好。
情景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屁事沒有」。
三人不約而同的放棄了談論窗外的情景，他們知道，現在講什麼邏輯都沒有用處，只有聽從之前老師的話，老老實實的從校門走出去才是答案。
不過要團結合作的走出去，李世時和他們這個態度可不行。
為了調節氣氛，機智的他說道:
「學長，給我們講講你和你這拍子的故事唄。」
李世時本來滿臉不快，咬牙切齒的將右手放進兜里了，此時他突然一轉頭，把右手從他兜里揣了出來。
陸遜賢和王睿看見，他那隻手像是給哆啦A夢的真人版做的準備，幾個指頭都不見了，只剩下像是削掉枝幹後的樹墩。
「你想聽我的故事？」他眼睛像是冒著火一樣的看著兩人。
「學長我不聽也沒事哈哈哈。」
「我給你講講剛才發生了什麼。」李世時道。
「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我可以死，但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你們兩個，我當時都忘了還有你們存在了，我只想著拿我的拍子，靠著他們和你們說的什麼【權限】把那人砍成葡萄拼盤。」
「那人怎麼樣了？那人是誰？」王睿插話道。
「鬼知道他是誰，我拿球拍打了他兩下，他身上沒有出來葡萄，但地上全是葡萄汁。再打了一下，他一閃就不見了。」
「消失了？」但現在詭異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幾棟樓的樓道里全是氯氣只是最正常的一件事情。這麼一個槍手突然出現又消失了也見怪不怪了。
還沒等兩人琢磨過來李世時這話的內容，他又開始了聊起了他的拍子。
「我這拍子，說起來還不是我特意買的。」
「現在，我突然越想越興奮，這麼好的事情竟然被我碰上了。這拍子居然有這等特異能力……」
陸遜賢提醒到:「學長，這能力應該是您自己的，而且跟拍子恐怕沒關係。」
「那不重要。」李世時繼續講著。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給這拍子取名為獨立性檢驗嗎？」
他們三個邊說邊前進。
幾人從小小的樓梯間走到了大廳正中央，他們根據之前的商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打算等到另外三人來匯合再一起出大門。
「之前要分開走根本就是個弱智決定，要探路，還不如六個人一起探。」
李世時說的滔滔不絕，似乎想用語言來蓋過失去一隻手的痛苦，另外兩人只能順從而尷尬的聽著。
「重回正題，關於我的拍子是這麼回事……」
「這拍子本來不是我的，但是那還是我掏錢弄過來的，整整2000塊錢呢……」
「其實我剛才試了好多次，這拍子好像只能把人給變成葡萄……」
「獨立性檢驗這個名字我覺得不錯，剛才他讓我們取名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想到了……」
李世時講了半天，他講的大部分都是沒有意義的廢話。
就這樣講了很久，另外兩人終於聽不下去了。
陸遜賢插話道:
「學長，那這和獨立性檢驗有什麼關係呢？」
李世時回答:「獨立性檢驗這塊我一直都一點沒學明白，藉此機會來銘記一下。」
說著說著，三人就走到門口了，他們不敢貿然出去。
「要不，咱們先出去吧」
正當他們遲疑是否要鼓足勇氣，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們終於發現外面的天空不大一樣了。
「怎麼有那麼多噴氣式飛機？」陸遜賢問。
「那不是噴氣式飛機…膩嗎的，那是……」
本應是正午的天空，此時看起來像是薄暮，被此時不知在何方的太陽染上了世界末日般的輝光。
無數條絲線在天空中交織，繪製出帶有畸變氣息的幾何圖案。從下方看去，幾千米高空的無數矩形和多邊形被光給照耀成七彩色。
那些線條分不清頭部和尾部，但可以隱約看到一些閃爍的光點。那些光點四散在各個幾何圖案之中，與線條間的空間相襯，像是上帝模仿畢卡索的抽象畫。
同學們知道，那些線條是流星的尾流。那些光點則是直衝他們所在位置而來的流星，由於視角原因而沒能看到軌跡。
他們愣了，望向天空。
那些光點在閃耀著，線條有的彌散開來，有的變得更加纖細，彼此交織構的更粗，不斷流動著。
許久，王睿才回過神來。
「我們，不對。」
「人類完蛋了嗎？」
陸遜賢正打算回答他的時候，李世時動了。
他手裡的拍子摔在地上，緊隨其後的是他的腦袋也倒在了地上。
李世時倒下了，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王睿和陸俊賢看到，他整個身子後面露出一個大洞，校服像是被撕扯開來了露出包裹的紅與白。
那個槍手又站在他們後面了，大約五六米處，他手中舉起的槍並沒有冒出煙。
陸遜賢認為自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骨架，套著黑色的衣服，臉上的黑色繃帶沒有被陽光反射出一絲光亮。
他眼前冒黑點，頭腦發昏，此時他並沒有感到恐懼，只感到求知慾，對眼前所見一切的解釋的渴望，與無法言說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