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大雪封山
深夜，一臉嬌羞的楊素素趴在趙慶年懷裡，趙慶年紅光滿面，精神百倍。
「明年開了春，咱們離開村子吧。」趙慶年很惱火，此情此景，要是有根事後煙，不知有多爽。
楊素素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不去。」
趙慶年是認真的，他覺得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個村子，以前沒能力也就罷了，現在不一樣了，有鐳射槍在手，無懼叢林野獸。
「我沒跟你開玩笑。」
「離開村子，那去哪？」
這個趙慶年沒想好。
但為了不讓楊素素擔心，趙慶年嬉皮笑臉的說道：「天下之大，何處不是容身之所？」
楊素素見自家丈夫是認真的，憂心忡忡的摸著趙慶年的胸膛：「慶年，在村子裡挺好的，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有個幫襯，去了外面，我擔心……」
趙慶年沉默了一會，「明年再說。」
第二天，趙慶年和阿呆幫家裡幹了些活，傍晚就去了王大鵬家一起吃火鍋。
「這哥們誰啊。」王大鵬好奇。
趙慶年隨口敷衍，說是隔壁鎮逃命過來的，在山裡遇到的，啞巴。
王大鵬和胡大壯也沒追問。
四人吃著火鍋，喝了點小酒，趙慶年便談起了開春後打算離開村子的事情。
王大鵬震驚：「你要出山？你不要命了？」
趙慶年叼著煙，吞雲吐霧：「總不能一輩子在山裡蹲著。」
這句話讓王大鵬和胡大壯同時沉默了。
談起未來，三人都很煩悶，胡大壯倒是沒想那麼多，他說在村子有口飯吃，好死不如賴活著。
王大鵬也不太想出去，他黯然：「我媽腿腳不好，年紀大了，我不能走的，總是要照顧她的，為她盡孝，還有……還有小梅。」
接著，王大鵬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已經問過大春哥的意見了，他說可以，不出意外的話，開春了，我就跟小梅結婚，來年她就住我這。」
對此，趙慶年也沒有多勸，趙慶年是不喜歡在村子裡這種一眼能看到頭的生活的。
人各有志，話又說回來，在村子裡，日子雖然艱苦了一點，但總歸能活下去。
「行吧。」
胡大壯問：「慶年，那你明年要走，你大哥二哥呢？你父母呢？他們也要跟著你走？」
趙慶年擺擺手：「還沒考慮好，如果我要走，肯定是帶著他們一起走的。」
這個話題略顯傷感，幾人點到即止。
接下來幾天。
村子開始下雪了。
狂風，在山村間悽厲呼嘯，大片大片的雪花被狂風裹挾，肆意橫飛，從天空傾泄而下，將連綿的山巒吞噬，遠處的山峰早已隱沒在白茫茫的雪霧當中。
冰天雪地，皚皚積雪，萬籟俱寂，寒冷、孤寂、蒼茫，大雪封山。
趙慶年家的小院，屋頂上堆積著厚厚的雪，煙囪里冒出縷縷炊煙。
一家人烤著火，蘸著蜂蜜，吃著山藥芋泥糕。
趙慶年把開春後，想離開村子，去外面的事情跟家裡人說了出來。
趙父眉頭緊鎖：「在村子裡好好的，出去幹什麼？」
趙母也目露憂愁。
大哥和二哥都覺得活在當下就行，沒必要瞎折騰，也許外面比山裡的條件更艱苦呢。
大嫂也勸說著趙慶年。
趙慶年只是不喜歡村里這樣日出日落、平淡如水的枯燥生活。
人就是這樣，沒吃飽的時候只有一個煩惱，那就是想吃飽；一旦吃飽了，就有各種煩惱。
「我已經決定好了，開春就走。」
屋裡氣氛沉重。
趙慶年拿起一塊獼猴桃果乾咀嚼，抱著娃，說道：「娃還小，那么小，他總是不能和我一樣一輩子待在這的。」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阿呆突然抬頭，看向窗外。
趙慶年也似有所感，只見白茫茫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架軍用武裝運輸直升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嗯？」一家人都站起來，透過窗戶眺望。
「飛機？」
「莫非是官方派人來了？」
一家人都吃驚了。
趙慶年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莫非是來找阿呆的？
趙父、大哥和二哥走出屋子，來到院子裡，盯著遠處半空中的武裝運輸直升機，嘖嘖稱奇。
三年了，這三年來沒有電、沒有網，與世隔絕，第一次看到了人類文明的科技，直升飛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趙慶年表情嚴肅，拉著一家人回屋，對一家人嚴厲的說道：「爸，大哥，二哥，這直升飛機可能是來找阿呆的。」
幾人一頭霧水。
眼下也沒時間解釋了，趙慶年只好叮囑：「如果是找阿呆的，問起來，你們可千萬別說他在咱們家。」
大哥見趙慶年表情如此凝重，皺了皺眉，「可是，可是村裡有不少人都曉得阿呆在咱們家啊。」
趙慶年一拍大腿，壞了，這一茬給忘了。
他心事重重的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趙父發覺了異常，拉著趙慶年來到角落，壓低聲音問：「老三，你老實跟我說，這個阿呆是什麼來頭？通緝犯？」
趙慶年苦笑，「爸，你別問那麼多。」
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多了，三言兩語講不清楚，再說，許多事情對於趙父這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實在匪夷所思。
那架武裝運輸直升機緩緩降落，停在了田裡。
趙慶年回到自己的屋子，翻開柜子，找到了那幾把鐳射槍，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倘若這些人是α組織的士兵，真找上門來，他不介意把他們都殺了，然後帶著一家子離開這裡，去外面避避風頭，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然而，等了下午，沒有士兵找上家門。
第二天一早，村長倒是來了趙慶年家。
他紅光滿面，春風得意。
趙父給他倒了一杯茶。
村長開門見山，笑呵呵的說道：「茶就不喝了，是這樣，昨天村里來了一架運輸直升飛機，你們應該看到了吧？他們說是海棠聯合政府的，是上面的領導，讓我把村子裡各家找個代表，去我家開個會，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
趙父若有所思，「什麼時候？」
「嗐，下午這些吧，你家派兩個人來就成，我已經通知了的哈，務必要來哈，我先走了，還得去通知其他人。」村長來得匆匆，去也匆匆。
「明年開了春，咱們離開村子吧。」趙慶年很惱火，此情此景，要是有根事後煙，不知有多爽。
楊素素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不去。」
趙慶年是認真的，他覺得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個村子，以前沒能力也就罷了，現在不一樣了，有鐳射槍在手，無懼叢林野獸。
「我沒跟你開玩笑。」
「離開村子，那去哪？」
這個趙慶年沒想好。
但為了不讓楊素素擔心，趙慶年嬉皮笑臉的說道：「天下之大，何處不是容身之所？」
楊素素見自家丈夫是認真的，憂心忡忡的摸著趙慶年的胸膛：「慶年，在村子裡挺好的，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有個幫襯，去了外面，我擔心……」
趙慶年沉默了一會，「明年再說。」
第二天，趙慶年和阿呆幫家裡幹了些活，傍晚就去了王大鵬家一起吃火鍋。
「這哥們誰啊。」王大鵬好奇。
趙慶年隨口敷衍，說是隔壁鎮逃命過來的，在山裡遇到的，啞巴。
王大鵬和胡大壯也沒追問。
四人吃著火鍋，喝了點小酒，趙慶年便談起了開春後打算離開村子的事情。
王大鵬震驚：「你要出山？你不要命了？」
趙慶年叼著煙，吞雲吐霧：「總不能一輩子在山裡蹲著。」
這句話讓王大鵬和胡大壯同時沉默了。
談起未來，三人都很煩悶，胡大壯倒是沒想那麼多，他說在村子有口飯吃，好死不如賴活著。
王大鵬也不太想出去，他黯然：「我媽腿腳不好，年紀大了，我不能走的，總是要照顧她的，為她盡孝，還有……還有小梅。」
接著，王大鵬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已經問過大春哥的意見了，他說可以，不出意外的話，開春了，我就跟小梅結婚，來年她就住我這。」
對此，趙慶年也沒有多勸，趙慶年是不喜歡在村子裡這種一眼能看到頭的生活的。
人各有志，話又說回來，在村子裡，日子雖然艱苦了一點，但總歸能活下去。
「行吧。」
胡大壯問：「慶年，那你明年要走，你大哥二哥呢？你父母呢？他們也要跟著你走？」
趙慶年擺擺手：「還沒考慮好，如果我要走，肯定是帶著他們一起走的。」
這個話題略顯傷感，幾人點到即止。
接下來幾天。
村子開始下雪了。
狂風，在山村間悽厲呼嘯，大片大片的雪花被狂風裹挾，肆意橫飛，從天空傾泄而下，將連綿的山巒吞噬，遠處的山峰早已隱沒在白茫茫的雪霧當中。
冰天雪地，皚皚積雪，萬籟俱寂，寒冷、孤寂、蒼茫，大雪封山。
趙慶年家的小院，屋頂上堆積著厚厚的雪，煙囪里冒出縷縷炊煙。
一家人烤著火，蘸著蜂蜜，吃著山藥芋泥糕。
趙慶年把開春後，想離開村子，去外面的事情跟家裡人說了出來。
趙父眉頭緊鎖：「在村子裡好好的，出去幹什麼？」
趙母也目露憂愁。
大哥和二哥都覺得活在當下就行，沒必要瞎折騰，也許外面比山裡的條件更艱苦呢。
大嫂也勸說著趙慶年。
趙慶年只是不喜歡村里這樣日出日落、平淡如水的枯燥生活。
人就是這樣，沒吃飽的時候只有一個煩惱，那就是想吃飽；一旦吃飽了，就有各種煩惱。
「我已經決定好了，開春就走。」
屋裡氣氛沉重。
趙慶年拿起一塊獼猴桃果乾咀嚼，抱著娃，說道：「娃還小，那么小，他總是不能和我一樣一輩子待在這的。」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阿呆突然抬頭，看向窗外。
趙慶年也似有所感，只見白茫茫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架軍用武裝運輸直升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嗯？」一家人都站起來，透過窗戶眺望。
「飛機？」
「莫非是官方派人來了？」
一家人都吃驚了。
趙慶年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莫非是來找阿呆的？
趙父、大哥和二哥走出屋子，來到院子裡，盯著遠處半空中的武裝運輸直升機，嘖嘖稱奇。
三年了，這三年來沒有電、沒有網，與世隔絕，第一次看到了人類文明的科技，直升飛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趙慶年表情嚴肅，拉著一家人回屋，對一家人嚴厲的說道：「爸，大哥，二哥，這直升飛機可能是來找阿呆的。」
幾人一頭霧水。
眼下也沒時間解釋了，趙慶年只好叮囑：「如果是找阿呆的，問起來，你們可千萬別說他在咱們家。」
大哥見趙慶年表情如此凝重，皺了皺眉，「可是，可是村裡有不少人都曉得阿呆在咱們家啊。」
趙慶年一拍大腿，壞了，這一茬給忘了。
他心事重重的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趙父發覺了異常，拉著趙慶年來到角落，壓低聲音問：「老三，你老實跟我說，這個阿呆是什麼來頭？通緝犯？」
趙慶年苦笑，「爸，你別問那麼多。」
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多了，三言兩語講不清楚，再說，許多事情對於趙父這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實在匪夷所思。
那架武裝運輸直升機緩緩降落，停在了田裡。
趙慶年回到自己的屋子，翻開柜子，找到了那幾把鐳射槍，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倘若這些人是α組織的士兵，真找上門來，他不介意把他們都殺了，然後帶著一家子離開這裡，去外面避避風頭，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然而，等了下午，沒有士兵找上家門。
第二天一早，村長倒是來了趙慶年家。
他紅光滿面，春風得意。
趙父給他倒了一杯茶。
村長開門見山，笑呵呵的說道：「茶就不喝了，是這樣，昨天村里來了一架運輸直升飛機，你們應該看到了吧？他們說是海棠聯合政府的，是上面的領導，讓我把村子裡各家找個代表，去我家開個會，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
趙父若有所思，「什麼時候？」
「嗐，下午這些吧，你家派兩個人來就成，我已經通知了的哈，務必要來哈，我先走了，還得去通知其他人。」村長來得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