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隕落的張東升
渣林工業園。
隨著夜晚降臨，這座沉睡的工業園徹底甦醒過來。
深處。
一頭頭因白日躲藏起來的喪屍，紛紛從各處冒出來。
隱藏在各個角落裡的倖存者，此刻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喪屍不同於人。
它們的眼睛雖然像是瞎了一樣呈現出純白色，或者猩紅色，亦或者其它顏色。
可它們能夠在黑夜中視物。
鼻子的嗅覺也比白日更加的靈敏。
從暗處的喪屍，遊走在大街小巷、樓層中試圖尋找到新鮮的食物。
然而因為缺乏明確的指引，它們的行動很慢，也很僵硬。
幾分鐘都不一定能走到一米。
偶然有些運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的喪屍，會來逛到河邊。
不過它們出於本能不敢下河。
會沿著河邊一直走，直到走有橋的地方。
到了這裡，它們已經能夠發現橋對面有新鮮的食物。
只是還未等它們興奮起來，無數破風而來的子彈迎接它們的到來。
可忽然間，本來在緩慢遊走的喪屍似乎像是收到了一條來自冥冥之中的集合指令。
它們不再漫無目的的遊走，而是全部朝著一個方向飛速的奔跑。
高速公路的收費站。
書寫著渣林站三個大字的標示牌上，有一頭雙眼猩紅的喪屍，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站在上面。
身體不斷地隨風搖晃，可它的眼睛卻盯著下面。
目前階段的喪屍是不存智慧，它們只有本能。
這頭猩紅的喪屍也是如此。
不過它的視線能夠看的更遠，鼻子也能夠嗅的更遠，同時它們像狼王指揮低級喪屍。
下面的公路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喪屍。
它們有的趴在車輛裡面的座椅上，有的站在車輛頂上，也有的跑到山腰上。
猶如眾星拱月般，把它們的王圍繞在最中央。
似乎到了某一個臨界點，它們的王大喊一聲，聚集的喪屍的面孔紛紛朝向雲縣縣城。
隨即狂奔。
未能及時趕來的低級喪屍，也在同一時間充當起了先鋒。
······
夜幕降臨。
胡銘漢和謝自強組成的五人小隊，因為不敢點燈，只能憑藉著身為異能者的體質。
強行在黑暗中視物。
但他們在黑暗的視力不如喪屍，同時擔心驚動隱藏在暗處，或遊走在各街道上的喪屍。
走的很慢。
走了很長的時間，才堪堪走出工業區的前端，小區、學校、商鋪的聚集地。
來到工廠密集的地方。
這裡才是喪屍真正的聚集地。
到處充斥著血腥味，屍體腐爛的氣味。
走到這兒，謝自強伸手攔住胡銘漢道：「再往前就是喪屍的聚集地。」
胡銘漢白日來過這裡，知道謝自強所言不虛。
同時他也見到馬路上遊走的喪屍比之前他們經過的地方更多。
謝自強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安排？」
他們五個人全是異能者。
當然除了謝自強自己外，其餘三個人都是胡銘漢帶來的異能者。
胡銘漢環顧四周，收回視線道：「你比我熟悉這裡，你只要帶我去喪屍聚集最多的地方，讓我看看那裡外圍的情況就行。」
「不需要闖進去？」謝自強先前以為胡銘漢要親眼見到的高級喪屍才算完成任務，下意識的問道。
胡銘漢搖頭道：「不用。存在著高級喪屍的地方，附近的低級喪屍會有不同。」
如何不同胡銘漢沒說，因為他自己也是憑經驗和感覺觀察出來，沒辦法細說。
好在謝自強也沒問，或者說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好。」
謝自強點點頭道：「我知道一個這樣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渣林工業園最大的電子廠，裡面做流水線的員工多達上萬。
同時也是渣林工業園內，工廠最密集的地區之一。
他前兩天在白天的時候也曾經悄悄摸摸的到過這個地方，在白日裡都能到接連不斷的喪屍的嘶吼聲從裡面傳出來。
「你帶路。」
胡銘漢欣喜道。
他是來過工業園，可由於時間短的緣故，根本不能全部工業園摸查一遍。
甚至在缺乏嚮導的情況下，連工業園的一半都沒走到。
可就在謝自強準備帶路時，胡銘漢神情忽然凝重起來，將謝自強拉至身後。
然後上前走了幾步，雙耳豎起聆聽迴蕩在空氣中的聲音。
但空氣中的聲音太雜，干擾太大。
胡銘漢根本分別不出。
於是又趴在地面上，將耳朵貼到地板上。
藉助地面對聲音的隔絕以及傳遞性，胡銘漢這次聽得很清楚。
「喪屍潮。」
從地面爬起來，胡銘漢臉色難看的對謝自強說道：「喪屍潮來了，我們快走。」
喪屍潮？
又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不過謝自強覺得「喪屍潮」比「高級喪屍」好理解多了。
高級喪屍的含義有很多，可喪屍潮只有一個解釋——很多很多的喪屍聚在一起。
幹嘛呢？
謝自強腦海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得到了胡銘漢的解釋。
「快回去，喪屍要攻城。」
可惜，在胡銘漢喊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有喪屍注意到他們的蹤跡。
並且把他們全部圍住。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喪屍只是把他們圍住，而沒發起攻擊。
胡銘漢見狀，心徹底沉了下去。
在夜晚只有有組織的喪屍，才能控制住對活人發起攻擊。
這下完全不需要探查，已經可以確認渣林工業園存在高級喪屍。
只是不知道數量有多少。
如果數量少的話，倒是不太擔心。
但數量多的話，雲縣或許也保不住。
胡銘漢與謝自強對視道：「麻煩了。」
謝自強不解，現在圍過來的喪屍還沒他首日面對的喪屍多，不過也才一百多頭。
不過他見到胡銘漢眼中的凝重，很自覺得沒有選擇詢問，而是問道：
「你殿後，還是我殿後？」
「我來吧。」
胡銘漢也清楚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聽到謝自強的話，考慮到謝自強是來幫自己，果斷的選擇了殿後。
謝自強點點頭，沒選擇和胡銘漢爭，同另外三個人打了手勢交換過意見。
立馬舉起手中的衝鋒鎗，向渣林大橋的方向找到一個最薄弱的點開槍射擊。
同時緊跟他身後的兩名隊友發動異能，一人構建一道水牆，一人構建一道火牆。
還有一個人則拿著衝鋒鎗跟在他們兩的後面，射擊阻止從兩側圍過來的喪屍。
最後胡銘漢見謝自強已經走了一定遠的距離，趁著火牆和水牆快崩塌的瞬間，迅速進入兩者間的空隙里。
······
渣林大橋橋頭。
隨著至暗時刻過去，月華散落人間。
橋頭這邊防守的武裝人員緊繃的心神也暫時鬆了一些。
端坐在臨時休息室的張東升臉上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但他的不斷交握的雙手，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平靜。
或者說很著急不安。
在得知謝自強和來自南江市的胡銘漢一同帶人進入工業園探查時，他的第六感告訴他要出事。
對於自己的第六感，張東升是持相信態度，只因十年前他的兒子兒媳意外出事去世的時候，冥冥之中也感應到了出事。
「希望不要出事呀。」
張東升雙手狠狠的緊握拳頭，低聲祈禱道。
這時臨時休息室的帳篷門忽然掀開，從外走進一名持槍的武裝人員道：
「會長，河對面的渣林大道出現大量的喪屍。」
出事了？
張東升聞言內心一緊，聲音急促道：「快帶我去看看。」
跟著這人出了帳篷門，站在頭上藉助月光和火柴燃燒的光芒，他見到了立於河對面渣林大道上的喪屍。
這些喪屍密密麻麻的聚在渣林大道和沿著河岸的馬路上，不斷的發出嘶吼聲。
但詭異的是沒有一頭喪屍沖向橋頭。
張東升詢問道：「這樣的情況出現多久了？」
這人道：「就在剛剛不久前出現的情況。」
「奇了怪了。」
張東升皺眉思索，可就是想不通喪屍這樣做的含義。
難道喪屍也有智慧？
張東升立刻被自己生起的念頭嚇到了，但喪屍的詭異又不得不讓他認真思考。
於是繼續問道：「其它地方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渣林工業園連接雲縣縣城的橋只有這座渣林大橋。
可不代表河對面連接雲縣縣城的橋只有這麼一座渣林大橋，而是還有三座。
其中兩座橋連接的地方的區域也是與渣林工業相連。
只不過那些區域正處於開發階段，在出現喪屍後，更是變成了無人區。
由於沒有人氣，以往喪屍也不會往那邊逛。
「暫還未傳回來信息。」
「嗯。」
張東升點頭道，他也知道時間太短，距離又有些遠，估計去探查的人還在去的路上。
就在張東升準備耐心等待消息的時候，橋頭對面連成一排的喪屍讓道路密不透風的區域，忽然擠出了一個缺口。
謝自強、胡銘漢等五人帶著傷痕從裡面走了出來。
張東升見狀立馬上前迎接，單人堵在喪屍和他們的中間，而緊隨而來的武裝人員則立馬把他們五人全部強行抬走。
喪屍似乎沒有進攻的意圖，任由謝自強他們被抬走。
大約過了三十秒，謝自強等人全部被抬回到橋頭，張東升收起異能準備往回走。
可在這時，隱於暗處的高級喪屍對這些低級喪屍發起了攻擊。
張東升見狀立馬再次發起異能。
「站神。」
同時還不忘大聲朝橋頭喊道：「快，準備火力防守。」
張東升的異能強化類似於不倒翁，在施展異能期間不會倒地宛如不敗戰神。
可在施展異能的時候，他的雙腳也不能離地。
與此同時，張東升的雙手抬起用作阻攔喪屍前進的巨大木頭，藉助異能的力量左右揮舞擊退的喪屍。
橋頭被人按住的謝自強見到張東升奮力的擊退喪屍，給防守的武裝人員留出更多的準備時間。
他的眼睛紅了。
謝自強很清楚如果沒有自己，張東升根本就不會出現渣林大橋上面。
很快張東升的血肉被蜂擁而至的喪屍撕碎吞食，只有一副潔白的骨架依舊屹立在大橋的中央不倒。
謝自強覺得自己的呼吸要停了。
他想掙扎著起來，可身上的傷和被人按住四肢與軀體根本起不來。
想大聲疼哭，可張開嘴巴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最終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隨著夜晚降臨，這座沉睡的工業園徹底甦醒過來。
深處。
一頭頭因白日躲藏起來的喪屍，紛紛從各處冒出來。
隱藏在各個角落裡的倖存者，此刻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喪屍不同於人。
它們的眼睛雖然像是瞎了一樣呈現出純白色，或者猩紅色，亦或者其它顏色。
可它們能夠在黑夜中視物。
鼻子的嗅覺也比白日更加的靈敏。
從暗處的喪屍，遊走在大街小巷、樓層中試圖尋找到新鮮的食物。
然而因為缺乏明確的指引，它們的行動很慢，也很僵硬。
幾分鐘都不一定能走到一米。
偶然有些運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的喪屍，會來逛到河邊。
不過它們出於本能不敢下河。
會沿著河邊一直走，直到走有橋的地方。
到了這裡，它們已經能夠發現橋對面有新鮮的食物。
只是還未等它們興奮起來，無數破風而來的子彈迎接它們的到來。
可忽然間，本來在緩慢遊走的喪屍似乎像是收到了一條來自冥冥之中的集合指令。
它們不再漫無目的的遊走，而是全部朝著一個方向飛速的奔跑。
高速公路的收費站。
書寫著渣林站三個大字的標示牌上，有一頭雙眼猩紅的喪屍，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站在上面。
身體不斷地隨風搖晃，可它的眼睛卻盯著下面。
目前階段的喪屍是不存智慧，它們只有本能。
這頭猩紅的喪屍也是如此。
不過它的視線能夠看的更遠，鼻子也能夠嗅的更遠，同時它們像狼王指揮低級喪屍。
下面的公路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喪屍。
它們有的趴在車輛裡面的座椅上，有的站在車輛頂上，也有的跑到山腰上。
猶如眾星拱月般，把它們的王圍繞在最中央。
似乎到了某一個臨界點，它們的王大喊一聲，聚集的喪屍的面孔紛紛朝向雲縣縣城。
隨即狂奔。
未能及時趕來的低級喪屍，也在同一時間充當起了先鋒。
······
夜幕降臨。
胡銘漢和謝自強組成的五人小隊，因為不敢點燈，只能憑藉著身為異能者的體質。
強行在黑暗中視物。
但他們在黑暗的視力不如喪屍，同時擔心驚動隱藏在暗處，或遊走在各街道上的喪屍。
走的很慢。
走了很長的時間，才堪堪走出工業區的前端，小區、學校、商鋪的聚集地。
來到工廠密集的地方。
這裡才是喪屍真正的聚集地。
到處充斥著血腥味，屍體腐爛的氣味。
走到這兒，謝自強伸手攔住胡銘漢道：「再往前就是喪屍的聚集地。」
胡銘漢白日來過這裡，知道謝自強所言不虛。
同時他也見到馬路上遊走的喪屍比之前他們經過的地方更多。
謝自強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安排？」
他們五個人全是異能者。
當然除了謝自強自己外，其餘三個人都是胡銘漢帶來的異能者。
胡銘漢環顧四周，收回視線道：「你比我熟悉這裡，你只要帶我去喪屍聚集最多的地方，讓我看看那裡外圍的情況就行。」
「不需要闖進去？」謝自強先前以為胡銘漢要親眼見到的高級喪屍才算完成任務，下意識的問道。
胡銘漢搖頭道：「不用。存在著高級喪屍的地方，附近的低級喪屍會有不同。」
如何不同胡銘漢沒說，因為他自己也是憑經驗和感覺觀察出來，沒辦法細說。
好在謝自強也沒問，或者說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好。」
謝自強點點頭道：「我知道一個這樣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渣林工業園最大的電子廠，裡面做流水線的員工多達上萬。
同時也是渣林工業園內，工廠最密集的地區之一。
他前兩天在白天的時候也曾經悄悄摸摸的到過這個地方，在白日裡都能到接連不斷的喪屍的嘶吼聲從裡面傳出來。
「你帶路。」
胡銘漢欣喜道。
他是來過工業園，可由於時間短的緣故，根本不能全部工業園摸查一遍。
甚至在缺乏嚮導的情況下，連工業園的一半都沒走到。
可就在謝自強準備帶路時，胡銘漢神情忽然凝重起來，將謝自強拉至身後。
然後上前走了幾步，雙耳豎起聆聽迴蕩在空氣中的聲音。
但空氣中的聲音太雜，干擾太大。
胡銘漢根本分別不出。
於是又趴在地面上，將耳朵貼到地板上。
藉助地面對聲音的隔絕以及傳遞性，胡銘漢這次聽得很清楚。
「喪屍潮。」
從地面爬起來，胡銘漢臉色難看的對謝自強說道：「喪屍潮來了，我們快走。」
喪屍潮？
又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不過謝自強覺得「喪屍潮」比「高級喪屍」好理解多了。
高級喪屍的含義有很多，可喪屍潮只有一個解釋——很多很多的喪屍聚在一起。
幹嘛呢？
謝自強腦海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得到了胡銘漢的解釋。
「快回去，喪屍要攻城。」
可惜，在胡銘漢喊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有喪屍注意到他們的蹤跡。
並且把他們全部圍住。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喪屍只是把他們圍住，而沒發起攻擊。
胡銘漢見狀，心徹底沉了下去。
在夜晚只有有組織的喪屍，才能控制住對活人發起攻擊。
這下完全不需要探查，已經可以確認渣林工業園存在高級喪屍。
只是不知道數量有多少。
如果數量少的話，倒是不太擔心。
但數量多的話，雲縣或許也保不住。
胡銘漢與謝自強對視道：「麻煩了。」
謝自強不解，現在圍過來的喪屍還沒他首日面對的喪屍多，不過也才一百多頭。
不過他見到胡銘漢眼中的凝重，很自覺得沒有選擇詢問，而是問道：
「你殿後，還是我殿後？」
「我來吧。」
胡銘漢也清楚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聽到謝自強的話，考慮到謝自強是來幫自己，果斷的選擇了殿後。
謝自強點點頭，沒選擇和胡銘漢爭，同另外三個人打了手勢交換過意見。
立馬舉起手中的衝鋒鎗，向渣林大橋的方向找到一個最薄弱的點開槍射擊。
同時緊跟他身後的兩名隊友發動異能，一人構建一道水牆，一人構建一道火牆。
還有一個人則拿著衝鋒鎗跟在他們兩的後面，射擊阻止從兩側圍過來的喪屍。
最後胡銘漢見謝自強已經走了一定遠的距離，趁著火牆和水牆快崩塌的瞬間，迅速進入兩者間的空隙里。
······
渣林大橋橋頭。
隨著至暗時刻過去，月華散落人間。
橋頭這邊防守的武裝人員緊繃的心神也暫時鬆了一些。
端坐在臨時休息室的張東升臉上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但他的不斷交握的雙手，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平靜。
或者說很著急不安。
在得知謝自強和來自南江市的胡銘漢一同帶人進入工業園探查時，他的第六感告訴他要出事。
對於自己的第六感，張東升是持相信態度，只因十年前他的兒子兒媳意外出事去世的時候，冥冥之中也感應到了出事。
「希望不要出事呀。」
張東升雙手狠狠的緊握拳頭，低聲祈禱道。
這時臨時休息室的帳篷門忽然掀開，從外走進一名持槍的武裝人員道：
「會長，河對面的渣林大道出現大量的喪屍。」
出事了？
張東升聞言內心一緊，聲音急促道：「快帶我去看看。」
跟著這人出了帳篷門，站在頭上藉助月光和火柴燃燒的光芒，他見到了立於河對面渣林大道上的喪屍。
這些喪屍密密麻麻的聚在渣林大道和沿著河岸的馬路上，不斷的發出嘶吼聲。
但詭異的是沒有一頭喪屍沖向橋頭。
張東升詢問道：「這樣的情況出現多久了？」
這人道：「就在剛剛不久前出現的情況。」
「奇了怪了。」
張東升皺眉思索，可就是想不通喪屍這樣做的含義。
難道喪屍也有智慧？
張東升立刻被自己生起的念頭嚇到了，但喪屍的詭異又不得不讓他認真思考。
於是繼續問道：「其它地方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渣林工業園連接雲縣縣城的橋只有這座渣林大橋。
可不代表河對面連接雲縣縣城的橋只有這麼一座渣林大橋，而是還有三座。
其中兩座橋連接的地方的區域也是與渣林工業相連。
只不過那些區域正處於開發階段，在出現喪屍後，更是變成了無人區。
由於沒有人氣，以往喪屍也不會往那邊逛。
「暫還未傳回來信息。」
「嗯。」
張東升點頭道，他也知道時間太短，距離又有些遠，估計去探查的人還在去的路上。
就在張東升準備耐心等待消息的時候，橋頭對面連成一排的喪屍讓道路密不透風的區域，忽然擠出了一個缺口。
謝自強、胡銘漢等五人帶著傷痕從裡面走了出來。
張東升見狀立馬上前迎接，單人堵在喪屍和他們的中間，而緊隨而來的武裝人員則立馬把他們五人全部強行抬走。
喪屍似乎沒有進攻的意圖，任由謝自強他們被抬走。
大約過了三十秒，謝自強等人全部被抬回到橋頭，張東升收起異能準備往回走。
可在這時，隱於暗處的高級喪屍對這些低級喪屍發起了攻擊。
張東升見狀立馬再次發起異能。
「站神。」
同時還不忘大聲朝橋頭喊道：「快，準備火力防守。」
張東升的異能強化類似於不倒翁，在施展異能期間不會倒地宛如不敗戰神。
可在施展異能的時候，他的雙腳也不能離地。
與此同時，張東升的雙手抬起用作阻攔喪屍前進的巨大木頭，藉助異能的力量左右揮舞擊退的喪屍。
橋頭被人按住的謝自強見到張東升奮力的擊退喪屍，給防守的武裝人員留出更多的準備時間。
他的眼睛紅了。
謝自強很清楚如果沒有自己，張東升根本就不會出現渣林大橋上面。
很快張東升的血肉被蜂擁而至的喪屍撕碎吞食，只有一副潔白的骨架依舊屹立在大橋的中央不倒。
謝自強覺得自己的呼吸要停了。
他想掙扎著起來，可身上的傷和被人按住四肢與軀體根本起不來。
想大聲疼哭，可張開嘴巴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最終眼睛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