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父愛如山母愛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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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的生死危機來了!」張長生識海之中的萬妖幡突然震動起來,器靈的聲音隨後傳來。

  張長生聽後,心中一凜,看向天空,驚覺此刻天空血色已然消失,竟是一副群星閃爍,圓月當空的景象。

  「前輩為何如此說?」張長生趕緊在心內出聲發問道。

  「遠處有極強的波動接近,你身邊那個莽漢師父全盛時期恐怕也不及上其分毫啊!」器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此說來恐怕我們幾個必死無疑了。但前輩既然出聲提醒,想必前輩自有對策?」張長生驟聽此消息也是一驚,但器靈前輩如此鎮定的聲音,讓他稍稍安心,再次問道。

  「老夫可以出手幫你拼一拼。只要老夫控制住那個傢伙,足以打破大陣。但老夫需要一炷香時間才能完全控制住那個傢伙。這段時間剩下的四名影將,十六名影衛,以及那眾多的小魔頭,就只能靠你師父和你自己來解決了。另外老夫此次出手之後,萬妖幡需要沉睡百年,而且你日後的修行會受影響,後面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加倍努力了。」器靈之聲再次傳來,說出了令張長生徹底驚呆的話語。

  來不及多想,張長生抬頭看向天空,這說話的功夫,已然可以遠遠看到天空中巨大的血色身影正似緩實疾地走來。

  開陽真人此刻也抬頭看向天空,聲音顫抖地說出:「元嬰後期的血影羅剎王!這還怎麼打!」

  要知道這血影羅剎王乃是由魔陣以血祭之力召喚,使用的也是魔道之力,在這禁魔大陣之中同樣要掉一個大境界!此魔若在安林國之外,足以媲美化神後期的大能了!而化神後期,已然是此界最頂級的修士,天花板一般的存在了。

  張龍夫婦聽見開陽真人的話語也充滿絕望,他們雖然是凡俗之人,也知道這安林國最強的真人也不過就是元嬰後期,開陽真人絕不是空中那巨大身影的對手。

  「師父,我有辦法能對付那個大的,我們拖住剩下的,至少要拖延一炷香的時間。」張長生見身邊的幾個大人已經提不起任何戰意,趕忙開口道。

  「好!」開陽真人聽見弟子的話語,眼神一亮,再次充滿了希望。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神奇的弟子有什麼辦法,但他也只能選擇相信,就像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神奇的蛙妖是怎麼成了弟子的守護獸一樣。

  天空中的巨大身影緩緩逼近,而他身後則是四名羅剎影將,十六名羅剎影衛,以及數量眾多的煞影羅剎。

  張長生身前猛然浮現出一桿小幡。這小幡剛一出現就迎風而漲,轉瞬間已然遮天蔽日,天空中的巨大血色羅剎與之一比,竟然顯得異常渺小。

  那幡墨藍色的幡身之上的無數密文與符咒同時亮起,金銀色的光芒將黑色的夜晚照耀的亮如白晝。

  翻身兩側的銅鈴齊聲響起,幡底的綬帶無風自動。

  無數的符咒與密文旋轉纏繞,在天空中形成巨大的太極,那綬帶上的文字突然從綬帶上躍出,落於陰陽魚的兩眼。

  宏達的聲音隨著太極之上的陰陽雙眼歸位響起:「疾!」

  巨大的太極猛然縮至與那血色羅剎一般大小,旋轉著罩在那血色羅剎頭上。

  那血色羅剎仰頭看著頭頂的太極,開始劇烈的掙扎,胯下的血獅發出陣陣怒吼。但周圍似乎有無窮的空間隔絕,怒吼之聲竟一絲也無法傳出。

  四名羅剎影將見自己的王被太極罩住,憤怒的發起衝鋒,一齊揮刀砍向太極,而後被反震之力震得翻滾著飛回來處,將身後的眾多影衛一齊撞飛。一時間整齊的隊形打亂。

  那血色羅剎停止掙扎的動作,轉頭看向下方眾人,似乎他已然知曉,只要殺了下方的眾人,太極之困立解。他拔出血色長刀,指向地面的眾人。從混亂中再次整隊的眾多羅剎領會了血影羅剎王的意圖,向長刀所指眾人發起衝鋒。

  太極猛然開始旋轉,血色羅剎握不住長刀,那血色長刀猛然間從天空中墜落。

  但衝鋒的隊伍未受影響,向著張長生幾人衝鋒而來,戰鬥一觸即發。

  開陽真人拋出眾多法寶與陣旗嚴陣以待,只是此時他心中也沒底,敵人的隊伍太過龐大,自己狀態又實在太差,能不能堅持到一炷香時間,也是未知之數。

  「轟隆隆!」

  衝鋒而來的羅剎們的長刀與開陽真人倉促之間布下的防護陣法陡然相撞,陣法發出陣陣哀鳴,似乎隨時都會破碎。

  「敕!」開陽真人右手打出眾多法訣操控陣法防護,同時猛然丟出一打又一打符咒,而後左手又一一打出法訣操縱符咒與眾多羅剎對轟。


  一時間場面熱鬧非凡,張長生在一旁指揮蛙妖時不時偷襲,意圖減輕師父的壓力。

  倉促布下的防護陣法終究扛不住過於密集的攻擊,在眾多白玉陣旗接連「咔嚓」脆響碎裂後,防護陣法終於在羅剎影將揮來的一刀下應聲破裂。

  戰鬥正式進入到了短兵相接,而時間剛剛過去半刻鐘。

  開陽真人手持開陽劍攔住四名羅剎影將纏鬥起來,此刻的他壓力巨大,畢竟傷勢過重的他也不過是築基中期實力,面對四名堪比築基後期的羅剎影將,也不過是藉助那羅剎蠢笨看看自保,連還手之力都不曾有。

  而張龍陳瑤夫婦與兒子帶著蛙妖則不斷躲閃著羅剎影衛和空中不斷俯衝襲擊的煞影羅剎。蛙妖時不時彈出舌頭擊飛三人來不及躲閃攻擊的羅剎。

  隨著時間的推移,畢竟張長生功力尚淺,張龍夫婦不過是凡人,場中形式逐漸危險起來。

  就在張長生奮力抵擋身前的攻擊時,三名羅剎影衛忽然一齊從後方揮刀劈下。蛙妖見狀猛然彈出舌頭擊飛一名影衛,而自己則後腿猛然蹬地,前掌拍在另一名影衛身上將它擊飛。

  但仍舊有一名影衛是它無論如何也無法解決的了。

  不遠處的張龍陳瑤猛然見到兒子危機,毅然跳將過去,舉起鋼刀猛然擋在影衛的勢大力沉的大刀之前。

  鋼刀不過是凡鐵打造,由戰鬥良久,終于堅持不住,應聲而斷。影衛的大刀去勢不減,一刀劈下。

  張龍只來得及側頭,竟被那大刀自肩膀斜劈而下,被一分為二。

  張長生在父親用性命拖延之下,就地一滾,堪堪躲開背後的襲擊。抬頭正看見被劈成兩節的父親,悲憤交加。

  他穿越過來不過一天,自認並不與父親如何親密,不過是因為接了這具身體的因果,才叫那個男人一聲父親。而如今,那個男人竟然因他而死,而且是死的如此慘烈。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一城的百姓又有何過錯,要遭受屠殺,人命真的就如同草芥一般?

  只是他來不及繼續悲傷,四周的影衛的長刀再到,他只得強打精神騰空一躍,同時蛙妖舌頭彈出,橫著抽打在他的身上,將他擊飛出去,躲開空中襲來的煞影羅剎,也躲開眾多羅剎的重重包圍。只是蛙妖的舌頭應聲而斷,斷裂的舌頭落在地面,化為飛灰消失不見。蛙妖想退也已然來不及,此時遭受重創,而被後續圍攻而來的羅剎重重的砍在後腿之上。而後那斷掉的後腿同樣化為飛灰消失不見。

  隨著時間的一點一點過去,失去了蛙妖的舌頭協助,幾人危機更甚,開陽真人在諸多羅剎影將的攻擊之下傷痕累累,而張長生與陳瑤背靠著背,也氣喘連連,被眾多羅剎影衛圍在中間。而只剩三條腿的蛙妖此刻仍舊遊走在附近勉勵支撐,只為能保護主人一家。

  開陽真人手段頻施,終究還是逐漸纏不住四名敵人。一名羅剎影將猛然間捨棄了開陽真人,沖向了張長生與陳瑤,它直接撞飛了擋在身前的羅剎向著陳瑤一刀劈來。

  此刻陳瑤知道,自己也要步丈夫的後塵了,但她不能躲,身後的兒子已然沒有力氣可以躲開這一刀。她奮力抬起鋼刀,同時以巧勁卸力,妄圖將來襲的血色長刀牽引向一旁。

  然而足以匹敵築基後期實力的羅剎影將所擁有的力量又豈是凡人可以想像,那血色長刀絲毫不受影響,陳瑤手中的鋼刀應聲斷開。

  那柄血色長刀在鋼刀斷開的瞬間劈向陳瑤美麗的頭顱,而後在陳瑤視死如歸的堅定面前,劈開那美麗的頭顱,去勢略減,但依舊向著張長生的後腦繼續落下。

  這位偉大的母親在手中長刀破碎之後,竟是以凡人最堅硬的頭骨硬抗劈來的長刀,僅僅是為了將它減緩一些,好讓自己的兒子有機會躲避!

  在陳瑤捨命拖延之下,奮力甩開其他羅剎影將的的開陽真人終於趕到,但也只來得及猛然跳起以開陽劍挑住那血色長刀,順勢抱住已然力竭的張長生,就地翻滾躲避。

  開陽真人最後一點真元也終於枯竭,傷勢再也壓制不住,掙扎著正要起身,一口血噴出,倒地不起,而此時的張長生早已在翻滾之時便已經昏迷在他的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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