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開誠布公
「開陽前輩，你醒了嗎？」心內焦急的張長生每隔一會兒就問一次，如今已經問了幾十次。
「在你上次問的時候已經醒了……」
「啊！開陽前輩你終於醒了。既然早就醒了，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張長生略帶抱怨地說道。
「沒力氣……老夫昏迷了多久？」
「約莫有一個時辰了，」張長生想了想問道，「前輩為何會突然倒在晚輩的窗下？」
「遇到了幾個對頭，你先別問這個，扶老夫起來，老夫需要先療傷。」
張長生連忙上前，攙扶著開陽真人坐起，並助其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自己則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看著開陽真人，心中暗自盤算。張長生深知，自己如今的表現已過於出眾，絕非常態下的五歲孩童所能及，只希望這位老真人未曾留意到這些異常。然而，自己下午的所作所為必然已被看穿，再裝下去已是無濟於事。不如索性反其道而行之，這位開陽真人下午曾救過自己一命，大不了就把這條命還給他，權當自己白穿越這一遭罷了。
「幫老夫倒杯茶來吧……」
正陷入沉思的張長生，耳邊突然響起開陽真人的聲音，他連忙起身倒了杯茶，遞給了老道士，「前輩喝茶，前輩恢復了？」
開陽真人苦笑一聲道:「老夫這傷沒個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好了，只是暫且能行動罷了。現在估計也就打一打你爹爹。」
張長生當時就不幹了，回嘴道：「你這老不正經的前輩，打我爹幹嘛！」
傷勢剛剛穩定的開陽真人一口氣悶在胸口，差點緩不過來，「老夫這是形容，形容懂嗎！」
張長生理直氣壯地回答道:「不懂，我才五歲，還沒啟蒙呢！」
「……」開陽真人這口氣是徹底被堵住了，半天沒緩過來。
張長生也不顧開陽真人是否憋氣，繼續開口道：「前輩既然能動了，啥時候離開，你的對頭我這小孩子可惹不起！我們全家都惹不起！」
「小小年紀，心眼兒還挺多，所以下午你都是裝的？」開陽真人忽然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古靈精怪的孩子。
張長生理直氣壯的回答道：「那也算不上裝。下午時候前輩還沒受這傷，也沒有對頭，我當然想找個好師父，畢竟我也想學點飛天遁地的本事。只是如今前輩傷的如此厲害自身尚且難保，對頭又如此厲害也絕不是我們這些凡人惹得起的，所以前輩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開陽真人心中嘖嘖稱奇，下午只是覺得這孩子竟不怕妖怪，頗為有趣。如今這孩子古靈精怪的，竟比下午時更加有趣了。不過，這真的是五歲的孩子嗎？心中想到此處，不由得出聲問道：「你真的是五歲的孩子？」
張長生陡然心虛，但不得不硬著頭皮，梗著脖子回答：「再過幾天就六歲了！」
「哈哈哈哈，那老夫就提前恭喜你六歲了！」開陽真人不由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笑容一收，冷冷的盯著張長生，陡然厲聲道：
「奪舍？」
張長生陡然聽到心中最擔憂的兩個字，心中雖驚卻也不亂，反正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又何懼之有！
「也不算吧，就突然多了一些記憶。」
聽到此話，開陽真人的冰冷麵容緩和了下來：「原來如此，多半是奪舍你的人失敗了，所以反倒給你留下了記憶。你的記憶里應該沒有任何功法吧。」
開陽真人也不等張長生回答，自顧自繼續解釋道:「有本事奪舍之人，必然是高階修士。高階修士所修功法，皆是宗門最大的隱秘，修行之時，相關信息就被下了禁制。若其人身死，命魂中身法相關的記憶一定會被毀掉，搜魂都搜不到。你身上沒有任何修行痕跡，想來是沒留下任何功法，所以你只得到了一些修行的常識。你這小娃娃運氣真是不錯。」
聽到這裡，張長生猛然醒悟:「原來如此！我還納悶為啥我記憶里沒有任何功法信息！我說這個人看起來高深莫測的，怎麼能連一點功法也不會？原來是為了保密自毀了！」
此時，張長生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照此情形看來，這位開陽真人也不會滅了自己替天行道了。
開陽真人發現張長生鬆了一口氣，想起剛剛被這個小滑頭堵得心裡憋屈，於是嘿嘿地笑道:「嘿嘿！小娃娃莫要高興太早！老夫決定不走了！你這小娃娃氣運非凡，老夫現在的狀態若自行離開，恐怕是凶多吉少，跟在你這個大氣運之人身邊，總還有一線生機。來，跟老夫說說，試圖奪舍你那人有多高深莫測，比老夫如何？」
張長生突然也嘿嘿地笑了起來：「比前輩您可高得多，下午時我就發現前輩您應該是金丹頂峰的修為了。我一個凡人都能看出來前輩的修為，可見有多高了。」
開陽真人突然神色一正，板起臉來道:「你這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以後這種話記得莫要和任何人提起！」
見張長生似乎並未理解，開陽真人又繼續解釋道：「高階修士的見識對於任何修士來說都是無上瑰寶。比老夫高得多，你就不怕老夫心生歹意，把你搜魂煉魄？你這小娃娃剛才還鬼精鬼精的，怎地突然如此蠢笨！」
「弟子受教了！」張長生忽然收起嬉皮笑臉，誠懇地行了一禮道。
開陽真人一聽這話，眉毛一擰，喝道：「休要胡說八道！老夫何時答應收你為徒了？」
張長生無賴地答道「前輩收不收那是前輩的事，與我無關！反正前輩教了我如此許多，我心裡是認了前輩這個師父了。」
「嘿！你這小無賴！」開陽真人哪裡見過現代人這套舔狗說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張長生也不理會，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師父剛說不走了，要留在弟子身邊，弟子自是欣喜無比，但師父的對頭若來，應如何應對？時間緊迫，還是先想想如何保全性命才是正事。」
聽到張長生此話，開陽真人也發起了愁。
先前為了扛住魔寶自爆，他強行催動鎮峰三寶之一的負陽盾，拼著負陽盾破碎，才勉強在爆炸中保全自己，卻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而後他為了保命不得不用了碎丹血遁法，如今金丹已然破碎，傷勢也只是勉強壓制。真動起手來，拼一拼命他或許還能頂上一個築基中期，但天誅地滅兩個老魔頭，打個哈欠都能吹死自己，而如今，他被困大陣之中，逃也逃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在你上次問的時候已經醒了……」
「啊！開陽前輩你終於醒了。既然早就醒了，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張長生略帶抱怨地說道。
「沒力氣……老夫昏迷了多久？」
「約莫有一個時辰了，」張長生想了想問道，「前輩為何會突然倒在晚輩的窗下？」
「遇到了幾個對頭，你先別問這個，扶老夫起來，老夫需要先療傷。」
張長生連忙上前，攙扶著開陽真人坐起，並助其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自己則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看著開陽真人，心中暗自盤算。張長生深知，自己如今的表現已過於出眾，絕非常態下的五歲孩童所能及，只希望這位老真人未曾留意到這些異常。然而，自己下午的所作所為必然已被看穿，再裝下去已是無濟於事。不如索性反其道而行之，這位開陽真人下午曾救過自己一命，大不了就把這條命還給他，權當自己白穿越這一遭罷了。
「幫老夫倒杯茶來吧……」
正陷入沉思的張長生，耳邊突然響起開陽真人的聲音，他連忙起身倒了杯茶，遞給了老道士，「前輩喝茶，前輩恢復了？」
開陽真人苦笑一聲道:「老夫這傷沒個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好了，只是暫且能行動罷了。現在估計也就打一打你爹爹。」
張長生當時就不幹了，回嘴道：「你這老不正經的前輩，打我爹幹嘛！」
傷勢剛剛穩定的開陽真人一口氣悶在胸口，差點緩不過來，「老夫這是形容，形容懂嗎！」
張長生理直氣壯地回答道:「不懂，我才五歲，還沒啟蒙呢！」
「……」開陽真人這口氣是徹底被堵住了，半天沒緩過來。
張長生也不顧開陽真人是否憋氣，繼續開口道：「前輩既然能動了，啥時候離開，你的對頭我這小孩子可惹不起！我們全家都惹不起！」
「小小年紀，心眼兒還挺多，所以下午你都是裝的？」開陽真人忽然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古靈精怪的孩子。
張長生理直氣壯的回答道：「那也算不上裝。下午時候前輩還沒受這傷，也沒有對頭，我當然想找個好師父，畢竟我也想學點飛天遁地的本事。只是如今前輩傷的如此厲害自身尚且難保，對頭又如此厲害也絕不是我們這些凡人惹得起的，所以前輩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開陽真人心中嘖嘖稱奇，下午只是覺得這孩子竟不怕妖怪，頗為有趣。如今這孩子古靈精怪的，竟比下午時更加有趣了。不過，這真的是五歲的孩子嗎？心中想到此處，不由得出聲問道：「你真的是五歲的孩子？」
張長生陡然心虛，但不得不硬著頭皮，梗著脖子回答：「再過幾天就六歲了！」
「哈哈哈哈，那老夫就提前恭喜你六歲了！」開陽真人不由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笑容一收，冷冷的盯著張長生，陡然厲聲道：
「奪舍？」
張長生陡然聽到心中最擔憂的兩個字，心中雖驚卻也不亂，反正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又何懼之有！
「也不算吧，就突然多了一些記憶。」
聽到此話，開陽真人的冰冷麵容緩和了下來：「原來如此，多半是奪舍你的人失敗了，所以反倒給你留下了記憶。你的記憶里應該沒有任何功法吧。」
開陽真人也不等張長生回答，自顧自繼續解釋道:「有本事奪舍之人，必然是高階修士。高階修士所修功法，皆是宗門最大的隱秘，修行之時，相關信息就被下了禁制。若其人身死，命魂中身法相關的記憶一定會被毀掉，搜魂都搜不到。你身上沒有任何修行痕跡，想來是沒留下任何功法，所以你只得到了一些修行的常識。你這小娃娃運氣真是不錯。」
聽到這裡，張長生猛然醒悟:「原來如此！我還納悶為啥我記憶里沒有任何功法信息！我說這個人看起來高深莫測的，怎麼能連一點功法也不會？原來是為了保密自毀了！」
此時，張長生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照此情形看來，這位開陽真人也不會滅了自己替天行道了。
開陽真人發現張長生鬆了一口氣，想起剛剛被這個小滑頭堵得心裡憋屈，於是嘿嘿地笑道:「嘿嘿！小娃娃莫要高興太早！老夫決定不走了！你這小娃娃氣運非凡，老夫現在的狀態若自行離開，恐怕是凶多吉少，跟在你這個大氣運之人身邊，總還有一線生機。來，跟老夫說說，試圖奪舍你那人有多高深莫測，比老夫如何？」
張長生突然也嘿嘿地笑了起來：「比前輩您可高得多，下午時我就發現前輩您應該是金丹頂峰的修為了。我一個凡人都能看出來前輩的修為，可見有多高了。」
開陽真人突然神色一正，板起臉來道:「你這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以後這種話記得莫要和任何人提起！」
見張長生似乎並未理解，開陽真人又繼續解釋道：「高階修士的見識對於任何修士來說都是無上瑰寶。比老夫高得多，你就不怕老夫心生歹意，把你搜魂煉魄？你這小娃娃剛才還鬼精鬼精的，怎地突然如此蠢笨！」
「弟子受教了！」張長生忽然收起嬉皮笑臉，誠懇地行了一禮道。
開陽真人一聽這話，眉毛一擰，喝道：「休要胡說八道！老夫何時答應收你為徒了？」
張長生無賴地答道「前輩收不收那是前輩的事，與我無關！反正前輩教了我如此許多，我心裡是認了前輩這個師父了。」
「嘿！你這小無賴！」開陽真人哪裡見過現代人這套舔狗說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張長生也不理會，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師父剛說不走了，要留在弟子身邊，弟子自是欣喜無比，但師父的對頭若來，應如何應對？時間緊迫，還是先想想如何保全性命才是正事。」
聽到張長生此話，開陽真人也發起了愁。
先前為了扛住魔寶自爆，他強行催動鎮峰三寶之一的負陽盾，拼著負陽盾破碎，才勉強在爆炸中保全自己，卻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而後他為了保命不得不用了碎丹血遁法，如今金丹已然破碎，傷勢也只是勉強壓制。真動起手來，拼一拼命他或許還能頂上一個築基中期，但天誅地滅兩個老魔頭，打個哈欠都能吹死自己，而如今，他被困大陣之中，逃也逃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