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唐尼拔的小目標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當然，唐玄慈也不會什麼花哨的方法，只能按照燒杯的指導，簡簡單單燉一鍋筒骨湯，煮一爐港式牛雜，烤一條牛腿。
在等待火候的期間，經燒杯提醒，他又想到一件事情。
於是拿來九環錫杖，把它杵在了牛頭、熊屍和苦兄苦弟的中間。
少頃，三道硬菜擺上了石桌。
他又開了兩壇女兒紅，興沖沖招呼寅將軍過來吃喝。
「聖僧，我實在是吃不下啊。」
寅將軍說什麼也不肯上桌。
「嘖~」唐玄慈不滿道：「媽的，老虎吃牛不是很正常嗎？人你都吃，還裝什麼逼，讓你來你就來！」
「聖僧，今日是我們劫道在先，又打死了你的兩名弟子，落得如此下場，我絕對不敢心存怨恨。牛兄是我相識多年、患難與共的好友啊，您就繞了我吧！」
「不吃？那就是不給面子咯？」
唐玄慈其實也沒有多想讓他吃，只是惡趣味上來了，就想考驗一下人~妖性。
他臉色一沉，拿起左輪Air就對準了它的虎頭，殺氣騰騰道：
「過來吃點，你殺我弟子的事就算了；再磨磨唧唧，老子下一頓就吃你！」
寅將軍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虎目顫動，在短短三秒內透出了奧斯卡影帝也演繹不了的情感變化——
從驚恐，到掙扎，再到決絕。
「食兄弟，毋寧死。聖僧，你就殺了我吧！」
感慨陳詞之後，它撲通一下趴伏在地，閉眼等待死亡降臨。
「臥槽~」
唐玄慈有些驚訝，放下槍道：
「你這虎日的還挺講義氣，比李世民那王八羔子強。算你通過了考驗，我先饒你一命。」
說著，還從包袱里找出一瓶從法門寺收刮的靈丹妙藥扔了過去：
「再賞你一瓶療傷聖藥，自個治療去吧，但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寅將軍撿起瓶子打開嗅了嗅，心中十分驚訝。
本來它還以為唐玄慈逼自己吃朋友，八成還有點試探自己心中有無仇恨的念頭。
沒想到自己寧死不吃，反而還受到讚賞。
只感覺聖僧的心思，確實難以琢磨啊。
「哦，待會你餓了，就吃我那兩個弟子吧，挑好的部位吃。」
唐玄慈冷不丁又補充了一句。
啊這！？
寅將軍再次目瞪狗呆，心說蒼天吶，他是魔鬼嗎？
而唐玄慈不再理會它，抓起牛腿便啃了起來。
好傢夥，味道聞著怪，吃起來……更像屎一樣。
牛肉又酸又澀，口感如柴。
牛髓又腥又臭，堪比鯡魚罐頭混合老燕京豆汁。
牛雜吃起來就更詭異了，有點像洗碗槽抹布掉進馬桶里攪拌的味兒。
面對唐玄慈的罵罵咧咧，燒杯只能解釋說，她找到的食譜畢竟都是普通食材，而且她很難分辨解唐玄慈對於口味的主觀感受是好是壞。
唐玄慈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捏著鼻子都當成健身補劑吃了。
只是在吃的過程中，不禁又懷念起了陳小廚的料理，感覺她廚藝的含金量在直線飆升。
畢竟，那是她實打實用各種異獸珍草嘗試出來的經驗。為了嘗菜，可沒少竄稀。
區區兩鍋肉一條腿，唐玄慈這頓竟然只炫了一半。
一是因為這妖肉密度太大，重量比普通牛肉大億倍。
二是因為氮泵的質量和數量太高，吃多了消化不了。
所以只吃得恰到好處，他便就地取材，扛起客廳中那塊由地面巨石鑿成的桌台，開始瘋狂鍛鍊。
幾條肌纖維幾條肌纖維的練，燃炸氮泵與青春，發出熱血的咆哮聲！
寅將軍縮在牆角，目瞪狗呆。
……
一連八日。
唐玄慈基本都躲在洞裡，吃了練，練了睡，睡了拉，拉了吃，吃了再練。
中途只出去過三次。
先把被寅將軍吃剩的苦兄苦弟、馬匹以及一部分行禮找地方埋了，偽造成毀屍滅跡現場，並故意留下了一些能被注意到的破綻。
再把牛熊二妖已被吃光吸乾的骨頭，和表層皮毛深深埋藏，一點痕跡也沒留。
最後，把颯露紫也擄到遠離洞穴的地方放了，還在周圍故意遺棄了一些隨身物品和彈殼，製造了一些蛛絲馬跡。
如此一來。
一出「師徒三人遭遇妖怪襲擊。徒弟不幸遇難，被吃掉大半；師父僥倖逃脫，或躲藏於山中」的慘案，便有了充分的事實依據。
唐玄慈知道，這麼多天他們還沒走出雙叉嶺，到下一個城鎮或寺廟報導，佛門肯定已經知道出事了。
絕對會想法設法跑來調查。
而他要做的就是躲好，拖延時間，儘量不被任何人發現。
雙叉嶺中，除了妖王那座真正的洞府之外，還有三十多套類似雅韻居這樣的「洞房」，幾個做買賣專用的「妖鋪」，一所類似公寓可以短租的「魔窟」。
保守估計，居住的妖怪至少四百起步。
這一個個的，都是行走的氮泵。
而唐玄慈就是「開膛手傑克」，不，應該是「唐尼拔」——一個變態連環食人狂魔。
他已經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先吃七個！
虎崽子生下來，只要營養充足，練習捕獵兩年半，就能成長為森林之王，中途完全沒有瓶頸。
唐玄慈也一樣，只要氮泵質量夠高，努力鍛鍊，重回曾經進化到的巔峰，完全沒有瓶頸。
燒杯已經評估過了，吃完剩下的熊肉和牛肉後，只要再吃五隻質量相當、氮泵屬性互補的妖怪。
那單論徒手格鬥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他將碾壓99.99%的結丹境強者。
「砰！」
化成原形的寅將軍一招轉體後蹬，把唐玄慈踹得倒飛而出，如炮彈般轟砸在石壁上。
一陣灰塵灑落下來，使那具壯美如魔神的身軀，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用力啊，沒吃飽嗎？」
唐玄慈不滿地說著，又走回原點，指著青紅一片的上身說道：
「再來，踹左邊的肝區，就是這裡，用吃奶的勁！」
寅將軍張開虎嘴氣喘吁吁，苦兮兮地說：
「聖僧，我真的不行了，傷還沒好，腹部的經脈實在承受不了這般用力了。」
看著面前渾身傷痕，卻生龍活虎，越挨打越興奮的男人，心中暗驚，真不知這練得是何種神功？
唐玄慈感覺它確實是不行了，力道也越來越小，於是只逼著它再踹了十腳，便結束訓練，去煮潮州牛肉丸和熊筋丸吃了。
倆妖怪剩下的肉，都被他打成了丸子。如此一來，就算有人找上門來，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肉。
「聖僧，你讓我標記的洞穴分布情況，我已經盡力標註好了。只是，有些位置我不熟悉，而且這山嶺里的妖修我也認不全啊。」
寅將軍主動拿著一張雙叉嶺輿圖，像交作業一般遞到了灶台邊。
唐玄慈一邊嚼丸子一邊看，問道：「這裡蛇妖怎麼這麼多？」
「想必是因為這裡的妖王乃是蛇妖，所以有同種族的妖修親近過來。」寅將軍回道。
「誒。這地方叫雙叉嶺，難道是因為蛇的鯤吧是分叉的？」
「鯤吧是指舌頭嗎？我想……聖僧應該猜的沒錯。」
唐玄慈笑了笑，沒解釋，繼續觀察著輿圖上的標註，很快又問：
「那在你認識的妖怪里，有沒有獨居的。或者性格孤僻，喜歡單獨出門溜達，生活軌跡比較規律的那種？」
寅將軍十分不解，但還是回答道：
「有。鶴琴翁性格就比較孤僻，它是一隻鶴妖，也沒什麼朋友，總是獨自一人去北坡的懸崖邊撫琴。
「還有一個花大姐，她就是獨居，但有時會帶……男客人回去過夜。
「您問這些幹什麼？」
唐玄慈看著他猶豫了片刻，大方說道：
「當然是乾死它們，然後回來煲湯。到時候你帶路，搞到值錢的東西，都歸你。」
啊這！？
寅將軍叒懷疑起虎生來，實在很難想像面前的男人就是大唐聖僧，但看著他的臉又不得不信。
「這……恐怕不行吧？」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它們倆在此地都是落了戶的，在自己的洞府和所屬山嶺之中受天條保護。
「如果有人在這裡把它們殺了，土地廟便會派人來調查，山大王肯定也會幫著查啊。」
唐玄慈咽下一口碎肉，不屑地說道：
「我是凡人，進山打獵，天條管得著老子嗎？
「再說了，就算管得著又怎麼樣，它規定了你就必須遵守？
「你是只虎，不是條狗。」
寅將軍唯唯諾諾道：「可是~」
「行了。」
唐玄慈打斷說：
「沒什麼可是的。
「把事情辦好，以後你就跟我混，我保你前途光明。
「好好想想，你是要出人頭地，還是一輩子窩在這個鬼地方？
「你還得起洞貸嗎？」
說著，拿起一包裝滿黃金的土特產，又從旁邊的包袱里翻出兩瓶靈丹妙藥，一發拍在了桌上。
咕嚕！
寅將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也沒糾結太久就想清楚了，對著唐玄慈納頭便拜，說道：
「承蒙聖僧點化，今後任憑吩咐。」
唐玄慈呵呵一笑，非常大方地將土特產和靈丹都賞給了他。
就在這時，洞門口突然響起鈴聲。
寅將軍先是一驚，隨即說道：「有人來了，看日子，八成是來收洞府月供的。」
唐玄慈其實早就考慮到這個情況了，並沒慌亂，抓起包袱，翻出那件錦斕異寶袈裟，嚴詞厲色地說：
「把錢交了，打發人走，千萬別犯小聰明啊。」
言罷，將流光溢彩的袈裟反著一披，整個身影瞬間消失在寅將軍面前。
當然，唐玄慈也不會什麼花哨的方法，只能按照燒杯的指導，簡簡單單燉一鍋筒骨湯，煮一爐港式牛雜，烤一條牛腿。
在等待火候的期間，經燒杯提醒，他又想到一件事情。
於是拿來九環錫杖，把它杵在了牛頭、熊屍和苦兄苦弟的中間。
少頃，三道硬菜擺上了石桌。
他又開了兩壇女兒紅，興沖沖招呼寅將軍過來吃喝。
「聖僧，我實在是吃不下啊。」
寅將軍說什麼也不肯上桌。
「嘖~」唐玄慈不滿道：「媽的，老虎吃牛不是很正常嗎？人你都吃，還裝什麼逼，讓你來你就來！」
「聖僧，今日是我們劫道在先，又打死了你的兩名弟子，落得如此下場，我絕對不敢心存怨恨。牛兄是我相識多年、患難與共的好友啊，您就繞了我吧！」
「不吃？那就是不給面子咯？」
唐玄慈其實也沒有多想讓他吃，只是惡趣味上來了，就想考驗一下人~妖性。
他臉色一沉，拿起左輪Air就對準了它的虎頭，殺氣騰騰道：
「過來吃點，你殺我弟子的事就算了；再磨磨唧唧，老子下一頓就吃你！」
寅將軍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虎目顫動，在短短三秒內透出了奧斯卡影帝也演繹不了的情感變化——
從驚恐，到掙扎，再到決絕。
「食兄弟，毋寧死。聖僧，你就殺了我吧！」
感慨陳詞之後，它撲通一下趴伏在地，閉眼等待死亡降臨。
「臥槽~」
唐玄慈有些驚訝，放下槍道：
「你這虎日的還挺講義氣，比李世民那王八羔子強。算你通過了考驗，我先饒你一命。」
說著，還從包袱里找出一瓶從法門寺收刮的靈丹妙藥扔了過去：
「再賞你一瓶療傷聖藥，自個治療去吧，但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寅將軍撿起瓶子打開嗅了嗅，心中十分驚訝。
本來它還以為唐玄慈逼自己吃朋友，八成還有點試探自己心中有無仇恨的念頭。
沒想到自己寧死不吃，反而還受到讚賞。
只感覺聖僧的心思，確實難以琢磨啊。
「哦，待會你餓了，就吃我那兩個弟子吧，挑好的部位吃。」
唐玄慈冷不丁又補充了一句。
啊這！？
寅將軍再次目瞪狗呆，心說蒼天吶，他是魔鬼嗎？
而唐玄慈不再理會它，抓起牛腿便啃了起來。
好傢夥，味道聞著怪，吃起來……更像屎一樣。
牛肉又酸又澀，口感如柴。
牛髓又腥又臭，堪比鯡魚罐頭混合老燕京豆汁。
牛雜吃起來就更詭異了，有點像洗碗槽抹布掉進馬桶里攪拌的味兒。
面對唐玄慈的罵罵咧咧，燒杯只能解釋說，她找到的食譜畢竟都是普通食材，而且她很難分辨解唐玄慈對於口味的主觀感受是好是壞。
唐玄慈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捏著鼻子都當成健身補劑吃了。
只是在吃的過程中，不禁又懷念起了陳小廚的料理，感覺她廚藝的含金量在直線飆升。
畢竟，那是她實打實用各種異獸珍草嘗試出來的經驗。為了嘗菜，可沒少竄稀。
區區兩鍋肉一條腿，唐玄慈這頓竟然只炫了一半。
一是因為這妖肉密度太大，重量比普通牛肉大億倍。
二是因為氮泵的質量和數量太高，吃多了消化不了。
所以只吃得恰到好處，他便就地取材，扛起客廳中那塊由地面巨石鑿成的桌台，開始瘋狂鍛鍊。
幾條肌纖維幾條肌纖維的練，燃炸氮泵與青春，發出熱血的咆哮聲！
寅將軍縮在牆角，目瞪狗呆。
……
一連八日。
唐玄慈基本都躲在洞裡，吃了練，練了睡，睡了拉，拉了吃，吃了再練。
中途只出去過三次。
先把被寅將軍吃剩的苦兄苦弟、馬匹以及一部分行禮找地方埋了，偽造成毀屍滅跡現場，並故意留下了一些能被注意到的破綻。
再把牛熊二妖已被吃光吸乾的骨頭，和表層皮毛深深埋藏，一點痕跡也沒留。
最後，把颯露紫也擄到遠離洞穴的地方放了，還在周圍故意遺棄了一些隨身物品和彈殼，製造了一些蛛絲馬跡。
如此一來。
一出「師徒三人遭遇妖怪襲擊。徒弟不幸遇難，被吃掉大半；師父僥倖逃脫，或躲藏於山中」的慘案，便有了充分的事實依據。
唐玄慈知道，這麼多天他們還沒走出雙叉嶺，到下一個城鎮或寺廟報導，佛門肯定已經知道出事了。
絕對會想法設法跑來調查。
而他要做的就是躲好，拖延時間，儘量不被任何人發現。
雙叉嶺中，除了妖王那座真正的洞府之外，還有三十多套類似雅韻居這樣的「洞房」，幾個做買賣專用的「妖鋪」，一所類似公寓可以短租的「魔窟」。
保守估計，居住的妖怪至少四百起步。
這一個個的，都是行走的氮泵。
而唐玄慈就是「開膛手傑克」，不，應該是「唐尼拔」——一個變態連環食人狂魔。
他已經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先吃七個！
虎崽子生下來，只要營養充足，練習捕獵兩年半，就能成長為森林之王，中途完全沒有瓶頸。
唐玄慈也一樣，只要氮泵質量夠高，努力鍛鍊，重回曾經進化到的巔峰，完全沒有瓶頸。
燒杯已經評估過了，吃完剩下的熊肉和牛肉後，只要再吃五隻質量相當、氮泵屬性互補的妖怪。
那單論徒手格鬥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他將碾壓99.99%的結丹境強者。
「砰！」
化成原形的寅將軍一招轉體後蹬，把唐玄慈踹得倒飛而出，如炮彈般轟砸在石壁上。
一陣灰塵灑落下來，使那具壯美如魔神的身軀，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用力啊，沒吃飽嗎？」
唐玄慈不滿地說著，又走回原點，指著青紅一片的上身說道：
「再來，踹左邊的肝區，就是這裡，用吃奶的勁！」
寅將軍張開虎嘴氣喘吁吁，苦兮兮地說：
「聖僧，我真的不行了，傷還沒好，腹部的經脈實在承受不了這般用力了。」
看著面前渾身傷痕，卻生龍活虎，越挨打越興奮的男人，心中暗驚，真不知這練得是何種神功？
唐玄慈感覺它確實是不行了，力道也越來越小，於是只逼著它再踹了十腳，便結束訓練，去煮潮州牛肉丸和熊筋丸吃了。
倆妖怪剩下的肉，都被他打成了丸子。如此一來，就算有人找上門來，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肉。
「聖僧，你讓我標記的洞穴分布情況，我已經盡力標註好了。只是，有些位置我不熟悉，而且這山嶺里的妖修我也認不全啊。」
寅將軍主動拿著一張雙叉嶺輿圖，像交作業一般遞到了灶台邊。
唐玄慈一邊嚼丸子一邊看，問道：「這裡蛇妖怎麼這麼多？」
「想必是因為這裡的妖王乃是蛇妖，所以有同種族的妖修親近過來。」寅將軍回道。
「誒。這地方叫雙叉嶺，難道是因為蛇的鯤吧是分叉的？」
「鯤吧是指舌頭嗎？我想……聖僧應該猜的沒錯。」
唐玄慈笑了笑，沒解釋，繼續觀察著輿圖上的標註，很快又問：
「那在你認識的妖怪里，有沒有獨居的。或者性格孤僻，喜歡單獨出門溜達，生活軌跡比較規律的那種？」
寅將軍十分不解，但還是回答道：
「有。鶴琴翁性格就比較孤僻，它是一隻鶴妖，也沒什麼朋友，總是獨自一人去北坡的懸崖邊撫琴。
「還有一個花大姐，她就是獨居，但有時會帶……男客人回去過夜。
「您問這些幹什麼？」
唐玄慈看著他猶豫了片刻，大方說道：
「當然是乾死它們，然後回來煲湯。到時候你帶路，搞到值錢的東西，都歸你。」
啊這！？
寅將軍叒懷疑起虎生來，實在很難想像面前的男人就是大唐聖僧，但看著他的臉又不得不信。
「這……恐怕不行吧？」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它們倆在此地都是落了戶的，在自己的洞府和所屬山嶺之中受天條保護。
「如果有人在這裡把它們殺了，土地廟便會派人來調查，山大王肯定也會幫著查啊。」
唐玄慈咽下一口碎肉，不屑地說道：
「我是凡人，進山打獵，天條管得著老子嗎？
「再說了，就算管得著又怎麼樣，它規定了你就必須遵守？
「你是只虎，不是條狗。」
寅將軍唯唯諾諾道：「可是~」
「行了。」
唐玄慈打斷說：
「沒什麼可是的。
「把事情辦好，以後你就跟我混，我保你前途光明。
「好好想想，你是要出人頭地，還是一輩子窩在這個鬼地方？
「你還得起洞貸嗎？」
說著，拿起一包裝滿黃金的土特產，又從旁邊的包袱里翻出兩瓶靈丹妙藥，一發拍在了桌上。
咕嚕！
寅將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也沒糾結太久就想清楚了，對著唐玄慈納頭便拜，說道：
「承蒙聖僧點化，今後任憑吩咐。」
唐玄慈呵呵一笑，非常大方地將土特產和靈丹都賞給了他。
就在這時，洞門口突然響起鈴聲。
寅將軍先是一驚，隨即說道：「有人來了，看日子，八成是來收洞府月供的。」
唐玄慈其實早就考慮到這個情況了，並沒慌亂，抓起包袱，翻出那件錦斕異寶袈裟，嚴詞厲色地說：
「把錢交了，打發人走，千萬別犯小聰明啊。」
言罷，將流光溢彩的袈裟反著一披，整個身影瞬間消失在寅將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