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品天仙訣》
「顯密圓通真妙訣，惜修生命無他說。
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泄……」
孫悟空口誦長生妙道，雙眸回憶無窮。
似乎想起自己還是個冥頑猢猻之時，祖師的諄諄教誨。
從上山賜名，到被趕下山去——
「你這去，定生不良。憑你怎麼惹禍行兇，卻不許說是我的徒弟。你說出半個字來，我就知之，把你這猢猻剝皮銼骨，將魂魄貶在九幽之處……」
臨走時祖師那複雜的眼神，就像知道他要闖下潑天大禍。
孫悟空口訣念完，又將自己的修行感悟詳細告訴袁福通後，思緒也從回憶中抽離。
袁福通聽得如痴如醉，卻因世界的不同，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他埋頭冥思，努力理解著其中奧義。
此乃非常之道，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
其中又有丹法，修一顆金丹。
但此丹，非是實物，而是修出身軀神魂圓滿之意。
封神世界，修行的破境可以增加壽元，再利用得到的壽元繼續修行破境。
到了金仙，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方可長生久視。
而《大品天仙訣》，竟是直接無視了所有登仙的關隘。
若將修煉比作攀登，修行者登頂是為了長生道果。
那麼菩提祖師所傳下的《大品天仙訣》，便是另闢蹊徑，把長生真意拆分，用法性來鞏固肉身根源，再以根源去證長生。
關隘不必過，天塹為虛妄。
唯有對仙道理解完全透徹，才能找到這種「速成」的道路。
袁福通腦海里又出現紙張，卻不是猴毛所化，而是一個個大道真言匯聚成異界的長生經典。
片刻後，他的神色漸漸恢復清明。
修不了，得用適應之力才能得以領悟。
孫悟空見他脫離了冥想狀態，說道：
「你身負劫運，肉身不凡。踏入仙路後，定會進展神速。法需靜心修，你回去後要了解自己世界的三災利害，待天仙訣圓滿，可傳你避三災之法。」
「七十二變？」
袁福通眼神一亮。
通幽、驅神、擔山……
孫悟空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的事都在這小子前世的書里，根本瞞不了什麼，只得撓了撓腦袋上的青苔：
「沒錯，正是七十二變，若你悟性足夠，很快便能學會。」
「大聖用了多少時間？」
「三天，習了口訣後，花了三天學會一種變化，其餘變化不學也會了。」
猴子並不會吹噓自己的修行速度，這對他說很正常。
天生神聖，若當年破開石胎，未被欲望所影響服餌水食，自己雙眸內那生來的神聖金光，便能直接凝聚長生道果，比什麼法門都強橫。
【本次世界交匯結束】
【很遺憾，並未產生適應之力】
過去之靈的聲音忽然響起。
袁福通起身，對猴子說道：
「大聖，想必隨著世界交匯次數增加，過去之靈可以撼動西遊世界的天意。」
「希望如此吧……」
因傳法觸動了回憶的孫悟空有些悶悶不樂，隨意揮了揮手。
白霧席捲而來，腦袋旁的果籃消失。
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日子。
但沒等片刻，只聞得一陣香風。
一個眉心點紅，身伴蓮花的行者自天邊飛來，落在五指山下。
「大聖？」
來者輕喚。
準備睡一覺的孫悟空抬頭不耐煩道：
「誰啊？」
來者手掛果籃，微微躬身：
「我乃南海觀世音菩薩座下弟子，惠岸。」
孫悟空眯著眼打量片刻：
「惠岸？你是哪吒的兄弟木吒？來此作甚？」
「奉觀音菩薩之命，特來給大聖送些果子吃。」
木吒小心翼翼地放下果籃，推到孫悟空腦袋旁。
猴子一看，就是袁福通送來的。
木吒雙手合十道：
「菩薩心有靈感，忽覺大聖身為猴類，又是天生神聖，數百年未得靈果食用，便讓弟子送來。」
竟連果子都要合理存在……孫悟空樂呵呵一笑：
「謝謝菩薩，行者可知俺老孫還得關到什麼時候，你幫我告訴菩薩，俺知錯了知錯了，出去以後定不惹事端，老老實實回花果山陪猴子猴孫。」
木吒微微搖頭：
「刑期如何我並不知曉，果子已送到，便回南海復命了。」
說罷，禪意十足的木吒轉身離去。
孫悟空心底冷笑連連，倒是有些期待未來唐朝和尚是個什麼模樣。
…
…
封神世界。
袁福通回歸後，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
「適應《大品天仙訣》。」
他心聲說道。
【將消耗最後一道適應之力，是否適應？】
「適應。」
他沒有一絲猶豫，未來方外大教下場，沒有點實力談何更改命運？
【該法門較為特殊，涉及仙道根本，非凡間因果所能形成，為了讓其合理存在，我將介入當下歷史進程。】
過去之靈的聲音，嚴肅了許多。
「如何介入？」
【聖人賜法】
過去之靈言簡意賅道。
袁福通驚訝道：
「你連聖人都能動手腳，還要我幹什麼？」
【混元彼岸所能做到的事遠超你的想像，我並非直接侵蝕教主級修行者的思維，那樣會增加我被察覺的風險。】
【我將創造域外之因，結出此刻之果】
過去之靈的聲音緩緩消失。
作為無形縹緲的意志，它離開了北海，飛上天穹，潛入三十三重天。
那座至高無上的宮觀也無法察覺到它的行跡。
最終，它離開了三十三重天，前往混沌開闢後形成的璀璨宇宙。
隨後，在宇宙邊緣，一切規則坍塌之處，它掀起了一陣風暴。
它將紊亂的規則化作紊亂的力量，朝著宇宙中心的銀河席捲而去。
混亂的風暴超越了空間，將沿途所有秩序的一切撕成了粉碎。
風暴不斷凝聚，化作一柄漆黑長劍。
目標直指太素天。
紫霄宮內，道人抬眸。
凌霄殿內，天帝停筆。
「咔嚓——」
一聲脆響迴蕩心間。
萬丈長劍消失，試圖阻止長劍進入太素天的他們，發現斬擊已在長劍到來之前，便斬出了劍光。
「竟有這種事？」
道人與天帝許久未感到如此詫異。
太素天內。
身形齊天徹地的女神，渾身鑲嵌金玉。
巨大的蛇身盤踞於栗廣之野，千變萬化的臉龐閃爍無數喜怒哀樂。
一段段星辰熔鑄的鐵鏈，刺入了她的脊骨，鎖住了她的身軀。
鐵鏈的源頭，是她身後的一道恐怖裂縫，邊緣閃爍五彩光華，其內虛空破碎，業力如海。
鐵鏈正來自裂縫中深邃的黑暗，將女神牢牢困在此地。
她疲憊，金色的血液順著脊背不斷滴落，形成湖泊。
在生生造化之力的影響下，湖泊里時而會出現一個像她又不像她的女神。
神色冰冷異常。
「咔嚓」
漆黑長劍化作的劍光，在其劍身落入太素天之前，便斬向了她身後的其中一道鎖鏈。
來自宇宙邊緣，毫無規則，僅代表紊亂的力量，使得鎖鏈寸寸崩裂。
它似乎具有靈智，不願就這樣消亡，於是拼了命地要逃離。
「嗤——」
連接著鎖鏈的鋒利鑽頭，連皮帶肉拔出了女神的脊背！
鎖鏈逃也似地遁入了裂縫。
太素天下起了一場血雨。
女神那千萬面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長滿藤蔓森林的金色面具。
下方湖泊內的小女神，臉上的冰冷蕩然無存，她面色陷入極端的痛苦，感應到真身的萬載疼痛。
她死死咬牙，木偶般的雙眸卻在痛苦中恢復了一絲清明，神智得以喘息。
「竟有來自三界之外的斬擊……是父神開天之斧的餘光嗎？」
她垂下神眸，視線瞬間掃過三界。
「此次大劫變數頗多，是吾脫困的最後希望，必須抓住機會。」
「既如此……」
小女神抬頭，伸手藉助了一滴從大女神脊背傷痕處留下的金色血水。
她將金血抽絲剝繭，只留補天之時得到的天道奧秘。
而後拋向了人間。
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泄……」
孫悟空口誦長生妙道，雙眸回憶無窮。
似乎想起自己還是個冥頑猢猻之時，祖師的諄諄教誨。
從上山賜名，到被趕下山去——
「你這去，定生不良。憑你怎麼惹禍行兇，卻不許說是我的徒弟。你說出半個字來，我就知之，把你這猢猻剝皮銼骨，將魂魄貶在九幽之處……」
臨走時祖師那複雜的眼神，就像知道他要闖下潑天大禍。
孫悟空口訣念完，又將自己的修行感悟詳細告訴袁福通後，思緒也從回憶中抽離。
袁福通聽得如痴如醉，卻因世界的不同，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他埋頭冥思，努力理解著其中奧義。
此乃非常之道，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
其中又有丹法，修一顆金丹。
但此丹，非是實物，而是修出身軀神魂圓滿之意。
封神世界，修行的破境可以增加壽元，再利用得到的壽元繼續修行破境。
到了金仙，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方可長生久視。
而《大品天仙訣》，竟是直接無視了所有登仙的關隘。
若將修煉比作攀登，修行者登頂是為了長生道果。
那麼菩提祖師所傳下的《大品天仙訣》，便是另闢蹊徑，把長生真意拆分，用法性來鞏固肉身根源，再以根源去證長生。
關隘不必過，天塹為虛妄。
唯有對仙道理解完全透徹，才能找到這種「速成」的道路。
袁福通腦海里又出現紙張，卻不是猴毛所化，而是一個個大道真言匯聚成異界的長生經典。
片刻後，他的神色漸漸恢復清明。
修不了，得用適應之力才能得以領悟。
孫悟空見他脫離了冥想狀態，說道：
「你身負劫運，肉身不凡。踏入仙路後，定會進展神速。法需靜心修，你回去後要了解自己世界的三災利害，待天仙訣圓滿，可傳你避三災之法。」
「七十二變？」
袁福通眼神一亮。
通幽、驅神、擔山……
孫悟空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的事都在這小子前世的書里，根本瞞不了什麼，只得撓了撓腦袋上的青苔：
「沒錯，正是七十二變，若你悟性足夠，很快便能學會。」
「大聖用了多少時間？」
「三天，習了口訣後，花了三天學會一種變化，其餘變化不學也會了。」
猴子並不會吹噓自己的修行速度，這對他說很正常。
天生神聖，若當年破開石胎，未被欲望所影響服餌水食，自己雙眸內那生來的神聖金光，便能直接凝聚長生道果，比什麼法門都強橫。
【本次世界交匯結束】
【很遺憾，並未產生適應之力】
過去之靈的聲音忽然響起。
袁福通起身，對猴子說道：
「大聖，想必隨著世界交匯次數增加，過去之靈可以撼動西遊世界的天意。」
「希望如此吧……」
因傳法觸動了回憶的孫悟空有些悶悶不樂，隨意揮了揮手。
白霧席捲而來，腦袋旁的果籃消失。
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日子。
但沒等片刻，只聞得一陣香風。
一個眉心點紅，身伴蓮花的行者自天邊飛來，落在五指山下。
「大聖？」
來者輕喚。
準備睡一覺的孫悟空抬頭不耐煩道：
「誰啊？」
來者手掛果籃，微微躬身：
「我乃南海觀世音菩薩座下弟子，惠岸。」
孫悟空眯著眼打量片刻：
「惠岸？你是哪吒的兄弟木吒？來此作甚？」
「奉觀音菩薩之命，特來給大聖送些果子吃。」
木吒小心翼翼地放下果籃，推到孫悟空腦袋旁。
猴子一看，就是袁福通送來的。
木吒雙手合十道：
「菩薩心有靈感，忽覺大聖身為猴類，又是天生神聖，數百年未得靈果食用，便讓弟子送來。」
竟連果子都要合理存在……孫悟空樂呵呵一笑：
「謝謝菩薩，行者可知俺老孫還得關到什麼時候，你幫我告訴菩薩，俺知錯了知錯了，出去以後定不惹事端，老老實實回花果山陪猴子猴孫。」
木吒微微搖頭：
「刑期如何我並不知曉，果子已送到，便回南海復命了。」
說罷，禪意十足的木吒轉身離去。
孫悟空心底冷笑連連，倒是有些期待未來唐朝和尚是個什麼模樣。
…
…
封神世界。
袁福通回歸後，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
「適應《大品天仙訣》。」
他心聲說道。
【將消耗最後一道適應之力，是否適應？】
「適應。」
他沒有一絲猶豫，未來方外大教下場，沒有點實力談何更改命運？
【該法門較為特殊，涉及仙道根本，非凡間因果所能形成，為了讓其合理存在，我將介入當下歷史進程。】
過去之靈的聲音，嚴肅了許多。
「如何介入？」
【聖人賜法】
過去之靈言簡意賅道。
袁福通驚訝道：
「你連聖人都能動手腳，還要我幹什麼？」
【混元彼岸所能做到的事遠超你的想像，我並非直接侵蝕教主級修行者的思維，那樣會增加我被察覺的風險。】
【我將創造域外之因，結出此刻之果】
過去之靈的聲音緩緩消失。
作為無形縹緲的意志，它離開了北海，飛上天穹，潛入三十三重天。
那座至高無上的宮觀也無法察覺到它的行跡。
最終，它離開了三十三重天，前往混沌開闢後形成的璀璨宇宙。
隨後，在宇宙邊緣，一切規則坍塌之處，它掀起了一陣風暴。
它將紊亂的規則化作紊亂的力量，朝著宇宙中心的銀河席捲而去。
混亂的風暴超越了空間，將沿途所有秩序的一切撕成了粉碎。
風暴不斷凝聚，化作一柄漆黑長劍。
目標直指太素天。
紫霄宮內，道人抬眸。
凌霄殿內，天帝停筆。
「咔嚓——」
一聲脆響迴蕩心間。
萬丈長劍消失，試圖阻止長劍進入太素天的他們，發現斬擊已在長劍到來之前，便斬出了劍光。
「竟有這種事？」
道人與天帝許久未感到如此詫異。
太素天內。
身形齊天徹地的女神，渾身鑲嵌金玉。
巨大的蛇身盤踞於栗廣之野，千變萬化的臉龐閃爍無數喜怒哀樂。
一段段星辰熔鑄的鐵鏈，刺入了她的脊骨，鎖住了她的身軀。
鐵鏈的源頭，是她身後的一道恐怖裂縫，邊緣閃爍五彩光華，其內虛空破碎，業力如海。
鐵鏈正來自裂縫中深邃的黑暗，將女神牢牢困在此地。
她疲憊，金色的血液順著脊背不斷滴落，形成湖泊。
在生生造化之力的影響下，湖泊里時而會出現一個像她又不像她的女神。
神色冰冷異常。
「咔嚓」
漆黑長劍化作的劍光，在其劍身落入太素天之前，便斬向了她身後的其中一道鎖鏈。
來自宇宙邊緣，毫無規則，僅代表紊亂的力量，使得鎖鏈寸寸崩裂。
它似乎具有靈智，不願就這樣消亡，於是拼了命地要逃離。
「嗤——」
連接著鎖鏈的鋒利鑽頭，連皮帶肉拔出了女神的脊背！
鎖鏈逃也似地遁入了裂縫。
太素天下起了一場血雨。
女神那千萬面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長滿藤蔓森林的金色面具。
下方湖泊內的小女神，臉上的冰冷蕩然無存，她面色陷入極端的痛苦，感應到真身的萬載疼痛。
她死死咬牙，木偶般的雙眸卻在痛苦中恢復了一絲清明，神智得以喘息。
「竟有來自三界之外的斬擊……是父神開天之斧的餘光嗎？」
她垂下神眸，視線瞬間掃過三界。
「此次大劫變數頗多，是吾脫困的最後希望，必須抓住機會。」
「既如此……」
小女神抬頭，伸手藉助了一滴從大女神脊背傷痕處留下的金色血水。
她將金血抽絲剝繭，只留補天之時得到的天道奧秘。
而後拋向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