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不識好歹李學文
「嫂子？什麼嫂子？我沒嫂子啊？」
何雨水一臉疑惑地看著李學文，不明白他話里是什麼意思。
壞了，露餡了。
這是傻柱心裡唯一的想法，傻柱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留下一句「雨水，哥突然想起廠里還有急事，先走一步，你也趕緊回學校」。
也不等何雨水的反應，整個人脖子一縮，一陣風似的匆匆逃離了現場。
不管身後何雨水怎麼叫他，傻柱就當沒聽見，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往前走去，那速度快得跟被狗追一樣。
傻柱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懊惱不已，暗暗罵自己今天這嘴怎麼就這麼欠，非得在那李學文面前胡吹一通，這下可好，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以後都踏馬的沒臉見人了。
望著傻柱倉皇逃竄的背影，李學文忍不住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眼淚都快出來了。
何雨水臉上滿是疑惑的看向笑的前仰後合的李學文，好奇的問道：「李同學，我哥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事，沒事，你哥什麼都沒說，你還是趕緊回去.....」
說到這裡，李學文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何雨水手上提溜的飯盒，那裡面裝的好像是只雞來著.....
本打算聽李學文往下說的何雨水，眼見李學文好像看到了什麼停了下來，於是順著李學文的目光找過去，看到了自己手裡提溜著的飯盒。
......
走在學校的林蔭小道上，何雨水手裡提著飯盒，李學文則是在路人羨慕的直咽口水的眼神中，拿著只雞腿邊走邊吃。
不愧是軋鋼廠大廚的妹妹，就是不缺吃的，李學文簡單忽悠幾句，這姑娘就一點不帶猶豫的送了出去。
只見李學文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嘴邊沾滿了油光，吃得那叫一個香，時不時還發出幾聲滿足的吧唧聲。
嗦了嗦只剩骨頭的雞腿，李學文意猶未盡的咽了下口水，雞腿啊，這玩意怎麼這麼香呢，可惜只有一隻，還沒解饞呢就結束了。
戀戀不捨的看了幾眼手中的雞骨頭後，隨手一拋，雞骨頭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精準的落入不遠處的草地上。
「嘖嘖嘖，何同學，你哥不愧是軋鋼廠的大廚，這手藝，嘖嘖嘖，絕了」
何雨水沒心思和李學文討論這個，氣呼呼的跺了跺腳：「我哥他真是的，在外面瞎吹什麼牛，還編出個娶媳婦的事，真是不怕丟人現眼」
「出門在外的，身份是自己給的，口頭上過癮了得了」李學文笑著調侃道。
就當何雨水想說點什麼時，遠處氣喘吁吁的跑來一個男人。
來人搭住了李學文的肩膀，氣喘吁吁的說道：「老李，你丫的下午跑哪去了，吳校長找你呢」
「什麼時候？」李學文趕忙問道。
「一個小時前吧，我也不清楚具體啥事，吳校長說見到你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李學文轉頭看向何雨水，有些歉意地說：「何同學，那我得先走一步了」
聽完全過程的何雨水，跟李學文吐槽自己親哥哥的心情還未完全消散，但也不好再多挽留，點了點頭說道：「行，李同學，你快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李學文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地往校長辦公室的方向跑去。
來到校長辦公室，敲門進屋，先是嬉皮笑臉的跟吳校長打聲招呼，隨手拿起桌上的半包牡丹，先恭敬的給吳校長點上，自己再點上一根，順手將剩下的半包煙和煤油打火機揣自己兜里。
吳校長用夾著煙的手點了點李學文，開口笑罵道：「你小子這一套動作挺連貫啊，熟手啊」
「嘿，習慣了，習慣了，還以為是自己的呢」
李學文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然後從兜里將那個有些掉漆的煤油打火機重新放回桌上，至於那半包牡丹？李學文表示沒有見過。
吳校長輕輕彈了彈菸灰，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學文啊，別在這油嘴滑舌了，這次找你來是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什麼商量不商量的，我是您的學生，您是我的校長，古時候都說天地君親師，您在我心中的地位那可是如同巍峨高山，是我在這校園裡最堅實的依靠，最.......」李學文豎起大拇指，滿臉堆笑的拍著馬屁。
不等李學文把話說完，吳校長就笑著擺手將李學文的話給打斷：「行了，少來這套，你小子別給我灌迷魂湯，我不吃你這套」
「怎麼能是迷魂湯呢，完全是肺腑之言啊，您有所不知，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吳校長知道這小子是個貫會溜須拍馬的，讓人肉麻的詞是張嘴就來，要是不打斷他就能一直說下去。
再次揮手打斷李學文的發言，直接進入正題，不給李學文拍馬屁的機會。
「是這麼回事，眼瞅著就要中專畢業分配了，你在學校這幾年的表現優異，專業知識紮實，實踐能力也強，恰好今年學校也有指標，經過慎重考慮，想讓你留校任教，你如果同意，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
「這...不合適吧？」李學文有些扭捏的說道。
「哪裡不合適了？」
「我一個中專生，怎麼能留校去教大學生呢」
吳校長滿頭黑線：「別給我打馬虎眼，讓你留校教中專生，大學生那邊還輪不到你」
「校長，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覺得自己資歷尚淺，怕擔不起這教書育人的重任，我還是覺得工廠適合我」李學文撓了撓頭，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明白李學文意思後，吳校長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李學文，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平時看你挺機靈的，怎麼大事上犯糊塗，工廠跟學校能比嗎？你去工廠是技術員，轉正以後拿37塊5的工資，咱們學校是大學，中專部老師拿的是助教工資，一個月51塊5，如果不是我看好你，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落到你頭上」
李學文明白這確實是吳校長照顧自己，自己拒絕確實是有點不識好歹。
不過，現在是1964年，老師的好日子過不了幾年了....
何雨水一臉疑惑地看著李學文，不明白他話里是什麼意思。
壞了，露餡了。
這是傻柱心裡唯一的想法，傻柱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留下一句「雨水，哥突然想起廠里還有急事，先走一步，你也趕緊回學校」。
也不等何雨水的反應，整個人脖子一縮，一陣風似的匆匆逃離了現場。
不管身後何雨水怎麼叫他，傻柱就當沒聽見，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往前走去，那速度快得跟被狗追一樣。
傻柱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懊惱不已，暗暗罵自己今天這嘴怎麼就這麼欠，非得在那李學文面前胡吹一通，這下可好，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以後都踏馬的沒臉見人了。
望著傻柱倉皇逃竄的背影，李學文忍不住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眼淚都快出來了。
何雨水臉上滿是疑惑的看向笑的前仰後合的李學文，好奇的問道：「李同學，我哥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事，沒事，你哥什麼都沒說，你還是趕緊回去.....」
說到這裡，李學文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何雨水手上提溜的飯盒，那裡面裝的好像是只雞來著.....
本打算聽李學文往下說的何雨水，眼見李學文好像看到了什麼停了下來，於是順著李學文的目光找過去，看到了自己手裡提溜著的飯盒。
......
走在學校的林蔭小道上，何雨水手裡提著飯盒，李學文則是在路人羨慕的直咽口水的眼神中，拿著只雞腿邊走邊吃。
不愧是軋鋼廠大廚的妹妹，就是不缺吃的，李學文簡單忽悠幾句，這姑娘就一點不帶猶豫的送了出去。
只見李學文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嘴邊沾滿了油光，吃得那叫一個香，時不時還發出幾聲滿足的吧唧聲。
嗦了嗦只剩骨頭的雞腿，李學文意猶未盡的咽了下口水，雞腿啊，這玩意怎麼這麼香呢，可惜只有一隻，還沒解饞呢就結束了。
戀戀不捨的看了幾眼手中的雞骨頭後，隨手一拋，雞骨頭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精準的落入不遠處的草地上。
「嘖嘖嘖，何同學，你哥不愧是軋鋼廠的大廚，這手藝，嘖嘖嘖，絕了」
何雨水沒心思和李學文討論這個，氣呼呼的跺了跺腳：「我哥他真是的，在外面瞎吹什麼牛，還編出個娶媳婦的事，真是不怕丟人現眼」
「出門在外的，身份是自己給的，口頭上過癮了得了」李學文笑著調侃道。
就當何雨水想說點什麼時，遠處氣喘吁吁的跑來一個男人。
來人搭住了李學文的肩膀，氣喘吁吁的說道：「老李，你丫的下午跑哪去了，吳校長找你呢」
「什麼時候？」李學文趕忙問道。
「一個小時前吧，我也不清楚具體啥事，吳校長說見到你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李學文轉頭看向何雨水，有些歉意地說：「何同學，那我得先走一步了」
聽完全過程的何雨水，跟李學文吐槽自己親哥哥的心情還未完全消散，但也不好再多挽留，點了點頭說道：「行，李同學，你快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李學文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地往校長辦公室的方向跑去。
來到校長辦公室，敲門進屋，先是嬉皮笑臉的跟吳校長打聲招呼，隨手拿起桌上的半包牡丹，先恭敬的給吳校長點上，自己再點上一根，順手將剩下的半包煙和煤油打火機揣自己兜里。
吳校長用夾著煙的手點了點李學文，開口笑罵道：「你小子這一套動作挺連貫啊，熟手啊」
「嘿，習慣了，習慣了，還以為是自己的呢」
李學文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然後從兜里將那個有些掉漆的煤油打火機重新放回桌上，至於那半包牡丹？李學文表示沒有見過。
吳校長輕輕彈了彈菸灰，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學文啊，別在這油嘴滑舌了，這次找你來是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什麼商量不商量的，我是您的學生，您是我的校長，古時候都說天地君親師，您在我心中的地位那可是如同巍峨高山，是我在這校園裡最堅實的依靠，最.......」李學文豎起大拇指，滿臉堆笑的拍著馬屁。
不等李學文把話說完，吳校長就笑著擺手將李學文的話給打斷：「行了，少來這套，你小子別給我灌迷魂湯，我不吃你這套」
「怎麼能是迷魂湯呢，完全是肺腑之言啊，您有所不知，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吳校長知道這小子是個貫會溜須拍馬的，讓人肉麻的詞是張嘴就來，要是不打斷他就能一直說下去。
再次揮手打斷李學文的發言，直接進入正題，不給李學文拍馬屁的機會。
「是這麼回事，眼瞅著就要中專畢業分配了，你在學校這幾年的表現優異，專業知識紮實，實踐能力也強，恰好今年學校也有指標，經過慎重考慮，想讓你留校任教，你如果同意，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
「這...不合適吧？」李學文有些扭捏的說道。
「哪裡不合適了？」
「我一個中專生，怎麼能留校去教大學生呢」
吳校長滿頭黑線：「別給我打馬虎眼，讓你留校教中專生，大學生那邊還輪不到你」
「校長，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覺得自己資歷尚淺，怕擔不起這教書育人的重任，我還是覺得工廠適合我」李學文撓了撓頭，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明白李學文意思後，吳校長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李學文，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平時看你挺機靈的，怎麼大事上犯糊塗，工廠跟學校能比嗎？你去工廠是技術員，轉正以後拿37塊5的工資，咱們學校是大學，中專部老師拿的是助教工資，一個月51塊5，如果不是我看好你，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落到你頭上」
李學文明白這確實是吳校長照顧自己，自己拒絕確實是有點不識好歹。
不過，現在是1964年，老師的好日子過不了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