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城(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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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門。

  宋黎又跟陳叔張嬸最後說了幾句之後,便和齊紅玉回到了東城衙門之前。

  阮鴻此時扶著重傷未愈的曲含瑛站立一旁。曲含瑛因為使用了三枚玉墜,周身經脈皆受到了極大傷害,哪怕回到棲雲山,都需要修養很久。

  阮鴻方才跟她講述了最近發生之事,如今見這位親手斬殺離國大祝的少年走來,她心中不由得一陣欽羨。

  阮鴻的眼光確實毒辣,最初「押寶」之時,他便看出了少年的不凡,若是她也能堅定與少年結一份因果,再不濟龍珠之精也能有她一份。

  可如今阮鴻至少還得了一縷龍珠之精,她卻只能空手而歸。

  想至此處,她輕咳兩聲,對著少年說道:「當日與那三位大巫交手之時,還未曾謝過你折返回來助我二人斬殺大巫,如今你又救護此方天地,這便又是一件人情……」

  「不必如此,我也是為了自己活命。」宋黎擺擺手,示意曲含瑛不必感謝自己。

  曲含瑛搖搖頭,解釋道:「我棲雲山之人歷來講究有恩必報,日後若是你有什麼需要,便來棲雲山尋我,定然鼎力相助!」

  齊紅玉越過少年向前一步,冷聲道:「不必如此客套,既然你記下他的這份恩情,那便日後找機會報答,眼下出城要緊。」

  曲含瑛見齊紅玉似乎在護著少年,她也只能無奈道:「全憑齊師姐安排。」

  聽到「師姐」二字,齊紅玉冷哼一聲:「最後再說一遍,莫要叫我師姐,我驚雀山與你們並無關係!」

  曲含瑛見齊紅玉如此冷硬,便也不好說話,只得噤聲。

  雖說驚雀山與棲雲山同列大虞四山七宗之中,但這也只是大虞皇室與大多宗門給的「尊名」。

  驚雀山之人一向特立獨行,曲含瑛可以稱阮鴻一句「師兄」,但對齊紅玉來說,這便是一種冒犯。

  四山七宗之中,唯有驚雀山如此,即使她有心想與齊紅玉交好,面對這般態度,也是無能為力。

  阮鴻見此也只能打圓場道:「齊……說的對,咱們還是儘快出城。」

  阮鴻下意識想說出「師姐」二字,但又在齊紅玉的眼神中,生生咽了回去。

  宋黎不知方才「和藹可親」的齊紅玉,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不近人情,似乎她很不願意跟阮鴻兩人扯上關係。

  「出城法決需要運炁,便由我帶著宋黎,你帶著曲含瑛。」齊紅玉指了指阮鴻說道。

  見阮鴻點頭,齊紅玉手中捏起法決,緩緩運炁。

  一點燦金色的光芒自齊紅玉前方綻放,很快便將齊紅玉和宋黎兩人吞沒。

  阮鴻見此沒有掐訣,而是對著曲含瑛開口道:「這位……齊師姐對那個少年極為看重,你若想交好那個少年,還得等到日後再找機會。畢竟她齊紅玉是驚雀山之人,你可莫要因為她的態度而動氣,若是在此開罪了她,可不好收場啊……」

  「這我自然知道……」曲含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眼中有些無奈。

  說罷,阮鴻同樣開始掐訣,金芒乍現同樣將兩人吞沒。

  …………

  …………

  虞國和離國交界之地為一座橫亘萬里的山脈,缺月城落下之後,壓垮了一座小山,承載天地的古鏡便「嵌」在了地上,與地脈相連。

  缺月城本就傍山而建,待缺月城徹底融入天衢州之後,鏡中天地里的那座山便會與周圍山脈相連,化作兩國邊界的一部分。

  不過雖說是邊界,可離國神靈神力的覆蓋範圍,卻近乎把整座山脈覆蓋,甚至還能朝著虞國之內延伸進去一小部分。

  兩國之間的摩擦,也大多是因為神靈的神力想向虞國之內蔓延,而虞國自然不能助長這種態勢,只得全力抵抗。

  隨著一道金芒閃過,齊紅玉和宋黎二人便落在古鏡旁的地上。

  宋黎感受著腦內天旋地轉,平復片刻之後,他第一時間抬頭看天。

  只見天際之上,卻是陰雲密布,小雨淅瀝下著。

  【雨師】的眼睛仍在天際之上!

  宋黎捏緊手中的卦幡,有了那個老道士給的這件名為【蔽天幡】的寶物,他出城之後確實沒有立刻遭遇到所謂的「神罰」。

  可見這卦幡卻是能屏蔽【雨師】的感知。

  齊紅玉拍了拍宋黎的肩膀,說道:「不必擔心,跨過這座山脈,前方便是大虞,離了這裡便安全了。」

  少年點點頭,沒有說話。

  很快,阮鴻二人的身影也自鏡中閃出。

  「兩位,我師妹如今傷勢頗為嚴重,我兩人需得先行一步,暫且告辭。」阮鴻朝著兩人拱手道。

  齊紅玉不咸不淡的點點頭,說道:「請便。」

  見齊紅玉回答,阮鴻便祭出【秋霜】,手掐劍訣,竟直接帶著曲含瑛御劍而去!

  宋黎見著這一幕,卻是滿眼的震驚,他從前只在話本子裡聽過「御劍」,可如今卻是頭一次親眼所見。

  雖說先前見到了大祝的神通術法,可眼下見到「御劍」,這種震撼的感覺哪怕跟神通術法相比,也並不遜色。

  齊紅玉自然是見多識廣,只是輕笑一聲:「以阮鴻的修為,能勉強堅持到越過山脈,便再無以為繼了,不過這手段也卻是方便的很,改日我也研究研究。」

  她察覺到了少年眼中的艷羨,當即向前走了兩步,示意少年該跟上了。

  齊紅玉的身上也有傷勢,甚至比起曲含瑛只重不輕,但她的修為更強,所以能勉強壓制,至少外在看不出什麼異樣。

  「齊姑娘,我感覺你好像對他們的態度很冷淡?」宋黎見兩人離去,這才問出方才一直想問的問題。

  齊紅玉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狹刀,解釋道:「不用感覺,的確可以稱得上冷淡,我驚雀山向來不屑與他們為伍!」

  「這並非是自大,而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齊紅玉沒有向少年解釋的那麼清楚。

  這其中涉及的事情有些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明白的。

  不過為了讓少年理解的透徹一些,她還是解釋道:「這是因為他們的本質……與神靈並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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