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國家的良心（求追讀、月票）
「看，那邊就是百貨大樓，高不高？在這邊就能看到。」
隨著王興祥的手指，秦軍看過去，那百貨大樓還真不算高。
當然，80年代的百貨大樓，對於杞都人來說，可不僅僅是一個購物的地方，更是一個象徵。
此後更是幾代人的集體回憶，可惜在九十年代就已經拆除，空留下許多回憶。
現在這棟大樓，在這一帶十分顯眼，所以它現在是絕對的地標建築。
整個縣城，也就百貨大樓一片最熱鬧，這邊除了購物中心的百貨大樓之外，還有影劇院。
這是存在幾十年的一座老電影院，現在這個年代娛樂項目少，看電影就是一件很時髦的事情。
如果是在農村，要是有下鄉放電影的，那麼農村孩子會高興好幾天。
越過百貨大樓、電影院，之後就是市中心的花園。
這座花園又叫做靈槐園，後來也已拆除重建，已不是現在的風格。
繼續向前，秦軍對這邊就已經有印象，他知道不遠處有杞都第一中學。
這座高中始建於1952年，看到現在那古樸的校門，秦軍還真是有點感慨。
因為以後他的幾個小侄子，就是在這老校區上的高中。
越過一中，就能看到平陽河。
杞都古稱平陽縣，關於「平陽」的稱呼來源，就與貫穿杞都的這條平陽河相關。
在之後幾年之內，這裡還修建了平陽河公園。
那個時期，平陽河公園已經是位於城區中部。
走過一座小橋，北面正對著的就是郵局。
現在這邊確實有點偏，甚至還有污染嚴重的造紙廠在城中。
之後的平陽河需要治理，肯定離不開這座造紙廠的貢獻。
「那邊有一家小飯館，廚師是一位大廚。」
「聽說是六級廚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做的牛肉豆腐是一絕。」
秦軍看向介紹的王興祥，問道：「貴不貴？」
王興祥笑著道：「不貴，今天我請客，你們放心吃。」
秦軍直接搖頭道：「今天老趙是過來給我幫忙的，肯定是我請客。」
王興祥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不過看他的樣子，恐怕會搶著付帳。
秦軍也沒再多說，跟著幾人很快就來到一座磚瓦房之內。
底蓋的四方桌，布條編織的小馬扎，看著並不比農村的環境好多少。
唯一可以一說的就是這裡通電，幾個昏黃的燈泡照射之下，可以讓人清楚的看到一塊黑板上的菜單。
粉筆寫的大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牛肉豆腐，一份兩塊八毛錢。
牛肉土豆，一份兩塊一毛錢。
鹹菜燉豆腐，一份六毛。
豆腐湯，一份三毛。
清炒豆芽，一份一毛二。
醋溜白菜，一份五分錢。
酸辣土豆絲，一份五分錢。
二合面饅頭，一個五分錢，糧票二兩。
這就是今天晚上的菜單，其中就牛肉豆腐最貴，一份能比得上普通人工人兩三天的工資。
只不過，在這裡點菜不要票，只有最後的饅頭是要票的，而且還不便宜。
秦軍他們雖然就四個人，但是都是正能吃的漢子，菜自然不能少。
進了店之後，秦軍當仁不讓，直接走到一個小窗口邊上。
後面就是廚房，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讓人直咽口水！
「吃點什麼？」一個中年婦女，低頭看了一眼，就冷冷的開口問道。
「牛肉豆腐和鹹菜燉豆腐，再來一份豆腐湯，二合面饅頭二十個。」秦軍立即道。
「兩個菜一份湯可以，總共三塊七毛錢。」
「饅頭要的太多，說明情況，要不然不賣！」
秦軍一愣，接著道：「我們四個人，每人五個。」
婦女再次伸出頭看了看，確實有四個大男人。
這時她才不緊不慢的道：「二十個饅頭一塊錢，另外還需要四斤糧票。」
「這是五塊錢，四斤糧票。」
這邊剛剛點完菜，王興祥就見縫插針，把錢和糧票遞了過去。
而秦軍早就防著他呢！所以秦軍的速度更快。
他算帳的速度快，所以就給了四塊七毛錢，加上四斤糧票。
那服務員一愣，接著她就選擇了節省功夫的一方。
秦軍得意的把王興祥的錢票拿回來，塞進他的手中。
「王哥，今天我請，如果明天有需要，再你請！」
王興祥有點不好意思，他跟過來可不是蹭飯吃的，而是想著藉機請客。
他沒想到會這樣，畢竟讓秦軍這個小孩請客，他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讓一讓，後面又來客人了，你們去那邊等著。」
他們這邊剛剛付錢，那位服務員就開始攆人。
秦軍一笑，拉著王興祥就走。
服務員的態度肯定不好，但也不至於毆打顧客。
所以，這店裡沒有那個著名標語：禁止毆打顧客！
雖然沒看到，但是秦軍真知道，以前國營飯店確實有規定——絕不無故毆打顧客！
現在情況應該好了點，畢竟之後四九城曾經出現過一個以賣糖成名的售貨員，人家因為服務好，還成為了人大代表呢！
所以，這個時代也是講究服務的，只不過鐵飯碗之下，讓一些人失去了本心。
四個人占據了一張桌子，很快飯菜就被送上來。
牛肉豆腐肯定是提前燉好的，滿滿的一大盆，看樣子最少也有五六斤啊！
雖然其中最多的是豆腐，但是此時的豆腐也是好東西。
如果是在大城市，恐怕還需要豆腐票才能購買。
秦軍只是稍微一看，就估摸出這裡面最少有一斤熟牛肉。
而豆腐最少有三斤，這些成本可不低。
秦軍記得此時的豆腐價格是六分錢一斤，還是七分錢一斤，這個並不貴。
在小縣城之中，因為周圍一圈都是農村，所以大豆並不難弄。
他們做出豆腐不要票，價格也不貴，這也能理解。
至於牛肉，這個就貴了，也難得一見。
這麼一大盆牛肉豆腐，也就怪不得能賣兩塊八毛錢。
要知道此時的牛肉雖然少見，但是也只有1.8元每斤，羊肉是1.95元每斤。
而從生肉變成熟肉，至少要損失20%。
所以，只是這一斤熟牛肉的成本就在兩塊多錢。
更何況還有最少三斤豆腐，這些加起來，只是成本就有兩塊三毛多。
這麼一算，這麼一道大菜的利潤，居然不到五毛錢。
所以，現在的國營飯店，雖然服務員態度不好，但是人家是真有良心。
「楞什麼神啊？再不吃就涼了！」趙二娃好笑的拍了一下秦軍，道。
「是不是有點吃驚？這分量可真是十足！」王興祥也笑呵呵的道。
秦軍還真是有點驚訝，只不過，他驚訝的可不是分量十足，而是此時國家的良心。
以後，這種事情就少見了。
四個人都是大男人，既然上了菜，誰也不用讓誰，直接開吃！
秦軍自然更不會客氣，他對著牛肉就開始下手。
不得不說，現在的人是真實在。
這牛肉切的，一塊有大半個雞蛋大。
夾一塊塞進嘴裡一嚼，那滋味就別提了！
滿嘴的肉香，讓秦軍的味蕾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原來秦軍不是沒有吃過牛肉，但是此時他感覺，吃到的牛肉可比後來吃到的香的多！
就算是那湯汁好像也更香，味道更足！
秦軍感覺，可能是因為最近被餓壞了！
要不然，就是一盆普通的牛肉燉豆腐，他怎麼還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覺？
只能是他最近被餓的狠了，要不然沒法解釋他現在這沒出息的樣子！
好吃，自然是快吃，猛吃！
跟幾個正狼吞虎咽，吃的頭都不抬的傢伙講禮儀，或者是講禮讓，這純粹是腦子有病！
只不過，他們四個同一個吃像，自然就有點不好看！
特別是他們等菜的這段時間，這家小店之中已經零零散散上了好幾桌客人！
現在看到他們幾個的表現，一個個就不免露出鄙視的目光！
隨著王興祥的手指，秦軍看過去，那百貨大樓還真不算高。
當然，80年代的百貨大樓，對於杞都人來說，可不僅僅是一個購物的地方，更是一個象徵。
此後更是幾代人的集體回憶，可惜在九十年代就已經拆除，空留下許多回憶。
現在這棟大樓，在這一帶十分顯眼，所以它現在是絕對的地標建築。
整個縣城，也就百貨大樓一片最熱鬧，這邊除了購物中心的百貨大樓之外，還有影劇院。
這是存在幾十年的一座老電影院，現在這個年代娛樂項目少，看電影就是一件很時髦的事情。
如果是在農村，要是有下鄉放電影的，那麼農村孩子會高興好幾天。
越過百貨大樓、電影院，之後就是市中心的花園。
這座花園又叫做靈槐園，後來也已拆除重建，已不是現在的風格。
繼續向前，秦軍對這邊就已經有印象，他知道不遠處有杞都第一中學。
這座高中始建於1952年，看到現在那古樸的校門，秦軍還真是有點感慨。
因為以後他的幾個小侄子，就是在這老校區上的高中。
越過一中，就能看到平陽河。
杞都古稱平陽縣，關於「平陽」的稱呼來源，就與貫穿杞都的這條平陽河相關。
在之後幾年之內，這裡還修建了平陽河公園。
那個時期，平陽河公園已經是位於城區中部。
走過一座小橋，北面正對著的就是郵局。
現在這邊確實有點偏，甚至還有污染嚴重的造紙廠在城中。
之後的平陽河需要治理，肯定離不開這座造紙廠的貢獻。
「那邊有一家小飯館，廚師是一位大廚。」
「聽說是六級廚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做的牛肉豆腐是一絕。」
秦軍看向介紹的王興祥，問道：「貴不貴？」
王興祥笑著道：「不貴，今天我請客，你們放心吃。」
秦軍直接搖頭道：「今天老趙是過來給我幫忙的，肯定是我請客。」
王興祥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不過看他的樣子，恐怕會搶著付帳。
秦軍也沒再多說，跟著幾人很快就來到一座磚瓦房之內。
底蓋的四方桌，布條編織的小馬扎，看著並不比農村的環境好多少。
唯一可以一說的就是這裡通電，幾個昏黃的燈泡照射之下，可以讓人清楚的看到一塊黑板上的菜單。
粉筆寫的大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牛肉豆腐，一份兩塊八毛錢。
牛肉土豆，一份兩塊一毛錢。
鹹菜燉豆腐，一份六毛。
豆腐湯，一份三毛。
清炒豆芽，一份一毛二。
醋溜白菜，一份五分錢。
酸辣土豆絲，一份五分錢。
二合面饅頭，一個五分錢，糧票二兩。
這就是今天晚上的菜單，其中就牛肉豆腐最貴，一份能比得上普通人工人兩三天的工資。
只不過，在這裡點菜不要票，只有最後的饅頭是要票的，而且還不便宜。
秦軍他們雖然就四個人，但是都是正能吃的漢子，菜自然不能少。
進了店之後，秦軍當仁不讓，直接走到一個小窗口邊上。
後面就是廚房，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讓人直咽口水！
「吃點什麼？」一個中年婦女，低頭看了一眼，就冷冷的開口問道。
「牛肉豆腐和鹹菜燉豆腐，再來一份豆腐湯，二合面饅頭二十個。」秦軍立即道。
「兩個菜一份湯可以，總共三塊七毛錢。」
「饅頭要的太多，說明情況，要不然不賣！」
秦軍一愣，接著道：「我們四個人，每人五個。」
婦女再次伸出頭看了看，確實有四個大男人。
這時她才不緊不慢的道：「二十個饅頭一塊錢，另外還需要四斤糧票。」
「這是五塊錢，四斤糧票。」
這邊剛剛點完菜，王興祥就見縫插針，把錢和糧票遞了過去。
而秦軍早就防著他呢！所以秦軍的速度更快。
他算帳的速度快，所以就給了四塊七毛錢，加上四斤糧票。
那服務員一愣，接著她就選擇了節省功夫的一方。
秦軍得意的把王興祥的錢票拿回來，塞進他的手中。
「王哥，今天我請，如果明天有需要，再你請！」
王興祥有點不好意思，他跟過來可不是蹭飯吃的，而是想著藉機請客。
他沒想到會這樣，畢竟讓秦軍這個小孩請客，他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讓一讓，後面又來客人了，你們去那邊等著。」
他們這邊剛剛付錢，那位服務員就開始攆人。
秦軍一笑，拉著王興祥就走。
服務員的態度肯定不好，但也不至於毆打顧客。
所以，這店裡沒有那個著名標語：禁止毆打顧客！
雖然沒看到，但是秦軍真知道，以前國營飯店確實有規定——絕不無故毆打顧客！
現在情況應該好了點，畢竟之後四九城曾經出現過一個以賣糖成名的售貨員，人家因為服務好，還成為了人大代表呢！
所以，這個時代也是講究服務的，只不過鐵飯碗之下，讓一些人失去了本心。
四個人占據了一張桌子，很快飯菜就被送上來。
牛肉豆腐肯定是提前燉好的，滿滿的一大盆，看樣子最少也有五六斤啊！
雖然其中最多的是豆腐，但是此時的豆腐也是好東西。
如果是在大城市，恐怕還需要豆腐票才能購買。
秦軍只是稍微一看，就估摸出這裡面最少有一斤熟牛肉。
而豆腐最少有三斤，這些成本可不低。
秦軍記得此時的豆腐價格是六分錢一斤，還是七分錢一斤，這個並不貴。
在小縣城之中，因為周圍一圈都是農村，所以大豆並不難弄。
他們做出豆腐不要票，價格也不貴，這也能理解。
至於牛肉，這個就貴了，也難得一見。
這麼一大盆牛肉豆腐，也就怪不得能賣兩塊八毛錢。
要知道此時的牛肉雖然少見，但是也只有1.8元每斤，羊肉是1.95元每斤。
而從生肉變成熟肉，至少要損失20%。
所以，只是這一斤熟牛肉的成本就在兩塊多錢。
更何況還有最少三斤豆腐，這些加起來，只是成本就有兩塊三毛多。
這麼一算，這麼一道大菜的利潤，居然不到五毛錢。
所以，現在的國營飯店，雖然服務員態度不好，但是人家是真有良心。
「楞什麼神啊？再不吃就涼了！」趙二娃好笑的拍了一下秦軍，道。
「是不是有點吃驚？這分量可真是十足！」王興祥也笑呵呵的道。
秦軍還真是有點驚訝，只不過，他驚訝的可不是分量十足，而是此時國家的良心。
以後，這種事情就少見了。
四個人都是大男人，既然上了菜，誰也不用讓誰，直接開吃！
秦軍自然更不會客氣，他對著牛肉就開始下手。
不得不說，現在的人是真實在。
這牛肉切的，一塊有大半個雞蛋大。
夾一塊塞進嘴裡一嚼，那滋味就別提了！
滿嘴的肉香，讓秦軍的味蕾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原來秦軍不是沒有吃過牛肉，但是此時他感覺，吃到的牛肉可比後來吃到的香的多！
就算是那湯汁好像也更香，味道更足！
秦軍感覺，可能是因為最近被餓壞了！
要不然，就是一盆普通的牛肉燉豆腐，他怎麼還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覺？
只能是他最近被餓的狠了，要不然沒法解釋他現在這沒出息的樣子！
好吃，自然是快吃，猛吃！
跟幾個正狼吞虎咽，吃的頭都不抬的傢伙講禮儀，或者是講禮讓，這純粹是腦子有病！
只不過，他們四個同一個吃像，自然就有點不好看！
特別是他們等菜的這段時間，這家小店之中已經零零散散上了好幾桌客人！
現在看到他們幾個的表現，一個個就不免露出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