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事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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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境已經關閉,狂暴的凶風夾雜著新添的血火不斷的肆虐,抽擊著這片空間。

  但並非不能出去只要跨過那風罩便可,而李應行正在不斷的接近入口處。

  漸漸的在李應行不斷狂奔後,入口出現在了視線內,不必管此處的凶風血火,只要繼續前行就可以出去了。

  遠處似乎傳來了什麼動靜,李應行轉頭看去一株三葉四花的奇草裹挾強猛的凶風正向他這邊衝來。

  同時在後方還有著不斷交手的動靜傳來,仔細看去一位赤身大漢手捏圓錘,一名老者提著拐杖。

  雙方在半空中幾乎是同時服下丹丸與藥液後又再次碰到一起,雙方都察覺到了李應行的存在但都選擇了無視。

  笑話,此時連維持自身護體罡氣都費勁的繕身修士,如何干擾兩位充俯境的對決。

  若是不避開恐怕那裹挾著奇草的凶風此刻都能將其重創,李應行沒有避開下一刻體表的罡氣被完全刮去。

  但自身卻完好無損,那如刀刻般的肉體任由凶風颳過毫髮無損,李應行趁此機會一躍而起抓向那株奇草。

  奇草通靈但由於此前大意輕視了李應行,此刻在想著避開已經晚了,下一瞬便被李應行牢牢抓在手中收起。

  「小子,趕緊把那株草放下」

  「那東西不是你能拿的。」

  原本正在交戰的兩人看到這一幕,也不能再無視李應行了,他們向李應行著不斷靠近,如此開口。

  「快把那株草交給老子/老夫!」

  「不然就殺了你。」

  「老夫便既往不咎。」

  兩者相對於李應行來說都很強。

  但並非不可抗衡

  「大不了把你們全殺了,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那名大漢十分張狂,在逼退老者後又持重錘砸向李應行。

  「當!」

  隨著兩人交手四周的凶風都被震盪開來,圓錘與重鐧相撞,李應行倒退三丈,大漢翻滾回空中。

  「嗯!?」

  大漢對這一擊交手的反饋感到震驚,但隨即再度殺上前去,他此刻不願多想只要全部解決就好了。

  隨即再度向前與李應行戰到一起,雙方不斷交手,李應行頭顱挨了一錘略感眩暈,大漢胸膛遭擊有肋骨斷去。

  後雙方又對了一拳相互退去,趁此期間李應行手裡拿出一顆靈球,示意遠處的老者。

  李應行:「此球由記錄影像的功能,此前你們雙方的交手我已經暗中錄下,我若是死了這信息必然流出。」

  說著一道鴉影不知從何處衝出,抓著那枚靈球向入口處飛去。

  而遠處的老者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在壓制完體內翻滾的氣血後,本想得漁翁之利。

  但現在在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李應行後,不得不出手提杖而來,而那大漢此刻頭皮發麻。

  他本以為李應行是可以隨手解決的螻蟻,哪怕看似肉身堅韌,也不過是比尋常繕身修士稍微強壯一些而已。

  但現在,他麻煩大了!

  「慢著,我收回此前的話,你可以跟我聯手殺了那老東西!」

  然而一切都無用,在抵住重鐧時老者手持拐杖打出符文拍在他背上,如炸雷般有血肉飛濺而出。

  在兩人的夾擊下,慢慢的那柄圓錘也被打的崩飛出碎塊,赤身大漢狼狽不堪,身體不斷被爆抽。

  欲全力對付一人時,他既不能快速擊潰,也不能將其限制,而另一人又會在側面襲擾他。

  在李應行與老者聯手下不出半柱香的時間,那名大漢就被兩人聯手伏殺。

  雖然在臨死前也做過爆發的反擊,給李應行一錘打得頭破血流,給老者一拳使其胸膛凹陷,但終究還是死了。

  隨著那名大漢的死去,氣氛開始變得怪異起來,兩人四目相對,像是在提防,又像是在交流。

  最終還是老者開口

  「把那株奇草交給我,你拿去也發揮不了多大用處,而我正好要用來煉丹,你將這名大漢的一切收走,我們可以當做沒事發生。」

  李應行差點就被說服了,但轉念一想,發現了不對勁,那名大漢毫無疑問背後有大勢力。


  而那種勢力怎麼可能不在手下的身上留下一些手段,那些東西他拿了燙手,不拿又虧了。

  雖然已經惹了一個漠岳寨,但他還沒到被一堆人追殺的程度,他也不想那樣,所以在短暫的對峙後,他帶著那株奇草跑了。

  身後老者一愣,隨後爆發出一種截然不同的氣勢,手中揮出此前從未主動展現過的術法。

  這老頭果然藏東西了,堅固的荒岩炸開數個大坑,半空中有落雷殺下,有兩道劈中了李應行,使其齜牙咧嘴。

  老頭也沒動那名大漢身上的任何東西,任由其橫屍在此,自己頭也不回的追去了。

  秘境外,陳浩手持血紅長劍趁著一名半空中的血衣忙著鎮壓下方人群分神時,劈出一道積蓄已久如瀑般的血色劍氣。

  瞬間重創了那名血衣,而後欺身上前將其斬殺,收走屍身迅速遁去。

  至於另一位血衣,因為其此前居於首位所以被多數修士圍攻,此前就無暇多顧,不然也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另一位被斬殺。

  此刻更是毫無辦法徹底淪為被動,,不過本就不是一夥被迫一同戰鬥的人群在取得優勢後,場面完全混亂了起來。

  有人迅速逃遁離開,有人直接背刺,有人開始躲入暗中欲行漁翁之事……

  那名身形矮小的血衣衣袍被破開,裡面是一位侏儒,他被大刀剁碎屍身也被收走。

  而那名持刀男子則是迅速離開,隨著遠去其身形變得虛弱,境界開始真正浮現只是一名繕身修士。

  「媽的,不虧了!」

  顯然,他是使用了某種手段獲得的超越本身境界的戰力,此前願血戰不退的原因是不願接受虧損。

  隨著場面混亂目標不再統一,原本死的差不多的冥煞鬼宗一方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也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混戰中的一方。

  他們不再占有絕對的優勢,也不再值得被聯手進攻而是互相牽制攻伐。

  至於徐引一行早已離去,漸漸的隨著場上的活人越來越少,冥煞鬼宗又有現場汲取無主血肉的能力。

  優勢又越來越大,這一次場上的剩餘人員即使聯手已經無法反抗壓制他們了。

  半空中最後一位狼狽的血衣在將兩人的肉身打碎,這次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後果根本不是他們能承擔的。

  這次的責任真算到他們剩餘之人的頭上,估計只能向送宗門求個痛快一點的刑法了。

  「夠了,原本你們所有人都應該成為我們的血肉養分,都應該死啊!」

  半空中那道血衣中男子的聲音歇斯底里的如此喊道,就在話音落下的下一刻,入口處的風罩內衝出一道人影。

  其頭破血流,身體在出來的瞬間還被風罩劈出道道白痕,但他卻在咧嘴大笑。

  手提重鐧而出正是李應行

  在看到這場景的下一瞬便向半空中那血衣擲出重鐧,同時左手一抬刮出一道狂猛的凶風。

  那名本就狼狽受創的血衣在堪堪擋下擊回重鐧後,就被緊跟而來的凶風削去皮肉,致使自身鮮血狂飆直接被重創。

  「老頭,你不是要煉藥嗎?這一地的資源都送給你,就別再找我要了。」

  隨著話音落下李應行向遠處逃遁,而在其身後,風罩中同樣衝出一位老頭,他正氣頭上呢可不會留手。

  抬起拐杖喚出一道術法,將半空中那名血衣擊落,在場還沒走的也都徹底走不了了。

  所有人都被強大的術法轟碎擊殺,屍體和儲物袋還有一身的兵器都被老者收走,至此這個場秘境之行算是真正結束了。

  夜晚,原本的聚落中李應行換好了衣裳,恢復好傷勢走入一酒樓中。

  這小二的幫助下,原本此前聚集的房間內熟人齊至,一個不落,大家都很高興。

  李應行:「不好意思,因為一些事所以我在裡面呆的久了一點,那人很難纏,還是藉助秘境地勢殺的。」

  馮才:「不要緊的方寸兄,出來就好,對了,這是你此行的報酬,其中,一共五千靈石,五滴地髓,一瓶清風露少許其他常用丹藥。」

  說著,將一個儲物袋扔了出來

  馮才現在對李應行說話很客氣,沒有了最初的排斥與懷疑,相反還帶著一絲尊重。

  李應行也不客氣,將其收下他不需要探查,因為經過這一行,互相之間已經可以基本信任了。


  隨後也是聊天,分享信息期間也是向眾人打探陳浩與陳莫驚的消息,說出二人可能的特徵。

  槐桑桑:「方寸哥哥,你說的其中一人,我們好像在外面遇到過,那人身形如鬼魅,行動悄無聲息,而且手持雙刃……」

  李應行:「哦,真的嗎,多謝了。」

  李應行其實並不抱什麼希望,但沒想到居然真的收集到了有用的線索,雖然這一線索對他來說幫助不大。

  期間,一行人也就著上桌的靈蔬獸肉聊著一些別的話題。

  趙缺:「這次冥煞鬼宗太過大膽了,雖然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們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馮才:「就是,竟然堵著秘境入口,無視所有身份設陣欲煉化我們所有人,等我們此行回去,一定要告訴師傅!」

  ……

  數萬里外一處兇惡的秘境,絕雲海,充俯境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進出的都算是強者。

  而就是在這樣一處秘境入口外,竟同樣有一道血陣在圍堵其中之人,不過這一道血陣可固鎖空間,煉化群山。

  其中有血濤翻動,厲鬼如海,身影快速交錯,在陣法中不斷有身影被擊落,掉入血海。

  有人擲出演化的靈符,有刺目的符文閃爍,有滔滔劍光不絕如瀑布,皆威能強大,隨意一擊都可足以劈山斷岳。

  然而都被滾滾鬼潮淹沒,無法突破,這片空間像被鎖死一般,此消彼長,只剩絕望,很多人都撐不住了。

  更別提還有人在暗中出手,有劍修聯手斬出的劍光成長河貫穿大陣,將暗中的兩人劈成重傷短暫盪開血海,鬼潮。

  但終究還是差了一點這大陣被斬出的裂痕急速修復,而那對劍修情侶自身枯竭,被偷襲致死。

  重傷的兩人得到補充,很快就又繼續行動,但那也為一些人指明了方向,暗中一名拳修接近了一處節點。

  此處強橫者居多,有太多人隱藏了實力。

  拳力磅礴,氣勢無匹,將如山嶽般的鬼鼎砸飛凹陷,震碎數千厲鬼,將暗中一人的頭顱摘下。

  隨後,那名拳修雙拳揮動,砸出了一個小缺口,頂著三人的圍殺,留下小半個身子後離去了。

  「冥煞鬼宗,你們做的挺好啊,他日我揚明必會回敬!」

  其實外圍高位有一名主陣者,實力在其之上,若是出手,定可輕易將其留下。然而此刻他卻神情嚴肅,滿頭大汗。

  「不好,壞了,所有人全力輔助我維持陣法!」

  然而,隨著其話音落下,一道十萬丈的巨浪便突然出現在陣中,巨浪拍碎了中途所有血霧,厲鬼以及其他擋路之人。

  直撲大陣,撞上的一瞬整片空間都在震盪,大陣連同空間中都布滿了裂痕,隨後被一掌拍開。

  而崩潰的巨浪化作雨點滴落,如同子彈般每一滴雨點都奇重,並且帶著絲絲縷縷的法則之力,刷洗剩餘的血霧和厲鬼。

  「點浪,你什麼時候到探法境了?你竟真有膽在其中渡劫破境!」

  半空中身著沉重黑衣的主陣者如此開口,而他的對面一位衣袍如浪濤般飄動的灰須老者。

  點浪:「霾陰,怎麼了?我膽子可沒你們大,你們冥煞鬼宗才是真的有膽子,竟敢這般猖狂的堵住入口,想必一定不怕被聯手滅宗吧?」

  被稱作點浪的老者說話很隨意,但其自身所展現的威壓卻越來越強,浪濤拍打翻滾的聲音不斷從其體內傳出。

  霾陰:「啍,你能不能離開再說吧,你我同是探法境,況且我還有宗門的後手你不見得穩贏!」

  半空中的黑袍在不斷集結人員與血光,手中掐印,取出一顆琉璃般的血球。

  點浪:「唉,你這人我自出世起壓了你三百年,後又壓了你三百年,要不是一直沒好機會殺你,你早死了。

  我知道你肯定留了手段,在這裡將你打成飛灰也殺不死你,估計還能在宗門內有血種中重生而出。

  但我要再來告訴告訴你同境界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和為什麼。」

  霾陰:「哼,你給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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