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落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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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空中,兩位充俯境就那麼站在空中俯視著李應行幾人,他們中一人頭髮黑中帶著少許白絲,一人是散發中年之色。

  「幾位小友,怎麼剛剛在動我們的東西啊,現在還回來一切都好說不然的話……」

  說話的是那名中年男子嘴角帶著嘲弄的笑意看著眾人,這裡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東西是李應行他們自己費功夫打下來的,但面對兩位充俯境的實力,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

  下方徐引黑著臉咬牙將一個袋子扔出,那是他們剛剛整合的收穫都在裡面,李應行一群人不想說話轉身就要走。

  然而在他們欲行的路線上卻在下一刻被劈出了一條線,以深厚的靈力劈入了這些堅岩之中警告著幾人不要離開。

  「別急呀,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偷藏呢,不如把身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這樣也省事。」

  此刻空氣都變得安靜了,沉默了好一陣後馮才開口道

  「我們卻海宗的東西你們未必收得下,剛剛已是極大的退步你們還要如此相逼難道不怕……」

  「所以我們才在和你們談而不是直接出手,我們既然敢來就自然也有把握畢竟在這秘境之內誰也說不準呢。」

  那名頭髮中帶著一絲花白的充俯修士開口回應,同時在手中捏出相對李應行他們來說磅礴的靈力奧光,其釋放的威壓讓李應行幾人皆流出冷汗。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去,徐引僵硬抬手再次拿出一個儲物袋,做著將要向上扔出的樣子驟然轉向扔給李應行。

  李應行在拿到袋子的第一時間,就是向遠處全力奔去,這也是他們剛剛傳音商量好的。

  「哼,你們可以死了。」

  話音剛落散發男子悠然而動快速追出,而另一位是抬手打出光球壓向下方。

  而早有準備的徐引則是掏出了一塊不規則的融鐵寒盾,這正是他準備了一月之久的東西,在硬挨了充俯境的一擊後除了出現一點劃痕外完好無損。

  幾人並沒有散開而是聚在這塊寒鐵盾上共同積蓄力量抵擋,馮才眼中閃過厲色他要等,等到李應行將另一人引得夠遠他才能動用一些底牌手段。

  在一片荒岩山川中可刮滅生靈的凶風不斷吹拂,在這之中有人不斷前行以肉身在群風中橫渡。

  哪怕是自身早已結痂的部位此處的銳風也無法刮動李應行的肉體,這使得李應行可以在這風海中肆行無忌。

  只是此時他身後跟著一位充俯境修士在不斷的追殺他,哪怕是在這風海之中李應行也無法將其甩開。

  在這群風中其甚至顯得有些悠然,就那麼玩味的俯視著李應行,時不時抬手間打出幾道攻擊弄的李應行狼狽不堪,左騰右躲,吃力格擋。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他收起了眼中的玩味,臉色越來越凝重此人不是普通的體修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群風中李應行從來沒有用別的防禦手段,甚至於他的攻擊打中了也只是留下一兩道白痕,血都沒掉幾滴而且看樣子這還遠不是他的極限。

  「絕對不可被此人近身,此人絕不可留!若是能奪其軀體或者煉成傀儡則日後的上限會大大提高」

  想到這裡散發中年男子的攻擊愈發凌厲攻勢愈加瘋狂,神色在忌憚中又帶著止不住的貪婪。

  另一邊幾人龜縮在那融鐵寒盾之下已經盡顯疲態,哪怕只是仗著這寒鐵盾單純防禦,經過幾番戰鬥的一行人也耗不過一位充俯境修士。

  堅硬的荒岩地面已經碎裂大半,幾乎就要被壓入此前的地穴之中,哪怕是他們一直所依賴的寒鐵堅盾也不可避免的被添上大量裂痕。

  而上方的那位仍然氣定神閒,不緊不慢的進行攻擊,他覺得他很快就可以敲開這個龜殼將其下的所有人都殺死,如果幾人沒有別的底牌也確實會這樣發生。

  彭高:「怎麼樣,已經夠遠了吧,這麼久過去再不行我們也快頂不住了。」

  馮才:「好,你們注意!」

  下一刻所有人齊心協力利用寒鐵盾震開一道攻擊,趁著這短暫的縫隙馮才將一塊玉簡扔出,那塊玉簡在空中炸開瞬間釋放出一道千丈靈浪直拍那名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瞬間汗毛倒立他想躲,但是他被鎖定了躲不掉,只能祭出所有的法寶置於身前自身再將護體功法全力催動。

  滔滔巨浪在拍中的瞬間所有威力全部聚於擊中的那一點,這一即將不遠處正在接近的風靈全部震死,而幾人站在巨浪的後方呆呆的望著這一幕。


  在短暫的抵擋後,那名中年男子的所有法寶全部被拍碎,其自身雙臂斷去渾身淌血,身軀飛速墜下凹入這堅硬的荒岩中之中。

  在這時幾人臨近,為了搜刮也為了以防萬一前來補刀

  馮才:「嗯,吃了我師傅的一道術法竟然還沒死,不過你沒有機會了。」

  馮才的師傅為化玄境修士已經接近探法境,哪怕只是隨手一擊都蘊含著深不可測的威力。

  而這中年男子接完這一招不死已經有些許突破常理,只是可惜他惹了不該惹的人,若是此前見好就收絕不至於此。

  隨後運轉自身所剩不多的靈力一掌拍出將其徹底殺死,在幾人隨後的清點中,搜出了大量的修行資源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幾人在清點療傷的過程中都會不時的望向李應行離去的方向,倒不是他們不想幫他們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心無力。

  李應行此前連個方向目標地都沒說明,只說了到時候入口處見。

  彭高:「唉,欠那傢伙一個人情啊,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他。」

  李應行處,一道攜帶磅礴靈力的掌印轟在他的背上他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呯!

  隨著沉悶的一聲響起李應行直接飛出生生撞碎了一個突出的荒岩,本就傷痕累累的背部再次添上一道通紅的掌印,自身則是止不住的咳出一口血來。

  半空中那道散發人影不依不饒,李應行已經結痂的傷口早已破開鮮血滴了一路。

  兩人就這麼跑了一路終於在接近一處風窟時李應行不再奔逃,而是轉身揮鐧擋下了一道攻擊。

  這一處風窟在不斷吐吸凶風,如同呼吸一般這裡的銳風也強於他處,還未到最中心便不時在李應行身上留下刮痕。

  而李應行則是有這處風窟的情報,他要在這裡利用風窟進行反擊,他還有不少的招數尚未用出,他要做的是確保能將這人留在這裡。

  而那散發男子雖然也有顧慮到,但終究是在心中忌憚李應行未來,以及對李應行本身貪婪的執念,使他沒有多想毅然追殺。

  李應行則在眉心間暗中積蓄力量心臟開始瘋狂跳動,在又擋下一道攻擊後隨著身後風窟的噴吐,李應行扔出來許多靈器以及碎片其中就有著一尊殘爐。

  眉心發光一道由熾熱火焰組成的泥濘小路飛向那名散發男子,同時右手快速聚力使得重鐧散發出繽紛的玄光而後擲出。

  做完這些後自身再借著風力一躍而起直直的殺向那名散發男子,男子並沒有放鬆大意。

  他在拂開那堆先到的雜物後,全力打向那條由火焰組成的泥濘小路,這一擊撼動了他破開了他的術法險些灼傷其身。

  幾乎是在同時重鐧與殘爐齊至,那名散發男子的注意力全都被斑斕的重鐧吸引,用他最強的一招去對抗重鐧而忽略了殘爐。

  一顆壓縮到極致的光球打出,其中帶著一道略顯晦澀的符文與重鐧相碰,空中炸出極度耀眼的光華。

  重鐧被打飛但殘爐卻直接擊碎了他的護體屏障,隨後一團模糊不規則的蠕動血肉糊在了他身上,正是此前那身印紫紋的漠岳寨領頭死去後的身軀。

  在其被糊住的瞬間一道的鴉影從血肉中飛出,隱隱間閃爍著紫光的利爪劃開了散發男子的腹部。

  那名男子在空中不斷的後退,但是卻對著詭異的血肉影響到了,哪怕將就血肉打碎也依舊會不斷的借著風力依附到其身上。

  這些血肉是可以被服食過那枚肉丹的烏華所操控的,那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命令。

  此刻這群血肉正想著滲入寄生到新的軀體中,為此正不斷的攻擊腐蝕著散發男子,如膠似漆難以分開。

  而烏華順勢向下俯衝作為李應行的踏板,令其變向加速在十幾丈的空中再度飛躍。

  最終李應行一手直接插入那名散發男子的腹中一手抓住腹部肉壁,陽阿火與玄罡氣在其腹中炸開

  真正意義上的牽腸掛肚,李應行的一隻手似乎捏到了什麼。

  那名散發男子瘋狂了,瞬間前所未有的爆發令李應行撕裂腹部血肉也依舊被轟飛,胸膛被打出傷口。

  「啊啊啊!」

  慘叫響起,李應行一手拿著其腹部肉塊,另一隻手捏出一枚金丹與一段仍然與身體相連的腸子落回地上。

  那散發男子極度痛苦,肉身的疼痛與修為的損失,以及在被掛上其身軀的滲透影響。


  他身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少血液止不住的湧出,要不然說有境界優勢就是好,那腸子都極為堅韌此處的凶風短時間內無法將其刮斷。

  但身上還有一團滲透性極強的血肉利用剛才的影響在不斷的滲入,同時還有下方李應行不斷地進行干擾。

  上方發瘋的那名散發男子無法在短時間內清理那團血肉,也無法擊殺李應行所做一切皆似徒勞。

  漸漸的他甚至無力做出任何抵抗連飛行都是勉強,最後失去肉身的管理如同一隻風箏般無力的墜落。

  隨著風窟窿的噴吐變為吸收以及李應行的拉扯,這隻風箏落地了在被搜刮過後,其連同身上那蠕動的血肉被陽阿之火一同焚成灰燼。

  其中磅礴的靈力與精華,如大江般匯入李應行體內,減輕其傷勢增,進其底蘊與修為。

  其中有少許金光與紫華閃動,被陽阿之火煉化,不再有異變。

  李應行在及時收回四處散落但還算有用的東西後,打坐在地開始療傷以及吸收被火焰轉化的精華,他並不著急他所在的位置這風窟還扯不動他。

  然而僅片刻之後遠處一道幽綠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李應行。

  「還債來,還債來!」

  機械而又令人恐懼的聲音從其身上傳出。

  「去你媽的,我還你祖宗!」

  縱使是一向沉穩閉口不言的李應行,在諸般經歷後,面對這一刻也止不住的破口大罵。

  但在感受到那身影的恐怖氣息李應行沒有辦法,他現在只能將殘爐掛在身上跳入風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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