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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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李應行跟著徐引來到這聚落的一處酒樓,這酒樓在這裡很久了就是專門服務於修士的一處地方。

  牆面透著靈光,隱隱之間有微小的符文流動彰示著這建築本身的不凡,在一處略顯金貴而寬敞的房間內一共六道身影圍桌而坐,徐引與李應行亦在其中。

  「這就是你找的人?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說話的竟是一株蓬蒿草,這種草雖然不是遍地都有但也並不罕見,有點藥用價值可理氣平補,但在這裡的一株已是生出人臉至於身形都是根葉交錯組成的,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化作人形。

  他毫不客氣的將一盤靈氣四溢的肉湯灌入身形之中,仿佛毫不在意在場的其他人。

  剩下一人是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散修,另外一男二女都是宗門中人,穿著相同的服飾略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李應行沒有說話,只是散發出個人的氣息,如同一座內斂的堅山壓向那株蓬蒿。

  「嗯,有點東西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實力。」

  說罷,一片長葉如手般向李應行壓來葉片上紋理瀰漫透著精光,仿佛要將李應行鎮壓一般。

  李應行撐手以應,這一擊將房間中的保護符文逼出,顯然是已經接近了這房間的極限。

  長葉收回其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掌印,這一下令那株蓬蒿有些尷尬。

  「得了彭高,這人的實力關注點信息的話早知道了,一般的繕身十三層打不過他上午就打跑了一個。」

  說話的是一邊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而一名年紀只有十二三歲女子則是在偷笑。

  彭高:「幹什麼,拿我尋樂子?真算起來我距離出生到現在也就不到半年,至多修行了四個月就到了繕身十三層,以後絕對能到探法境我現在不計較你們就偷著樂吧。」

  說著,又吃下一塊散發著光澤的紅肉,莖葉不斷扭動捲曲仿佛小孩子搶食一般。

  「所以也就我們了,換別人怎麼把你圈養煉化買賣的都不知道?當時要不是彭平那傢伙救了你,早就被那隻十層山雞叨食了。將來遲早要化形的怎麼就是不多學點人事呢?」

  「話說,這人可信嗎?實力是夠了但是關於他本人,我們並不知道多少又恰好是最近才出現的。」

  說話的是那名宗門男子,態度平淡不過本人卻是全場修為最高,繕身十四層後期離十五層不遠了。

  徐引:「放心吧,方寸兄的品行我有過簡單的了解哪怕最終不和我們一起也不會給我們找麻煩的。」

  那名男子事後又對著李應行說道

  「抱歉方寸兄,請見諒畢竟沒有辦法,我們也是第一次帶同脈弟子出來歷練。」

  李應行:「無妨。」

  徐引:「既然如此我來介紹一下,那住包裹全身的兄弟叫趙缺,而卻海宗內的三位分別是馮才,柳棠,槐桑桑,至於還有一位未到的是彭平兄。」

  其他人剛想再問點什麼時,門外有位渾身是傷的男子,在店內夥計的攙扶下進入房間之內。

  見到此情此景房間內除了李應行與那名年齡較小的宗門女子之外,全部露出怒色。

  「彭平!」

  那株原本仰坐著的蓬蒿,猛地站起以極快的速度行至其身前,毫不猶豫地將體內一片核心的葉子摘下送入那名重傷男子的口中。

  不一會兒,一股濃郁的生機與藥力在那名重傷男子的體內激發,流轉去治療那些傷勢。

  「是,是那漠岳寨,現在老闆還在門口跟他們僵持呢。」那小二如此說道。

  其他幾人也是漸漸的圍在了其身邊,甚至隱隱的站位之間似乎在防範李應行,李應行對此並不在意相反他十分理解。

  只不過李應行神識中的陽阿火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注視著眼前這位被叫做彭平之人,他看出來在場之人都對其十分重視。

  李應行:「諸位,他的後頸脊上有東西。」

  話音落下,那株蓬蒿一瞬的猶豫後便仔細地劃開其後頸,在自身靈力的篩查下抓出一塊指甲大小的蠕動血肉。

  那片血肉似乎感知到了什麼開始掙扎甚至嘶吼,隱隱間閃出一絲灰霧看到這裡李應行已經有了一些猜想。

  其他人也沒閒著,經過無比仔細的神識探體數遍後,幾人又在其體內取出四片相同的東西。


  馮才看著手上那片蠕動掙扎的血肉不由得感到噁心,隨即發力隱隱之間有海濤的聲音傳出將那東西徹徹底底的震碎,轉頭看了李應行一眼。

  馮才:「閣下神識之強大馮某自愧不如,只是這一切是否太過巧合了,那風谷的消息剛出世不久閣下就到這,剛好還與那漠岳寨在交惡,又剛好來到這裡點出這一切。」

  與此同時其他幾人也擺動了準備動手的姿態,這一切都讓李應行有些惱火,氣氛驟然嚴肅起來。

  徐引:「方寸兄還請見諒,我們此前被類似的設計騙過險些全部死去,而且我們這邊之前確實也和漠岳寨有過交惡,如果確實不給出解釋的話現在也還能離開。」

  李應行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應幾人而是向一旁的小二問道:「對方最高境界的是繕身幾層?有沒有充俯境的。」

  「沒有,但是有一個繕身十五層的十分強大和霸道,現在正和老闆對峙著呢。」

  李應行點了點頭,對著防備他的幾人說道

  「之前我也招惹了他們大概今晚會來找我,你們可以來一旁看著也可以等著明天我把他們的頭顱送來。」

  這句話說的很平靜但也十分霸道與強勢暗暗的說明了他不在乎在場幾人的實力,我有這種實力我根本不需要和你們玩陰的。

  說完不顧幾人反應頭也不回的走出去,正好看到酒樓門口剛和一位胖中年老闆對峙完,準備離去的幾人帶著一絲別樣的笑意看向此前彭平進入的房間。

  「啍,掌柜的這次給你個面子,下次走著瞧,看不把你整個酒樓都砸嘍。」

  而在隊末一名高瘦男子看到李應行後顯得有些意外,但很快又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而李應行看著他也咧嘴笑了。

  一路上回到擺攤的地方發現周圍早已沒有絲毫人影,對此李應行毫不在意甚至直接躺在地上,一邊思考的同時一邊翹著二郎腿,仿佛是與一切無關的事外人一般。

  等一下整點資源再繼續熟悉這個修士世界,到時候再找機會看能不能找回那兩個,以後又該怎麼辦呢不如直接闖出一個頂天大修士再回村子去?

  雖然想的輕鬆但李應行其實已經暗暗的將全身精氣神都提到了頂點,如果情況不對有意外發生,他會毫不猶豫的祭去那殘爐。

  雖說幾近廢去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這殘爐給李應行的感覺依舊是堅不可摧,其中依舊蘊含著強大的威能。

  暗中烏華也已經做好準備自從經過蛻變以來,他也在渴望著全力出手,狩獵廝殺。

  而丹田中一直以古密法蘊養的重鐧,李應行也很想看看這會不斷的我提升的兵器到了什麼地步。

  天色漸漸暗去,周圍越來越靜直至落針可聞,只剩李應行本身呼吸的聲響與心跳的鼓動。

  瞬間四周數道驟光同時射來,而李應行則抬起拳頭向地面轟去。

  咚

  地下一名繕身十四境的修士已經出手托出一道絢爛的紫光他才是真正的殺招,然而無用,幾乎是在他出擊的瞬間。

  一隻猛霸道拳頭帶著罡勁先一步砸碎了地面再擊破那道紫光,霎時這片區域恍若地脈翻湧,不過周圍已經沒有他人了。

  他反應過來對方已至身前,起招格擋紫色的拳頭裹挾著一股非凡的力量向對方打去。

  而李應行也揮出了第二拳兩者相碰,紫光潰散,連同著使用者的手臂一同炸開,第三拳擊破了他的頭顱。

  同時再快速躍起,躲避再次到來的攻擊,三拳,一名繕身十四層就那麼死了這麼快速乾脆,這麼難以抵抗。

  原地只留下一處深坑,在這之上李應行打出數道罡氣仞轉向此前向他攻擊的幾人。

  將要落地之時半空中有一柄重斧以極快的速度飛來,讓李應行都產生了一絲驚異,他可以直接用手接下不過並沒有這麼做。

  而是心念一動重鐧出現在手中將這重斧擊回,總要藏一些東西一開始就將自己所有手段傾出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必要。

  與此同時,之前數道氣仞落下的方向響起慘叫聲同時伴有著血花飛舞,只有三人或是躲過或是堪堪擋住。

  況且就現在所展露的手段他也有信心了穩穩打過,一名繕身十五層,剩下的一名十四層,三名十三層。

  對面的領頭人物頭皮有些發麻,這跟預想結果完全不一樣,剛想嘗試開口就被迫直面迎擊李應行。


  沒有任何語言既然出手了那就全部留下,霸道的罡氣流轉於重鐧之上而且速度極快根本就躲不開。

  提起精氣神紫光化相胸膛前出現一把斧影與手中的大斧重合一起向前劈去。

  雙方交手引起的動靜吸引了整片聚落的注意,有些修為不高的修士在不斷的遠離,有些修為在這裡不算低的壯著膽子向中心處靠近。

  只不過在接近時,卻被人攔了下來,只見一位小二對著四周拱手,而後掏出成把靈石向四周扔去。

  「各位,我們家掌柜的希望大夥給個面子這事就不要攪和了,這些就算給各位的行路錢,壯著心頭靠這麼近回去多累呀。」

  同時在那名小二的身後也有幾道身影散開來,默默的盯著幾位在暗中接近的人隨時要出手的樣子。

  靠近的人收走靈石後也識趣的退去,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他們沒有接近的理由了,就算有也不會現在就進去。

  戰場中心早已經破爛的不知成什麼樣子了,最中心的兩人不斷交手李應行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渾身衣服染血,但仔細看去身上卻是無傷。

  此前李應行在注力相碰後將對方擊退順勢將重鐧向後擲出,隨後看也不看的句三個方向打出了三道氣仞。

  其中一道高瘦人影他現在都不知道他招惹了怎樣的存在,心中的懊悔全部寫在臉上但一切都遲了。

  重鐧出帶著斑斕的微光與霸道的罡勁將那名隱藏起來的繕身十四層的修士的防禦直接擊潰,連同右手一併砸斷。

  緊接著李應行以至其身前一拳將其生生打死,手提重鐧回身再度硬撼那名頭領。

  而現在與他交手的領頭之人,大斧裂痕瀰漫缺口越來越多,其手臂經脈脈已被完全震傷虎口不斷滴落鮮血。

  他沒有逃跑,因為他知道跑不掉憑速度完全跑不過,而且現在的情況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認為對方看似近身兇猛無懼實際上一直在避免受傷,憑藉著護體罡氣才敢如此相拼,而且看樣子爆發雖強但消耗極大。

  再又一次交手中的大斧幾乎半廢后,他選擇放棄防守以傷換傷,以雙手被錘廢為代價破開了李應行左側護體罡氣

  暗中猛然爆發出兩道陌生的氣息帶著蓄力已久的驟光向李應行攻來,一道夢幻般的殘影帶著一絲紫色的寒光直直刺來。

  而那頭領則不顧一切的撞向李應行,暗中襲殺的一人繕身十五層兩人繕身十四層。

  他們收到這頭領暗中傳出的信息後就在趕來的路上潛入於此,而後暗中交流造就了這種局面。

  不過李應行並不驚慌他早就察覺到了甚至於另一伙人,下一刻兩道擊來的驟光,分別被一位黑衣人與數片長葉擋下。

  在那寒光即將觸碰到李應行時,隱隱間想起來陣陣海濤的聲音,襲殺之人被一掌拍飛。

  李應行笑了,不只是對方在考驗他他也在考驗對方而現在成了,相互之間已經有了打破隔閡的信任,雖然不是很多。

  「該死,這是你們設的局!」

  那頭領大喊然而一切無用這時一切都已成為定局,李應行直接砸碎對方的丹田而後破顱處決。

  暗中他察覺到有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血肉偷偷鑽入地下,不過他並沒有阻攔而是任其離去。

  另一邊的那株蓬蒿看似不敵,但實際上汁液已然灑至對方身上,將對方拖至毒發一葉梟首,趙缺則是將一人頭顱拖住胸膛處吸入融化進了體內。

  馮才運轉起宗門功法成浪濤之勢,一掌勝過一掌,最終硬生生將對方雙臂打斷硬生生拍死。

  而後馮才走到李應行面前,鄭重的抱拳

  「方寸兄此前是我們失禮了,如今可願同我等一同入那風谷。」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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