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強者為尊
死得死得。
李卿雲很想表示贊同，可思考片刻還是沒將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
雖然墨子淵不會在意，可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特別是傳到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耳中，再流傳出去，可能原本師徒間的玩笑話就徹底變味了。
到那時候，還得墨子淵出來闢謠。
傳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李卿雲可不想沒事找事。
「你我師徒，不提這些，跟我講講繼任宗主一事吧，你有什麼想法？」
「當然，不想的話就別說了。」
李卿雲本還想嘗試讓墨子淵將宗主之位傳給大長老或者其他長老，卻不曾想對方一句話就把他所有的路都給堵的嚴嚴實實的，不留一點縫隙。
「您都這麼說了，弟子……」
「我是讓你講講，日後打算怎麼管理這樣一個龐大的宗門。」墨子淵少見的露出無語之色。
李卿雲陷入沉思。
神宗大嗎？
大，而且不是用簡單地龐大就能形容出來的。
李卿雲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穿越之前，也算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手底下管著幾百號人，可比起神宗動輒數十萬的弟子來說，卻也是小巫見大巫。
而且，這還只是神宗本宗。
作為東玄域霸主級宗門的神宗，手底下還有著數百個附屬勢力，以太玄山為中心的話，管轄地域遠遠超出前世大國面積的十倍甚至更多。
甚至於，在神宗管轄區域內的國家，都得受神宗轄制。
算下來，整個神宗所管轄的人口恐怕多達數十億之多。
要管理這麼一個龐大的勢力，說實話，李卿雲心裡沒有什麼底氣。
想到這裡，李卿雲多少有些畏難：「師傅，我看這宗主之位還是您先兼著吧，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連本宗這十多萬人都不見得全都認識，更別說管理這麼龐大的一個勢力了。」
「也不知道您是怎麼做到的，弟子現在那是心服口服。」
「管理宗門哪有你說的那麼麻煩。」
墨子淵沒好氣道：「真要按你說的，一個人管理著整個神宗上上下下及附屬勢力，別說我一個陽實境，就是碎虛境至強者來了都得掉頭就跑，這宗主誰愛做誰做。」
「其實管理宗門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足夠強，宗門不是凡人國度，靠點計謀就行，沒那個實力，遲早被人造反。」
「只要實力夠強，很多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
「說句不好聽的，你若是碎虛境至強者，我神宗哪怕想一統東玄域，那也只是一句話的問題。」
聽到這話，李卿雲愣了片刻。
墨子淵他如此神色，便道：「怎麼，不信？」
李卿雲搖頭：「不是不信，只是弟子覺得，神宗若真有一統東玄域的打算，難道其他宗門不會反抗嗎？」
「畢竟，沒有誰願意對其他人俯首稱臣，若換作是我，有人要神宗尊其為主，我大概是不願意的，奮起反抗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的不錯，沒人願意俯首稱臣。」
對此，墨子淵表示贊同，但隨即又道：「但那是雙方實力差距不算太大的情況下，若是實力差距太大，一方完全有能力將另外一方輕易滅絕，所有的反抗就只是笑話罷了。」
「你若是碎虛境至強，想吞併其他宗門，又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不要以為那些高高在上的武者就很有氣節，其實，武者比你想像中的更能屈能伸，也更怕死。」
「活的越久的武者，越是怕死。」
「那也沒見您……」
「我不一樣。」
墨子淵苦笑一聲：「我也不想死，只是這不是沒辦法嗎？若是有碎虛境至強願意出手救我，讓我給他跪下都行。」
「這……」
說實話，李卿雲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神宗宗主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著實震碎了他的三觀。
「我問你，你接觸修行多少年了？」
「算算，應該快四年了。」
「出過多少次宗門？完成過多少次宗門任務？」
「弟子不曾出過宗門半步。」
「所以……」
墨子淵看著他道：「你還不知道修行界的殘酷，宗門師兄弟之間，雖有嫉妒，但少有殺伐，可出了宗門，雙方若是結下死仇，對方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神宗弟子，殺了，又有誰知道是他殺的？」
「再有天賦的武者，死了，便沒有了任何價值。」
「這話雖然有些魔門的味道，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不殺人，人便殺你。」
「管理宗門亦是如此，你若強，便沒人敢反對你，大家自然安安心心的完成自己的任務，雖有私心，卻不敢太過，」
「當然，這些事情在我神宗少有發生，但作為宗主，卻也不得不防。」
「至於你在擔心什麼，為師明白，為師只是快要坐化，又不是馬上要坐化，四五年時間，足夠讓你逐步掌控整個神宗了。」
說到對宗門的掌控，墨子淵臉上信心十足，似乎掌控一方疆域萬里的霸主級宗門於他而言，不過治大國如烹小鮮般簡單。
而事實上，墨子淵也的確有自傲的底氣。
自他擔任第八任宗主以來，神宗日新月異，實力更上一層樓，從數百年前的霸主級宗門之一，到如今，已經有了東玄域霸主的態勢，這跟他這數百年以來的深耕是脫不開關係的。
李卿雲也深刻感受到。
像張鳴九這些人，每每提起墨子淵，臉上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一如他準備傳位李卿雲沒人反對一樣，換作是其他人，即便李卿雲天賦再妖孽，實力再強，想要說服眾多高層，根本就不可能。
可墨子淵卻做到了。
不僅做到了，而且還讓大長老等人都是心服口服。
宗主做到這個份上，墨子淵也算是天下獨一份了。
「師傅若是一門心思放在修行上，怕是早就步入虛境了，也不用……」說到此處，李卿雲神色不禁黯然。
墨子淵卻好似不在意般的笑了笑：「凡事有舍就有得，不曾步入虛境的確是一大憾事，可看著宗門越發強大，為師也算是完成了我師當年留下的遺憾。」
「罷了罷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墨子淵擺擺手，突然看向李卿云：「這些年因為管理宗門，在修行上，為師疏於對你指點，只在去年聽大長老提起你玄天神錄已經突破第七重。」
「現在呢？可有達到第八重？」
李卿雲很想表示贊同，可思考片刻還是沒將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
雖然墨子淵不會在意，可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特別是傳到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耳中，再流傳出去，可能原本師徒間的玩笑話就徹底變味了。
到那時候，還得墨子淵出來闢謠。
傳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李卿雲可不想沒事找事。
「你我師徒，不提這些，跟我講講繼任宗主一事吧，你有什麼想法？」
「當然，不想的話就別說了。」
李卿雲本還想嘗試讓墨子淵將宗主之位傳給大長老或者其他長老，卻不曾想對方一句話就把他所有的路都給堵的嚴嚴實實的，不留一點縫隙。
「您都這麼說了，弟子……」
「我是讓你講講，日後打算怎麼管理這樣一個龐大的宗門。」墨子淵少見的露出無語之色。
李卿雲陷入沉思。
神宗大嗎？
大，而且不是用簡單地龐大就能形容出來的。
李卿雲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穿越之前，也算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手底下管著幾百號人，可比起神宗動輒數十萬的弟子來說，卻也是小巫見大巫。
而且，這還只是神宗本宗。
作為東玄域霸主級宗門的神宗，手底下還有著數百個附屬勢力，以太玄山為中心的話，管轄地域遠遠超出前世大國面積的十倍甚至更多。
甚至於，在神宗管轄區域內的國家，都得受神宗轄制。
算下來，整個神宗所管轄的人口恐怕多達數十億之多。
要管理這麼一個龐大的勢力，說實話，李卿雲心裡沒有什麼底氣。
想到這裡，李卿雲多少有些畏難：「師傅，我看這宗主之位還是您先兼著吧，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連本宗這十多萬人都不見得全都認識，更別說管理這麼龐大的一個勢力了。」
「也不知道您是怎麼做到的，弟子現在那是心服口服。」
「管理宗門哪有你說的那麼麻煩。」
墨子淵沒好氣道：「真要按你說的，一個人管理著整個神宗上上下下及附屬勢力，別說我一個陽實境，就是碎虛境至強者來了都得掉頭就跑，這宗主誰愛做誰做。」
「其實管理宗門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足夠強，宗門不是凡人國度，靠點計謀就行，沒那個實力，遲早被人造反。」
「只要實力夠強，很多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
「說句不好聽的，你若是碎虛境至強者，我神宗哪怕想一統東玄域，那也只是一句話的問題。」
聽到這話，李卿雲愣了片刻。
墨子淵他如此神色，便道：「怎麼，不信？」
李卿雲搖頭：「不是不信，只是弟子覺得，神宗若真有一統東玄域的打算，難道其他宗門不會反抗嗎？」
「畢竟，沒有誰願意對其他人俯首稱臣，若換作是我，有人要神宗尊其為主，我大概是不願意的，奮起反抗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的不錯，沒人願意俯首稱臣。」
對此，墨子淵表示贊同，但隨即又道：「但那是雙方實力差距不算太大的情況下，若是實力差距太大，一方完全有能力將另外一方輕易滅絕，所有的反抗就只是笑話罷了。」
「你若是碎虛境至強，想吞併其他宗門，又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不要以為那些高高在上的武者就很有氣節，其實，武者比你想像中的更能屈能伸，也更怕死。」
「活的越久的武者，越是怕死。」
「那也沒見您……」
「我不一樣。」
墨子淵苦笑一聲：「我也不想死，只是這不是沒辦法嗎？若是有碎虛境至強願意出手救我，讓我給他跪下都行。」
「這……」
說實話，李卿雲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神宗宗主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著實震碎了他的三觀。
「我問你，你接觸修行多少年了？」
「算算，應該快四年了。」
「出過多少次宗門？完成過多少次宗門任務？」
「弟子不曾出過宗門半步。」
「所以……」
墨子淵看著他道：「你還不知道修行界的殘酷，宗門師兄弟之間，雖有嫉妒，但少有殺伐，可出了宗門，雙方若是結下死仇，對方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神宗弟子，殺了，又有誰知道是他殺的？」
「再有天賦的武者，死了，便沒有了任何價值。」
「這話雖然有些魔門的味道，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不殺人，人便殺你。」
「管理宗門亦是如此，你若強，便沒人敢反對你，大家自然安安心心的完成自己的任務，雖有私心，卻不敢太過，」
「當然，這些事情在我神宗少有發生，但作為宗主，卻也不得不防。」
「至於你在擔心什麼，為師明白，為師只是快要坐化，又不是馬上要坐化，四五年時間，足夠讓你逐步掌控整個神宗了。」
說到對宗門的掌控，墨子淵臉上信心十足，似乎掌控一方疆域萬里的霸主級宗門於他而言，不過治大國如烹小鮮般簡單。
而事實上，墨子淵也的確有自傲的底氣。
自他擔任第八任宗主以來，神宗日新月異，實力更上一層樓，從數百年前的霸主級宗門之一，到如今，已經有了東玄域霸主的態勢，這跟他這數百年以來的深耕是脫不開關係的。
李卿雲也深刻感受到。
像張鳴九這些人，每每提起墨子淵，臉上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一如他準備傳位李卿雲沒人反對一樣，換作是其他人，即便李卿雲天賦再妖孽，實力再強，想要說服眾多高層，根本就不可能。
可墨子淵卻做到了。
不僅做到了，而且還讓大長老等人都是心服口服。
宗主做到這個份上，墨子淵也算是天下獨一份了。
「師傅若是一門心思放在修行上，怕是早就步入虛境了，也不用……」說到此處，李卿雲神色不禁黯然。
墨子淵卻好似不在意般的笑了笑：「凡事有舍就有得，不曾步入虛境的確是一大憾事，可看著宗門越發強大，為師也算是完成了我師當年留下的遺憾。」
「罷了罷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墨子淵擺擺手，突然看向李卿云：「這些年因為管理宗門，在修行上，為師疏於對你指點，只在去年聽大長老提起你玄天神錄已經突破第七重。」
「現在呢？可有達到第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