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當著正主的面玩抄襲
第117章 當著正主的面玩抄襲
這個發生在導師團內部的評審席互動只是節目錄製途中的一個小插曲。
接下來就還是繼續進行下去。
有來自泰國的練習生帶來了非常歡快的泰語歌表演，喚醒了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眾人，帶著全場一起蹦迪嗨皮。
還令突發靈感的沈倦用不太熟練的泰語即興「創作」出了一小段泰語歌。
（《不愛就算了》的副歌部分）
把全場練習生甚至包括張藝星李榮昊這幾位導師和節目組導演都驚呆了。
真的假的？他怎麼連泰語都會？
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能創作出一首歌最重要的副歌旋律和歌詞嗎？
難道他真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也有令人氣憤的爭議一幕出現。
香蕉娛樂的練習生們貢獻出了一個很好的舞台，可問題在於舞蹈是抄的。
而且抄的還是隔壁大勢男團。
像什麼SEVENTEEN、GOT7、EXO、WANNAONE..：能抄的全抄了。
甚至都不用坐在自己兩邊的張藝星和王嘉邇提醒，沈倦自己就發現了。
因為他今年年初在南韓練習順帶準備《Produce202》的期間，就沒少跟隨舞蹈老師學習這幾支男團的編舞動作。
他記性很好，自然不會輕易忘記。
「你們誰是隊長，有隊長嗎？」王嘉邇此時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老師好！」林超澤舉手示意。
「這首歌的舞蹈都是你編的嗎？」張藝星的臉上也掛著耐人尋味的微笑。
「對，這支舞大部分都是我，就是我是主力編舞，然後團員也有給意見這樣子..：」林超澤臉上掛著碘的笑容。
但這樣其實已經將他的心虛完全暴露出來了，不然沒必要這麼支支吾吾，還將鍋甩給其他成員，讓大夥平攤。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令人滿意，張藝星直接放下話筒，撇了撇嘴，跟身旁同樣表情耐人尋味的沈倦對視了一眼。
顯然無話可說。
畢竟再怎麼說，這也是王斯聰公司的練習生，或多或少要給他幾分薄面。
但不代表沈倦也要給。
「那你的編舞水平可以說是相當厲害了，而且還很會做人，知道把功勞分享出去，你絕對是一位很好的隊長。」沈倦先是送上鼓勵，惹來他的鞠躬道謝。
然後再一臉疑惑地詢問道「可我怎麼感覺莫名有點眼熟呢？就好像隱隱約約見過類似的舞蹈動作。」
「矣？你也感覺很眼熟嗎？」
王嘉邇頓時來了興致，連忙拿起話筒跟沈倦一唱一和地唱起了雙簧。
「對，我好像看到了隔壁幾支男團的影子。」沈倦現在想想也是覺得這哥們實在太過抽象奇，被抄襲的正主就坐在面前，結果還敢說自己才是創作者。
這麼厚的臉皮...也算是種天賦吧。
「比如..」
王嘉邇此時看向沈倦的眼神中充滿了佩服和崇拜，因為沈倦將他不敢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簡直太踏馬real了！
「比如你在的GOT7，然後還有...」
「還有我在的那個團體。」張藝星也笑吟吟地拿起話筒加入了他們的陣營。
他只是不願主動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既然他倆都將事情挑明了，那他也就沒必要再裝模作樣地放他一馬了。
作為歸國四子中唯一對培養自己的公司抱有感激之情，唯一具備團魂的那位，Lay看到EXo被抄襲當然也很生氣。
台上台下鴉雀無聲，練習生們面面相，顯然都沒想到這才初舞台就有人翻車了，而且還是因為這種原因翻車。
台上的林超澤此時也很尷尬。
雖然抄襲不是他一個人的意見，也不是他一個練習生能夠做出來的決定。
但既然選擇吃下了這份紅利，翻車時自然也得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正當抄襲被拆穿的林超澤感到無地自容，不知如何是好，下不來台之際..
沈倦又開口了。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創作者有時候確實會鬧出這樣的烏龍，就是當你看過很多個舞蹈動作，聽過很多個旋律之後，有一天你突然會腦洞大開產生一個靈感，然後你會誤以為這是自己創作出來的東西，但其實這只是潛藏在你大腦中的記憶跟你開了個玩笑。」
作為一視同仁，需要對每位參賽選手負責的導師評委，為了堅守住自己的職業道德，他需要戳破抄襲者的面子。
但作為有著相同背景經歷的前練習生，為了給選手保留最基本的尊嚴，不至於讓他太過難堪，他也會通過說他可能是「鬧烏龍」的方式去維護他的里子。
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
反正這就是他的處世之道。
第二天早上七點出頭天蒙蒙亮的時候，初舞台的錄製總算是徹底結束了。
練習生們分批乘車返回宿舍。
導師們也終於可以下班休息了。
這連續二十個小時的工作負荷確實有點大，就算全程都能坐在椅子上不需要動來動去，現在都腰酸背痛了起來。
在某些時候坐著反而比站著累。
卸完妝回到酒店，連早飯都沒吃，連澡都沒洗，直接閉上眼睛倒頭就睡。
就這麼與周公相會互聊近況到下午五點，沈倦被提前設定好的鬧鐘叫醒。
簡單洗漱過後，再度出門赴約。
今早在回酒店的路上，張藝星在微信群里組了個飯局，把他們這些導師全都邀請了過去加深友誼方便後續錄製。
聚餐地點選在一家鮮少有人知道但在藝人群體中口碑非常不錯的私房菜。
據張PD所說，是黃博老師推薦的。
因為都是年輕人，年紀最大的歐陽靖也才三十五歲，而且還有王嘉邇這位社交能手在，所以氣氛很快就活絡歡快了起來，包間內相談甚歡，非常熱鬧。
「說起來沈倦你今天確實牛逼，那個練習生抄襲我們其實都知道，但像你這樣敢當面說出來的，在這個圈子裡確實不多。」張藝星主動起身給李榮昊歐陽靖等人倒上了白酒，很有主人翁姿態。
「把我都嚇了一跳，但你那個時候真的超級帥！」周潔瓊做出花痴的表情。
沈倦一臉淡定地回道：「換做平時可能就算了，但我實在是沒搞懂他怎麼敢當著你們幾位正主的面說自己是原創。」
「我反正是支持我倦哥的，人狠話不多，我就喜歡這樣的性格。」
王嘉邇拿勺子留起一塊牛肉放進沈倦碗裡，頓時惹來程蕭不滿的眼神。
我燙的牛肉，你拿去做人情？難道沈倦真就有這麼大的魅力能男女通殺？
她心裡莫名有些不爽。
就好像自己最先發現的一片無主金礦被其他淘金者發現了，而且還有許多人聽聞消息後正在前赴後繼地趕來，試圖搶走這原本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寶藏。
「我本來都以為就這麼算了，沒想到你竟然直接把這事挑破，小沈你真挺狠的。」李榮昊眯著眼睛笑，沈倦和張藝星的出現算是刷新了他對偶像的認知。
前者的唱功和創作天賦誇張得不像個此前需要同時鑽研學習唱跳rap、表情管理等一系列技能的偶像練習生。
後者的努力程度敬業程度以及對待音樂舞台的態度不像個只需混吃等死就能賺得盆滿體滿名利雙收的頂級流量。
「他一直這樣啊，可能你是沒怎麼關注《華國有嘻哈》吧，他在決賽diss那群rapper才是真的狠，完全沒給他們留任何面子。」歐陽靖樂呵呵地說道。
觀察力敏銳且心思細膩的沈倦先是默默燙了一勺新的牛肉，並將掛勺放在了程蕭那邊，然後才笑看回復起眾人：
「對付那群爛人，有時候的確需要採取非常規手段才能讓他們長點教訓。」
「所以你真的在錄製期間跟他們發生衝突了咯？」張藝星好奇地詢問。
「衝突確實有，但大多數時候都在暗地裡較勁，擺在明面上的不多，那群rapper雖然誰都不服，但在奇異果面前還是得老老實實地趴著。」沈倦很坦蕩，
因為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喔，那也已經很厲害了...」
張藝星之前還以為網上流傳沈倦脾氣不好不服就乾的傳聞是FakeNewS。
但現在看來，可能一半真一半假？
反正就這目前的幾次接觸而言，他覺得沈倦的性格還不錯，待人處事很有分寸也很有禮貌，唯一的問題或者說唯一與常人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
他這人在某些時候是真real。
而且通過為數不多的溝通交流，也能得知他雖然對自己的未來發展有著明確規劃，是娛樂圈為數不多有腦子能夠獨立思考問題辨別是非的聰明人，但卻沒有那些聰明人前怕狠後怕虎的瞻前顧後，反倒身上有股江湖氣的快意恩仇。
坦白講，他還挺羨慕沈倦的。
因為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和黑暗越多，事與願違越頻繁，也就越能體會感受到自己在現實面前的渺小和無力，所以很多時候都會被迫做出違心的選擇。
儘量不與他人發生爭端爭吵，儘量不與他人結仇，儘量壓抑自己的本性。
然後美其名日成熟。
可沈倦不一樣。
他不是那種腦子不好的二愣子。
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擁有絕對的自信和充足的底氣，甚至還為自己找好了不止一條的退路。
或許他的成熟才是真正的成熟，而他們的，只不過是名為「成熟」的鎖罷了。
接著眾人又聊了聊節目後續的錄製事項，
王嘉邇說自己明年年初要忙著組合回歸，行程很多，可能有幾期來不了。
然後沈倦也乾脆是藉此機會將自己可能會缺席幾天後練習生主題曲考核評級和第一次公演的事情提前說了出來。
「是要進組了，還是有別的海外活動？」張藝星以為沈倦是要去打歌，可事實上沈倦壓根沒有打歌的資源和渠道。
因為樂樺沒有。
而且他也沒和海外唱片公司合作。
就算沈倦的歌都是自己寫的，並不太需要公司提供創作資源，剛出道的第一張專輯也肯定是要留給自家公司的。
這樣才方便後續溝通讓他們放權。
很好理解。
你都沒讓人家賺到錢，他們文怎麼可能放你出去跟其他唱片公司合作呢？
「有首已經接下來的寶可夢主題曲需要儘快製作完成，那邊一直在催我。」
「寶可夢？是華國地區的還是直接面向全球的？」張藝星稍微坐直了身子。
「全球的。」
「我靠。
你都台這不比那些在好萊塢大片中只能撈著幾秒鐘鏡頭的龍套國際咖牛逼多了？
「託了維密秀的福，運氣好而已，而且說白了，如果水果姐當年在彎島開演唱會的時候沒穿那件向日葵禮服，今年就不會被大陸拒簽禁止入境，我也就拿不到這個空缺的維密秀表演資格了。」
沈倦很有自知之明。
沒有維密秀，也就沒有後續這些國際資源和首次進入B榜熱百的歷史記錄。
他在國內的咖位也不會迎來飛升。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水果姐凱蒂佩里確實是他這輩子可遇不可求的貴人。
「向日葵禮服是什麼情況？」
「就跟胎毒有關的東西。」
「哦，那是該封殺，來不了正常。」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程蕭忽然一臉認真地對沈倦說道：「如果實力不夠，就算運氣讓你獲得了機會，也把握不住，不要總把自己的成就全部一股腦地歸結在運氣上面，你已經很厲害了。」
「你真這麼覺得？」沈倦眉頭微揚，
怎麼突然就開始給我灌雞湯了呢？
程蕭一副坦然的樣子：「花姐之前天天讓我向你學習，都快把我念出逆反心理了，那時候我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對我們這麼嚴厲的花姐展現出如此柔和的雙標一面呢？然後等我們正式見面後才發現，哦，花姐這麼喜歡你很正常，你確實有令人喜歡的魔力。」
說完後覺得有歧義，於是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你可是我們公司的驕傲！」
停頓片刻，沈倦募然笑了。
他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有些笨拙，還看似有些傲嬌的女孩好像還挺可愛的。
「謝謝啊。」
「不用謝。」此處沒有鏡頭，程蕭也終於能夠露出發自內心的自然微笑了。
這個發生在導師團內部的評審席互動只是節目錄製途中的一個小插曲。
接下來就還是繼續進行下去。
有來自泰國的練習生帶來了非常歡快的泰語歌表演，喚醒了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眾人，帶著全場一起蹦迪嗨皮。
還令突發靈感的沈倦用不太熟練的泰語即興「創作」出了一小段泰語歌。
（《不愛就算了》的副歌部分）
把全場練習生甚至包括張藝星李榮昊這幾位導師和節目組導演都驚呆了。
真的假的？他怎麼連泰語都會？
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能創作出一首歌最重要的副歌旋律和歌詞嗎？
難道他真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也有令人氣憤的爭議一幕出現。
香蕉娛樂的練習生們貢獻出了一個很好的舞台，可問題在於舞蹈是抄的。
而且抄的還是隔壁大勢男團。
像什麼SEVENTEEN、GOT7、EXO、WANNAONE..：能抄的全抄了。
甚至都不用坐在自己兩邊的張藝星和王嘉邇提醒，沈倦自己就發現了。
因為他今年年初在南韓練習順帶準備《Produce202》的期間，就沒少跟隨舞蹈老師學習這幾支男團的編舞動作。
他記性很好，自然不會輕易忘記。
「你們誰是隊長，有隊長嗎？」王嘉邇此時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老師好！」林超澤舉手示意。
「這首歌的舞蹈都是你編的嗎？」張藝星的臉上也掛著耐人尋味的微笑。
「對，這支舞大部分都是我，就是我是主力編舞，然後團員也有給意見這樣子..：」林超澤臉上掛著碘的笑容。
但這樣其實已經將他的心虛完全暴露出來了，不然沒必要這麼支支吾吾，還將鍋甩給其他成員，讓大夥平攤。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令人滿意，張藝星直接放下話筒，撇了撇嘴，跟身旁同樣表情耐人尋味的沈倦對視了一眼。
顯然無話可說。
畢竟再怎麼說，這也是王斯聰公司的練習生，或多或少要給他幾分薄面。
但不代表沈倦也要給。
「那你的編舞水平可以說是相當厲害了，而且還很會做人，知道把功勞分享出去，你絕對是一位很好的隊長。」沈倦先是送上鼓勵，惹來他的鞠躬道謝。
然後再一臉疑惑地詢問道「可我怎麼感覺莫名有點眼熟呢？就好像隱隱約約見過類似的舞蹈動作。」
「矣？你也感覺很眼熟嗎？」
王嘉邇頓時來了興致，連忙拿起話筒跟沈倦一唱一和地唱起了雙簧。
「對，我好像看到了隔壁幾支男團的影子。」沈倦現在想想也是覺得這哥們實在太過抽象奇，被抄襲的正主就坐在面前，結果還敢說自己才是創作者。
這麼厚的臉皮...也算是種天賦吧。
「比如..」
王嘉邇此時看向沈倦的眼神中充滿了佩服和崇拜，因為沈倦將他不敢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簡直太踏馬real了！
「比如你在的GOT7，然後還有...」
「還有我在的那個團體。」張藝星也笑吟吟地拿起話筒加入了他們的陣營。
他只是不願主動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既然他倆都將事情挑明了，那他也就沒必要再裝模作樣地放他一馬了。
作為歸國四子中唯一對培養自己的公司抱有感激之情，唯一具備團魂的那位，Lay看到EXo被抄襲當然也很生氣。
台上台下鴉雀無聲，練習生們面面相，顯然都沒想到這才初舞台就有人翻車了，而且還是因為這種原因翻車。
台上的林超澤此時也很尷尬。
雖然抄襲不是他一個人的意見，也不是他一個練習生能夠做出來的決定。
但既然選擇吃下了這份紅利，翻車時自然也得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正當抄襲被拆穿的林超澤感到無地自容，不知如何是好，下不來台之際..
沈倦又開口了。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創作者有時候確實會鬧出這樣的烏龍，就是當你看過很多個舞蹈動作，聽過很多個旋律之後，有一天你突然會腦洞大開產生一個靈感，然後你會誤以為這是自己創作出來的東西，但其實這只是潛藏在你大腦中的記憶跟你開了個玩笑。」
作為一視同仁，需要對每位參賽選手負責的導師評委，為了堅守住自己的職業道德，他需要戳破抄襲者的面子。
但作為有著相同背景經歷的前練習生，為了給選手保留最基本的尊嚴，不至於讓他太過難堪，他也會通過說他可能是「鬧烏龍」的方式去維護他的里子。
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
反正這就是他的處世之道。
第二天早上七點出頭天蒙蒙亮的時候，初舞台的錄製總算是徹底結束了。
練習生們分批乘車返回宿舍。
導師們也終於可以下班休息了。
這連續二十個小時的工作負荷確實有點大，就算全程都能坐在椅子上不需要動來動去，現在都腰酸背痛了起來。
在某些時候坐著反而比站著累。
卸完妝回到酒店，連早飯都沒吃，連澡都沒洗，直接閉上眼睛倒頭就睡。
就這麼與周公相會互聊近況到下午五點，沈倦被提前設定好的鬧鐘叫醒。
簡單洗漱過後，再度出門赴約。
今早在回酒店的路上，張藝星在微信群里組了個飯局，把他們這些導師全都邀請了過去加深友誼方便後續錄製。
聚餐地點選在一家鮮少有人知道但在藝人群體中口碑非常不錯的私房菜。
據張PD所說，是黃博老師推薦的。
因為都是年輕人，年紀最大的歐陽靖也才三十五歲，而且還有王嘉邇這位社交能手在，所以氣氛很快就活絡歡快了起來，包間內相談甚歡，非常熱鬧。
「說起來沈倦你今天確實牛逼，那個練習生抄襲我們其實都知道，但像你這樣敢當面說出來的，在這個圈子裡確實不多。」張藝星主動起身給李榮昊歐陽靖等人倒上了白酒，很有主人翁姿態。
「把我都嚇了一跳，但你那個時候真的超級帥！」周潔瓊做出花痴的表情。
沈倦一臉淡定地回道：「換做平時可能就算了，但我實在是沒搞懂他怎麼敢當著你們幾位正主的面說自己是原創。」
「我反正是支持我倦哥的，人狠話不多，我就喜歡這樣的性格。」
王嘉邇拿勺子留起一塊牛肉放進沈倦碗裡，頓時惹來程蕭不滿的眼神。
我燙的牛肉，你拿去做人情？難道沈倦真就有這麼大的魅力能男女通殺？
她心裡莫名有些不爽。
就好像自己最先發現的一片無主金礦被其他淘金者發現了，而且還有許多人聽聞消息後正在前赴後繼地趕來，試圖搶走這原本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寶藏。
「我本來都以為就這麼算了，沒想到你竟然直接把這事挑破，小沈你真挺狠的。」李榮昊眯著眼睛笑，沈倦和張藝星的出現算是刷新了他對偶像的認知。
前者的唱功和創作天賦誇張得不像個此前需要同時鑽研學習唱跳rap、表情管理等一系列技能的偶像練習生。
後者的努力程度敬業程度以及對待音樂舞台的態度不像個只需混吃等死就能賺得盆滿體滿名利雙收的頂級流量。
「他一直這樣啊，可能你是沒怎麼關注《華國有嘻哈》吧，他在決賽diss那群rapper才是真的狠，完全沒給他們留任何面子。」歐陽靖樂呵呵地說道。
觀察力敏銳且心思細膩的沈倦先是默默燙了一勺新的牛肉，並將掛勺放在了程蕭那邊，然後才笑看回復起眾人：
「對付那群爛人，有時候的確需要採取非常規手段才能讓他們長點教訓。」
「所以你真的在錄製期間跟他們發生衝突了咯？」張藝星好奇地詢問。
「衝突確實有，但大多數時候都在暗地裡較勁，擺在明面上的不多，那群rapper雖然誰都不服，但在奇異果面前還是得老老實實地趴著。」沈倦很坦蕩，
因為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喔，那也已經很厲害了...」
張藝星之前還以為網上流傳沈倦脾氣不好不服就乾的傳聞是FakeNewS。
但現在看來，可能一半真一半假？
反正就這目前的幾次接觸而言，他覺得沈倦的性格還不錯，待人處事很有分寸也很有禮貌，唯一的問題或者說唯一與常人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
他這人在某些時候是真real。
而且通過為數不多的溝通交流，也能得知他雖然對自己的未來發展有著明確規劃，是娛樂圈為數不多有腦子能夠獨立思考問題辨別是非的聰明人，但卻沒有那些聰明人前怕狠後怕虎的瞻前顧後，反倒身上有股江湖氣的快意恩仇。
坦白講，他還挺羨慕沈倦的。
因為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和黑暗越多，事與願違越頻繁，也就越能體會感受到自己在現實面前的渺小和無力，所以很多時候都會被迫做出違心的選擇。
儘量不與他人發生爭端爭吵，儘量不與他人結仇，儘量壓抑自己的本性。
然後美其名日成熟。
可沈倦不一樣。
他不是那種腦子不好的二愣子。
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擁有絕對的自信和充足的底氣，甚至還為自己找好了不止一條的退路。
或許他的成熟才是真正的成熟，而他們的，只不過是名為「成熟」的鎖罷了。
接著眾人又聊了聊節目後續的錄製事項，
王嘉邇說自己明年年初要忙著組合回歸，行程很多，可能有幾期來不了。
然後沈倦也乾脆是藉此機會將自己可能會缺席幾天後練習生主題曲考核評級和第一次公演的事情提前說了出來。
「是要進組了，還是有別的海外活動？」張藝星以為沈倦是要去打歌，可事實上沈倦壓根沒有打歌的資源和渠道。
因為樂樺沒有。
而且他也沒和海外唱片公司合作。
就算沈倦的歌都是自己寫的，並不太需要公司提供創作資源，剛出道的第一張專輯也肯定是要留給自家公司的。
這樣才方便後續溝通讓他們放權。
很好理解。
你都沒讓人家賺到錢，他們文怎麼可能放你出去跟其他唱片公司合作呢？
「有首已經接下來的寶可夢主題曲需要儘快製作完成，那邊一直在催我。」
「寶可夢？是華國地區的還是直接面向全球的？」張藝星稍微坐直了身子。
「全球的。」
「我靠。
你都台這不比那些在好萊塢大片中只能撈著幾秒鐘鏡頭的龍套國際咖牛逼多了？
「託了維密秀的福，運氣好而已，而且說白了，如果水果姐當年在彎島開演唱會的時候沒穿那件向日葵禮服，今年就不會被大陸拒簽禁止入境，我也就拿不到這個空缺的維密秀表演資格了。」
沈倦很有自知之明。
沒有維密秀，也就沒有後續這些國際資源和首次進入B榜熱百的歷史記錄。
他在國內的咖位也不會迎來飛升。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水果姐凱蒂佩里確實是他這輩子可遇不可求的貴人。
「向日葵禮服是什麼情況？」
「就跟胎毒有關的東西。」
「哦，那是該封殺，來不了正常。」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程蕭忽然一臉認真地對沈倦說道：「如果實力不夠，就算運氣讓你獲得了機會，也把握不住，不要總把自己的成就全部一股腦地歸結在運氣上面，你已經很厲害了。」
「你真這麼覺得？」沈倦眉頭微揚，
怎麼突然就開始給我灌雞湯了呢？
程蕭一副坦然的樣子：「花姐之前天天讓我向你學習，都快把我念出逆反心理了，那時候我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對我們這麼嚴厲的花姐展現出如此柔和的雙標一面呢？然後等我們正式見面後才發現，哦，花姐這麼喜歡你很正常，你確實有令人喜歡的魔力。」
說完後覺得有歧義，於是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你可是我們公司的驕傲！」
停頓片刻，沈倦募然笑了。
他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有些笨拙，還看似有些傲嬌的女孩好像還挺可愛的。
「謝謝啊。」
「不用謝。」此處沒有鏡頭，程蕭也終於能夠露出發自內心的自然微笑了。